第293章 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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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棟木樓裏出去需要分幾步?
1、打開樓門。
2、出去。
這裏的規則將第一步限製住了,別說樓門了,樓體內部的牆壁、窗戶,都是根本無法破壞的剛體,甚至連傳送通道都被封死了。
這樣的話,就隻能……
試著聯係外麵的人,讓他們過來開門。
按照經驗,從外麵是可以把門推開的。
“你們手裏有溫長青的手機號嗎?”周濁突然開口問道。
鐵頭先是一愣,旋即又點了點頭:“手機號沒有,不過,如果你們帶著局裏特製的衛星電話,應該能連上他的對講機。”
白憐花立刻拿出了手機,遞給鐵頭。
看樣子,鐵頭他們進來的時候,不但沒有攜帶特戰隊的製式通訊器,連手機都被沒收了,不然他們早就和外麵聯係上了。
溫長青壓根就沒想讓他們活著出去。
很快,鐵頭就連上了溫長青的對講機,這些手機連接對講機的時候,都會顯示一個編號,溫長青一眼就認出這個編號是北海分局那邊的,猜到應該是周濁或者白憐花在聯絡自己,一刻都不敢怠慢,趕緊按下了接通鍵。
“領導您說。”白憐花的手機開了免提,裏麵很快傳來了溫長青的聲音。
與他的說話聲一起傳來的,還有非常嘈雜的腳步聲和爆鳴聲。
看樣子,寫字樓上的那些屍體已經起屍了,此時外麵的異人正在戰鬥。
周濁對著手機說道:“派個人過來,把飲品店的門打開,別讓他進來,門一開立刻撤退。”
“我親自去!”
溫長青急急回應一聲,接著手機裏就傳來了他的急促腳步聲。
周濁朝鐵頭他們招招手,示意眾人跟著自己走,鐵頭扛起了依舊陷入昏迷的狗蛋,跟著周濁來到了樓門前。
臨行前,周濁從吧台上拿起了那個貼有“藍衣紳士”招貼畫的酒瓶,穩固了從上麵生成的精純陰陽大炁,將其放進了自己的背包裏。
這東西帶有木樓裏的混沌力場,好好處理一下,以後可以當做法器使用。
手機一直處於接通狀態,裏麵的急促腳步聲響了一陣子,之後又響起的木門開啟時發出的吱呀噪響。
溫長青肯定已經推開了木門,但在周濁等人的視角中,那扇門依然處於關閉狀態。
“領導,我已經把門打開了,你們在哪?”溫長青的聲音再次從手機裏傳來。
周濁不由皺起了眉頭。
看樣子,樓門內外,是兩個完全不相幹的世界,他們現在就站在門口,但溫長青卻根本看不到他們,而溫長青從外麵推開了樓門,在裏麵看,也依舊處於關閉狀態。
“你撤吧。”周濁短暫回應了一句,便直接掛了電話。
外麵的人無法為他們打開出口,想要出去,還是隻能自己想辦法。
周濁望著那扇緊閉的木門,再次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那些被木樓傳送出去的屍體。
這些屍體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質,那就是之前中過火毒,身體裏的水分全都被換成了黃沙。
人體之中,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而喪失了水分的屍體,則是五行缺一。
有沒有一種可能,隻要壓製住大家身上的水炁,木樓就會認定大家已經死亡?
再聯想特戰隊員的屍體,那些屍體同樣出現了屍變的征兆,但卻並沒有被傳送出去,而它們也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身上的水炁並沒有完全滅卻。
邪神可以釋放火毒,周濁其實也能,但他肯定不能將大家體內的水分替換成黃沙,那樣的話,他和白憐花還可以靠著強大的自愈力恢複正常,但鐵頭他們必死無疑。
“沙的五行屬性,向來有爭議,有人說沙屬水,有人說屬木,也有說屬土或者金的,但唯獨不屬火,我想,如果強化心火的火力,將腎水的水力壓製住,在內髒水炁不存的情況,這棟樓說不定會主動將咱們傳送出去。”
周濁轉過頭來,對白憐花說道。
白憐花沉默了半天,最後回了一個字:“哦。”
什麽金木水火土,他又沒聽說過陰陽五行,哪知道周濁到底是什麽意思。
周濁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的方法說不定可行,於是讓大家手拉著手,互相之間能夠傳導念力,之後開始動術,改變大家的五髒氣機。
這個過程必須要快,中間不能出現任何紕漏,一瞬間將腎水之炁徹底壓住,下一個瞬間,再將腎氣扶正,但凡稍微出現一點差池,鐵頭他們還是會掛。
好在這一年來天天練習微操,周濁對於炁場的控製也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在短短一瞬間將念力注入到每個人身上,又在短短一瞬間,壓製住了所有人的腎氣。
強烈的煩躁和不適霎時彌漫了每個人的神經,包括周濁自己。
但也就在這一瞬間,周遭的景物驟然變化。
亮著昏暗燈光的大廳不見了,代之以無盡的灰色。
眾人仿佛進入了一個被灰色塵埃籠罩的無垠世界,而在這個世界的盡頭,一個死去的巨大物體橫亙在天穹之上,無聲地注視著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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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堆像肉瘤一樣層層疊疊長在一起的巨大眼睛,每一隻眼睛都已徹底死亡,渙散的瞳孔中隻剩下死寂和空洞。
這個畫麵隻出現了極短暫的一瞬間,下一瞬間,陽光乍亮,空氣中盈動著微風,輕輕吹拂在眾人身上。
所有人再次回到了木樓外的街道上。
溫長青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這群突然出現在樓門外的人,一時間有些出神。
周濁沒有去理會他的注視,第一時間調動念力,將所有人的腎氣扶正。
煩躁和不適驟然消失,鐵頭他們幾個同時長出了一口氣,白憐花則反手抽出雷劍,對著溫長青的方向疾斬而去。
他動作太快,等溫長青想要做出反應的時候,腦袋已經從脖子上滾了下來。
“謀害戰友,按照總局的規矩,必殺。”
白憐花看著溫長青傾斜倒地的屍體,不鹹不淡地對周濁說道。
街對麵的幾個異人正在施展能力,似乎是要將寫字樓封印起來,他們都看到溫長青死了,也聽到了白憐花說的話。
但沒有人為溫長青打抱不平,大家依舊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自己的工作,好像白憐花砍翻的不是他們的同僚,而是一棵樹,一株草。
異人不在乎人命,但主要是不在乎別人的人命,但他們在乎自己的。
如果這個時候給溫長青鳴不平,說不定下一個被白憐花斬殺的,就是他們自己。
人家一個地靈級的高手,壓根不把他們當人!
再說溫長青確實提前收繳了特戰隊的通訊設備,這完全違背了總局的製度,白憐花作為總局的特派專員,就地行刑本身就沒什麽問題。
周濁對白憐花的行事風格早就習慣了,撇了撇嘴,也沒說多說什麽,隻是朝著遠處的異人問道:“現在誰領頭?”
一個身材幹瘦,正朝著寫字樓丟冰球的異人馬上跑了過來:“我,我領頭。”
“貴姓?”周濁說著,隨手朝寫字樓裏拍了一道雷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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