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心寒,被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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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和驚呆:侄女婿,竟有如此懾人威勢,不是說隻是個小小商販嗎?
    以他閱曆來看,此人必是人上之人。
    那種氣場,不是裝一裝就能裝出來的。
    而是久居高位磨礪出來的威儀。
    謝靖也怔住:這是新女婿?竟然……竟然生得如此鳳章龍姿?
    其他幾位大人,也驚詫:他們都聽說了謝五姑娘嫁了一個布商,但商人皆追逐利益,長得一臉精明算計,可麵前這位卻是如此的英武不凡。
    “我來給老太太送藥。”
    韓景淵從容越過所有人,來到謝蘭台身邊,卻聽到謝靖大怒叫道:
    “韓景淵,你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傷人,來人啊,立刻將他拿下法辦,諸位大人皆是證人……”
    這人又想先發製人。
    “誰敢?”
    跟著韓景淵進來的阿逐和阿灰,立刻斷後,拔了手中兵器。
    那利刃,被寒光一照,嚇得那些文官一個個心驚膽寒往後一退:
    兩個區區手下的威懾力就如此之大。
    那速度,是如此的駭人。
    那眸光,皆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阿灰,阿逐,收劍,別嚇著大人們。”
    韓景淵不緊不慢落下一句,已站在謝蘭台身邊,將手上的藥交給她:
    “這是藥,共六顆,每天含一顆。祖母就會好起來。”
    “好。我這就給祖母去服下。”
    她始終掛心祖母。
    “不急,先解決眼前的麻煩。”
    他轉過身,看向謝靖時,穩穩落下一句:
    “大乾婚法有雲,妻受侮,夫當奮力相護,不護,有罪……諸位大人,韓某沒記錯吧!”
    這句話每一個字都透著威壓感。
    而這種熟知法典,更是讓眾人一驚。
    謝和應聲:“的確如此!”
    韓景淵點頭,說的話擲地有聲:“那就好。既然如此,我護我夫人,傷了這無恥匹夫,有何錯?”
    謝靖根本來不及說什麽,韓景淵犀利地掃過柴義,無比尖銳地再次落下一句:
    “你說我夫人私約你?柴義,你好好看看自己的尊容,有哪裏比得過我,我夫人放著英俊郎君不要,去看中你這種猥瑣男?你不覺可笑?”
    說著,他牽住了謝蘭台的素手。
    柴義疼得額頭上全是細汗,怒叱回去:
    “她愛慕虛榮,你長得皮相好又怎樣,女人對於權勢的欲望,是你能填得滿的嗎?”
    雖然手腕骨折,但他還在那挑撥離間,並還在譏笑他。
    笑他沒本事,滿足不了女人。
    “柴義,你算什麽東西,和權和勢和貴搭上哪門子邊了?整個東郡侯府窮得要靠典當了,天天尋花問柳,皇上都已經準備把你廢掉,居然還往自己臉上貼金,稱自己有權有勢?在場諸位大人都要被你笑掉大牙。”
    這話損啊,直把柴義氣得鐵青鐵青:“你……你……”
    “現在蠢到連話都不會說了,柴晉怎麽生養了你這個孬種?”
    韓景淵又損了一句。
    柴義氣得接不上話,半天才叫上一句:“我有私信。”
    “真是笑話!有信算什麽,任何證據,隻要有心,都能偽造……不過,既然你提到了這信,行,那就來說說,是誰給你這封信的……”
    誰是內奸,得一步步查出來。
    “這我哪認識。反正就是謝府的婢女給傳的。”
    柴義誓旦旦。
    謝景淵很冷靜地掃射著在場眾人,最後目光落到謝和謝侍郎身上:“事關我夫人名節,望侍郎大人作主,把全府的婢女集合起來,讓咱們的柴侯,好好認一認。”
    “好。”
    謝和立刻將所有婢女召來。
    柴義掃了一圈,卻說:“都不是。”
    謝和看了一眼,憑著驚人的記憶,察覺到了什麽,叫道:“蘭若的婢女沒來……去,立刻將七姑娘和她的婢女一並請過來……我記得,七姑娘的婢女,晚間在前廳出現過……”
    蘭若身邊隻有一個婢女,名喚:阿微。
    沒一會兒,謝蘭若和阿微過來了。
    柴義一看到阿微就叫道:“就是她送來的。”
    阿微眼見得這麽多大人,都在咄咄逼視,麵色頓時發白,神情變得有點異樣。
    謝蘭台目光一閃,突然厲喝一聲:“跪下,阿微,我這是哪裏得罪了你,你竟要如此害我?”
    阿微嚇得跪地,委屈巴巴地大叫起來:“五姑娘,您……您不能一出事,就將奴婢推出去當替罪羔羊啊!
    “那信,可是您讓奴婢送的。晚膳的時候,奴婢為您送甜湯,是您悄悄拜托我的。現在您……您怎麽可以不承認了呢?”
    說著,她“噗通”衝謝靖跪下:“家主明鑒,奴婢隻是奉命辦差!”
    謝靖冷笑:“謝蘭台,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如何狡辯?”
    一個睜眼說瞎話。
    一個順勢來栽贓。
    這配合,當真是天衣無縫。
    適時,謝蘭若跟著輕輕道了一句:“姐,您怎能做過的事不承認,阿微從你那邊回來時就將信同我說了,現在你見東窗事發就出爾反爾,是想害死我的婢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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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顯得義憤填膺,叫道:“爹,我可以證明,這信就是姐姐給的。姐姐之前救過我,所以,明知讓阿微送信很不合時宜,但我還是讓她幫忙給送了。
    “姐姐瞧不起姐夫是個賤商,至今還沒和姐夫圓房呢……”
    什麽叫白眼狼?
    謝蘭台總算是真真切切體會了一番。
    已經預警過。
    正確來說,在這件事發生之前,她就知道自己這個親愛的妹妹,要背刺自己。
    金二娘不光把謝蘭若預備和謝靖計劃害她的事,告知了她,同時還傳信給韓景淵知道了。
    韓景淵的回複是:將計就計,且看他們怎麽暗箭傷人,並傳信謝蘭台,沒事,他會托底。
    他讓她不露聲色,看他們唱大戲。
    可當戲真的開了場,自己的親妹妹真的上場證明:她與人私會,她心裏是很難過的。
    前世,蘭若恨自己,她理解;這一世,她待她不薄,她竟還要害她?
    韓景淵眸光深深,冷冷瞥了一眼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擲地有聲地問道:
    “謝蘭若,你憑什麽相信,這信是你五姐寫的?而不是你的婢女在害人?”
    “姐姐的字很漂亮,我認得。”
    謝蘭若眼底全是水氣,語氣聽上去很傷感:“五姐,您若不喜歡姐夫,就早說,早點和離,就可嫁你想嫁的人。父親說了,他會為你安排好下半輩子的……你這一次做得真的很過分。”
    字字句句,都顯得乖巧又無辜。
    妥妥就是個綠茶女。
    柴義一手雖傷了,另一手卻始終拿著那封信。
    “可否讓我看看?”
    一直沉默的喬嬤嬤上前,將信要了過來,一瞄,立刻無比肯定地落下一句:
    “家主,二爺,各位大人,我可以證明:這些全是有人仿寫的。雖然仿得很像,但是破綻就在這些字上麵……”
    謝和立刻問:“說來聽聽。”
    喬嬤嬤將信有字的一麵往外展示:“上麵有一個慈字,看到了嗎?慈暉園的慈。寫得怎麽樣?”
    “不是很端莊昳麗嗎?就五姐的風格……”
    謝蘭若上前細看罷,顯得無比肯定。
    謝和和謝靖上前也看了看。
    謝和問:“這字有什麽問題?”
    “的確很完美。但就是因為太完美,才顯得它是錯的。”
    “為什麽?”謝靖問。
    喬嬤嬤繼續說道:
    “這是五姑娘十四歲之前的寫法。現在她寫這個字時會少寫慈上一點。至於原因,家主和二爺應該想得到……”
    謝靖沉默,暗暗閉了閉眼。
    而謝和則點頭道:“因為老太太的閨名有一個慈字。”
    喬嬤嬤點頭:
    “對。十四歲之前,五姑娘不知道老太太喚什麽閨名,後來知道後,為了避諱長輩閨字,她寫的時候,會刻意少寫一點。這件事,沒幾人知道。”
    謝蘭若麵色一白,死死咬著唇不再說話。
    柴義卻說:“這不能證明這信是別人偽造的。為了事後賴賬,她故意多寫,也是有可能的。”
    這是非要把這與外男私通的罪名,硬生生扣在謝蘭台頭上。
    “有人能證明這信不是我寫的……”
    謝蘭台突然揚高聲音:
    “你可以出來了……”
    底下那群婢子裏頭,走出一姑子叩頭,沉靜如水道:“稟家主,二爺,奴婢可以證明這不是五姑娘寫的……”
    她跪於地上,手指指向了謝蘭若:“這是七小姐寫的。七小姐喜歡臨摹五姑娘的字帖。奴婢曾瞧見過她描的字,和五姑娘一模一樣。”
    這話一出,謝蘭若立刻泫然淚下,悲切痛呼道:
    “姐,你……你為了脫罪,竟連我這個親妹妹也要害嗎?從小到大,我敬你愛你,你怎麽能如此傷害我,我……我幹脆死了算了!”
    謝靖連忙拉住,怒叱:“蘭台,你怎如此自私?蘭若怎麽你了,你要找人潑她髒水……”
    這一唱一和,當真是精彩。
    謝蘭台無法不心寒,這個妹妹,她真真是白疼了這一場。
    謝和看著皺眉,七丫頭一直很乖、很膽小,不像說謊的,可蘭台也不會撒謊,平白相中一個醜郎君。
    “我可以證明……”
    適時,一個聲音從垂花拱門外有力地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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