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韓景淵自曝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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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蘭若被拋棄在了邊上。
    此時此刻,她心裏又驚又亂。
    父親的計劃沒成功,而她這個幫凶,成了棄卒。
    這麽多年,她從未見過高高在上的父親,被人暴打過。
    在這個家,父親就是不可挑戰的權威。
    可今日,他被打得沒有招架之力,最後竟倉惶而逃。
    而令父親丟盔棄甲的,竟是五姐夫。
    直到剛剛,謝蘭若才知道,娶了五姐姐的賤商,竟長得如此英氣神武,沒半點賤商那種唯利是圖、精明又自私的猥瑣模樣。
    那三個耳光,打得那真是又響亮又彪悍。
    真真是嚇著她了。
    接下去他會不會來打她?
    “蘭若,你怎麽能幹這種缺德的事?”
    遂先向她發難的居然是謝安。
    他第一時間拎住她的手腕,恨恨直叫道:
    “我原以為你會顧念姐妹情誼,想不到你竟連自己的親姐姐都忍心傷害——你想一想,如果不是五姐去救你,現在你就是梁家的妾……”
    謝蘭若立刻哇地哭出了聲:“我也沒辦法,這是爹逼我的。六哥,我現在名聲已經盡毀,要是再把爹得罪了,我這輩子還怎麽嫁個好人家?”
    說著,她立刻下跪,不斷地叩頭:“五姐,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求姐姐原諒我這一回。”
    梨花帶水,哭哭啼啼的,看著是如此的楚楚可憐。
    謝蘭台淡淡看著。
    若放在以前,看到妹妹求饒,她會當場原諒——但現在,她算是徹底明白了。
    前世,謝蘭若恨自己,是自己連累了她。
    這一世她還是要出賣自己,就隻能證明,她的內心深處,對她這個姐姐,沒有敬愛,隻有仇視,隻不過她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這樣的人,心是捂不熱的。
    “你起吧……我要給祖母侍藥,沒那閑功夫和你計較!”
    她沒去扶:“六弟,你送七妹回去。”
    她的注意力直接落到了比自己大兩歲,至今還沒嫁人的三姐身上:
    “三姐姐,謝謝你……”
    三姐謝雲湘已經訂親,是個小官,去年,三姐婆家死了老夫人,婚事就這樣耽擱下來。
    這婚事還是老太太給選的。雖然男方家境不好,但是嫁過去能做正頭娘子。
    三姐一直在等準夫君出了孝期來娶自己。
    但是,三姐不知道,她的準夫君會病死,她嫁進去隻會守寡——既然重頭來過,三姐的婚事,也得改一改。
    今天三姐願意來幫她,自然她也要去護她一護的。
    “傻妹妹,應該的!這些年,老太太疼我,你也願意和我走得近,姐姐不能看著你被父親算計了去。”
    謝雲湘看向韓景淵,驚訝五妹夫竟如此偉岸,雖然是商賈出身,可是隻要家境殷實,夫妻和睦,日子也是能好好過下來的。
    “夫君,這是我三姐。”
    謝蘭台連忙給介紹了一下。
    韓景淵點點頭:“多謝三姐仗義執言。”
    “不客氣。”
    謝雲湘輕輕應聲,總覺得這五妹夫不是等閑之輩,那氣場,那眼神,實在讓人不敢逼視。
    “蘭台,你去照看老太太,我去會會柴義。這人與你無怨無仇,今天此舉,肯定是有人指使的,我去審審。”
    韓景淵交代了一下,就出了園門。
    謝安把謝蘭若拉出院子,回到了她的小院,於深涼的夜風中,冷著臉,叱問:“為什麽要這樣做?”
    謝蘭若抹著眼淚,委屈巴巴道:“哥,現在連你也吼我。這世上,已經沒人知道疼我了。我這一生全毀了。”
    她的聲音是如此的悲切,眼淚那是吧嗒吧嗒直流:
    “若不是謝蘭台,我的命運何至於如此。她為了和父親和陸氏抗爭,害苦了我們。
    “現在,我想留在謝家,隻盼望父親可以給我找一段好姻緣,這是父親讓我做的。父親給五姐尋了一個好前程,總比她做商婦來得強,我沒錯,沒錯,沒錯……”
    她不斷地強調著。
    謝安氣的恨不得一個耳光甩過去,指著她的鼻梁罵道:
    “助紂為虐,你還沒錯?
    “謝蘭若,姐夫哪裏不好了。姐夫和姐姐那麽般配,你要是毀了這樁姻緣,你這輩子還能安心嗎?”
    “我為什麽不安心,對不起我的是她!”
    很顯然啊,這小姑娘在鑽牛角尖。
    別人都是錯的,都在負她。
    “沒五姐去救你,那才叫真正毀了。毀你的是陸氏!”
    謝安真想劈開她的腦子好好看一看。
    “謝蘭台是始作俑者。”
    謝蘭若就是這樣認為。
    謝安沒轍,把她推進屋子,鎖上門讓她反省。
    可她就像入了魔一般,不斷地喊著:“我沒錯,我沒錯,我就是沒錯……”
    柴義被綁成了肉粽,還被塞住了嘴巴。
    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境遇,與他來說,幾十年難遇上一回,今天,竟被一個小小布商給欺負至此。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怒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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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嗚怒吼。
    他發誓,等他得了自由,就要去衙門告他,必須讓韓家為此付出慘重代價,從今往後,他們韓家在京城休想有立足之地。
    他,柴義,從來是睚眥必報的。
    等了一會兒,韓景淵雙手負背徐步而來。
    月光如皎。
    院燈明亮。
    光影襯得他倒影頎長,映得他寒光照麵,殺氣騰騰。
    那雙眸子,帶著駭人的殺意。
    柴義被震懾到了。
    直咽口水。
    一個小小賤商,那氣場竟是如此強大,隻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止不住直打哆嗦。
    沒錯,那一刻,他真切地覺得這個男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自己剁成肉醬。
    他頓時不敢吱聲。
    韓景淵漫不經心瞄了一眼,“給柴侯鬆綁。”
    阿逐忙將人鬆綁。
    回過神來的柴義為了找回麵子,立刻指著他的鼻子吼起來:
    “姓韓的,你敢綁我,信不信我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真囂張。
    一個沒實權的小小侯爺,在平頭百姓麵前,的確有點蹦躂的資本,可惜他蹦躂錯地方了。
    韓景淵忽伸出手,衝阿灰叫道:
    “拿來。”
    阿灰立刻從懷裏取出一張狼形麵具。
    他接過,套在臉上,緩緩轉頭看向柴義,聲音冷肅道:
    “那這樣呢,不知道柴侯還有沒有那個本事弄死我?”
    前一刻還很猖狂的侯爺,下一刻眼底露出驚愕之色,嘴巴不斷地哆嗦著,難以置信地結巴著:
    “你……你……你是……”
    小北王?
    簡單三個字,他竟吐不出來。
    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
    震懾的目的已經達到。
    韓景淵將麵具摘下,扔回給阿灰,雖神情淡淡,卻也有逼人的氣勢:
    “現在可以說了嗎?柴侯與我夫人,既無舊怨,也無近仇,為什麽故意跑來謝家,要這樣害我夫人?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很好的交代。我敢保證,你們柴家一定一定會流放三千裏。”
    他的話,一字一字說得是如此的有力量。
    而柴義確定,隻要他是小北王,他所說的話,絕對可以讓他噩夢成真。
    “噗通”一聲,柴義腿一軟,當場跪下,想叫,卻被打斷。
    “叫我韓郎君既可。柴侯,你也不用行此大禮。我隻求一個真相,隻要答案讓我滿意,今天的事,可以一筆勾銷,我不會找一顆棋子的麻煩。”
    他的語氣,始終帶著一股讓人發慌的壓迫感。
    夜風瑟瑟發涼。
    柴義卻在冒熱汗。
    “韓郎君,這事真不能怪我,我……絕對不是故意尋釁生事,是有人用我的外債逼我來的,隻為了讓謝五姑娘——韓少夫人名聲盡毀。”
    柴義直接就招了。
    “誰?”
    韓景淵的眸光深深一眯。
    “不知道。但我覺得……可能是宮裏的人。因為那人知道我身上一個秘密,和皇族有關。我實在是走投無路,隻能來此。正巧謝靖有把柄在我手上,我威脅他,他就幫我拿到了約見的私信……”
    他不敢有所保留,和盤托出。
    小北王如今太受寵,自己眼瞎,竟去陷害他的女人。
    此時此刻,他非常清楚,幕後人就是在拿她當槍使。
    目的是什麽?
    毀掉謝五姑娘的名聲。
    小北王悄悄娶妻,宮裏肯定有人生惱,想讓這個五姑娘沒機會成為小北王名正言順的妻子,或是側妻。
    韓景淵眸光烏沉烏沉的,暗暗琢磨,到底是誰在暗處、機關算盡地想要害謝蘭台?
    “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柴義,以後,你若再敢害人……”
    不等他說完,柴義立刻道:“不敢不敢……絕對不敢……”
    “如果那人再找你,就通知我。”
    “好,一定。”
    “我的身份,不許說出去。”
    “我發誓,若說出去,我不得善終。”
    “滾吧!”
    柴義馬上就滾了。
    小院內靜悄悄的。
    韓景淵立刻轉頭,看向小院另一道垂花小拱門,淡淡叫破道:
    “謝侍郎,聽夠了嗎?”
    阿灰一驚,看向那個方向,竟沒發現有人在偷聽。
    那黑漆漆的東北角,被邊上的高樓掩著,光線比較暗。
    一個黑影閃現,慢慢走到光影下,來到了韓景淵麵前,臉上浮現的是難以言語的震驚之色。
    一雙深亮的眸子不斷地打量這個侄女婿。
    他來找是想和這個侄女婿聊聊,總覺得他非池中之物,卻意外聽到了一個驚人的真相。
    “我該稱呼你韓姑爺?還是蕭姑爺?”
    謝和沒有失態,依舊很沉著冷靜地詢問著,目帶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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