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他封王,她晉王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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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下。
    嘉玉公主追了過來,正好看到了這綺麗繾綣的一幕,頓時氣哭了,罵罵咧咧地要闖樓,卻被人攔住:
    “公主,您不能上去。”
    嘉玉公主大怒:“給本公主滾開。誰敢攔,殺無赦!”
    那人哪還敢攔。
    嘉玉公主開始爬樓,帶著哭聲:
    “蕭臨,你怎麽能娶別人?”
    樓上。
    韓景淵淺嚐輒止,意猶未盡,但是,眼下情況緊急,隻能匆忙結束。
    在謝蘭台想推開他時,他已放開她,麻利地把麵具戴上。
    而後,他將她從窗台上抱起,繞到門外,在謝蘭台還沒回過神的時候,抱上她,從二樓一躍而下,穩穩落到了一葉小舟上。
    小舟晃了晃。
    她嚇壞,本能地抱緊了他的脖子,兩個人顯得親密無間。
    韓景淵眸光溫柔,輕輕拍了拍她勒緊的手臂:
    “沒事了!已經安全。”
    她心髒發緊地鬆開,站穩後,才發現人竟在小舟上。
    “坐好。”
    他扶她坐好,看到她的唇,紅豔豔的,很嬌美,就像上了口脂,不覺微微一笑。
    架著船,他往對麵搖去。
    清風拂麵,帶來岸上一陣陣花香,湖麵上,一片片新蓮幼葉在陽光下自然舒展。
    謝蘭台的心髒,在平靜下來。
    “誰在找你?”
    閣樓上有喊聲在回蕩。
    “是那個刁蠻的嘉玉公主……我們回未央殿,在那邊,她不敢鬧。其他事,我們回了家後再說……”
    謝蘭台“哦”了一聲,不再說話,捂了捂唇,感覺被吻疼了,也不知看不看得出異樣。
    韓景淵用力地劃著小舟。
    他們身後,隔著一片波光粼粼,嘉玉公主站在二樓上急叫:“蕭臨,你給我回來……”
    韓景淵就當沒聽到。
    謝蘭台的頭皮卻越來越發緊。
    自己的夫君成了小北王,已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緊跟著,她就不得不麵對另一個事實:
    現在,整個玉京都在談論小北王會娶幾個妻子。
    依著太後和韓祖母的意思是:她,謝蘭台就是小北王獨一無二的正妻,但為了開枝散葉,今日會配幾個側妻給他。
    瞧瞧這位公主,皇上總不可能讓一個公主嫁給小北王當側妻吧!
    頭疼。
    太頭疼了。
    很快,小舟到了對岸。
    靠岸後,韓景淵牽著謝蘭台的手走進未央殿。
    彼時殿中正在上菜。
    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二人攜手而進的姿態,顯得格外恩愛,刺痛了不少人的眼睛。
    二人才坐下,一襲華服的嘉玉公主就追了上來,蠻不講理地叫道:
    “蕭臨,誰讓你一聲不吭娶妻的……一個從三品小官的庶女,怎麽配得上你?休了她,馬上,馬上……”
    這種驕縱的行為,實在有失皇族體麵,但她已經顧不得了。
    雖然嘉玉知道蕭臨不會隻娶一個妻子,但是,隻要正妻是她,其他女人,就隻是妾室。
    妾地位低下,可任由正妻或打或罵或殺。
    蕭臨身份特殊,她不可能要求他隻娶一個,父皇也不會同意,但如今算什麽?
    難道要讓她一個公主,做別人的妾室嗎?
    她如何不憤怒。
    “嘉玉,坐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你這樣成何提統?”
    太後坐在高位上,冷聲利叱,無奈地搖了搖頭。
    嘉玉眼淚汪汪咬了咬粉唇,不甘地跺了跺腳:“皇祖母……表哥他欺人太甚……”
    皇後板著臉,厲喝一聲:“胡鬧,今天是什麽場合,怎如此任性,是想讓人看笑話嗎?回去坐好。”
    今日,沈妃坐在角落,隻能幽怨地望著。
    嘉玉委屈極了,福了福,轉身要走,卻看到靖北長公主姍姍來遲,她沒顧上行禮,就直接撲進了對方懷裏,哇哇大哭起來:
    “皇姑姑,臨哥哥何時娶得妻?為什麽玉兒和母妃都不知道?”
    靖北長公主雍容而端方,笑得溫婉,扶住這個任性驕縱的小公主,笑道:
    “你這臨哥哥,從小歸太妃管,姑姑也是剛知道沒幾天,你莫哭……來來來,坐到姑姑身邊……”
    她拉著嘉玉坐到自己座位上。
    謝蘭台看到了,靖北長公主——她這位婆母身後還跟著一個溫婉端莊的少女——秦琉璃。
    那少女目光越過她,落到了小北王身上。
    這一刻,長公主淡淡落下一句:“琉璃,你和楚楚坐一起!”
    秦琉璃應聲是,就坐到了莊楚楚身邊。
    謝蘭台低下頭,悄悄看向身邊那個始作俑者——麵具掩住了他所有喜怒哀樂,這樣倒是極好。
    可她頭疼啊:
    秦琉璃可是前世的小北王妃啊!
    這輩子,換她嫁給了小北王,好像怪對不起她的!
    大乾的春日宴,是每年一期的盛事。
    年輕的郎君們會在賓客麵前展示自己的才華,或是傳鼓對聯對詩,或是舞刀弄劍。
    年輕的貴女們,或弄絲竹,或獻舞曲,或奉上自製沉香,或擊鼓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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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都有各種出奇的才藝表演。
    但隻限未婚男女參加,已婚的就隻有欣賞的份。
    宴會一開始,宣王就站了起來,先向皇上行了一禮,才笑著說道:
    “父皇,阿臨表弟一聲不吭就帶了一位夫人來參加春日宴,現在,殿中所有人都看得滿頭霧水,您是不是應該讓蕭臨表弟好好介紹介紹?”
    乾帝覺得有道理,立刻道:“潛之,那你就給眾卿介紹介紹吧!婚禮既然已經辦過,人得引見引見。”
    韓景淵站起來,雙手抱拳,應道
    “是!”
    隨即,他轉身牽著謝蘭台來到殿前,溫聲道:“夫人,太後娘娘、皇上,你已經叩拜過,現在給皇後娘娘,貴妃娘娘請個安……”
    謝蘭台立刻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臣婦謝氏拜見皇後娘娘,貴妃娘娘……”
    身姿嫋嫋,衣裙迤邐,很是端莊得體。
    皇後和貴妃端坐高位,皆在細細打量。
    皇後娘娘淺淺笑著,輕聲讚了一句:“太妃挑了好一個美人坯子,瞧瞧這秋水為神、玉為骨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就是家世略微差了點。”
    韓老太太聽了,立刻笑應道:“皇後娘娘最是垂愛潛之,總想給潛之配個最好的。隻是潛之是公主之子,首輔之後,錦上添花已無必要,做長輩的,隻盼晚輩踏踏實實,尋個實實在在的姑娘就行了。”
    直接給了一記軟釘子。
    皇後溫笑,不再說話。
    大家都是聰明人,為什麽要這麽做,心裏都有數,但都不會說破。
    於是韓景淵帶著謝蘭台轉身看向三位親王,介紹了起來:“這位是宣王殿下,這位是齊王殿下,這位是寧王殿下……三位表兄,這位是蕭臨剛娶進門的新婦謝氏……”
    謝蘭台立刻一一見禮。
    宣王溫慈:“小阿臨終於也娶妻了,可喜可賀。”
    齊王輕笑:“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小表弟終也不難免俗。”
    那話語當中,帶著“什麽鐵血男兒,也不過爾爾”的輕視之意。
    寧王在上下打量,但笑不笑:“潛之的眼光,果然與眾不同。”
    謝蘭台隱隱覺得背上發毛:
    寧王是個色坯,最喜暗中收羅各種美人,讓她們一個個為他生兒育女。
    前世,陸霄時不時會給寧王在民間尋找美人。
    她在暗暗思量,韓景淵的目光卻落到了母親靖北長公主和父親蕭懷義身上。
    他作了一揖:“至於家禮,等春宴結束,潛之會帶新婦回家再正式行禮……”
    “這樣也好!”
    韓老太太始終和顏悅色:
    “快回來坐吧!”
    長公主倒也沒在人前為難兒子和新婦。
    夫妻二人正要坐回去,嘉玉公主突然站了起來:“父皇,母後,表哥如今已娶妻,兒臣想問,今日春日宴,本說好的要給表哥選妻,現在還選嗎?”
    這一問,氣氛頓時陷入了莫名的死寂當中:
    正妻已定,如今選出來的也隻能是妾室,這與某些衝著小北王正妻之位來的貴女來說,是莫大的侮辱。
    乾皇端坐龍座,笑著說道:“自然得選的。不過選之前,朕還有一事要宣布。”
    一頓,他神色一正,繼而說道:“蕭臨在北地屢建奇功,這一次又救了朕,朕一直未給封賞,今日春光正好,百官齊聚,朕在此要給予蕭臨嘉獎。蕭臨上前聽封……”
    韓景淵立刻跪地:“臣在。”
    而謝蘭台也連忙跪地。
    “朕當初答應過安樂,她的封地和封號,等她百年之後,由嫡長子繼承。但你不同。”
    “你為國盡忠、替朕分憂,這一次又救駕有功,豈是那些靠祖上餘蔭混日子的紈絝能比?若隻讓你等著襲爵,反倒委屈了你。”
    “所以今日,朕便正式封你為‘安北王’,再把豐陽郡從太妃那兒劃給你,作為你的封地。至於謝氏,也一並晉為安北王妃。
    韓景淵立刻恭敬叩謝:“謝皇上恩典。”
    謝蘭台懵懵的,木木的,也應了一聲:“謝皇上恩典……”
    “另外,安北王身兼四大家族傳承重任,今朝春日宴,可擇四側妃入府,王妃協同挑選……”
    這句令謝蘭台心髒緊縮。
    韓景淵應下:“謝主隆恩。”
    謝蘭台也隻能應聲:“謝主隆恩。”
    夫妻二人回座位。
    謝蘭台隻覺心頭亂糟糟的,莫名其妙就成了王妃,還得和四個側妃一起分享夫君。
    小北王的人生,難道因為她的介入,也被徹底改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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