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中毒,誰想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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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仁,你那裏有沒有解毒的丹藥!快拿來……快……”
    她慌得六神無主,急吼一句。
    阿仁身上一直備有各種藥。
    前世,隻要她病了傷了,他身上一定會有很多藥給她使用。
    “有。”
    阿仁連忙取出藥,讓韓景淵含著,又搭了一下韓景淵的脈,麵色一憂,卻什麽都沒說,背上他就往塔下奔跑而去。
    阿灰因為王妃的急呼聲,去而折回,看到這情景,大驚失色:
    “王爺這是怎麽了?”
    “箭上有毒。王爺被箭鏃擦傷昏迷。”
    阿仁回答。
    阿灰麵色大變。
    眾人護送韓景淵下塔。
    謝蘭台緊緊追著,心慌得厲害,若早知道會出事,她死也不出這趟門。
    韓景淵已經嚇過她一次。
    不,是兩次。
    大火失蹤一次。
    上次救皇上一次,害她擔心了三天。
    現在已是第三次。
    她膽小,可禁不起他這麽嚇啊!
    “皇宮不安全。想殺王爺的人,恐怕是從宮裏派來的。回王府。
    “阿灰,你常年跟在王爺身邊,能見到皇上吧,馬上去稟告皇上,讓皇上派禦醫過來。
    “阿逐,徐神醫住哪裏,你知道嗎?快,去把人請來……
    “阿仁,你來駕馬車!”
    謝蘭台冷靜地吩咐。
    阿灰阿逐覺得分配很合理,立刻照做。
    阿仁駕起了馬車。
    謝蘭台渾身發抖地抱著前一刻還在向自己表白的男子,嘴裏喃喃道:“不可以有事,不可以有事。”
    金二娘在搭脈,麵色發白。
    “情況如何?”她問。
    金二娘:“不太好。是劇毒。王爺還能活著,已是奇跡,王妃,您給王爺服過什麽?”
    謝蘭台沒有回答,心髒在緊縮:看來馬上給他喝血是正確的。
    她用自己的臉去蹭他的臉,喃喃道:“韓景淵,你剛剛才同我相認,如果你敢死,我恨你一輩子……”
    不,她恨不了他。
    她會恨自己。
    恨自己怎麽沒有早早認出他,他就不用帶她去玉京塔,製造什麽驚喜了。
    她不要什麽驚喜,隻想他好好活著。
    壓下混亂的心情,她再次看向他的傷口,想了想,又在自己的手心劃了一刀,用自己的血給他洗傷口。
    金二娘不解王妃為什麽這麽做,可等看到傷口處的暗黑色在漸漸變紅,她呆了一下:
    這血,好像能解毒。
    馬車一路疾行,回到王府。
    阿仁把韓景淵背回了正院。
    沒一會兒,阿逐帶著徐神醫趕來,給韓景淵搭了脈,一臉驚駭地叫道:
    “這是中了冥途砂……傷口清理過了嗎?”
    “在馬車上時清洗過了。神醫可以看看還要不要特別的藥汁來洗一遍?”
    謝蘭台緊張地回答完,才問:“什麽是冥途砂?”
    “以烏頭毒混合天外隕鐵碎屑淬煉而成,箭鏃暗藏細密砂紋,入體後毒辣砂隨血液遊走,傷口逐漸潰爛,人會直接陷入昏迷。
    “第一日,皮膚幹裂剝落;第二日,筋肉萎縮;第三日,心肺腐化。”
    徐神醫麵色凝重。
    謝蘭台聽著大駭,捂著心髒,急得險些暈過去:“要……要怎麽治?”
    “毒未入心脈,以磁石吸附毒砂,再剜肉放血,再服千年雪蓮,可保小命。
    “毒若已入心肺,唯有噬毒蛭可吸食毒素。但,這種東西,我們這裏根本找不到!”
    徐神醫還在搭脈:“一般中了此毒,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謝蘭台的身子搖了搖,聲音抖得厲害:“完全……完全沒辦法嗎?不可能的,我第一時間給他喝了我的血……”
    徐神醫目光灼灼:“喝了你的血?什麽意思?”
    “我曾喝過一條藥蛇血。那蛇血可解百毒。我的身體,二十年內,百毒不侵,且,我的血還可做藥引……”
    這件事,之前,她誰都沒說過,這是當年臨別時阿錢一再叮嚀她的事,怕她因為此招來大麻煩。”
    “來,讓我看看。”
    徐神醫立刻將手探過來,眼神陡然一亮:
    “怪不得王爺的脈像這麽奇特,原來是你的血在起作用,好極好極,王爺的毒,果然沒入心肺,那些微的碎屑隻是被堵在某處了……回頭將它以磁石吸出就行……”
    謝蘭台聽著終於重重鬆下一口氣。
    又過了一會兒,宮裏禦醫也匆匆趕來了,還帶來了不少藥材,其中就有天山雪蓮。
    兩個醫者圍著韓景淵商量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按著徐神醫的方案來。
    至於最終會怎樣,誰都不敢下結論。
    得兩位醫師的全力治療,韓景淵的唇色漸漸恢複血色,脈象也開始趨於正常化。
    由此可證明:這種治療方式是有效的。
    謝蘭台始終守在床邊,一步都不想動,腦子裏想到的全是兒時兩個人曆經磨難,相依為命的時光。
    重生歸來,竟有這樣的奇遇,是上蒼給予的恩賜,是對她前世絕望人生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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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補償,他就不可能出事,對吧!
    傍晚,韓老太太從外頭回來,聽到韓景淵出事,由福嬤嬤扶著跑了過來,看到他死氣沉沉的樣子,本就病白的麵色,越發不好看了。
    謝蘭台怕出事,連忙寬慰:“祖母放心,夫君的情況現在算是控製住了。暫無性命之憂。”
    韓老太太看向阿灰,麵色寒厲道:“到底是誰想害潛之,必須查出來。”
    阿灰立刻讓人呈上傷人的利器:“這些人的箭鏃是特殊打製的,老太妃,您看看,這東西像不像寧王死士所有?”
    老太太接過看了看,老眼烏沉沉的,“走,進宮,讓陛下給個說法。”
    韓老太太進禦醫書房,隻聽到禦醫在向乾帝稟告韓景淵的情況,邊上太後,還有皇貴妃都在。
    太後聽完,正色道:“必須嚴查。前晚上入府殺人,今天又公然行刺,天子腳下,這些刺客膽子如此之大,天子顏麵何在,皇家威嚴何在?”
    皇貴妃也附和:“對,必須嚴查。”
    殿外,韓老太太目光幽幽,嘴裏哼了一聲:沒一個是好東西。
    孟總管出來相請:“太妃,皇上請您進去。”
    韓老太太慢悠悠走進去,身後跟著禦林軍衛統領,手上捧著一個匣子,那是老太太帶進來的。
    外人入宮不能帶利器,老太太就讓衛統領帶人押送。
    進去,行了禮,韓老太太上稟道:“陛下,這就是暗傷潛之手的利器……老身曾在一處看到過……特來請皇上請旨徹查。”
    乾帝讓衛統領打開匣子,看了看那冒著藍光的利器,問:
    “何處?”
    韓老太太雙手一揖,穩穩落下一句:“寧王府有幾個府衛就配此箭鏃。多年前,老身曾看到過……請皇上細查寧王府的武器庫,作一個對照,就可以查出一些珠絲馬跡了……”
    這話一出,皇貴妃頓時麵色大變,叫道:
    “絕無可能。陛下,寧王同阿臨一直交好,怎會刺殺他?殺他對寧王有什麽作用?這一定是有人栽贓。”
    韓老太太聲音響亮,挾著憤憤之情:“是不是栽贓,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如果真是栽贓,那也得有原件才能栽贓。若沒有,怎麽栽都栽不上!”
    乾帝麵色陰冷,這箭鏃,他好像也見過,心下頓時起疑:“來人,去查……馬上……”
    一個半時辰後,去查的人回來了,帶回幾支箭,稟告道:“這是寧王府中的箭矢。請皇上查看……都有記錄在冊……失了有六十支。”
    皇貴妃看到,嚇得魂飛魄散,立刻跪地,大叫道:“不對,不對,這肯定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被押來的寧王見狀,也跪地直叫:“父皇,這事,不是兒臣幹的,您必須著人好好詳查,這個冤枉,兒臣不吃。”
    寧王氣啊,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鍋來得實在是莫名其妙。
    乾帝自然不可能相信,自己這個兒子會這麽笨,拿自己府上的箭頭去作案,這明顯就是有人故意在陷害。
    但如今,蕭臨生死未卜,他明知不是,也得有所表示:“來人,送寧王回府,在事情沒查出來之前,在家反省。不得外出。”
    寧王急啊:“父皇,那些箭鏃已經遺失好幾年,與兒臣無關啊!父皇明鑒。”
    乾帝冷著臉:“一切交由大理寺好好徹查,隻要你沒做,就不可能冤枉得了你!”
    韓老太太立刻附和:“皇上聖明。”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皇後宮中。
    她又驚又疑又怪,問前來送信的小內侍:“這到底是誰在暗中為我孫兒鋪路,有人竟在這個當口上,冒充寧王的人去幹下了這刺殺一事?”
    來報信的小內侍道:“現在這件事成了懸案。那位說,江姑姑失蹤兩天了,估計已落在安北王手上。現在安北王出事,府上定然戒備森嚴,想要去查看都不能……”
    皇後的歡喜之色因為這件事而收了收,繼而說道:
    “本宮會讓人向皇上建議,送安北王去別宮的藥泉治療,那些的溫泉有利於逼毒,到時再想法子入安北王府一探究竟……”
    小內侍點頭,悄悄從一道暗門進入,就此離開。
    皇後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
    隻願蕭臨永遠都不要醒過來才好。
    安北王府正院寢房,韓景淵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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