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勇的結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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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收拾收拾睡覺吧,我們夢裏見。”陶瑩瑩又邀李焱炎夢裏體驗當年的事情。
李焱炎很快就洗漱完畢,然後躺下準備休息,這時陶瑩瑩拿出了一塊有裂紋的銅鏡,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一個完好的銅鏡放在旁邊,然後陶瑩瑩就附身到完好的銅鏡上。
夢中的李焱炎和陶瑩瑩出現在一個海灘邊,陶瑩瑩問李焱炎,
“王勇呢,大概是九歲吧,遇到了抄家,自己則被發配從軍。”陶瑩瑩手指沿著海岸線在空中畫了一條細線,“這個海岸線是我創造的王勇人生的時間線,你想大致地看呢,就沿著走,走到哪裏想看細節的話,我們就在那個點切入。”
兩人就在海岸邊慢慢地走著,鹹鹹的海風吹拂著兩人的身體,溫暖的陽光照亮的兩人的臉龐,李焱炎覺得這一刻像極了愛情。在海岸線來回地走,李焱炎知道王勇不幸的童年,在不算富裕的小官家庭還沒過兩天好日子,就被一腳踹進了軍營中。好在他身體還算結實,撐到了陶瑩瑩的到來。陶瑩瑩給王勇傳授了一小部分煉體的功法,王勇身體經過功法的錘煉才能適應艱苦的軍隊生活。在那之後就是重複的生活,雖然他不會上戰場打仗,但是每天的軍事訓練一點都少不了,訓練完還要去維護軍械,因為他讀過書,所以他每天還要寫文書,做飯也有他的份,每天的飯也是糙飯野菜,肉都很難吃到。每天做完這些事情還要被陶瑩瑩要求修行。這樣枯燥的日子就這樣重複地過著,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聽軍營裏那些老兵講戰場上的刀光血影和驚心動魄的事情。
等到王勇十五歲的時候,他終於上了戰場,第一次上戰場他就遇到了倭寇,直到他真正看到了戰場上的血腥與暴力,他才發現打仗跟聽故事完全是兩碼事。老兵們吹牛時的那些英勇,他幾乎沒有看到,他完全顧得了自己,但是他的好友,比他大幾歲的戰友,卻不一定能行。那些倭寇使刀十分陰狠刁鑽,專找盔甲的縫隙,一刀捅進人柔軟的骨肉之間,動作極快,非死即殘。出刀快,收刀也快,靈活地在人群中閃避,尋找下一個砍殺的目標。王勇眼睜睜地看著 自己的戰友們一個個倒下,卻無能為力,他內心極其悲痛,卻無能為力。現在的他還隻是築基期,隻是身體比普通人強的多,比武夫強一些,這麽多的倭寇,根本無法應付。這一戰讓王勇內心變強的想法十分的強烈,之前繁重的軍務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總想在修行上偷懶,總覺得自己比身邊的人強就夠了。
接下來的幾年他總是努力地擠出時間去修行,但是總是容易被人打擾,因為倭寇總來侵擾,他就頻繁地出去抗倭。到他十九歲的時候也才勉強進入築基後期的境界。那一年他在福建福州比武獲得了頭名,也從一個普通的士兵晉級到了總旗,可以領兵五十人了。當官後的王勇終於有了一點時間可以修煉,他還從他的上級那裏知道了火銃這個東西,但是他從沒見過他們中有人拿這個武器來對抗倭寇。他後來他了解到這個武器總是啞火,在戰場上還要填子彈,你有這功夫,已經被倭寇砍成三截了。那一晚王勇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元嬰大成,身披金光戰甲,手握紫電長槍,騎著烈火赤兔,身後是自己的用五行生升陣召喚出的金猴也騎著火馬,金猴手持火銃跟著自己衝鋒,自己在倭寇中衝陣,一槍穿起一串,殺個七進七出。身後的金猴拿著火銃朝著倭寇們射擊,伴隨著火銃驚雷般的響聲,倭寇們成片地倒下,倭寇被嚇破了膽,爭搶著逃跑,生怕落在人後為他人擋了子彈。
夢醒後的王勇卻十分失落,每天忙於軍務的他從哪有那麽多時間去專心修煉,回到自己的軍營倒頭就睡,那會的陶瑩瑩還是剛遇到道士李焱炎時的元嬰初期,還沒有像現在讓李焱炎在夢中修煉的精巧手段。王勇對於自己手下的兵要求更嚴格,他使不出陣法,就希望自己跟手底下的五十個兵能做好排兵布陣,應對倭寇。接下來的幾年,王勇就是在軍務,練兵,倭寇來了打倭寇,倭寇走了總結經驗,繼續練兵準備打倭寇。再有時間才是修行。努力終究是有回報的,幾年的抗倭,讓他有了更多的帶兵打仗的經驗,還累積了一些軍功。空閑的修行,除了讓他的身體更強健,拚刀拚槍更得心應手,他也隱隱有摸到結丹期門檻的感覺了。
在王勇二十三歲的時候,他們營的軍隊奉命去南澳島抵抗倭寇,此一戰王勇帶著手下的士兵力破眾敵,殺敵數十個,斬獲倭寇首級三顆,成功阻止了軍火的走私行動。事後王勇被授百戶,位居正六品,還有了一把手銃。晉升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王勇在這場仗中看到了科技的力量——大炮,官方叫法是子母炮,射程200米,雖然準頭不夠,但是殺傷力巨大,打到可以擊沉海船,這是人力所不能及的。也是因為此戰,他對於修行又懈怠了,他覺得自己不用再衝鋒拚殺,而且還有火銃,子母炮,道法於自己已經可有可無。如果不是因為他在兩年後二十五歲時的一場尋常的抗倭戰鬥中大敗,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當時的火銃最大的短板一方麵是啞火率高可能十之有三,另一方麵就是陰雨天氣用不了,也就是對這些短板的不充分認知,王勇吃了一次大敗仗,過於依賴火銃的他的士兵在肉搏上吃了大虧,他的手下傷亡慘重,他也受了傷,還領了軍棍。這時的他才開始把那擱置了兩年的築基後期到結丹期的那層窗戶紙捅破。
從築基到結丹,王勇用了十六年,從一個孩童到成熟的男人,從一個隨軍差點累死的孩童到掌管百人的將領。中間他不停地忙碌,籌備軍務,準備打仗,打仗,打仗間隙偷空修行。此時的他才發現道法的美妙之處,即使他不太擅長道法。他又想起了自己十九歲時做過的那個元嬰夢,他以為這個夢總有一天會實現,但是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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