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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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字路口……
    我,正處在生命帶來的十字路口上……
    我知道,站在生命帶來的十字路口,自己的確是沒有了回去的路,但是在這個十字路口,卻可以讓我徘徊!
    徘徊?
    不錯,是徘徊!
    倘若連徘徊都沒有了心氣兒,我便可能是真的走在了生命之路的盡頭!
    於是,從這個意義上,我跟自己說“我應該感謝生命裏能遇見這麽一個十字路口”!
    從自由之門一腳邁進到不自由之境,大概會特別想去感激那個還能讓你在這個十字路口經常徘徊的“人”吧!語秋不止一次地跟她自己說道。
    身陷囹圄之地,還能在極為悲催之下去為了什麽而久久徘徊,便是還有可能往繼續走下去的人生之路的那個方向去思量。於是,那“那個為了什麽的什麽”自然能算得上是好的了!
    而這,大抵就是我仰首看向“十字架”、低頭想到“十字架”,於後來所得到的還算是蠻給力的東西吧……
    這是語秋跟向北最後談到她所在監室內裏的正上方,有一個大大的十字架時,最後說的話!
    ……
    現在,故事回到它的開始:
    在某一個天兒還算清朗的下午,語秋跟向北說道:
    老公,在泰北山區十千山看守所,我所在監室內裏的正上方,有一個大大的十字架屋頂,恰似我正處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一樣。
    我不知道頭頂上的這個十字架屋頂,是純屬巧合,還是有意而為之?
    ……
    其實,我早就已不在意它是純屬巧合,而或有意而為之的了。因為,我明白自己隻在意它的存在!
    人言存在就是合理的,雖然它於此處的存在在某種程度上而或某些方麵也不盡完全正確。
    但是,我的心早就告訴過我,因為它的存在,我喜歡在站立或行走於屋子裏的時候,抬頭去把它仰望!
    也因為它的存在,我總是躺在冰冷的鐵架子矮鋪上於睡不著的時候,於無所謂喜歡和所謂喜歡裏,睜著眼睛定定地看著它,去做於外人看來就是發呆了般地癡想!
    於那般癡想裏,我是不信教的。
    所以,關於“十字架”的某些特定的注解,在剛剛開始的時候,或在開始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也都沒有引起我的注意而或共鳴,因為我已經被“來到這兒的我,似乎已經被釘在十字架上了,而或有種東西想要把我釘到十字架上去”的念頭給牢牢占據了……
    假如我是你
    我願你化作是監室裏的
    頭頂上的那個大大的白色的“十”字
    然後,去搞清楚自己義務和權利
    而不是讓十字架背負了“十”字
    去看下方發生的那一場場遊戲
    ……
    讓“十”字作主,不偏不倚
    讓“十”字作主,喚化雨霧霜雪
    ……
    原來,你是這樣子去麵對你頭頂上的“十字架”的。向北在聽了語秋跟他說了這麽一些之後如是說。
    向北在想去好好的安慰和鼓勵語秋的時候,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去能夠全麵幫語秋解讀她那監室上空存在的那個大大的“十字架”!
    但是,他又不得不立刻、馬上地跟語秋好好地說說。
    於是,他開始從聽來的、看來的和他自己解讀過來的,去安慰和鼓勵語秋。
    不過,與其說向北是想要去安慰和鼓勵語秋,不如說是他在聽了語秋上麵的“讓十字作主,喚化雨霧霜雪”等等話語之後,他的心顯得是真的特別的亂了。
    向北是因為擔心語秋在“十字架”下神經繃得太緊,而導致她的思想、心理和生活等等方麵的“狀態”出問題而亂的!
    亂了?
    是的,亂了!
    所謂亂則生變,亂則會叫人常常沒有了分寸,於是向北在接下來跟語秋說的話語中,便顯得真的是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想到哪便說到哪了,甚至還說得像是說過去了又似長舌婦一樣的把它又給道了回來……
    向北最後這樣說:
    我不知道你頭頂上的十字架究竟還有什麽樣的意義?我也不知道你成年累月地一整天的頂著那個巨大無比的十字架,接下去還會讓想到些什麽?
    甭管接下去還會想到什麽,十字架”的背後,不全是,也不應該隻是苦難。
    所以,請你要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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