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醫院，易中海躺在床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
    “老易，別想其他的了，眼睛閉上好好的休息吧！”
    然而易中海卻白了她一眼，事關兩人的養老大計，怎麽能不想呢。
    不過易大媽似乎也知道易中海在想些什麽？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勸說起來！
    “老易，你不是一直覺得東西挺好的嗎？”
    “你收他做徒弟，不也是為了拉近咱們兩家之間的關係。”
    “既然已經有了東西，幹嘛一直抓著傻柱不放？”
    “他現在這樣子和咱們基本上已經算是鬧翻了。”
    “連你都打。”
    “而且下手這麽重。”
    “你說就算現在你把他弄服了，等你老了，沒有用了，難免無法保證傻柱還能對你服服貼貼。”
    “前前後後的照顧咱們兩個。”
    “到那時候即便有東西在，他也不是傻柱的對手。”
    “與其兩頭下注，不如全心全意的對待東旭。”
    “你好好的教他技術，等他的工資上來了，再加上你的退休金，咱們兩個能安安穩穩的度過後半輩子。”
    然而易中海聽著卻雙眼無聲，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自己又何嚐不知道。
    但是賈東旭有個難纏的老媽。
    就他那膘肥體壯的樣子，他們兩口指不定還活不過呢。
    殺豬也有一個活著的爹雖然跑了，但誰能保證晚年會不會回來？
    要知道當年多爾袞都沒有完成的事情，他不相信，何大清能讓寡婦的兒子給他養老。
    到時候傻柱有自己的親爹要養賈東旭又有自己的親媽。
    這兩頭無論下注哪一頭都不保險。
    隻是現在傻柱這一頭，希望更加的渺茫了。
    隻不過他看了易大媽一眼之後，語氣有些低落地說道：“我累了，你回去做飯吧。”
    “我雖然骨折了，但是能行動自如。”
    “上廁所什麽的也不用你幫忙，你回去做了飯之後再送過來。”
    易大媽想了想道：“那我回去割點肉給你補一補。”
    “好，燉點骨頭湯。”
    “好！”
    “傷筋動骨100天，回頭讓東旭給我向廠子裏麵請一個長假。”
    “起碼要兩個月。”
    易大媽點了點頭，離開了醫院！
    等到了中午易大媽過來送飯的時候，易中海這才徹底的下了決心。
    等醫生過來檢查之後，房間裏麵沒了其他人，易中海才將易大媽叫到自己身邊。
    “老易，你這是要上廁所？”
    “我都說了上廁所不用你幫忙，我自己能來。”
    “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
    “傻柱這孩子放著好好的，廚師不當，偏偏要我去賣包子。”
    “把家裏麵好好的貧農成分變成了小商販。”
    “以前我還覺得憑借我自己的能力能將他給掰扯回來，沒想到這孩子一條道走到黑。”
    “你瞧瞧這才賣幾天的包子就成這樣了。”
    “所以我決定毀掉傻柱賣包子的生意。”
    “隻要他賣不了包子，到時候我再把他爹留下來的工作崗位交給他。”
    “把他死死的按在軋鋼廠。”
    “哪怕是閑暇的時候，都無法出去接宴席，到時候他就得乖乖聽我們的了。”
    易大媽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心中感覺有些害怕，這還是和自己睡了幾十年的老伴嗎？
    他雖然知道自己老伴思想品德有問題，但那都是因為沒有孩子，要為兩人謀劃養老，不得已而為之。
    但如今這手段是不是有些過於歹毒？
    “老易，你幹嘛逮著傻柱死磕呢？實在不行咱們去養個孩子。”
    “咱們現在還年輕，抱個孩子回來等你退休孩子也能成年接你的班剛好。”
    然而易中海依舊還是那套說辭。
    他無法保證抱來的孩子以後到底會是什麽樣的，而且他會不會回到自己父母的身邊？
    這年頭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
    易中海害怕自己辛辛苦苦幾十年，到老了卻成一場空。
    看著自己老伴執迷不悟意，大媽隻能搖頭歎息。
    “那你說柱子這賣包子的生意怎麽毀掉？”
    “人家賣的好好的，我總不能堵著門口不讓他去賣吧。”
    易中海，聽著十分無語。
    女人哪想問題就是這麽簡單。
    不過自己老伴心思單純，沒那些彎彎繞繞，也正是他不願意離婚的原因。
    要是換做一個精明點思緒活絡的，說不定早就發現易中海身上的秘密了。
    而且但凡一個稍微正常一些的女人，都不可能在家裏麵像仆人一樣伺候著。
    “你過來我告訴你！”
    “找到之前老閻媳婦說的那個軍屬大院！”
    “不要貿然的往裏麵闖，等有人出來散步，或者辦事的時候故意上去和他們套近乎。”
    “故意找話題，引出包子或者傻柱，然後你就開始說傻柱的壞話。”
    “傻柱在那裏賣包子時間不久，很多人肯定對他不熟悉。”
    “而且這家夥賣包子速度那麽快，也應該很少和那些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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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當官的最注重人品。”
    “一旦知道傻柱道德敗壞，那麽肯定不會再選擇買傻柱的包子。”
    隻是易大媽有些疑惑地看著易中海。
    “老易啊，你讓我說柱子的壞話，我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來，該怎麽說呀？”
    “這孩子以前都挺好的，除了有些傻之外。”
    易中海沒好氣的說道：“他就是個傻子。”
    “你的腦子也不大好使，說人壞話都不會。”
    “我告訴你，記住一下。”
    “第一說傻柱苛責，略帶自己的親妹妹！”
    “第二：說少主脾氣暴躁，虐待毆打他人。”
    “第三：說傻柱小小年紀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第四：說傻柱的包子之所以那麽好吃，是因為裏麵放了罌粟殼，還有其他的有害材料，人吃了不僅僅會上癮，時間長了還會有病。”
    “第五：說傻柱欺師滅祖，在豐澤園偷學手藝，被逐出師門。”
    “第六：說傻柱有親爹，賺了錢卻不贍養！”
    一口氣說了6點易中海，這才有些意猶未盡點了點頭。
    “行了就這些，說多了你可能也記不住。”
    “不過你一定要記著這些話，絕對不能隻對一個人說。”
    “去了那裏但凡看到和你差不多的婦女或者大爺大媽就上去套近乎散播這些消息。”
    “等知道的人多了，要不了兩天，傻豬的生意絕對要黃。”
    “到時候他的包子既賣不了，也沒有領導大人物找他做飯。”
    “一下子就能將傻柱打回原形。”
    “我看他還如何在四合院裏麵得瑟囂張。”
    易大媽看著自己老伴那陰狠的笑容渾身不自在後背都感覺有些發涼。
    不過內心卻忍不住的吐槽。
    即便傻柱被打回原形又能怎樣？人家手上可是有好幾千塊錢的現金呢。
    有了這些錢，傻柱兄妹兩個就算天天在家躺著混吃等死也能熬幾十年。
    而幾十年後你在不在還兩說呢。
    隻是讓易大媽沒想到易中海的內心其實還有一個計劃。
    隻是這個計劃在他心中一直遲遲未定。
    這還是昨天晚上賈東旭去偷錢，這才讓他下定了決心。
    你傻柱不是很有錢嗎？不是經常坑我的錢嗎？
    那我就把你的錢全部偷過來。
    搶是不可能的了，經過之前的教訓，三五個人不是傻柱的對手。
    但是傻柱經常一大早出門賣包子。
    早一些的話，大院裏麵家家戶戶還沒有人醒過來。
    那時候所有人都在睡夢之中，如果有個手段高明的小偷進入到傻柱家裏麵絕對神不知鬼不覺。
    賈東旭雖然想到了偷，但是時間不對。
    或者說運氣不好，沒想到傻柱喝了酒中途會醒過來。
    但是自己這次找的是道上頂尖的佛爺。
    由他出手，保證萬無一失。
    腦海裏麵似乎已經預感到自己計劃成功，傻柱一窮二白跪地求饒。
    易中海不由的嘿嘿傻笑起來。
    而易大媽也是按照易中海的吩咐來到大院附近。
    看到人就小心翼翼的上前攀談，跟著別人一路走一路聊天。
    看著很是自然。
    隻是三言兩語就聊到了結婚聊到了傻柱，又聊到了包子。
    不得不說，易大媽多少還是有點頭腦的。
    軍屬大院剛辦了熱鬧的婚禮。
    那宏大的場麵，美味的飯菜都成為這段時間這一片不可或缺的話題。
    由此作為切入點，很快就能聊到主題上。
    而大院的一些大爺大媽在聽到易大媽散播的謠言之後先是不肯相信，後來又有些懷疑。
    隻不過一傳二，二傳三，慢慢的這謠言，在整個大院都散開了。
    有句話叫做三人成虎，四人坐下打麻將。
    即便這是謠言說的人多了，大家也都深信不疑。
    不少人很是肯定殺豬做的菜裏麵絕對放了罌粟等有害的調料。
    否則的話，他們這些身居高位的人不可能念念不忘。
    隻不過也有一句話叫做謠言止於智者。
    這些大爺大媽們有很多都是受了自己子女的蒙陰，才住進了這裏，其本身和農村的那些婦女沒有太大的差別。
    是非判斷上多少有些聽風就是雨。
    王家，王老爺子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德發，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
    “雖然和師傅隻是一個普通的廚子，但是用的好對咱們來說也是一張好牌！”
    “要知道有時候小小的一張尖兒也能起到比二更大的作用。”
    王德發鄭重地點了點頭。
    相比於其他人，他更清楚這些謠言當中的破洞。
    要知道他可是在之前的部長那裏認識何雨柱的。
    而部長又是在豐澤園。
    謠言當中有一條就是傻柱背叛師門偷學了做包子的手藝。
    不說其他背叛師門這一條就不可能。
    否則的話，李部長不可能在豐澤園吃到傻柱做的菜。
    帶著一個十幾歲的半大小夥子，就算是偷學也不可能會做那麽多的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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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菜品豐富，菜係複雜，味道可不是單單靠一顆罌粟就能提上來的。
    也不知道那幾個準備辦事的，人家在提醒這個謠言之後，又會有怎樣的損失。
    而作為這些陰謀的主角，傻柱在第2天來賣包子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其中有很大的不同。
    不說之前就做完宴席之後的第2天，大院的眾人對他的包子近乎已經達到了一種瘋狂的地步。
    自己剛到達大院門口，包子就被一搶而空。
    10來分鍾的售賣，那是因為自己的手速，再加上和人套近乎才花了這麽久，否則的話三五分鍾就能搞定。
    幾百個包子如此短的時間，可以想象那場麵，人山人海，鞭炮齊鳴。
    可是今天呢，自己已經到達這裏了，但是好像又恢複到第一次那樣冷冷清清。
    當初第2天有了點口碑，還有人早起過來買包子呢。
    可是如今自己已經到這裏將近10分鍾了，卻沒有一個人出來。
    即便是而著心思敏銳，但還是不斷的安慰自己。
    包子再好吃也有吃膩歪的時候，或許又是人家有事情了。
    再或者都覺得自己反正在這兒賣又跑不掉，沒必要起得大早爭先恐後。
    給了自己一些心理安慰之後，傻柱靜靜的等待著。
    隻是終究傻柱還是發現了異常。
    何雨柱拿起兩個包子想要到兩位大爺的攤前套近乎詢問這其中是否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如果是之前自己這兩個包子雖然會被推辭，但終究大爺還是會收下。
    但是今天兩人死活推搡著不要，而且手上的動作幅度很大，似乎很是堅決。
    眼神當中也透露著一絲害怕。
    何雨柱見這其中必然有貓膩，知道自己套不出有用的信息，這才回到三輪車前。
    終於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大約有人出來買早餐。
    隻不過何雨柱的期待終究要落空。
    老大爺在路過傻柱攤位前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更是冷哼一聲。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何雨柱知道這其中的蹊蹺絕對對自己有很大的不利。
    自己必須要弄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否則的話自己在這一片的生意就徹底做不下去了。
    甚至或許會直接斷送自己的包子生涯。
    陸陸續續又有不少人出來買包子，但沒有一個人到傻柱這裏購買。
    甚至有幾個是之前強迫腦袋也要買包子的主顧。
    不過傻柱和這些人不大熟，連人家姓什麽都不知道，也就沒有自討沒趣上前詢問。
    一直到劉大媽，傻柱才忍不住地上前將他給攔了下來。
    然而劉大媽看到傻柱之後，既有一些為難，也有一絲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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