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竟然跟我使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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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士兵其實很想大聲尖叫,但是曹駒命令,悄悄接近敵營,敢發出一絲響動,驚擾了敵軍,就會小命不保。
    有鑒於此,他也隻得憋著,現在又被隊率鄙夷,當即有些麵紅耳赤,便低聲道:“哥,我腳痛,你痛嗎?”
    這士卒的理由有些蒼白無力,這分明是在懷疑隊率的智商。
    隊率也反應過來,當即壓著聲音沉聲喝到:“我痛你妹啊,趕緊跟上,立功就在今夜。”
    然而這隊率話沒說完,耳旁又是“唔”的一聲,隊率隻是稍稍側目,便又見一個原本奮勇當先的士卒竟也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左腳蹦躂了起來。
    如果隻是一個人如此也就罷了,但問題是前後不過幾秒,就有兩人如此這般。
    這詭異的一幕就讓得這隊率有些懷疑人生,事出詭異必有妖,於是問道:“你又咋了?”
    這個士兵也是滿臉漲的通紅,低聲回道:“我也腳痛!”
    “唔唔!”
    “唔唔!~……”
    那士卒話音剛落,突然之間,一陣“唔唔唔”的聲音又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
    這聲音極度的詭異,又來的太過突兀,在這原本就漆黑一片的夜色之中更是讓得不明所以的人感到膽寒。
    隊率吃了一驚,環顧一圈,卻是瞠目結舌,發現原本勇往直前的兄弟此刻竟是集體端著腳蹦躂起來。
    這詭異的一幕明顯超出了這隊率的認知,隻是呢喃道:“這他喵的什麽情況,不是說好的劫營嗎?怎麽個個跳起舞來?”
    ……
    “哈哈哈!”
    透過縫隙看見情況的柳開森和韓瑜都是撫掌大笑,徐明一看,頓時明悟,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竟也跟著笑了起來。
    曹駒提著褲腰帶站在大部隊後麵無所事事,但卻是自信滿滿,麵帶春風,仿佛已經凱旋而歸的樣子。
    而此刻,一陣“唔唔唔”的聲音突然之間傳了過來。
    曹駒一驚,隻是略微抬頭,就著月光便看見自己的士兵竟是在敵營之外跳起舞來,兵器也是散了一地,毫無陣型可言。
    雖然個個都是一手抱腳,一手捂著嘴在那低聲“唔唔”,但實在架不住人多,這無數聲音匯聚起來,竟然像是喧囂不停的集市!
    曹駒嚇了一跳,頓覺神經大條,一時不明所以。
    而此時,前麵一個士兵放著小跑疾馳回來,見到曹駒就道:“報,大王,敵軍在營牆外麵灑滿鐵蒺藜,我軍刀盾兵五百餘人受傷,攻勢被阻!”
    “什麽?”
    這消息來得讓曹駒有些始料不及,就一簡單的鐵蒺藜竟然就殺傷了五百之多的士卒,這讓人簡直太難以置信了。
    但得到這士卒確定的眼神後,曹駒又才勉強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看著前方兀自蹦躂的數百人和為之一滯的攻勢,曹駒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這還沒有殺到營牆呢,就有五百人受傷?
    這事實彷如晴天霹靂,霹得曹駒情不自禁就罵出了口:“我幹你大爺,柳燦小兒太他喵的陰險了,竟然跟我使陰招!”
    這正是柳開森前麵交代鐵匠隊伍打造的物事。
    鐵蒺藜在古代應用十分廣泛,但是破解也十分簡單。
    不過柳開森考慮到,曹駒這些人不知道情況,叛軍窮,盡是穿草鞋的,正好可以用來殺傷敵軍。
    就算被敵軍知道,急切之間可能也想不出辦法破解,於是就不遺餘力打造了數萬顆,晚上守營正好派上用場!
    曹駒這邊見自己大軍攻勢為之一阻,又發出了低音炮似的“唔唔”聲,但是柳開森軍營還是一片寂靜,似乎並沒有發覺被襲。
    曹駒怒歸怒,但最終理性還是戰勝了他的野性。
    於是道:“柳燦小兒太過自以為是了,以為小小鐵蒺藜就能阻擋我軍襲營?時間還早,全體穩步前進,清除鐵蒺藜,繼續攻營!”
    眾人領命,繼續進攻!
    柳開森這邊,早已笑開了花,見曹駒死性不改,還要繼續攻營,便對韓瑜道:“這敵軍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見兔子不撒鷹啊!”
    韓瑜笑笑不語。
    ……
    既得曹駒軍令,剩餘的四千多人士卒不敢違逆,隻好放緩攻勢,竟是像一個個烏龜般集體貓在地上,清理衝鋒路上的鐵蒺藜。
    這一幕實在有些滑稽,然而作為當事人的曹駒軍士卒卻是個個感覺有些憋屈,麵紅耳赤,士氣也隨之跌落不少。
    清除鐵蒺藜本來不算一項艱辛工程,但現在是夜晚,所以還是費了好大一番周章,這才終於是來到柳開森軍營牆。
    感受到營牆那股厚實感,眾人也是鬆了口氣,但也提起了心,心想就這營牆的厚實程度,不知要砍多久?
    但都走到這一步了,事不宜遲,於是一群刀盾兵就開始接受下一項工作,紛紛揮舞起大刀,不斷的揮砍著營牆堅實的木頭。
    但是這木頭被柳開森事先炭化,不像是新鮮木頭那樣一刀就能見一條刀縫,使勁一刀下去,卻是隻有一個印記,不像砍,倒像是在砸!
    眾曹駒刀盾兵對著木頭大砸痛砸一番,砸的熱火朝天,砸的揮汗如雨,卻是收效甚微,個個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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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礙於曹駒軍令,卻也沒有辦法,隻能一點一點的往下磨。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古話:磨刀不誤砍柴工!
    刀盾兵的工作可謂是艱苦卓絕,但後麵等待殺敵的長槍兵卻是顯得無所事事,隻能聽見前麵不是傳來擊打木頭的悶沉之聲。
    不見有任何其餘動靜,個個鬱悶不已,這等著攻營呢,前麵的刀盾兵究竟在磨蹭什麽鬼?
    時間一晃,半個時辰過去,但情況還是老樣子。
    後麵的長槍兵等的也是有些不耐煩了,與其站在這裏幹等,那還不如席地而坐,修養一番生息。
    於是窮極無聊之下盡皆三五成群的席地而坐嘮起嗑來,就差一副麻將了。
    果然如前番分析,叛軍盡是百姓組織起來的烏合之眾,這攻營打仗呢,就算再無聊,也不能在衝鋒路上就地打滾不是?
    前麵刀盾兵不知後麵情況,隻管鉚足了力氣揮刀使勁砍啊砍。
    待得後麵曹駒了解到情況過後,目瞪狗呆,又是一頓大罵特罵,罵的柳開森體無完膚。
    同時暗自佩服道:這是哪個單位生產的樹木,竟如此好使,改明兒個是不是自己也要進一點備用。
    不過曹駒埋怨歸埋怨,現在生米已經煮成了稀飯,除了靜候這些揮汗如雨的刀盾兵有所進展外,別無他法。
    於是也席地而坐起來,看看天色,心說反正時間還早!
    曹駒一方麵大罵手下太蠢,踩到釘子也不說出來,一方麵將柳開森祖宗十八代挨著問了個遍,這才稍微解氣了點。
    而這一晃眼,半個時辰也就過去了,經過一眾刀盾兵的不懈努力,眾誌成城之下終於是撥得雲開見日月。
    那固若金湯的營牆也是被這些刀盾兵的堅忍不拔給感動了,從而露出了缺口。
    那砸斷木頭的士卒一看,自己負責的兩根木頭被砍斷了,頓覺成就感十足,有些想要喜極而泣,竟是忘乎所以的高興得手舞足蹈,情不自禁就大聲高呼道:“我砍斷了,我砍斷了!奧,噎死,奧賣噶的!”
    這突入起來的呼喊聲仿佛鍾鼓交鳴,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中傳出老遠。
    負責這邊的隊率聽到,如遭雷擊。
    仔細觀摩一番,才發現發現驚叫的源頭竟是自己這邊的小兵。
    隊率心想,領導有命要悄悄咪咪的,你這大叫豈不是找不自在?
    於是不分情由的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跳起來就是一個腦嘣兒!
    “叫你小聲點,你個豬……啊!我的手。”
    隊率這一擊腦嘣兒來勢洶洶,眼看脆弱的士卒腦袋即將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創,周圍的士卒見狀也都暗自為這驚聲尖叫的兄弟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下一秒,想象中的哀嚎卻不是由這兄弟呼出,反而是來自這隊率。
    眾人大為驚疑,定睛一看,才發現隊率將右手夾在胯下,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嘴裏還在直哼哼。
    眾人冷汗直冒,心說兄弟什麽時候練了鐵頭功?
    等他們又將目光轉向這驚叫的刀盾兵兄弟,才如夢初醒,原來兄弟頭上頂著頭盔呢。
    雖然是木質的,天黑隊率沒注意,這一家夥下去就敲在了頭盔上麵,難怪敲人的隊率會是如此模樣。
    想想也都知道,指關節受到重創,這是一種痛徹心扉的真他喵的痛!
    然而畢竟隻是敲了一下頭盔,時間過去好幾分鍾,這個隊率也就緩了過來。
    這才罵道:“我艸你大爺,你瞎叫喚個什麽,生怕敵軍不知道我們在劫營嗎?”
    “咦,人呢?”
    隊率罵罵咧咧回頭一看,卻發現剛剛被他敲腦門兒的刀盾兵已然不見人影了。
    隊率前後左右晃了幾圈,也不見人,正兀自鬱悶兒、奇怪的時候,就聽見腳下有人正在痛苦的低聲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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