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這是酒喝高了還是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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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之中,文進大軍死命的沿著血跡一路追擊,雖然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但新鮮的血跡卻並未斷絕,因此也並不讓文進有何疑惑。
    就在追了十幾裏路過後,前方斥候來報:“大人,敵軍全部跳崖了。”
    黑夜本就充滿著詭異,但斥候這匯報明顯讓得這份詭異更甚,彷如夜色也變得更加濃重了些。
    文進不禁道:“嗯?跳崖了,這他喵的是什麽情況?就算打不贏,也不必跳崖啊,官軍的騷操作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大人,真沒有騙你,不信你去看看。”
    這種鬼話文進雖然不信,但事實也就是如此,於是也隻好前往一觀。
    不多時,便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上,夜色之中就著火把,隻見懸崖邊上血跡更多,還有不少拖鞋,兵器,衣褲碎片遺落一旁。
    文進更加疑惑,這什麽情況,不會真跳崖了吧。
    先前那個小兵看出來了文進的疑惑,便道:“大人,想來是敵軍乃是官軍,不堪忍受被我等俘虜,這才選擇跳崖自盡,你看這滿地血跡和遺落的兵器碎布,肯定是因為敵軍到了絕路,前有懸崖,後有追兵,敵軍在此思慮良久,最終才決定集體跳崖。”
    小兵雖然職位卑微,但這一番解釋卻是合情合理。
    文進心想也是這麽個道理,想來是因為柳開森軍到了絕路,還在思考到底是跳崖,還是回頭與他決一死戰,還是投降與他,在此耽擱了時間,才會導致傷口流了過多的血,不然無法解釋這一切。
    這時候另外一個小卒卻道:“將軍,懸崖邊上有好多繩索。”
    文進聞言急忙跳下馬來,來到懸崖邊上,果然見懸崖邊上一排過去竟然整齊的掛著百餘條繩索。
    繩索這頭盡皆固定在懸崖邊上的巨石或凸起之上,而這些繩索大部分都已斷掉,但看斷處,竟都是因為不斷磨損而斷掉。
    此情此景,一副景象自然而然就浮現在了文進的腦海當中。
    黑夜之中三千官軍挾裹著很多受傷的士卒來到這裏,身後馬蹄聲不斷,但前路懸崖峭壁,三千餘人呆立此處欲哭無淚。
    最後領軍大將大手一揮,交代幾句,百餘人當即出馬懸掛繩索,而後三千人的官軍就著繩索吊下懸崖。
    奈何繩少兵多,身後馬蹄聲漸近,官軍爭先恐後,奈何繩子不夠結實,在吊下的過程中不斷磨損,最後慘死懸崖。
    文進有些哭笑不得,暗罵柳燦太過猥瑣,人家夜襲都是輕裝簡從,柳開森倒好,竟然隨身帶著百餘副繩索。
    這種操作絕對是小兒之見。
    不過又暗自慶幸,就目前情況來看,柳燦小兒夜襲大軍估摸著也就三千人。
    而根據斷繩的情況來判斷,這次柳燦小兒莫名其妙就損失了兩千來人,也算是搬回一局了。
    不過柳開森軍大義凜然,毫不畏懼就往懸崖下懟的勇氣還是令文進佩服不已。
    當然文進也想證實一番,但現在天黑,啥也看不見,也不好讓將士摸黑下懸崖,幹脆就道:“收兵回營!”
    ……
    文進回到大營,曹駒曹淳接住,麵帶笑容的問道:“烏丸王,情況如何?”
    雖然得知敵軍全軍下崖,官軍損失巨大的消息。
    但文進白忙活一晚上沒抓到一個人,也是不免有些晦氣,當即回道:“嗨,別提了,如此這般,全沒了。”
    這消息在不可思議之中又帶著一點合情合理,若是其他人這樣說,曹駒或許不信。
    但文進身為烏丸王,絕對不會無的放矢,因此曹駒也隻能選擇相信,隻是歎道:“還有這回事?倒也新鮮。”
    沒有多少功勳,文進也是顯得意興闌珊,淡淡的說道:“陛下,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忙活一晚上,也是有些累了。”
    “好,烏丸王辛苦了,兄弟們,收工了,你們幾個繼續值夜,不要放鬆警惕。”
    說完曹駒便是袖袍一揮,徑直入了中軍大帳去了。
    幾個營門守衛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
    看著曹駒離去的背影,心說什麽情況,說好的功勞不當場兌現也就算了,現在大家都去休息,我們幾個還要值夜?
    不過幾個營門值守礙於曹駒天威,也不敢造次。
    但卻是把曹駒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開玩笑,大家都知道,敵軍劫營失敗,全軍跳崖近乎全軍覆沒,今夜已然不可能再來劫營。
    既然沒有危險,還要我們幾個頂風守夜,那不是作賤人麽。
    ……
    “啟稟將軍,敵軍被蕭將軍妙計迷惑,隻以為我軍全軍覆沒,現在已經全軍休息,營門的敵軍也都昏昏欲睡。”
    徐明大喜:“好,大家把木鞋穿上!你們十人擇機解決對方明哨暗哨,你們幾個在他們成功之後負責打開營門,全軍進入敵營之後,第一隊由蕭將軍負責指揮燒毀敵軍營帳,第二隊由狄初將軍負責奔赴糧草輜重營,燒毀敵軍糧草輜重,第三隊由狄傕將軍負責虛張聲勢,製造混亂,胡勇率一隊在外圍接應,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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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
    虎嘯營四百餘人全部穿上木鞋,這木鞋就是柳開森事先準備好的外增高鞋子。
    足有五公分厚,專門用來針對敵軍使用鐵蒺藜。
    正常交戰這鞋子是沒用的,畢竟穿上了影響戰鬥,但是現在隻是用來接近敵營,敵軍沒有發現的話,並不影響,隻是速度慢了一些而已。
    至於容易扭傷腳,那就不太可能了,普通士卒或許容易,但虎嘯營的士卒都有特殊訓練,並無任何影響。
    ……
    曹駒營外,十個腦袋在營牆外晃來晃去,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是難以發現。
    “你說主公怎麽想的,這營外全是鐵蒺藜,柳燦已然劫過一趟,還近乎全軍覆沒,哪裏還會有什麽危險,害我們在這吹冷風,阿欠!”
    一個士兵攏了攏衣襟,抱怨道。
    這也難怪,這才三月份,北方的三月可是冷的要命的,又是寒風吹,沒有北風凜,還真是難以抗拒。
    “得了吧,這個叫做例行公事,我們睡我們的,管那麽多。”
    “你說得也是,那……”
    “噗……”
    這個士兵話沒說完,突然之間,一聲輕微的悶哼聲傳了出來。
    接著就發現這個士兵瞳孔急劇放大,說話聲也是戛然而止。
    旁邊的士兵見說著說著沒聲兒了,又聽見一聲異響,剛剛回頭一看,卻也是如出一轍的瞳孔放大。
    隻見自己兄弟胸前插著一隻箭羽,箭雨末端還在不停的顫抖,而自己的兄弟則是一命嗚呼,連慘叫之聲都未能吼出。
    搞得這士兵大腦一時反應不過來。
    過了兩秒,一片混沌的大腦這才反應過來,這,這是有人劫營啊。
    明白真相的他菊花鬆了下來,出於本能,他剛想扯起嗓子大喝,又是“噗”的一聲,頓時讓他把話給咽了回去。
    與此同時,其餘的哨崗也發生著同樣的事。
    說來話長,其實也就幾秒鍾的時間,曹駒的十幾個哨崗全部壯烈犧牲!
    幾個虎嘯營士卒毫不猶豫,躡手躡腳翻過營牆,不多時便打開了營門。
    遠處徐明一看,營門已經打開,低喝一聲:“全軍出擊,按計劃行事。”
    虎嘯營士卒進入大營,一路在蕭嶽的帶領下悄悄咪咪的隻管放火。
    不像是其他人劫營,隻要衝入大營都會大聲呼喝“殺啊”之類的詞語,以引起敵軍驚恐混亂。
    話說時間轉瞬即逝,虎嘯營士卒早已點燃多個營帳,但是一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然而帳篷肯定是包不住火的,不多時,就已有曹駒軍士卒發現了端倪,當即大聲喝了出來:“著火了,快救火啊!”
    “走水啦。”
    饒是曹駒大軍警戒較低,這點燃了許多營帳,火光衝天,又有熟睡中著火的士兵悲慘的叫喊,許多人聽到聲響都衝出了大帳,營中一片大亂。
    然而缺乏統一指揮,還沒有人反應過來是敵軍劫營,許多士兵懵懂之中衝出大營。
    見到一群身著己方士兵服飾的一群人,手持火把,到處點火,一時頭腦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一個隊率模樣的人吼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點火?”
    虎嘯營士卒一聽,有人嗬斥,也都停下手來,而一旁的蕭嶽則是大義凜然的回道:“將軍,我們是陛下親衛,是陛下叫我們點火的,具體為什麽,我等也不知,唉,陛下叫點火就點唄,管那麽多做什麽,快點來幫忙一起點啊。”
    隊率一聽,大腦就反應不過來,心道:“陛下這是酒喝高了還是吃錯藥了,燒自己的營帳?”
    不過作為一個士兵,最基本的操守就是服從命令。
    這人能做到隊率,明顯是明白其中道理,隻是稍微一想,就已有了自己的見解。
    心說定是陛下為了檢驗我們被劫營時候的反應能力,特地來的一場演習,於是也不甘落後,喝到:“兄弟們,別睡了,起來放火了!”
    有了隊率指揮,大家一時找到了主心骨。
    於是毫不猶豫,紛紛抄起火把,也學著虎嘯營士卒一樣,到處點火,營帳中更加混亂。
    虎嘯營士卒個個心驚膽戰,心道還能這麽玩啊。
    徐明居中調度,見到這種情況,大喜,既然有人幫忙了,我們就可以撤退了。
    於是命令大帳中的虎嘯營士卒紛紛後撤,又招呼大家集體喊道:“西麵糧草輜重營有人叛亂,大家快去幫忙了啊。”
    曹駒軍一聽,心道出大事了。
    這也難怪,曹駒叛亂本來就不得人心,許多人都是被強拉過來的,早就有人一直叛逃。
    這有人叛亂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但你哪裏叛亂不好,你去糧草輜重營搞事情,這哪裏能行。
    要是被你把糧草禍害完了,大家還吃什麽?
    又細細一看,發現糧草輜重營那邊也是火光衝天,個個都不淡定了,這還得了。
    這些叛軍燒了糧草,我們還吃個鏟鏟啊,於是紛紛丟下火把,也不管著火的營帳,集體往糧草輜重營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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