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這個笑話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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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日後,林起火急火燎的跑回來,掀開大帳,也不行禮道。
    “主公,大事不好,中衛,眴卷一帶已然被人占領了,但看人數,不少於一兩萬人,怎麽辦?”
    柳開森大驚,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
    “尼瑪,什麽玩意兒,可知道是什麽人?”
    “不知道啊,隻看到大旗標著徐字。”
    柳開森一聽徐字,驚訝道:“徐?莫非是徐明?”
    林起搖頭道:“不不不,肯定不是徐將軍,因為我嚐試渡河的時候,被人家亂箭給射回來了,徐將軍應該不會射俺老林吧。”
    柳開森一聽,情知不妙,趕緊拿過地圖一看,頓時嚇得麵無人色。
    “完蛋了,林起,這家夥玩大了,全完了……”
    說完柳開森竟是一屁股坐回座椅,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這時候林起卻是勸道:“主公,慌個卵,大不了俺老林護著你殺回綏州就是了,多大個事兒不是。”
    柳開森感激的看了一眼林起,暗自感歎人單純無知就是好啊。
    但是想要憑個人勇武衝殺回去,轉戰一千裏?開玩笑了嘛不是。
    柳開森並沒有理會林起,細細的看著地圖,突然眼前一亮。
    “咦,對了,還沒到死棋,還能盤活一陣,就看運氣了,老林,這一次我們可能是啃到硬骨頭了,你怕嗎?”
    “嗨,主公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雖然我不懂現在到底什麽情況,但是俺老林就沒怕過誰,許康我也不怕。”
    “老林,說啥呢,你不怕我?”
    就在這時,許康也走進大帳,聞言反問了林起一句。
    林起其實不怕許康,但許康拆台,損人的本事太大了,每次和許康打口水戰都是負多勝少,搞得林起都有心理陰影了。
    柳開森在一旁聽了苦笑不已,都什麽時候了,二人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過也很納悶,許康如此能拆台,打臉,按理來說,腦子應該好使,但看情況,貌似曾經受過腦震蕩一樣。
    “許康,不是讓你去青銅峽穀截流嗎?怎麽回來了?”
    許康一拍大腦:“嗨,瞧我這腦子,光記著擠兌林起了,把正事給忘了。”
    柳開森一頭黑線。
    “這個,剛剛接到消息,中衛和眴卷已經被別人占了,我想問下,我們還要截流嗎?”
    “額,繼續截唄,這個消息我已經知道了。”
    “哦,還有個事情,阿拉善左旗一帶出現了一支一兩萬人的匈奴騎兵。”
    轟,又是一個晴天霹靂,頓時又把柳開森劈得一屁股蹲坐回了原位。
    先前柳開森還考慮著是不是要以賀蘭山為緩衝,繞走阿拉善左旗,這樣就能繞過賀蘭山脈逃出夫羅的包圍,還能從背後狠狠的捅夫羅臀部。
    雖然驚險,但肯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現在看來,已是四麵楚歌,唯一的出路也沒了。
    突圍?
    或許憑借林起許康之勇,能夠出去,但這些虎嘯營士卒訓練頗為不易,如果全部折損在這裏,以後還怎麽辦?
    再說了,夫羅下了這麽大個窩子,又豈是那麽容易突圍出去的。
    進入沙漠?柳開森是寧願死也不會進入沙漠的,別看騰格裏沙漠不大,但以現在的條件進去,無疑是自取滅亡。
    剛剛還不算完蛋,現在才是徹底完蛋了。
    關鍵時刻,柳開森並沒有像一般人那樣懊惱,沮喪,反而是發揮了阿q精神:“老林,剛剛是朕錯了,剛剛還不算完蛋。”
    “哦,這樣啊,那感情好啊,也能省的俺老林流汗水。”
    “但是現在,才是真的徹底完蛋了。”
    “昂?……”
    “那個,許康啊,這樣,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拉夠墊背的,你還是繼續去截你的流。”
    “哦,遵命,但是主公,我還沒搞懂啥情況呢。”
    柳開森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於是也坦承相待。
    “實不相瞞,你們兩位跟隨我柳燦,是我柳燦的榮幸,但是現在,我們已經陷入十萬人的包圍了,可能明天,也可能後天,就死了。”
    二人雖然平時跟柳開森嘻嘻哈哈,君臣融洽,與其說是君臣,倒還不如說是朋友。
    柳開森雖小,卻是主心骨,兩人一聽柳開森的客氣話,頓時拜道。
    “主公過讚了,我們能跟隨主公征戰沙場,也是我們的榮幸。”
    柳開森十分欣慰,二人關鍵時刻不離不棄,夫複何求啊!
    “什麽?我們被十萬人包圍了?”
    而就在柳開森感歎的時候,二人卻是冷不丁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柳開森一看二人驚詫的表情,感情這兩個剛剛隻注意到前半句話,還沒注意到後半句話呢。
    這反射弧也太長了點,柳開森頓時有點暈頭。
    “是啊,被包圍了,可能馬上就要死了。”
    “哦,原來是這樣,多大個事兒呢,能和主公死在一起,恐怕是祖墳冒青煙了,媽的,刺激!”
    柳開森聞言差點一個倒栽,心道尼瑪。
    感情是想著和我死一起,你們兩個活了三十歲,可以領盒飯了,小爺我才十八歲啊,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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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二人也不管什麽三七二十一還是三十一,自顧出去辦自己的事了,倒真有一股子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的架勢,頗有點大家之範。
    說實話,林起許康作為武將,死在戰場也是死得其所。
    不過柳開森就沒那麽豁達了,主要是不甘心,白打工還送命,這是令人遺憾終身的大事。
    ……
    1193年4月,天氣轉暖,但柳開森並沒有感覺有一絲的溫暖,反而是有一些寒意。
    這一日,天氣晴好,柳開森率軍一萬兩千人,夫羅率軍六萬,雙方隔河相望。
    話說黃河最寬的地方有四十裏,最窄的地方僅僅十餘米,河套地區地處黃河中上遊,現在這個位置也就幾十米寬,加上許康在青銅峽穀截流,導致水流減少,部分河灘裸露出來,更顯得狹窄。
    雙方旌旗蔽空,人馬嘶動,夫羅就在東岸喊道:“喲,這不是大景皇帝嗎?咋跑我草原來做客也不知會一聲,我夫羅也好盡盡地主之誼嘛。”
    柳開森自是氣勢不輸:“喲嗬,這不是那個說“我夫羅會回來的”夫羅嗎?今兒個怎麽跑我呂城來做客了,也不知會我一聲,我柳燦也好盡盡地主之誼嘛。”
    柳開森反懟一句,嗆得夫羅口幹舌燥,當時太他喵的操蛋了,關鍵時刻極不甘心的說了一句“我夫羅會回來的”。
    結果說完沒多久,就被人家追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損兵折將不說,還經常成為將士們私下的笑談,夫羅還因此殺了不少嚼舌根子的人。
    “柳燦,少逞口舌之利,實話告訴你,現在我和你們西都朝廷聯合,雙方十餘萬大軍已將你層層包圍了,你已插翅難飛,趕緊束手就擒,或許本單於還會饒你一條小命。”
    柳開森不以為意:“大言不慚,你夫羅說這句話不是一回兩回了,又有哪次成功了,朕就在這裏,你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便是,怕你不成?”
    “怕你不成?”
    柳開森身後數百虎嘯營士卒不僅訓練有素,而且十分配合領導發言,於是紛紛狂吼而出。
    夫羅雖然經見過,不那麽驚心動魄,但麾下士氣已然被打擊得不行。
    說實話,吼兩句並不能怎麽打擊士氣,關鍵是眾人聯想起夫羅前前後後大半年時間,折損了多少人,敗了多少次,卻是次次都吹的牛皮哄哄,最終被別人打臉。
    俗話說主辱臣死,自己單於次次吃癟,麾下將士又豈能振奮得起來?
    夫羅情知打口水戰這輩子是不可能幹的過柳開森了。
    話說,好歹也是一個皇帝,怎麽好多時候做起事來跟個地痞流氓一樣,著實讓夫羅擔憂,大景教育問題很大。
    夫羅也懶得羅裏吧嗦,隻管招呼麾下渡河。
    這時候柳開森也開始了自己的動員大會。
    “匈奴的兄弟們,今天,我要告訴你們一個消息。”
    柳開森揮手一指夫羅:“看到了嗎?那個人,曾經是你們的單於,但是就在月前,他去到了昫衍,血洗了你們所有的族人。”
    柳開森話音一落,全場匈奴人呆若木雞,不可思議。
    血洗昫衍,那是什麽概念,數萬匈奴人被屠,還都是些老弱病殘孕啊。
    全場寂靜了一瞬間,不過下一刻便炸開了鍋。
    “我吃熱饅頭,陛下你開什麽國際玩笑?”
    “不可能,那些可都是我們正統的匈奴人啊,還是老弱病殘,完全沒有道理。”
    “可不就是!”
    “這個笑話有點冷,而且一點也不好笑!”
    看著台下一幅幅全然不信的麵孔,柳開森都有點懵了。
    心說什麽情況,匈奴人心這麽大的麽?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匈奴人雖然嗜血,但大都在夫羅的帶領下一致對外,基本上不存在大規模屠殺本地人的情況。
    因此作為一群蝦兵蟹將的匈奴士卒,自然也就無法接受以前沒有見過的情況,於是柳開森輕咳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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