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瘴氣重得能把人醃成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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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春城內,狄傕的宮殿金光閃閃,晃得人睜不開眼。
柳開森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左瞅瞅右看看,對著雕龍畫鳳的裝飾一頓猛誇:“好家夥!狄傕這狗東西可真會享受,瞧瞧這龍椅,躺上去都能打滾兒,比朕的氣派多了!”
白信和馬異對視一眼,心道:“這位皇帝陛下心可真大,反賊都騎臉了,還有閑心搞龍椅測評?
不過,就衝這沒心沒肺的勁兒,說不定還真能成大事!”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幾個斥候慌慌張張衝了進來,差點在光滑的地板上表演平地摩擦。
柳開森瞬間切換到正經模式,腰板一挺,活脫脫戲精本體。
打頭的斥候氣喘籲籲地匯報:“啟稟陛下!柳玄在決灌水被人陰了,兩萬將士一命嗚呼,百姓更是傷亡慘重,估計得有三五萬!”
“什麽?!”
柳開森氣得一拳頭砸在龍椅扶手上,差點把扶手幹骨折。
“柳玄這小子,假仁假義就算了,自己溜得比兔子還快,還連累這麽多百姓!等我抓到他,非得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頓了頓,他又好奇地問,“知道是誰下的黑手不?”
斥候嚇得直搖頭,腦袋搖得比撥浪鼓還歡,仿佛在說:“我真的栓摳你了,我哪知道這個!”
這邊話音剛落,第二個斥候又衝了上來:“陛下!狄傕突襲譙縣,結果被衛戰反敗!蕭嶽和衛戰打得那叫一個難解難分,最後蕭嶽隻能灰溜溜地撤回兗州。”
柳開森聽完,長歎一聲:“唉,這劇情比宮鬥劇還精彩!”
緊接著,第三個斥候登場:“陛下!狄初在李渡口被人偷襲,一萬大軍團滅,現在已經坐著海船,一路乘風破浪回冀州了!”
還沒等柳開森消化完這個消息,第四個斥候也來湊熱鬧:“陛下!呂毅強攻合肥,結果守軍突然人間蒸發,合肥就這麽輕鬆到手了!”
四個斥候匯報完,像完成任務的打工人,一溜煙兒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開森坐在龍椅上,整個人都懵了:“合著諸侯都有戲份,狄傕卻玩起了隱身術?這劇本寫得也太離譜了!”
白信一看這情況,趕緊提醒:“陛下,此地不宜久留,咱得趕緊‘跑路’!”
馬異也跟著分析:“陛下,依我看,洛陽怕是回不去咯!您想啊,這次討伐狄傕,狄初他們本就不情不願,現在大家都虧得血本無歸,哪能眼睜睜看著您回洛陽繼續發號施令?指不定都盼著您原地消失呢!”
柳開森皺著眉頭,陷入沉思:“好像有點道理,這群家夥,指不定在暗處憋著什麽壞水呢!”
他轉頭問馬異:“你這猜測有幾成把握?”
馬異心裏直打鼓,畢竟自己年輕,哪敢打包票。
關鍵時刻,白信站了出來,神秘一笑:“主公,這事兒簡單!派幾個斥候帶著聖旨回洛陽,就當是探路先鋒,不出三五日,真假立現!”
柳開森眼睛一亮,拍手笑道:“妙啊!就這麽辦!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
三日後,洛陽官道上,五名斥候懷裏揣著聖旨,像揣著顆燙手的山芋,忐忑前行。
他們一邊琢磨著這趟要命出差,一邊幻想著平安回去領賞,馬蹄聲都透著心虛。
正走著,前方突然塵土飛揚,一隊騎兵如烏雲般壓過來。
斥候們定睛一看,領頭的是蕭嶽麾下大將蕭淵,那眼神凶得像餓了三天的狼,身後士兵各個凶神惡煞,兵器寒光直晃眼。
“站住!哪來的毛賊?”
蕭淵一聲大喝,驚得路邊樹上的鳥兒撲棱棱全飛了,還順帶驚飛了幾隻正在曬太陽的野兔。
為首的斥候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上前:“蕭將軍!我們奉陛下旨意,回洛陽傳旨,還請行個方便!”
蕭淵冷笑一聲,勒住馬韁繩,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活像老鷹盯著小雞。
“傳旨?我看你們是狄傕派來的探子!這聖旨八成是偽造的,狄傕那老狐狸什麽事兒幹不出來!”
另一個斥候急得跳腳:“蕭將軍,您可別開玩笑!這聖旨有皇家印璽,如假包換啊!”
“印璽?狄傕連龍椅都敢坐,偽造個印璽還不是小菜一碟?”
蕭淵大手一揮,身後士兵立刻如餓狼般圍上來,“給我搜!看看有沒有密信!”
斥候們慌了神,拔出兵器準備反抗,可他們這點人在蕭淵大軍麵前,就像拿木棍對抗坦克。
很快,聖旨被搜出來,蕭淵拿在手裏左看右看,突然一把撕成兩半。
“瞧見沒?這紙都透著股狄傕小妾的味兒!帶走!”
可憐的斥候們,被押著像待宰的羔羊,灰溜溜往回走。
柳開森得知消息,氣得在龍椅上直蹦躂,把龍椅扶手拍得再次骨折。
“蕭嶽這王八蛋,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比說書先生還厲害!”
但洛陽回不去,總得找條路,他眼珠一轉,決定派人前往徐州借道。
使者到了徐州,衛戰麾下謀士成龔立馬跳出來反對:“不行!柳燦回洛陽,指不定又整出什麽幺蛾子!咱們可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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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戰卻摸著下巴沉思片刻:“當年我遭遇險情,是陛下幫了我一把,這份情不能忘。開城門,放行!”
成龔急得直跺腳,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將軍!您這是婦人之仁啊!”
但衛戰大手一揮,頗有大將風範:“少囉嗦!我說行就行!”
斥候們在徐州士兵的護送下,剛鬆了口氣,到了冀州地界又撞上鐵板。
狄初麾下將領朗基帶著人馬攔住去路,朗基瞪著銅鈴大的眼睛,聲如悶雷:“哪兒來的小蟊賊?主公說了,見到可疑人等,格殺勿論!”
斥候們都快哭出來了:“將軍!我們是給陛下傳旨的!”
“傳旨?傳的什麽邪旨!分明是狄傕那廝的陰謀詭計!”
朗基一揮手,士兵們舉著兵器就衝了上來。
斥候們無奈,隻能拔出兵器,在塵土飛揚中又和朗基的人馬混戰起來。
這哪裏是傳旨,分明是陛下要我等渡劫啊。
......
機靈勁強的兩個斥候連滾帶爬衝進狄傕遺留的宮殿時,柳開森正對著鎏金酒杯吹胡子瞪眼。
這酒杯杯身雕著九條歪歪扭扭的龍,活像在跳廣場舞,杯底還刻著狄傕禦用 四個大字,每次瞥見都讓他血壓飆升。
“陛下!蕭淵把聖旨撕成了‘雪花片’,狄初的人還追著我們砍了十幾公裏!”
斥候膝蓋一軟,撲通跪在地上,頭盔順著腦門滑下來,蓋住了半張臉。
“反了反了!”
柳開森“啪”地把酒杯砸向銅柱,鎏金碎片飛濺,在白信新換的貂皮披風上燙出好幾個窟窿。
他叉著腰在大殿裏暴走,龍袍下擺掃過滿地碎瓷,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活像在踩幹脆麵。
“蕭嶽這是要把朕養成壽春城裏的吉祥物?狄初以為朕是紙糊的?”
白信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扒拉著碎瓷片,突然眼睛一亮,像發現了新大陸。
“陛下!要是不行,咱們直接化整為零!讓大軍扮成流民從小路溜回洛陽!至於武器盔甲則舍了便是,神不知鬼不覺!”
他激動得唾沫橫飛,差點噴到柳開森的麵龐上。
馬異卻皺著眉,活像聞到了臭豆腐的味兒,連連搖頭。
“使不得!林起那家夥,身高九尺,往人堆裏一站,跟移動的了望塔似的;許康那張臉,黑得能反光,說是流民,那不是清明節掛燈籠糊弄鬼麽!”
他邊說邊比劃,雙手在空中誇張地畫圈。
“要是他們被盯上,咱們就損失慘重了!”
需知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
白信漲紅了臉,像隻被踩了尾巴的公雞:“那你說怎麽辦?總不能在壽春過一輩子不是?”
柳開森突然停下腳步,單手扶額,作沉思狀,那模樣活脫脫是在模仿廟裏的 泥菩薩雕塑。
半晌,他猛地一拍腦袋,力道之大,差點把冕旒上的珠子震下來。
“有了!漢高祖當年入蜀,咱們反其道而行之!沿淮水東進,再南下南越!”
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地圖前,一把扯下狄傕標注的城池標記,袖子掃過之處,墨跡四濺,宛如一幅抽象畫。
“南越人和漢人互相看不順眼,咱們就往這矛盾堆裏一紮,招兵買馬!到時候,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叫四麵楚歌!”
白信撓了撓頭,滿臉疑惑:“陛下,可南越那地兒,瘴氣重得能把人醃成臘肉,語言又不通,咱們能行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
柳開森得意地晃了晃手指,像在變魔術。
“當年諸葛亮七擒孟獲,靠的是什麽?智慧!咱們也來個以夷製夷,用南越人組建大軍,那不比中原那些刺兒頭聽話?”
他邊說邊用朱砂筆在地圖上圈出川南和羌族地界,大筆一揮,仿佛在畫大餅。
“傳令韓攸為軍師,孫龍為主將,想法潛入川南,依葫蘆畫瓢,組建南蠻藤甲軍;龍超為主將,魏羽為軍師,去羌族,給朕拉出一支鐵蹄大軍!到時候,咱們出其不意,多麵圍剿,中原一戰可定!”
馬異摸著下巴,沉吟道:“陛下,此計雖妙,但南越部落眾多,各有首領,咱們如何取信於他們?”
“何須取信,隻需扶流民、貧民以利,招流民貧民入伍,打土豪,分田地,則天下歸心。”
柳開森狡黠一笑,露出兩顆虎牙:“咱們先給他們送點中原特產,比如絲綢、茶葉,再幫他們對付其他部落,當個熱心腸的外援。等他們上鉤了,嘿嘿……”
他做了個收網的手勢,眼神裏滿是算計。
“到時候,這支大軍不就成了咱們的私人訂製?”
白信聽得兩眼放光,像隻看到骨頭的小狗:“高,實在是高!陛下這腦子,裝的怕不是智慧,是整個宇宙吧!”
柳開森被誇得飄飄然,一甩袖子,龍袍上的金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傳朕旨意,即刻準備船隻、物資!咱們來一場說走就走的‘南巡’!讓全天下知道,朕柳燦,可不是好惹的!”
他一腳踢飛腳邊的碎瓷片,那瓷片 “嗖” 地飛過馬異頭頂,嚇得馬異一縮脖子,活像隻受驚的鴕鳥。
大殿裏,君臣三人的笑聲此起彼伏,仿佛已經看到了用異族大軍橫掃天下的輝煌場景。
殊不知,前方等待他們的,是比狄傕更難對付的重重挑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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