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勝者的舞台,命運的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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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7年6月29日上午1000·港城會議展覽中心
“港城新一任行政長官選舉,正式開始。”
主席台上,選委會主席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在整個會場回蕩,所有選委成員已經落座。
這一刻,全港的目光都聚焦於此,所有的直播鏡頭都對準了這個決定未來五年政局的關鍵時刻。
投票結果出爐:
·周彥銘—— 1142票,高票當選!
·梁穎琛—— 278票,慘敗!
掌聲雷動,政商名流紛紛起身鼓掌。
周彥銘微微一笑,站上主席台,胸有成竹地接受著媒體閃光燈的洗禮。
贏家,終於揭曉。
這是一場徹底的勝利,一場資本與權力合謀後的結果。
但這世界的兩端,有人沉浸在勝利,有人卻已化作塵埃。
同日下午·聖約翰大教堂
陽光灑落在聖約翰大教堂的鍾樓上,鍾聲低沉而悠長,黑色的人群安靜地站在教堂外,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悲傷。
今天是李昕遙的葬禮,26歲的她,曾是港城最耀眼的明星之一,卻在一場意外中瞬間隕落。
“roxanne,我們愛你。”
“再見了,我的青春。”
無數粉絲手捧白玫瑰,淚流滿麵,哽咽地看著她的照片。
但最悲痛的,是站在最前方的雙胞胎妹妹李昕然。
她身穿一襲全黑的禮服,臉色蒼白,雙手死死攥緊了手中的白玫瑰,淚水靜靜滑落。
她的姐姐,曾與她共享同樣的生命,如今,卻再也不會醒來。
這是命運開的玩笑,還是命運的必然?
沒有人會去深究,因為這個世界從不關心真相,隻在乎贏家是誰。
奢華的水晶吊燈下,香檳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觥籌交錯間,權力的遊戲迎來了勝利的慶功宴。
周彥銘站在宴會廳中央,笑容平穩,身邊圍繞著一眾商業大佬、政界高層、金融寡頭。
他們舉杯慶祝,祝賀他成為新一屆行政長官。
真正的贏家,隻會繼續向前。
權力是勝者的狂歡,死亡是被遺忘者的墓誌銘。
當夜幕籠罩,維港的霓虹燈依舊不知疲倦地閃爍,一場權力的遊戲終於迎來了落幕。
周彥銘高票當選,勝利者的名字被刻在政治史冊之上。這是資本與權力共謀的結果,是所有利益相關者精心計算後的必然產物。
此刻,私人會所的宴會廳中,觥籌交錯,杯影交輝,笑容滿麵,眾人沉浸在勝利的狂歡中。
聖約翰大教堂的鍾聲低沉響起,黑衣的人群在雨幕中肅立。
李昕遙的葬禮正在進行,27歲的生命被定格在時間裏,短暫而璀璨,如同煙火一般稍縱即逝,永遠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粉絲們哀哭,好友們沉默,親人們站在棺木前,淚水早已流盡。
世界並未因此停下運轉,媒體在報道了幾個小時後便轉向新的熱點,資本市場繼續運行,社會議題依舊更迭,至於她的死亡,沒人真的在乎。
勝者的名字被刻進曆史,而失敗者,隻是化作塵埃。
馬克思曾在《資本論》中寫道:“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肮髒的東西。”
在人類曆史的長河中,從未有任何一場經濟變革是真正平等的,資本的積累本身就是剝削的過程。
資產階級的崛起並沒有帶來財富的平均分配,而是構建了一個更複雜、更精密的資本運作係統,讓利益進一步集中於少數人之手。
港城作為全球最重要的資本市場之一,其經濟結構早已高度金融化,財富的掌控者並不是所謂的政客,而是那些永遠不會出現在攝像機前的資本勢力。
那麽,這是否意味著“贏者通吃”是必然的?
資本的遊戲真的沒有被打破的可能嗎?
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財富的積累會隨著資本的運作不斷向核心聚攏,而任何想要改變這種結構的力量,都必須麵對資本體係自身的反噬。
就像法國經濟學家托馬斯·皮凱蒂在《21世紀資本論》中所指出的:“如果資本的回報率長期高於經濟增長率,那麽財富將不可避免地集中在少數人手中,社會階級將愈發固化。”
資本的壟斷並不是某個國家或時代的特殊現象,而是全球經濟體係的固有規律。
這場選戰的結局,是否隻是曆史規律的再一次重演?
周彥銘成為勝者,唐逸辰站在勝者一方,ean和eudora繼續在幕後操控中立棋局,沈致遠仍然隱藏著自己的真正意圖,而何梓峯雖然暫時落敗,但他仍然掌控著龐大的國際金融資源。
這些人並非第一次操控市場,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他們不過是資本世界頂級玩家的縮影,而規則從未改變。
那麽,真正的失敗者是誰?李昕遙?梁穎琛?還是那些在市場震蕩中喪失財富的中產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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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都不是,或許真正的失敗者,是那些根本沒有意識到失敗的人。
弗朗茨·法農在《黑皮膚,白麵具》中指出,被剝削者並不會天生意識到自身的被剝削狀態,他們往往會選擇認同普世的價值觀,以此來獲得短暫的心理安全感。
這一理論在資本社會中同樣適用,大多數人並不認為自己是資本遊戲的失敗者,相反,他們被消費主義的幻象所麻痹,沉浸在明星娛樂、社交媒體、經濟繁榮的幻象之中,忽略了財富的真實流向。
但這種狀態會永遠持續嗎?曆史告訴我們,並非如此。
資本的積累終究會達到臨界點,當社會貧富差距超越可控範圍,當生產力發展無法再匹配資本增長的速度,整個體係就會出現裂縫。
經濟學家卡爾·波蘭尼在《大轉型》中分析過市場經濟的自我調節局限性:市場化並不能無限製擴張,一旦市場規則失衡,社會的“自我保護機製”便會啟動,以抵抗資本的過度掠奪。
但全球資本主義社會,真的已經到了那個臨界點了嗎?
或許還沒有,或許資本體係還有足夠的手段去延緩這種“自我修正”的發生——例如利用政治工具進行監管調整,或者通過新的金融創新創造新的市場需求,使財富的積累看起來仍然是流動的。
尼采曾在《權力意誌》中寫道,所有的曆史都是一場輪回,所有的勝利都是暫時的,所有的權力終究都會腐朽。
人類所追求的財富、地位、權力,不過是社會運行中的幻象,真正的強者並不是那些占據權力的人,而是那些能夠定義權力規則的人。
那麽,這場選戰的真正贏家究竟是誰?是周彥銘?
最荒誕的是,今天人們為周彥銘的勝選狂歡,明天便會迎來新的競爭者的挑戰;今天資本市場的贏家,會在下一輪金融風暴中成為輸家;今天被遺忘的李昕遙,可能會在十年後被某個紀錄片重新挖掘,成為象征時代的符號。
時間會抹去一切,也會賦予一切新的意義。
資本的遊戲不會終結,權力的更替隻是形式上的變化。
真正的問題是:當一切規則都已經設定,個人真的有選擇的可能嗎?
還是我們不過是曆史車輪上的一粒塵埃,被推著前行,反複上演同樣的劇本?
那麽,所謂的勝利,究竟意味著什麽?
如果一切都將被曆史遺忘,是否意味著,所有的奮鬥都毫無意義?
或者,正是因為一切終將消逝,人類才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去爭奪,去試圖掌控命運?
當權力成為信仰,當資本成為神話,我們是否早已忘記了,人類的文明原本應該通向何方?
曆史不會給出答案,但它會讓一切問題,重新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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