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育與權力,命運的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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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庭判決的餘波尚未散去,唐思嵐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璀璨的都市。夜色如墨,霓虹閃爍,但她的心情卻沉重如鉛。
    她看似贏了,贏得了監護權,贏得了孩子的姓氏,贏得了獨立撫養權。但她很清楚,這場戰爭遠未結束。
    鄺家隻是暫時按下了他們的野心,絕不會真正放棄唐予墨。他們的“特殊探視權”不過是一個潛伏的伏筆,一個循序漸進的計劃,一顆埋在她人生裏的定時炸彈。
    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她的孩子絕不能成為權力遊戲的犧牲品。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母親唐杜綺薇發來的訊息:
    “這場戰役隻是暫時結束了,鄺家不會善罷甘休。”
    唐思嵐沒有回複,她心裏比誰都清楚。
    “我們不會輸。”
    鄺呂若衡端坐在鄺家內部會議室中,紅酒在她手中微微晃動,幽深的光影映照出她唇角冷漠的弧度。
    她看著自己的丈夫鄺卓霖,眼神深邃:“我們隻是等。”
    鄺卓霖沉默不語,指節在扶手上輕輕敲擊,一下、兩下,仿佛在計算著時間。
    他們不會急於出手,但他們會等待一個更合適的時機,一個讓唐家措手不及的時機。
    他們不會主動再挑起官司,但他們會利用探視權,一步步侵入唐予墨的生活,逐漸建立孩子對鄺家的歸屬感。
    “他現在還小,母親對他的影響至關重要。但等他長大,看到這個世界的規則,他終究會知道自己真正屬於哪個世界。”鄺呂若衡緩緩說道,眼神裏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他們要讓唐思嵐的勝利變成無意義的虛妄,讓她的一切努力,最終變成無力的掙紮。
    “我們會讓他自己回來。”鄺卓霖緩緩說道,聲音低沉得像是蟄伏的野獸。
    而唐家,絕不會坐以待斃。
    唐浚謙站在立法會辦公室的窗前,望著繁忙的街道,眼神深沉如海。他很清楚,這場鬥爭遠未結束。
    鄺家失去了法律上的主動權,但他們有的是權勢、時間、資源和籌謀,他們一定會找到另一條路,把唐予墨帶回鄺家。
    他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位立法會議員的號碼。
    “關於《港城家庭法》修訂案,我想推進一些條款的調整……”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他要利用立法會的權力,推進關於監護權的法律改革,確保未來類似的案件,不會讓任何人輕易奪走單親母親的撫養權。
    法律,才是最強的盾牌。
    如果鄺家想要以法律之名奪走他的外孫,那他就要改寫規則,讓鄺家無處可鑽。
        屏幕上,唐思嵐堅定地抱著孩子走出法庭,鄺家的人陰沉著臉走向私人座駕。
    eudora輕笑了一聲,端起水晶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
    “有趣。”她漫不經心地說,“這場戲,比我想象的更精彩。”
    ean目光冷冽,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鄺家輸了官司,但贏得了伏筆。唐家贏了監護權,卻打開了一場豪門冷戰的序幕。”
    他輕輕揚起唇角,看向eudora:“你知道,一個家族最脆弱之時是什麽時候嗎?”
    eudora抬眸,與他四目相對:“是內部撕裂的時候。”
    “沒錯。”ean低聲笑道,眼底透出一抹冷光,“一個內部分裂的豪門,比一個團結一致的家族,更容易被利用。”
    他們不在乎誰贏誰輸,他們隻在乎,這場戰爭將如何撕裂鄺家和唐家,讓他們逐漸成為雙輸的獵物。
    他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站在戰場中央,而是站在山巔之上,看著獵物們在血色沙場上廝殺,等待最合適的時機,一擊致命。
    他們靜靜等待著,等待這場豪門冷戰,徹底將兩大家族拖入他們設下的另一個棋局之中。
    夜幕籠罩下的維港,燈火通明,如同這座城市無眠的靈魂。唐予墨的監護權之爭告一段落,但這場風暴遠未真正平息。豪門的冷戰才剛剛拉開序幕,而在這場生育與權力的較量中,誰是贏家,誰又是輸家?
    生育,究竟是一種選擇,還是一種命運?
    人類社會的曆史,幾乎是圍繞著生育展開的。生育,是基因的延續,是家族的傳承,是國家人口政策的核心,是宗教信仰的基石,是道德體係的隱形枷鎖。從古至今,婚姻製度的本質是生育製度,所有關於“愛情”的浪漫主義,終究都會回到這個生物性的命題——繁衍,繼承,控製。
    然而,到底是誰在掌控生育?
    是母親,還是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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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女人,還是男人?
    是個體,還是社會?
    生育,是女性的天賦,卻也是女性最大的枷鎖。
    在生物學上,女性比男性更為“稀缺”。一個女人一生中能生育的子女數量,遠低於男性一生能播撒的種子。因此,在所有權力體係裏,女性的生育能力,成為了最值得被控製的資源。
    於是,女性的身體成了家族的戰場,社會的工具,權力的籌碼。
    正如尼采所言:“女人被塑造成母親,因為社會需要犧牲。”
    她們被要求奉獻,被要求生育,被要求遵循某種“理想母親”的標準。但這個世界從未真正給予母親以絕對的掌控權。
    法律上,監護權可以被爭奪。
    經濟上,資源可以被剝奪。
    社會上,輿論可以被操控。
    在唐思嵐的故事裏,她拚盡全力生下了孩子,卻要與整個家族體係對抗,才能確保孩子的自由。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但她真正能贏嗎?
    豪門的鬥爭曆史告訴我們:母親隻是暫時的保護者,家族才是最終的掌控者。
    在上流社會,生育從不是個人選擇,而是一個權力遊戲。
    黑格爾曾在《法哲學原理》中探討過家庭與國家的關係——孩子並不真正屬於父母,而是屬於社會。
    但在豪門,這個邏輯被進一步扭曲——孩子不屬於社會,而是屬於家族。
    從古至今,孩子是家族資產,是血脈延續的證明,是政治婚姻的籌碼,是商業利益的鎖鏈。個體的情感,被淹沒在集體的利益之中。
    鄺家需要唐予墨,不是因為他們對這個孩子有多深的感情,而是因為他承載著家族的榮耀,連接著家族的血統,意味著權力的延續。
    但唐家呢?唐家拚死爭奪孩子,難道不是同樣的邏輯?
    他們也不是單純為了母親與子女的親情,而是為了保證這個孩子仍屬於“唐家”,而不是“鄺家”。
    在這場監護權大戰裏,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正義,隻有兩個豪門在權力秩序裏的角力。
    個體的意誌,被碾碎在家族規則的鐵幕之下。
    或許,最根本的問題是——生育到底是一種自由,還是一種宿命?
    從存在主義的角度來看,薩特曾說:“人是被詛咒的自由。”
    我們被賦予自由,卻永遠無法真正掙脫命運。
    當女性決定生育,她就進入了這場規則的遊戲,無論她多麽抗拒,無論她如何奮鬥,她都會在這個社會體係裏被塑造成“母親”這個角色,被家族、法律、道德、經濟、社會期待所束縛。
    即使她不想讓孩子被家族奪走,她也無法阻止家族對孩子的控製。
    即使她想要自由,她也終究無法抹去自己作為母親的身份。
    那孩子呢?孩子是否能逃脫命運的枷鎖?
    如果唐予墨長大後發現自己不僅僅是“唐家”的孩子,也不僅僅是“鄺家”的孩子,而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會如何選擇?
    但,豪門的孩子,真的能選擇嗎?
    命運的螺旋已經開始旋轉,所有人都隻是其中的齒輪。
    生育,是一個母親的選擇嗎?
    或許從來不是。
    或許,隻是這個荒謬世界延續自身的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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