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皓翎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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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
今天彈琴被老師誇了,皓翎宸很開心,但也知道還比不上老師,但老師卻說回去可以和王上學學。
老師口中的王上是現任皓翎的女王,皓翎憶,也是皓翎宸的娘親,皓翎宸一度認為老師口誤了,因為從未聽娘親彈過琴,皓翎宸以為娘親可能沒學過這些,不過蓐收舅舅說娘親隻是看著像個小廢物,不是真的是小廢物,這些個東西當初她一學就會。
皓翎宸跑去問,結果阿念告訴她,她經常彈琴。
“為什麽我從來沒聽到過?”
“我是專門彈給你爹爹聽的,要你聽到做什麽?”
所以皓翎宸生辰當天就一定要阿念彈琴給他聽,他聽過後才知道老師所言非虛,他第一次看見彈琴真能引來鳥獸爭鳴的,果然蓐收舅舅說的沒錯,娘親隻是看著像個小廢物而已。
青梅
瑲玹舅舅會釀好多酒,但隻有青梅酒他沒喝過,瑲玹舅舅告訴他,青梅酒是兩個妹妹喜歡的酒,所以釀的酒都直接送給兩個妹妹了,皓翎宸好奇青梅酒的味道,可是小夭姨母和姨父在海上玩,娘親那邊拿到酒的可能性也很小。
皓翎宸托老師弄了一堆新鮮的青梅,打算自己釀,釀酒之前還好奇咬了一口,嘶~好酸,不明白姨母和娘親怎麽喜歡這種口味,瑲玹舅舅教他釀酒時看見他咬青梅了,不過沒阻止,看出他的疑惑就告訴了他,他這才知道原來娘親嗜酸,這還真看不出來,平時吃的菜也沒有酸的口味,估計都是爹爹愛吃的,所以沒有酸的。
第二天,皓翎宸繼續嚐試釀酒發現青梅少了些,皓翎宸沒在意。
第三天,繼續釀酒發現青梅少了一半,沒釀酒了,到處找是誰偷了青梅。
第四天,青梅隻剩幾個了,嗬嗬~
皓翎宸又向老師要了一批青梅,但這次除了青梅還送了一批糖漬青梅給娘親,哦~原來是娘親偷吃了青梅。
不過皓翎宸也奇怪一點,自從爹爹離開,娘親就再也沒喝過酒,青梅酒也隻是看一段時間又給姨母送去,不知道為什麽。
阿念覺得自己還是很守承諾的,既然答應過白玦隻有他在場才喝酒,那他離開後,便再也沒碰過酒了。
酒
看見娘親從樹下挖出來一壇酒,聞著就很香,皓翎宸直接跑過去問這是什麽酒,阿念沒說,直接給他喝了一杯,皓翎宸覺得這酒香味似曾相識,後來才想明白以前爹爹身上就有這種酒香,但皓翎宸從未在外麵喝過這種酒,連相似的酒香都沒有。
阿念隻告訴他這是特意為他阿爹釀的酒,外麵肯定沒見過。
那還是上輩子的事,仙界的酒都有神力或仙力釀製,但阿念不服輸,非要不用仙神之力釀製比過仙界的酒,她研究了許久,研製出了無憂酒,這個酒當初淨淵也喝過,他親口承認這是他喝過最好喝的酒,後來紫蝶來找,她還讓紫蝶帶了無憂酒回去送給淨淵,再後來清穆也喜歡,阿念就再沒釀給別人喝過,這壇酒也是專門給白玦釀的,但他沒喝到,釀都釀了,也別浪費,阿念便挖出來送給阿宸了。
錯覺
皓翎宸覺得老師可能喜歡自己娘親,他看娘親的眼神和爹爹有些像,但又不太像,他便隻能默默觀察。
為此他偷偷跟蹤過老師,發現老師真的對娘親不一樣,他和娘親下棋,娘親居然能贏,不可思議。
小夭姨母最早發現他的行為,然後小夭姨母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跟著他一起跟蹤。
“阿宸,你看,你老師對你娘親多縱容,他讓她偷棋,你看看。”
“嗯,果然。”
相約跟蹤後,皓翎宸發現了一些之前沒注意的點,每日老師身上熏香的味道是花香味,一般隻有女子熏香選花香味,男子若熏香一般是木質香,但老師居然熏梔子花香,這也正是娘親喜歡聞的味道。
每次和娘親聊天完後,老師都會站在原地看著娘親走,直到看不見才會離開,對此皓翎宸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姨母對此十分讚同。
當皓翎宸將這些發現悄悄的告訴告訴自己娘親的時候,娘親看著自己的眼神像看一個不成器的紈絝子弟,有一點嫌棄還有一點失望。
“完了,這孩子居然像我。”
“娘親,我說的是真的。”
“絕無此等可能,還有,答應我,少學我那麽自戀,不然你會產生全天下的人都喜歡你的錯覺,孩子,照著你阿爹的樣子學,好嗎!”
“錯覺……嗎?”看著如此堅定的娘親,皓翎宸也不確定了。
皓翎宸找了姨母和舅舅來參考,除了姨母認同自己,兩個舅舅都說是錯覺,姨母不太樂意,想和舅舅爭辯一番,但沒說幾句就被姨父帶走了。
“你自己就是大夫,不知道自己現在不能生氣嗎?動胎氣了怎麽辦?”
“好嘛,我知道了。”
姨母走了,唯一一個支持的人都沒了,皓翎宸便隻能將這個歸結為錯覺了。
皓翎宸走後,瑲玹和蓐收麵麵相覷,這能說什麽,說阿宸一個孩子太聰明,還是說阿念想法太清奇,不過反正阿念隻當塗山璟是個朋友,何必捅破這層窗戶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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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
皓翎宸在樹上睡覺,陽光透過樹葉照在身上,很舒適,如果不是選擇的樹枝承受能力太弱,皓翎宸能在這呆一個下午,掉下去的時候,皓翎宸覺得自己的屁股不用打都要開花了。
“沒事了。”
清冷的聲音此刻聽在皓翎宸耳裏卻格外有安全感,等他想睜開眼睛看的時候卻突然醒過來了。
皓翎宸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思緒好像又回到了四歲那年,那年好奇自己娘親花了兩個月建造的模型是什麽樣的,悄悄的在娘親睡著的時候去看了,那個觀星儀器很奇特,皓翎宸沒忍住摸了幾下,結果力氣沒控製好,模型塌了,皓翎宸害怕的躲去了樹上,躲到不自覺的在樹上睡著了,後來樹枝斷了,皓翎宸掉了下去,還是被自家爹爹接住了,後來皓翎宸就在自己爹爹的懷裏睡著了。
等他再醒過來,已經躺在床上被娘親抱在懷裏,自己爹爹在旁邊動手複原那個模型,娘親就撐著頭看著爹爹笑。
皓翎宸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關於自己父親的夢了,小時候的記憶是有限的,幾百年過去,當時父母的樣貌都模糊了,說了什麽也記不清了,隻是還記得當時的感覺,又安心又溫暖。
看著娘親傳給自己的信,皓翎宸也覺得自己該休息一會了,娘親自從傳位給自己後就帶著海棠姨母在大荒到處遊曆,隔一段時間會傳封信回來,信中會夾雜一些畫和見聞手稿,皓翎宸會將這些都整理成冊,偶爾信裏也會有幾句關心,生辰也會寄來禮物,但娘親卻怎麽都不回五神山,皓翎宸覺得或許自己有一天就會突然收不到這些消息,和當初父親突然消失一樣。
皓翎宸的擔憂受到了蓐收舅舅的嘲笑。
“你娘那個小混賬,她才不會一個人孤孤單單、悄無聲息的離開,她從小就喜歡搞事,她就是在五神山呆的無聊了,出去禍害別人一段時間,她再過不久就回來了。”
果然三年後娘親她們就回來了,還給外祖父外祖母帶了好多東西,有時候真不知道蓐收舅舅和娘親關係好不好,說好吧,在蓐收舅舅心裏娘親的形象真不怎麽樣,說不好吧,蓐收舅舅卻極其了解娘親的脾氣,還會哄著她的暴脾氣,當然這其中也有怕娘親一生氣,一巴掌上去給人打壞了,而且哄完之後還是會悄悄說娘親是個小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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