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亞相和丞相事務繁忙，還讓您們二位去教導那些孩童，會不會太累了些。”
    殷郊聽聞比幹的話，試探性地問道，目光中帶著幾分不忍。
    他心中清楚，比幹和商容為了讓他有更多的修煉時間，現在已然是擔任起重任，
    若是還讓他們擔任教導那些孩童，殷郊心中有一點點過意不去。
    比幹聞言，毫不猶豫地答道：“為了大商，老臣萬死不辭。”
    比幹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他整天精力充沛，晚上還能和小妾大戰三百回合……
    比幹如今是腰不疼了，腿不酸了，感覺身體越來越年輕。
    每天都充滿了力量。
    商容聞言點頭附和：“老臣亦願為大商竭盡全力。”
    他心中雖然有些疲憊，但一想到大商的未來，便覺得一切辛苦都值得。
    殷郊看著眼前這兩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他微微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敬意：“有亞相和丞相在，孤便放心了。”
    “那些孩童，就拜托二位了。”
    ……
    學宮內，空地上。
    六千餘名孩童整齊地盤膝而坐，目光炯炯地望向站在前方的鳳一。
    鳳一背著手，目光如刀，掃視著這群稚嫩的麵孔。
    他的聲音冷峻而有力，每一句話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效忠大王，效忠大商，護衛大王，護衛大商……總之一句話，一切聽大王的命令。”
    鳳一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上回蕩，他的每一句話，都重重地敲擊在每一個孩童的心頭。
    “你們成為修士的機會是誰給你們的？”：鳳一厲聲問道。
    “大王。”：孩童們齊聲回答，聲音洪亮而整齊。
    “你們現在的吃穿是誰給你們的？”
    “大王。”
    “你們要做的是什麽？”
    “效忠大王。”
    ……
    一連幾日，皆是這般。
    孩童們的回答越來越熟練，眼神也越來越堅定，這些話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們的腦海中。
    第一次來到學宮中，比幹和商容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目光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
    比幹低聲對商容說道：“丞相，這……這真的是在訓練修士嗎？”
    “我怎麽覺得，鳳一這是在訓練死士啊？”
    比幹在心中嘀咕：
    “大王從哪兒請來的修士。”
    “這些修士……他是正經修士嗎。”
    商容點了點頭，神色凝重：“亞相所言極是。”
    “這般灌輸，確實不像是培養修士，倒像是在培養一群隻聽命於大王的工具。”
    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暗自思忖：
    “大王究竟想要做什麽？”
    “這些孩童若是真的被培養成死士，那大商的未來……他不敢再往下想。”
    鳳一似乎察覺到了兩人的疑慮，他轉過頭來，冷冷地看了商容比幹二人一眼，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心中清楚，比幹和商容都是聰明人，自然能看出他的意圖。
    但他並不在意，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王。
    他看見過族長就是這般訓練那幾個小家夥的，他便學著族長這麽訓練這些小家夥。
    族長都都是那麽做的，他這麽做肯定沒問題。
    鳳一在心中暗想：這些孩童，將來會成為大王手中最鋒利的刀，為大商掃清一切障礙。
    至於他們的命運如何，與我何幹？
    比幹和商容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
    修士大軍……
    難道大王是想用這些孩童，組建一支隻聽命於他的修士軍隊？
    想到這裏，兩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亞相，丞相，你們覺得這訓練方式如何？”：鳳一來到二人身邊，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
    比幹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鳳一大人，這些孩童年紀尚小，是否應該以修行為主，而非一味灌輸忠誠？”
    鳳一冷笑一聲，道：“亞相，修行固然重要，但忠誠才是根本。”
    “若是沒有忠誠，再強大的修士也不過是一把雙刃劍，隨時有可能傷及自身。”
    商容，比幹聞言，心中皆是一震。
    他們明白鳳一的意思，但依舊覺得這種方式太過極端。
    商容忍不住說道：“鳳一大人，這些孩童畢竟是大商的未來。”
    “若是將他們培養成隻知效忠的工具，是否有些……有些不妥？”
    鳳一目光一冷，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丞相，大商的未來，不是靠仁慈和寬容就能守護的。”
    “大王需要的，是絕對忠誠的力量。”
    “至於這些孩童的未來，他們既然享受了大王的恩賜，自然該為大商付出一切。”
    “沒有大王賜予的機會，他們有什麽未來。”
    比幹和商容一時無言以對。
    他們心中清楚，鳳一的話雖然冷酷，但也並非全無道理。
    隻是，他們現在還無法接受這種訓練方式。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比幹和商容漸漸習慣了這種場景。
    他們開始明白，鳳一的方式雖然極端，但確實有效。
    那些孩童的眼神越來越堅定，修行的進度也越來越快。
    比幹心中暗自歎息：
    “或許，這就是大商未來的命運吧。”
    “為了大商的繁榮，有些犧牲是不可避免的。”
    商容則默默地看著那些孩童，心中五味雜陳。
    他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自己都要盡力保護這些孩童，不讓他們徹底的淪為工具。
    他對比幹低聲說道：“亞相，我們或許無法改變大王的決定。”
    “但我們可以盡力引導這些孩童，讓他們在忠誠的同時，也能保持一顆仁愛之心。”
    比幹點了點頭：“丞相所言極是。”
    “我們雖無力改變大局，但至少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他們指引一條正確的道路。”
    鳳一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兩人的對話。
    他在心中冷笑：
    “仁愛之心。”
    “在這亂世之中，仁愛隻會成為弱點。”
    但他並未說出口，隻是默默地轉過身，繼續對著那些孩童訓話。
    “效忠大王，效忠大商……”
    孩童們的聲音再次響起，回蕩在學宮的上空。
    比幹和商容相視一眼，眼中滿是無奈。
    兩人同時在心中猜測。
    “這到底是不是大王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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