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南洋立國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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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穀的黎明】
1946年1月1日的曼穀,晨曦還未完全驅散夜色的時刻,大皇宮前的皇家廣場已經聚集了數萬民眾。賣椰子的阿嬤陳嬸淩晨三點就推著小車來到廣場占位置,她粗糙的手指不停地搓著圍裙邊:"聽說今天要升新國旗咧,我這把年紀還能見證建國,值了!"
廣場四周,穿著嶄新製式的軍警正在維持秩序。這些士兵大多是從南洋各地抽調回來的遠征軍老兵,他們筆挺的製服左胸都別著"南洋遠征軍"的銅質徽章。班長李光明正幫一個新兵整理武裝帶:"小王,把腰板挺直嘍!今天可是要載入史冊的日子!"
天光漸亮時,臨時搭建的觀禮台上陸續有車輛駛入。當那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停下時,人群突然騷動起來。"是...是總統來了!"有人差點喊出那個禁忌的名字,又趕緊改口。隻見一位身著深藍色中山裝的老者在侍衛簇擁下走向觀禮台中央,他的步伐略顯蹣跚,但腰杆挺得筆直。
觀禮台兩側,來自各國的記者早已架好相機。美聯社的約翰遜正調試他的萊卡相機,對旁邊的路透社記者嘀咕:"上帝,這些夏國人居然真的在東南亞建國了。"他的鏡頭捕捉到一個有趣的畫麵:幾位身著傳統服飾的暹羅貴族站在觀禮台角落,表情複雜地望著這一切。
上午八時整,軍樂隊突然奏響《三民主義歌》。原本嘈雜的廣場瞬間安靜,隻有樂曲聲在晨風中回蕩。這時人們才發現,皇宮城牆上的暹羅國旗正在緩緩降下,而另一麵新國旗正由三名儀仗隊員護衛著走向旗杆。這三名旗手都曾在緬甸戰場負傷——中間那位甚至裝著假肢,但他們的正步卻走得比任何人都要鏗鏘有力。
當國旗升到頂端的那一刻,二十四門禮炮同時鳴響。奇怪的是,炮聲過後竟有數百隻白鴿從皇宮方向飛來,在國旗上空盤旋。觀禮台上,那位中山裝老者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台下賣粉的阿伯突然跪地痛哭:"漂泊半生,終於有家了..."
【建國大典】
升旗儀式結束後,廣場上的民眾並未散去。臨時搭建的舞台上,正在舉行建國大典的文藝表演。來自潮州的舞獅隊剛表演完,現在是一群雲南少數民族的姑娘在跳竹竿舞。
後台休息室裏,教育部次長林語堂正給表演傳統文化的孩子們整理衣冠。他蹲下身給一個扮演孔子的七歲男孩係腰帶:"待會兒上台別緊張,就像排練時那樣走路。"男孩怯生生地問:"林伯伯,孔子走路真的很慢嗎?"林語堂忍俊不禁:"是啊,君子不重則不威嘛。"
此時觀禮台上正在舉行外國使節覲見儀式。英國駐暹羅領事喬治·漢弗萊爵士是第一個上前祝賀的外交官,他用帶著牛津腔的漢語說道:"女王陛下政府承認貴國政府為合法政權。"這句話讓在場不少禿子官員紅了眼眶——十年前在金陵,他們也曾聽過類似的承認。
輪到大毛代表時,場麵略顯尷尬。留著大胡子的伊萬諾夫同誌隻是機械地念完賀詞,連握手都顯得勉強。倒是一旁的鷹醬大使馬克·韋恩熱情洋溢,他握著中山裝老者的手說:"自由世界又添新成員!"說著還朝大毛代表那邊瞥了一眼。
最令人意外的環節出現在中午。當侍從官推著一個巨型蛋糕上台時,主持人宣布這是"南洋華僑聯合總會"敬獻的建國賀禮。蛋糕上精巧地用糖霜塑造了中南半島地圖,曼穀的位置還插著一麵可食用的小國旗。中山裝老者拿起餐刀時突然停頓,轉頭對身邊的陳將軍低語:"還記得二十年前在廣州...長官,今天不說這些。"陳誠急忙打斷,但兩人泛紅的眼眶已被記者拍下。
下午的閱兵式上,新組建的大夏國防軍展示了令人驚訝的裝備水平。雖然主力仍是美械師,但已經出現了自行組裝的裝甲車隊。最引人注目的是由南洋機械廠仿製的"怒江"式坦克,雖然炮管明顯是美製75毫米炮的仿品,但車體焊接工藝相當精湛。觀禮台上的鷹醬武官悄悄記錄:"其軍工潛力不容小覷。"
夜幕降臨後,湄南河上舉行了盛大的燈會。數百艘掛著紅燈籠的舢板組成"建國"二字,岸邊的華人社團放起了特製的"日月同輝"煙花。在總統府的陽台上,中山裝老者獨自望著這片璀璨,對身後的侍衛長輕聲說:"去把雲南送來的普洱茶泡一壺來。"當茶香彌漫開來時,一滴淚水悄然落入杯中。
【文化根基】
建國第三天,教育部長陳立夫就帶著測繪隊跑遍了曼穀周邊。在清邁考察孔廟選址時,當地傣族頭人召存信特意趕來,指著自家祖傳的柚木林說:"這片風水最好,送給孔聖人!"陳立夫感動之餘,堅持要按市價購買。
施工期間發生了一件趣事。當工人們掘地基時,挖出了一塊刻有漢字的古碑。經考證竟是明朝永樂年間鄭和船隊留下的界碑,上麵"大明國界"四字清晰可辨。陳立夫聞訊趕來,撫摸著石碑良久,當即決定將其立在孔廟正門前,並親筆題寫"五百年滄桑,重光華夏"的楹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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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吉島的天師府建設則遇到些麻煩。當地漁民抗議說選址會破壞他們的祭海神廟。僵持之際,隨行的張天師第六十三代傳人張繼禹做了場法事,用桃木劍在沙灘上畫了道符。第二天清晨,漁民們驚愕地發現退潮後的沙灘上天然形成了太極圖案,這下再沒人反對了。
文化重建中最困難的是典籍收集。戰時流散的《四庫全書》殘本被懸賞征集,有位檳城華僑獻出家傳的《論語》宋刻本,條件是讓他的傻兒子在圖書館當管理員。更感人的是仰光一個賣雲吞麵的老伯,他顫巍巍地捧出用油紙包了八層的《史記》手抄本:"我爹臨終說,總有一天要帶回華夏..."
語言統一運動鬧出不少笑話。教育部推廣的"國語運動"在馬來亞遇到阻力,有個橡膠園主抱怨:"我的工人學會普通話就要加工錢!"更離譜的是暹羅北部的苗族村寨,孩子們把"老師好"說成"老鼠好",把校長氣得直跺腳。
戲劇性的轉折發生在建國百日那天。在曼穀國家劇院上演的新編曆史劇《鄭和下西洋》謝幕時,暹羅文化部長突然登台,用流利的漢語宣布將漢語列為第二官方語言。原來這位部長年輕時曾在上海留學,他的漢語老師就坐在台下第一排,老人當場老淚縱橫。
南洋第一小學的開學典禮辦的盛大而隆重。南洋第一小學校長親自主持升旗儀式,並發表講話。
校園裏擠滿了送孩子來的家長。橡膠園主林阿財特意給兒子定製了全套新製服,卻把紐扣係錯了位置。他妻子小聲提醒:"當家的,扣子要對齊人中才吉利。"旁邊賣魚的陳嫂嗤笑:"又不是穿壽衣,講究這些做什麽?"兩人差點當眾吵起來。
教室裏,新來的國語教師黃婉清正在點名。當她念到"頌猜·班亞南"時,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孩怯生生舉手:"老師,我漢語名叫宋愛國。"全班哄堂大笑,黃老師卻紅了眼眶。後來才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是遠征軍炊事兵,母親是本地人,去年在清剿日軍殘部時犧牲了。
課間操時發生了件趣事。當廣播裏響起"伸展運動"的口令,來自山區的傣族孩子們全都跳起了孔雀舞,而華人子弟則規規矩矩做廣播體操。校長靈機一動,從此每天的課間操變成了"十分鍾民族匯演"。
午餐時間更熱鬧。學校提供的免費餐食是海南雞飯配冬瓜湯,但馬來裔學生阿都拉偷偷從書包裏掏出辣椒醬,引得周圍同學爭相討要。結果下午上課時,教室裏此起彼伏的咳嗽聲讓黃老師誤以為爆發了傳染病。
最感人的一幕發生在放學時。當孩子們排隊走出校門,突然齊聲背誦起當天學的《三字經》。校工老吳放下掃帚,跟著輕聲念道:"人之初,性本善..."這個在緬甸戰場失去右臂的老兵,用左手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開學第一課】
南洋第一小學的開學典禮上,三百多個孩子像一群嘰嘰喳喳的麻雀。校長吳先生敲了三次銅鈴才讓操場安靜下來。
"同學們看這裏,"他舉起嶄新的教科書,"這是你們的國語課本。"
最後一排的馬來裔男孩阿卜杜拉偷偷翻開書,被密密麻麻的方塊字嚇了一跳。他的同桌小林湊過來,用沾著芒果汁的手指指著第一課:"我愛我的祖國,我教你念!"
教室裏的電風扇吱呀作響。李老師擦著黑板上的拚音,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原來是個泰國女孩把墨水瓶打翻了。她正要發火,卻見那孩子用裙擺蘸著墨水,在紙上歪歪扭扭畫了個五角星。
"老師,像國旗嗎?"女孩怯生生地問。李老師的眼眶突然紅了。
【外交破冰】
兔子大使館的車隊駛入曼穀時,街邊賣榴蓮的小販都伸長了脖子。
"聽說他們的外交官特別能吃,"警衛小張對同伴嘀咕,"上次把總理府的蝦餃都吃光了!"
會客廳裏,禿子外長陳開來正襟危坐。當那個圓滾滾的兔子大使晃進來時,他差點把茶噴出來——對方居然穿著印有熊貓圖案的t恤。
"哎呀老陳!"兔子大使一屁股坐下,竹椅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你們這兒的芒果糯米飯絕了!"
談判桌上劍拔弩張。兔子要求開放僑民返鄉探親,禿子堅持要先歸還故宮文物。僵持到第三天,廚師老周端上一鍋佛跳牆。
"嚐嚐,福州老家的做法。"老周說。兩個外交官同時伸出了筷子。
深夜的使館花園,陳友仁突然說:"其實我母親葬在杭州..."兔子大使拍拍他的肩膀,月光下兩個影子漸漸靠近。
【聯合國入場券】
紐約聯合國總部,大夏代表團的深藍色西裝在各國代表中格外醒目。秘書長賴伊看著遞來的申請書,眼鏡片後的目光閃爍不定。
"諸位,"鷹醬代表清清嗓子,"我們認為大夏完全符合憲章第四條..."
大毛代表看了下兔子代表後默默的投了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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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精彩的時刻出現在投票環節。當輪到暹羅代表投票時,這位曾在山城留學的外交官按下讚成鍵的手在微微發抖。
第二天《紐約時報》的頭條很有意思:投票結束後,有人看見兔子和大毛代表在酒吧拚伏特加,也有人看見兔子代表和禿子代表一起吃擔擔麵。
【字典風雲】
中山大學語言學教研室裏,兩派學者吵得麵紅耳赤。
""沙發"就該音譯!"留英派王教授揮舞著煙鬥。
"放屁!"傳統派馬老先生拍案而起,"明明該叫"軟椅"!"
最年輕的助教小周突然舉手:"那個...馬來語裏這個詞讀作"sofa"..."
爭吵持續了三個月,直到編委會主任林語堂搬來一箱楊桃。"諸位,"他給每人發了一個,"用你們的說法,這叫什麽?"
"陽桃!" "五棱子!" "star fruit!"
林語堂笑了:"你看,都是對的。"第二天,字典扉頁加了一行字:"凡我華夏之言,皆為正統。"
【市井百態】
曼穀唐人街的早市上,新開的豆腐店前排起長隊。老板娘阿春一邊切豆腐一邊教顧客說普通話:"這是"豆",這是"腐"..."
對麵的泰國小吃攤主不甘示弱,掛出"學漢語送魚丸"的牌子。兩個攤主較著勁,倒讓整條街的人都學會了"好吃"怎麽說。
最絕的是巷口的剃頭匠老周。他在鏡子兩邊各貼一張紙,左邊寫著"剪短",右邊寫著"修邊"。顧客指哪張,他就怎麽剪。結果有天來個法國人,指著中間說:"just a itte..."老周傻眼了。
【軍營趣聞】
新兵訓練場上,班長張大彪正在教隊列。
"向右——轉!" 一半人轉錯了方向。
"老子帶過最差的兵!"張班長氣得直跳腳,"當年在緬甸..."
他突然停住了。隊伍裏有個黝黑的少年舉起手:"報告!我爺爺說您救過他的命!就在仁安羌!"
老兵和新兵們突然都安靜了。遠處傳來嘹亮的軍號聲,那是改編後的《陸軍軍歌》,歌詞裏已經沒有了"黨國",隻有"山河"與"家園"。
【未來可期】
建國百日慶典上,湄南河的煙花照亮了整個曼穀。總統府陽台上,中山裝老者望著歡慶的人群,對身旁的程成說:"記得金陵那年的國慶嗎?"
程成沒有回答。他看見廣場角落裏,一個兔子外交官正幫禿子老兵調整輪椅。更遠處,混血孩子們舉著兩國小旗子追逐嬉戲。
清晨的薄霧中,第一班開往昆明的國際列車鳴響汽笛。列車員檢查證件時,發現一位老人拿著特別的通行證——上麵蓋著兩個鮮紅的印章。
"老先生去哪?"老人望著北方臉上充滿笑容,車窗上的露珠映出他濕潤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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