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古城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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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送著火,燒遍每一個櫻花帝國的人。
穿和服的女人頭發已經被全部燒完,她盯著在火中哀嚎的小櫻花,怒不可遏,大聲的咒罵:“バカ野郎。”
邊月沒心情再聽她囉嗦,幾個起落,手中的短劍就捅進了女人的身體。
女人沒有流血,而是抓著短劍,向前一拉,妄想把邊月反身壓在地上。
邊月順勢向前,腳搭上女人的脖子勾住,然後一扭腰,翻身。
短劍削過女人的脖子。
邊月的短劍不是兵工鏟,那女人的身體沒能扛得住,當場就被邊月把腦袋削下來了。
那顆禿了的女人頭落地,尖叫了一聲:“おまえをころす!”
那女人的身體轟然倒地,此時像是肉蟲一樣,彎曲、伸直,在地上亂扭,爬向那個女人頭。
這一幕恐怖又滑稽,邊月眉尾抽搐了一下,死死摁住那顆女人頭,手中燃起紫色的火焰。
“啊!”女人頭被大火吞噬,燒成灰。
而她的身體,還在地上亂扭。
像是被斬了頭的蛇,死了之後,身軀還能折騰好一陣。
白綾此時已經從藏身的石頭縫裏爬了出來,臉色蒼白的將一條毒蛇從身上拽下來,扔在地上。
那蛇也在地上亂扭,跟那具無頭的身體倒是相映成趣。
“邊醫生,又得麻煩您救我了。”
說完,一頭栽倒。
邊月再次放了一把火,把這兩個讓人眼睛疼的玩意兒燒掉。
給白綾喂了一顆藥,把人打橫抱起,身形在古城的遺址中快速起落。
白綾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她被安置在睡袋上,躺在半間屋子裏。
之所以是半間,是因為這房子沒有大門,兩麵沒有牆,隻有頭頂上一塊石板,能擋住不斷落下的雨滴。
屋子裏燃著篝火,火上燒著一鍋熱湯。邊月有條不紊的向湯裏加罐頭、泡麵、還有壓縮餅幹。
“糊了……邊醫生,糊了……”白綾半邊身子麻痹,動彈不了,沒辦法去搶救那鍋大雜燴。
這些物資,是邊月去搜刮了那些小櫻花還殘留的背包得到了。
囫圇的煮了一鍋,拿了一次性碗給白綾盛了一碗:“吃吧。”
白綾忍著糊味兒把食物吃完,委屈巴巴的再躺回去。
她進山的時候,就沒打算再活著出去,因而食物都在路上吃完了。
現在活了下來,出去十來天的路程,路上吃什麽就成了問題。
總不能萬事不管,全讓邊醫生幫她安排吧?
“我要在這裏逗留幾天,你……”邊月盯著虛弱的白綾,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白綾趕緊道:“我跟著你。”
好不容易走大運活下來了,白綾還是挺珍惜她這條命的。
她要回去見薑隊,見李局。
特異局混進了櫻花國的五十萬,李局一點兒察覺都沒有。
局裏隻怕出了大事!
邊月點頭:“可以。”
白綾實力低微,幾乎不可能一個人活著走出森林,除了跟著她,無路可走。
這座古城,除了那些怪鳥之外,還多蛇。
邊月在她們晚上歇腳的周圍撒上藥粉,提著風燈,開始專心致誌的查看起這半間石室中,牆壁上的一些符號來。
邊月選落腳的位置,並不是亂選的。
這半間石室,位於整座城市的中心位置,以前應該是神廟,或者這座城市中的“王”的住所。
邊月從背包裏抽出一把新的兵工鏟,刮掉石壁上厚厚的青苔,漆黑的石頭上,露出淺淺的花紋。
這是一種非常古拙的花紋,不認識什麽來曆,邊月拿起紙筆,把這些花紋描摹下來,打算拿回去問一問別人。
山桃村逃難來的,什麽人都有,宋晗的爺爺宋教授,據說對曆史有些研究,或許他能認出這些花紋具體屬於哪個文明。
除了這些花紋之外,邊月還找到了一些類似於這個文明日常生活的花紋。
穿著羽衣跳舞的男人,彎弓射箭的女人。
還有大象和馬的形象,被刻在這些石頭上作為裝飾。
“邊醫生,要不我幫您畫,您來找線索吧?”
白綾身上的麻痹散去一些,能動之後,就努力給自己找定位,總得讓邊醫生看到自己的用處,才不至於完全被當成累贅。
“我在沒加入特異局之前,其實是個美術生來著。”
邊月把紙筆遞給白綾,繼續查找線索。
石室隻有那麽大,石頭隻有那麽多塊兒,除了一些花紋和圖形,並沒有太多值得研究的東西。
邊月有些失望,想著等明天天亮之後再找一找線索。
終於,在石室最下麵一塊磚上,有纂體寫的一行小字:太初元年四月庚辰,陳祖一製。
白綾趕緊把這行小字描出來。
“太初……到底是誰的太初?”邊月喃喃道。
邊月曆史不好,依稀曆史上有五個皇帝用過“太初”這個年號。
漢武帝劉徹。
前秦的符登。
西秦的乞伏乾歸。
南涼的禿發烏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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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劉宋的劉劭。
劉劭作為曆史上第一個弑父登上皇位的大孝子,他剛上位三個月,就被自己弟弟砍了。
太初元年四月,這個日期可以可以排除他。
其餘的無論哪一個,這座古城都有一千多年,甚至兩千年的曆史了。
這座古城規模宏大,為什麽又突然被舍棄?
“邊醫生,房子裏都看完了,剩下的明天再看麽?”白綾把畫好的圖畫交給邊月:“邊醫生,您看看。”
邊月接過來,看了幾眼後收好:“也隻有明天再看了。”
這樣的森林中,晚上必定是不可能睡死過去的。
邊月靠在濕漉漉的石壁上閉目養神,近處,蛇類爬過石縫、藤蔓的聲音明顯。
遠處,豹子、野狼、山魈、大蛇等動物緩緩的向著邊月的方向靠過來。
它們像覺醒了某種天賦異能,憑直覺感應出吃了邊月,自身能得到天大的好處。
所以明知危險,還是靠過來。
邊月皺了皺眉,翻了個身,山中開了“智”的動物,好像越來越多了。
不止山裏的動物開了靈智,人也變得越來越奇怪。
北堂馨看著她爸爸手中放電,將一隻怨鬼打得魂飛魄散之後,藏在衣服口袋裏的藥就更不敢拿出來了。
“爸……您醒了?要不要喝水?”北堂馨殷勤的服侍著北堂墨,小小的孩子,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
任是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心裏軟軟的。
北堂墨卻厭煩的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皺眉道:“我不是告訴你,別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從床上坐起來。
窗戶因為他剛剛的雷電已經破碎了,風和雨嘩啦啦的吹進來。
北堂馨打了個寒顫,那模樣像極了被父親嫌棄,默默受氣的軟包子。
秦悅端著粥上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默默的流著淚,不哭不鬧的將粥送到北堂墨跟前:“老公,你剛發燒醒來,喝一些粥吧。”
北堂墨三天前,在回家的路上莫名其妙的昏倒,一睡就是三天。
三天後醒來,看到一隻怨靈正站在他的床前,睜著鮮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他下意識的抬手一推,一道雷電正中怨靈。
那隻怨靈當場就魂飛魄散了。
北堂墨覺得自己好像獲得了一種了不起的力量,但令他討厭的母子一直在他跟前晃悠,令他很心煩。
“別叫我老公!”北堂墨諷刺道:“怎麽?忘了你秦家靠著你跟我離婚的事,分走了“龍鼎”四十億做撫養費的事?”
秦悅回到秦家之後,秦家的人就打電話讓北堂墨過來接人。
秦家敗落,往日裏他們當狗一樣使喚的北堂墨讓他們灰溜溜的滾出了帝都。
後來想見北堂墨一麵,依靠秦悅這個秦家主母談一下條件,北堂墨都不肯見他們那。
秦悅自動回到了秦家,這讓秦家人又看到了希望,主動約談北堂墨,並想著如何利用輿論的壓力再敲北堂墨一筆。
結果北堂墨隻給了兩個字——“離婚”。
他跟秦悅隻談離婚,其餘的,半點兒不願意再多談。
眼見在北堂墨身上榨不出半點兒油水了,秦家隻能同意秦悅跟北堂墨離婚。
但是北堂馨的撫養權要歸秦悅,北堂墨每月支付撫養費,還有給秦悅的離婚補償。
北堂墨半點兒都沒有要跟秦悅爭北堂馨撫養權的意思,痛快簽字。
賣房子、賣珠寶、賣古董,調動自己能動用的所有資金,把秦家要的離婚費全部湊齊,一次性付清。
為的,就是不想再見到這對母子。
秦悅忍氣吞聲,小聲哭道:“不管你信不信,這筆錢我沒有拿,離婚協議書也不是我自願簽的。”
北堂墨還真信,這個錢要是能落到秦悅手裏,那就有鬼了。
但這和他有什麽關係,他煩躁道:“滾!”
北堂墨動怒間,手掌上隱隱有電光在閃。
秦悅卻仿佛看不見一樣,繼續哭哭啼啼,委屈巴巴:“你就算生我的氣,多少也該吃一些東西。”
“這是我為你熬了三個小時的粥,你睡了那麽多天,要吃些有營養的東西……”
“我說給我滾!帶著你的粥給我滾!”北堂墨把熱粥潑到秦悅的身上,讓秦悅趕緊滾。
秦悅“啊”了一聲,手上被燙紅了一片,卻死死的忍住眼淚,哽咽道:“如果打我、罵我,能讓你好受一點兒,那也是我這個妻子該做的。”
北堂墨再強調一遍:“我他媽跟你離婚了!你不是我妻子,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可是媽讓我搬過來照顧你……”秦悅還沒說完,就被北堂墨打斷:“那是我媽,不是你媽!”
“還有,我不是你,不會任由父母擺布自己的人生。”北堂墨一醒來就被秦悅氣得腦袋疼:“滾!滾!!別逼我打女人!”
北堂馨拚命的扯秦悅,秦悅這才不情不願的走了。
北堂馨摸著口袋裏的“聽話丸”,心裏止不住的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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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趁著他爸病著的時候,給他吃了藥,讓他同意自己跟北堂墨招攬的那幾個道士學些本事。
結果藥還沒喂下去,她爸就醒了~!
秦悅還在抱著北堂馨哭哭啼啼:“都是媽媽不好,如果你是蔣珍妮的孩子……”
“媽,有意思麽?”北堂馨頭疼道:“爸爸厭惡我,因為我是他被您,被秦家強迫、羞辱的證據。”
“沒有人會喜歡自己被強迫得來的孩子。”
“您一直強調都是因為我不是誰誰誰的孩子,所以爸爸不喜歡我。”
“但是你忘了說,因為我是您的孩子,爸爸才不喜歡我。”
“您當初做的事,才是我如今被嫌棄的因,跟任何其他的女人沒有關係。”
“以前是白阿姨,現在是蔣阿姨、就算蔣阿姨像白阿姨一樣失蹤了,還有張阿姨、王阿姨、李阿姨。”
“總之就是不會輪上您。”
“您什麽時候才能死心?學會自尊自愛一點?”北堂馨痛苦道:“我真的……從小到大看您犯賤看夠了。”
秦悅愣住了,她沒想到她的女兒也這麽想她,怒極給了北堂馨一耳光:“你這個孩子怎麽這麽不聽話?!”
“我討好你爸爸,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啊!”
“我要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啊!”
“我都是為了你啊!”
秦悅這一耳光沒留手,打得北堂馨耳朵嗡嗡的響。
北堂馨:夠了,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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