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會寄生的甲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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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墨是半夜被驚醒的,營地上很多人在慘叫。北堂墨連忙披衣衝出來,隻見營地上到處都是亂竄的人,至於為什麽亂竄,北堂墨一時也辨別不出來。
    “你們在做什麽?”北堂墨逮住一個人問道。
    那是個龍鼎基地的人,原本在心慌逃命,此時見逮住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最高領導,也隻能壓下怒火和恐懼,聲音顫抖道:“是蟲子,湖底裏有蟲子半夜爬進人腦子裏了!”
    什麽亂七八糟?
    北堂墨把這人扔開,黑暗中,一個人影向他撲過來。
    北堂墨躲過,“砰砰砰”給了那人幾槍,那人卻半點兒事沒有,繼續朝他撲來。
    怎麽可能?
    “真理”怎麽可能沒用?
    北堂墨仔細一看,來撲他的“人”很不對勁,四肢關節僵硬,腦子不停地搖晃,仿佛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不斷的攻擊活人。
    北堂墨也是個狠人,既然“真理”不管用,那就試試自己的異能吧。
    雷電之下,什麽妖魔鬼怪都得灰飛煙滅!
    “滋啦~”閃電在北堂墨的掌心積蓄,這時,北堂馨跑過來:“別!”
    “不可以打破他們的身體。”北堂馨拉住北堂墨的手,解釋了幾句:“身體是容器,裏麵的東西跑出來很麻煩。”
    說著,提著手裏的繩子把人捆起來,一腳踢到一邊。
    北堂墨這才注意到,幾乎所有人都是拿著繩子在捆人,北堂墨:“……等等,小心!”
    北堂馨捆住的那人抽搐了幾下,一隻黑色的甲殼蟲猛地從他額頭上的槍孔裏鑽出來,直撲向北堂馨。
    北堂馨原地往地上一摔,讓過那隻甲殼蟲。
    甲殼蟲沒入黑暗中,北堂馨身後,突然有人身子一僵,身子開始猛烈的抽搐起來,全身骨骼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然後,那人趴在地上,像隻蟲子一樣,四肢跳躍著,撲向活著的人。
    北堂墨:“……”
    艸!
    北堂馨對付這些蟲子,和被蟲子寄生了的人,似乎已經有經驗了,都是背後套繩子,把人像豬一樣捆嚴實了扔一邊兒去。
    但跟著北堂墨來的人不清楚,開槍的開槍,使用異能的使用異能。把被寄生的者身體裏的甲蟲都放了出來。
    原營地的人隻能一邊捆被寄生者,一邊給新來的蠢貨們科普對付這些異蟲的法子。
    忙到第二天早上,才差不多把所有被寄生者捆完,眾人疲憊的坐在湖邊的亂石地上。
    陸慎麵無表情的坐在最大的一塊石頭上,北堂墨坐在跟他差不多的位置,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像是暗中較勁一樣。
    “事情是你的人惹出來的。”陸慎陰森森道。
    北堂墨冷笑:“是你的人沒有提前告知危險,我的人才惹出事來的。”
    陸慎點頭:“也是。
    北堂馨,你昨晚沒有給北堂首領說清楚營地的的危險禁忌?”
    北堂馨坐在陸慎下首第二個位子,第一個位置是徐貞。
    聞言,北堂馨站起來,微微朝陸慎彎了一下腰,道:“那些甲蟲隻在月出之夜活動,昨晚無月,我沒想到昨晚它們會出現……”
    “錯就是錯。”陸慎打斷北堂馨的申辯:“此後一個月,營地的巡夜都由你負責,白天的事情也不得耽擱。
    你服氣嗎?”
    北堂馨低頭:“是。”
    北堂墨臉色更黑:“你在給我交代,還是在給我下馬威?”
    誰不知道北堂馨是他的女兒?
    他一來就死了這麽多人,找陸慎要個說法,這廝卻直接把他女兒推出來?
    陸慎“嗬”了也一聲,無所謂道:“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你!”北堂墨這幾年脾氣沒有之前好了,站起來,手中閃電“滋啦”作響。
    突然,湖中傳來“轟隆”的聲音,那聲音極大,像是山裂開了一樣。
    遠山近處,所有的野獸像是造反一樣,不斷的嚎叫著,聲音淒厲。
    新來營地的人惶惶不安,其他人卻是像是已經見過這個場麵了一樣,還算鎮定。
    北堂墨強自鎮靜,問陸慎:“陸老弟,這是什麽意思?”
    “這裏的湖水,每三個月消失一次。湖水消失之後,白族的遺地就會顯現出來。
    但這個遺地相當危險,而且年代重疊久遠,很多信息破譯不了,需要專業的人來破譯。
    明白?”陸慎簡短的說道。
    簡單來說,需要人命來填這個密地,從裏麵帶出來的東西,也需要告知來破譯。
    想要真正掌握這個寶地,需要大量的人才投進去,花很長的時間。
    “對了,鑒於你們昨天晚上不專業的表現,你帶來的那幾個文字學家和曆史學家,我幫你接管了,北堂老哥,你沒意見吧?”陸慎像是隨口一說,根本不管北堂墨黑臉。
    北堂墨:“……昨晚,當真不是你做的局?”
    陸慎跟他擺事實,講道理:“我都跟你分享白族遺地了,對你還不夠信任?你這麽懷疑兄弟,咱們的結盟就很脆弱了。”
    北堂墨深吸一口氣:“我們的結盟,有什麽堅實的的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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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結盟,又不是今天才變得脆弱的,這不是彼此心裏都有數的局麵嗎?
    陸慎:“為了共同的長生,這還不夠?”
    北堂墨閉嘴,他現在剛來,被陸慎這小子占盡先機。不過來日方長,他不信鬥不過這小子。
    湖水完全流盡,需要好幾個小時,在下去之前,得先處理那些被“寄生”的人。
    寄生這些人的甲蟲,就是第一次湖水流盡後,出現在淺水區石頭縫裏的那些黑色甲蟲。
    這些甲蟲選定一個生物,會快速的從鼻孔或是嘴巴,爬入宿主的腦子。吃掉腦子之後,在裏麵下蛋產卵,孵化下一代。
    等下一代破殼而出後,就破開宿主的腦袋跑出來,尋找新的宿主,繼續繁衍下一代。
    被寄生的宿主並不會屍變,造成太大的殺傷力。頂多隻是打人,唾液和指甲上含輕微的毒素,用以麻痹對手,方便自己腦子裏的甲蟲繼續寄生而已。
    但是這種蟲子非常難殺,身上的甲殼非常堅硬,拿石頭砸四五下才能完全砸碎,還要注意別被他們的汁液濺到。
    誰知道這些汁液裏麵有沒有甲蟲的卵?會不會開始新的寄生?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逆天,那就是這些甲蟲用火都燒不死,隻有低溫,能讓它們暫時處於休眠的狀態。
    北堂馨給北堂墨科普完之後,北堂墨皺眉:“不是比蟑螂還麻煩?這是什麽生物?這片湖中特有,還是附近的山上都是?”
    北堂馨:“……我們又不是研究生物的,也沒實地考察過,怎麽可能知道?”
    那些被寄生的人處理起來很麻煩,需要找個絕對陰涼的地方,挖個洞埋進去,上麵跟修堡壘一樣砌滿石頭,然後用水泥封死每一條縫隙。
    營地的人已經遇到過好幾次了,這種“墳”在湖邊背陰的地方有好幾個。
    北堂墨看著自己的人被活埋,腮幫子抽動了幾下:“陸慎說的白族遺地,你們已經去過一次了吧?從下麵拿上來了什麽?
    既然是合作,我要求與你們消息共享。”
    北堂馨搖頭:“這個我做不了主,你隻能找陸先生商量。”
    北堂墨歎氣:“馨兒,你對陸慎的態度,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北堂馨:“????”
    北堂墨:“之前你們的隊伍裏,有我的人。你之前對他,並沒有這麽尊敬。”
    北堂墨大方的承認自己往陸慎的隊伍裏摻沙子,北堂馨無語了一瞬間,還是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給得不少,我總不能得罪我的衣食父母。
    再說,我尊敬的也不是他,而是他背後的人。”
    這次計劃有白族之人參與,北堂墨一早就得到這個消息,並不奇怪。
    知道在北堂馨這裏不會再得到更多的消息,北堂墨上去與正坐在湖邊等水退去的陸慎攀談。
    “我們上次見麵,還是在帝都。”北堂墨先敘舊一番,念一念往昔。
    但顯然,陸慎不吃這一套:“想說什麽直接問,北堂老兄知道,我的耐性一向不好。”
    “你們上次從下麵帶上來的東西,我想看一眼。”懷舊這一套使出來,陸慎不買賬,北堂墨立馬改弦易轍打直球。
    陸慎也不拐彎抹角:“我們上次帶出來的東西,大約是四百年前,明末清初,再次修固這裏的白家人寫的一些手稿。
    在他們的手稿中,這裏有一種名為“魑魅”的東西,需要他們定期鎮壓。”
    北堂墨:“……就這些?”
    陸慎:“當然不止這些,但你既沒出錢,又沒出力,我為什麽要對你和盤托出?
    你對我有如此赤誠之心嗎?”
    北堂墨:“我帶來了專家。”
    陸慎:“我的人死了很多。”
    北堂墨:“我帶來了專家。”
    陸慎:“連我自己都受傷了。”
    北堂墨:“我帶來了專家。”
    陸慎:“好吧,在一些民俗研究專家的推測中,所謂的“魑魅”,就是成了精的屎殼郎。”
    北堂墨歎氣:“我可是帶來了專家的,你就告訴我這個?”
    陸慎冷漠的看過來:“現在,你的專家由我接管。”
    北堂墨:“……”
    看來文的的確不行,適當的時候,需要來一些不那麽文明的做法了。
    而此時,湖水再一次退幹淨,湖底又露出那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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