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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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人群中,一個戴著眼鏡的女人走出來,有人質疑:“許博士,你不是文字學家嗎?”
許博士扶了一下眼睛,從容道:“我平日有看殺人碎屍案和懸疑推理小說的愛好,為了更好的服務自己的愛好,對屍檢有所了解。
另外,我還修了相關的穴位,可惜證書在地震中遺失,不能給你看了。”
頓時沒人說話了,這個愛好聽著還真有些唬人。
許博士仔細檢查了一下這張人皮,得出了跟陸慎差不多的結論:“死亡時間最少在十天以上。”
隻有這麽一句,自然有人不滿:“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至少得確認雲兒究竟是怎麽死的,凶器是什麽吧?”
許博士冷靜道:“她隻剩一張皮了,我除了能看出她曾經在胸上、背上、大腿上紋身過以外,的確再看不出別的。”
“這算什麽?”還是有人不服:“你這女人,肯定是收了姓陸的好處,跟著他一起來糊弄我們!
麗雲昨天晚上還跟我在一起,怎麽可能十天前就死了?!”之前要找陸慎拚命的人大聲反駁許博士。
“什麽?!麗雲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另一個男人不可置信道:“麗雲三天前還答應過我,要跟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他怎麽可能跟你在一起?!”
另一個男人更崩潰:“你們說謊!雲兒答應回去之後,就跟我結婚,與雙兒一起,不分大小,都做我妻子的!”
幾個男人爭起來,這個說自己已經跟雲兒睡過了,那個說雲兒答應了他的追求,還有一個說麗雲要給他做小老婆。
但是他們說的時間,都是在近幾天之內。
沒有一個超過十天的。
陸慎給趙莊明使了個眼色,讓他帶人去把這幾個人控製住。
“北堂馨。”陸慎陰沉道。
北堂馨拱手,微微彎腰:“陸先生。”
北堂墨看到這一幕,又皺眉,覺得有些不適。
北堂馨對他都沒這麽恭敬過,為什麽對姓陸的這麽特別?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但也不用真當姓陸的是衣食父母吧?
他這個女兒不像是喜歡上了這個姓陸的,倒像是尊崇這姓陸的?
眼前的陸慎……真的是他記憶中的那個陸瘋子?
陸慎沒理北堂墨懷疑的目光,雙眸死死的盯著北堂馨:“現在,你需要向我證明,你是真的北堂馨。”
北堂馨:“????”
陸慎指了指地上的那張人皮:“這個東西,會竊取人的記憶,讓它周圍的人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所以,我怎麽相信,站在我麵前的是北堂馨,而不是“它”披著北堂馨的人皮?”
北堂馨想了一會兒,抽出手中的劍,在自己手上狠狠的劃了一劍,頓時鮮血汩汩流出。
“剛剛陸先生刺破那張人皮時,沒有鮮血流出。”北堂馨冷靜的舉起自己的手,任鮮血滴落在地:“而我乃是血肉之軀。”
陸慎點頭:“好,你去與趙玉書匯合。給我守牢入口,任何人走出這裏,都給我殺!
等到你守不住的時候,就給我炸平這裏。”
這句話,陸慎是附在北堂馨耳邊悄悄說的。
北堂馨抿了抿唇,重重的點頭:“我知道了,陸先生!”
北堂馨踩著“踏浪隨風”,自山穀中離開。這裏沒幾個人見過這種在空中飛行的手段,紛紛驚疑。
有不少人,又拿那種看好戲的目光看向北堂墨:你女兒這麽厲害,卻幫姓陸的,不幫你啊~
北堂墨在這些目光中很穩得住:“小女技拙,讓大家見笑了。”
仿佛北堂馨有這種本事,他這個做爹的一早就知道了一樣。
那邊,趙莊明帶著人已經把那幾個鬧事的人給控製住了,陸慎看向北堂墨:“北堂兄,一起審一審?”
北堂墨自然點頭:“那就審一審。”
被陸慎戳破了皮的那位水係異能者,名叫曾麗雲,是北堂墨手底下的一名幹將。
那幾個鬧事的,都是曾麗雲的愛慕者,不過曾麗雲平時很高冷,對這幾個愛慕者都是秉承著對待舔狗的態度。
——平日裏愛搭不理,有事時才利用一下,利用過後,又一腳踢開。
“雲兒答應跟我在一起,我還以為她終於被我的真心打動了呢。”這是有老婆了,還在外麵當舔狗的那個男人。
“昨天晚上,雲兒明明香溫軟玉的,怎麽可能不是活人呢?”這是睡了湖底爬出來那隻怪物的人。
“你們怎麽能褻瀆雲兒?”這是要跟女神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癡情郎:“你們都不是好人,隻想享受雲兒的身體,從來沒問過她心裏想要什麽!
她想要的是愛情,是獨一無二的愛情!”
陸慎沒興趣聽他們掰扯,給趙莊明使了一個眼色。
趙莊明心領神會,上去“啪啪”就給了這幾個人一個大逼兜。
幾人都是異能者,被一個非異能者打了?
頓時炸了起來。
“你是什麽人?也敢打我?!”
“老子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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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給我跪下道歉!不然我讓你看不到今天的日落!”
陸慎氣得手中火焰飛出,一巴掌把幾人的頭發胡子全燒了,聲音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我說!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曾麗雲什麽時候跟之前不一樣的?在此之前,接觸過什麽人?!”
問到這個,幾人卻都搖頭:“我們實在沒察覺,她跟之前一樣漂亮美麗,水係異能也正常使用。”
陸慎扶額:都什麽狗屁愛慕者?
不過是一群逐臭之蛆!
曾麗雲胖了一分,瘦了一分,或是長了幾顆痘,少了幾根頭發,他們或許說得上來。
但曾麗雲什麽時候性情大變的?
什麽時候行為異常的?
他們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雙眼睛隻盯著人家好看的皮囊看,哪裏會在乎內在如何?
陸慎揮手叫趙莊明把人拉下去,問跟他一同審理的北堂墨:“你怎麽看?”
“馨兒的法子有用,但凡有鮮血流出來的,就是正常人,或許我們能用這個法子來甄別出“它”?”北堂墨沉思道。
陸慎:“既然你也這麽覺得,那就開始吧!
能耍得那三個蠢貨團團轉,“它”肯定是有思維的。咱們用這個法子來找“它”,“它”肯定會想辦法掀起動亂,讓咱們自亂陣腳。”
北堂墨看著陸慎,突然長臂一伸,摟住陸慎的肩,兩人並身坐在帳篷中的長椅上:“這一點,你之前就想到了吧?
所以你讓馨兒也去外麵支援那個會引雷的小姑娘?
陸兄,以前是我低看你了,我一直以為,你腦子欠佳,現在我收回成見。”
陸慎被北堂墨摟著肩,指頭捏得咯咯作響,才忍住沒把人給打死。
掙脫北堂墨的手臂,陸慎皮笑肉不笑:“我倒是從來沒低估過北堂兄的腦子,能做到山海市一把手的人,果然不是草包。”
兩人話裏藏機,都意有所指。
北堂墨同樣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自然,不知道陸兄接下來除了抓那些地底下爬出來的東西之外,還要做什麽?”
“自然是接著對白族的遺地進行搶救性挖掘。”陸慎理所當然道:“畢竟咱們都是衝著長生來的。
要是遇到點兒小事兒就退了,說出去,你我的麵子往哪裏擺啊?”
北堂墨指著陸慎笑道:“陸兄不肯說實話,這就沒意思了。”
“不過沒關係,我一向不在乎身邊的人究竟有什麽目的,隻要利益一致就行了。”北堂墨微笑道:“我是生意人,一向講究和氣生財。”
陸慎和北堂墨相視而笑,彼此眼中都浮現濃烈得化不開的懷疑和猜忌。
兩人就如何試探營地裏“它”的存在,商量出一個法子。
——火拚!有限製的火拚。
不準動用槍這類“真理”,隻能拳拳到肉的打。
誰違反,掛在營地門口片了!
反正營地中,時時刻刻有準備鬧事的人存在。
營地中的氣氛時時刻刻都很壓抑,動不動就有人被逼瘋。
讓他們火拚一下,一來有助於發泄情緒,二來可以在暗處觀察,誰流出來的血是紅的,誰是披了一張人皮的“它”。
北堂墨很不習慣這種處理問題的方式,他喜歡全局把控一切,把所有的明爭暗鬥都摁在歌舞升平下解決。
像陸慎這種明晃晃的,真刀真槍的幹,讓他覺得過於粗魯。
不過陸慎很興奮,每日在營地外親手撕碎幾個人,沐浴在鮮血中,他看起來快活極了。
於是,陸瘋子的名頭更甚。
經過這一波血洗,有些歪頭看人流口水的偽人的確被找出來了。陸慎並沒有把這些“偽人”全部撕碎,而是活捉了幾個。
他發現這些“偽人”有一個特點,在沒有找到下一個寄生對象,並破開他們的身體前,“偽人”是不能隨意離開自己現在寄生的那副皮囊的。
也就是說,它們穿上的皮囊,也成了困住它們的牢籠。
陸慎把抓住的“偽人”跟一頭抓來當食物的豬關在一起,踢了踢籠子,陸慎居高臨下的對那“偽人”說:“你去寄生它。”
“偽人”的情緒變化其實很少,除了基本的笑、怒,其實做不出其他的動作來。
此時看著跟自己關在一起的野豬,卻難得出現了“空茫”的表情。
“畜生……不能選為寄生宿體。否則,以後就不能寄生人族了。”“偽人”如此解釋道。
聽到“人族”二字,陸慎來了興趣:“除了人族之外,你們還能寄生在什麽東西身上?”
“什麽都可以,但食其肉身,吞其精魂,自然也要承擔那一族的命運。螢好寄生者,首推人族,之後再是阿修羅、巫族。”“偽人”不聰明,問什麽答什麽,都不用逼供。
螢?
這些地底下爬出來的東西叫“螢”?
陸慎聽完,又踹了一腳籠子,指著那頭野豬,手中燃起一朵紫色的火焰。
螢在籠子中,盯著那團火焰,害怕得瑟瑟發抖。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陸慎惡劣的笑道:“要麽,去寄生這頭野豬。
要麽,我讓你在天地間完全消散!”
“啊~”螢尖叫出聲:“不要!”
這個人族,太欺負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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