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莫名出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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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家後山的岩石上,一個女子盤膝坐在上麵,太陽從天邊升起,迸發出第一抹光芒。一股先天的紫氣從太陽出現的那一刻揮散出來,融入到天地間。
    女子嚐試著將那一抹紫氣納入體內,但這似乎是引火燒身,脆弱的經脈剛接觸到一點兒紫氣,就像油管著火一樣,馬上蔓延全身。
    “啊!”女子慘叫。
    這時,一股清靈的木靈氣從她頭頂灌下來,熄滅她經脈中的火,順便把那一點兒紫氣抽走。
    “得救了。”女人一個念頭從腦子裏閃過,緊接著被一巴掌扇到地上。
    女人抬眼,看到扇自己的人,眼睫顫了顫,弱聲喊道“老師……”
    邊月看著這個弟子,冷聲問“不是已經試過了嗎?不行就是不行!
    我說過,修不到這太陽紫火就別勉強,為什麽不聽話?”
    女人,也就是白予馨有些委屈,豐潤的紅唇緊咬著,小聲道“我就是……老師五個弟子,大師姐就算了,其他四個也沒學會您的這一本事……我怕老師對我們失望。”
    邊月眉目間的寒霜稍微融化,蹲下撫了撫白予馨臉上的巴掌印,算作安撫“這先天極陽之氣本來就不好收集,我沒什麽好失望的。
    你師祖也不會。”
    白予馨一聽,頓時抬起了頭,驚訝道“那竟然是老師您的絕技?”
    “算不上絕技,誰都知道那一抹先天極陽之氣難得,但能真正納入體內的,很少。這主要看個人資質。
    以後別隨便試,引火要燒身。”
    邊月拿出一個玉盒,遞給白予馨“裏麵有幾顆火屬性靈果,我原本打算讓你跟老四平分,不過你受傷了,就暫且都給你吧。”
    白予馨接過靈果,頓時笑了出來,明媚張揚的五官在朝陽下看起來十分燦爛有活力。
    “謝謝老師!”白予馨把玉盒抱進懷裏,好像生怕邊月反悔似的。
    邊月無奈的搖頭,說起這次的目的“新的族地已經規劃好了,我和老五要到處找人找材料修建。
    你收拾一下,過去看著場地。”
    白予馨點頭如搗蒜“好好,我保證給老師給老師好好看住場子。
    對了,老師,咱家那邊有什麽值錢的東西需要我保護嗎?”
    “沒有,就幾個付了工錢的老頭兒,你看著別讓野獸給吃了就成。”邊月用腳尖輕輕的踹了一下白予馨“起來,回去收拾東西。”
    白予馨的重要財物都在她的玉珠空間裏,回去也就收拾一下日用品。
    不過一個誰都沒想到的人,此時正在邊家等著白予馨回去。
    邊月聽到家裏有人在哭,那種細細密密的的哭聲,聽著十分黏膩。
    斷斷續續的,還有一個小嬰兒的哭聲。
    這聲音很陌生,邊月在腦子裏沒搜索出對應的人物。
    兩人進屋的一瞬,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朝白予馨撲過來,白予馨往旁邊一讓,那女人撲空,孩子差點兒摔地上。
    “馨馨……你好狠的心,你不要媽媽了嗎?”女人悲鳴一聲,她懷裏三四歲的孩子也哭了起來“壞姐姐……壞姐姐……”
    白予馨臉色很不好,來的女人正是秦悅。招待她的是老大白玉書,白予馨看著白玉書掃過來的淡漠眼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在那眼神中看到了幸災樂禍。
    白予馨牙齒咬得“咯咯”響“你來做什麽?!”
    看到秦悅,她就想到自己在“龍鼎”遭到的那些羞辱。
    跪在北堂墨的辦公室門口要生活費。
    莫名其妙的中毒。
    還有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每天活得像在宮鬥劇裏討生活一樣。
    在那種生活中,北堂墨的賞識是她的救贖,她得靠著這點兒微不足道的“父愛”,才能活下去。
    白予馨恨透了那種感覺。
    ——明明是你對我不起,還要讓我對你感恩戴德?
    但更令白予馨窒息的,其實是秦悅這個親媽。
    利用她來爭寵,時時對她進行道德綁架。
    但偏偏……白予馨能感覺到,秦悅是愛她的。
    可這種愛是建立在她是北堂墨的女兒這一基礎上的,且還要給秦悅的愛情讓路。
    秦悅朝白予馨哭得傷心欲絕“媽媽想你啊……馨馨,你走了這麽多年,沒回去看過媽媽一次,媽媽隻能來找你了。”
    白予馨氣笑了“你也知道我走了這麽多年?早不找來,晚不找來,北堂墨死了,你找來了?
    是在北堂家待不下去了吧?”
    秦悅嚶嚶嚶,仿佛被白予馨傷透了心“我是你親媽啊,你怎麽能這麽想我?聽說你拜了一個師父,我要找她問問,她是怎麽教你的?”
    邊月扯了扯唇角,“哦?”了一聲,冷冷的掃過秦悅“你覺得我教得不好?”
    秦悅看到邊月的那一刻,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她想起了那個山洞中,被邊月解剖了的一個又一個的土匪,頓時氣弱下來“……不……不是……”
    邊月雖然愛聽八卦,但對這對母子之間的八卦提不起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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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時,解決了好走。”邊月給了白予馨一個期限,上樓去了。
    她也有東西要收拾,白清音房間裏有很多瓷器和玉器。
    她這次出門的時候轉了個彎兒,去了山海市,把“安萊”中裝金銀珠寶的檀木箱子改成大大小小的木盒子。
    邊月很認真的將這些玉器和瓷器用絲絨包著,裝進木盒子中,再裹上綢布,最後用泡沫封上,用木板框住。
    白清音給她留了那麽多東西,但卻都不算遺物,隻能算錢財。
    她真正的遺物,全都在這個房間裏了。
    邊月打包得很仔細,沒刮出一點兒花紋。
    或許老太太有一天借屍還魂,想起來了會回來看看她?
    到時候這些她使用過的物件兒,應該還能繼續用。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邊月將屋子裏貴重物品打包完畢,卻沒有裝進“鳳靈”裏。
    “鳳靈”空間中,東西太多太雜,就算那裏的空間是靜止的,她也怕放進去的時候磕到了什麽邊邊角角。
    萬一碎了一件兒,老太太不得再給她一個大逼兜,罵她不孝?
    嗤,說得她好像孝順過一樣。
    邊月下樓的時候,白予馨似乎已經解決了她媽,隻是臉色很不好。
    邊月隨意問了一句“怎麽處理的?”
    白予馨低著嗓子,咬著牙道“在村裏給她租了一間民房,養著她。
    ……老師放心,我不會讓白族難堪的。”
    原本靜默的站在一邊的白玉書聞言微微抬頭,無意似的掃了白予馨一眼。
    邊月點頭,給了白玉書幾張畫紙“選一張自己喜歡的,作為你以後的住處。”
    那是新族地中幾個宜居的地形圖,老胡根據地形設計出了幾座宮殿的樣式。白玉書頓時眉眼彎彎,笑著朝邊月彎腰“多謝老師。”
    邊月帶著白予馨禦劍飛行,往新族地而去。
    白予馨抱著邊月的腰,看著翻滾的雲海,一時之間生出無限的野心她要長生,征服這天地!
    在波瀾壯闊的自然景觀麵前,很少有人能不生出野心,白予馨甚至都忘了剛剛跟秦悅吵的那一架。
    秦悅抱著的那個孩子,是她的兒子。
    秦悅還真像她承諾的那樣,又生了一個兒子。不過孩子的父親並不是北堂墨。
    用秦悅的話說,她被辜負了太久,愛得太卑微,低到了塵埃裏,卻沒能開出一朵花來。
    她已經累了,她需要有個人來愛她。
    北堂墨還沒離開龍鼎時,秦悅跟基地的一個異能者好上了。不過這種好是偷情,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
    秦悅之所以能留在“龍鼎”,因為她是北堂墨的前妻,白予馨的親媽。
    如果她再次跟了別的男人,她在基地享受的所有特權,都會被取消,秦悅不想失去這些特權,隻能選擇偷情。
    北堂墨離開後,秦悅就懷孕了。
    北堂家的人很懷疑這個孩子的來曆,大家都知道,北堂墨厭煩秦悅,根本不可能睡她。
    但秦悅哭得梨花帶雨,對北堂家的人說“阿墨離開前讓我給馨馨寫了一封信,那封信寫完,天已經晚了,所以阿墨就在我那裏歇下了。”
    北堂家的人依舊不信,北堂墨對賣身這件事深惡痛絕,怎麽可能找一個女人賣兩次?
    秦悅又哭“你們不信,等阿墨回來了,問他就是。”
    北堂家的人不敢打掉這個疑似北堂墨的孩子,於是,這個孩子被留了下來。
    結果誰知道,北堂墨一去不回,“龍鼎”也因為北堂墨的失蹤陷入內亂。
    與秦悅好的那個異能者,在那場內亂中被“龍鼎”二把手——謝重星給幹掉了。
    北堂家的人被謝重星榮養了起來,對秦悅,謝重星也沒想要她的命,隻想弄死她兒子。
    別人不知道秦悅那兒子是誰的,他還不知道?
    斬草要除根,後半輩子才能睡安穩覺。
    秦悅那相好在“龍鼎”算有些分量,不然也不會被秦悅看重。知道自己老大最後的血脈可能被謝重星弄死後,那些殘餘勢力連夜把秦悅和她兒子送走。
    秦悅在太平盛世,尚且沒有獨自生活的能力,何況是在亂世當中?
    所以她第一個想到了女兒,還順利的找了過來。
    但凡她再晚一個小時,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白予馨。
    白予馨實在晦氣得說不出話來,等下了飛劍,白予馨小聲的問邊月“老師,您會嫌棄我的身世麽?”
    邊月摸了摸她的頭“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但你已經不是年幼無助,需要仰人鼻息的孩子了。
    未來的路怎麽走,你自己決定。”
    白予馨眼神慢慢亮了起來“是,我明白老師的意思了。”
    “老師,早啊。老三來了?”白相源從胡家搭的木屋裏啃著一截甜水高粱,腳下的靴子上沾了一些泥。
    邊月掃了一眼“別去太危險的地方。”
    白相源“嘿”了一聲,跺了跺腳上的泥,道“我沒亂跑,您是不知道,等您一離開,這山裏的畜生們就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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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一群野豬拱過來,要不是我反應及時,老胡家的得團滅。”
    邊月這才掃了一眼胡家人,個個麵有菜色,蔫了吧唧的隨意坐在木屋前。白相源提到他們,他們才彎腰躬身給人道謝。
    白予馨躍躍欲試“有野獸?正好拿來我練一練劍!”
    “行了,你就在這裏好好練吧。”邊月拍了拍她的頭,又指了指白相源“你跟我走。”
    白相源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我就是個天生勞碌的命!
    七星船從湖中起飛,一個小時候停在山桃村村外,邊月收起船隻,示意白相源你可以去招人了。
    白相源“……在野外住了好幾個月,我回家泡個熱水澡,再換身衣服,不過分吧?”
    邊月“……我也不是那麽苛刻的人。”
    白相源“嗬嗬”您苛刻起來,我都沒感覺您把我當人。
    “去吧。”邊月懶得狡辯,擺手讓他趕緊滾。
    邊月這個人,脾氣雖然不太好,但其實很少煩一個人。
    一來她對人性的期待很低,幾乎沒有。
    二來嘛,她看不順眼的,基本都被她自己幹掉了。
    但秦悅這個女人不一樣,她不能輕易殺,畢竟是徒弟的親媽,但實在煩。
    她回來的時候,這個女人抱著她那個兒子,跪在邊家大門口,期期艾艾的哭“求求你了馨馨,你弟弟住不慣村中土屋,你讓他跟你一起住吧。
    媽媽沒有關係,媽媽住哪裏都好。
    但是你弟弟不行啊,他才三歲,土屋濕氣重,他不能將就的。”
    邊月“……”
    白玉書臉色難看的站在門口,說道“老三不在,你換個時間再來吧。”
    秦悅手指抹了一下眼淚,柔柔弱弱的對白玉書說“那你能讓我們母子先住進去麽?馨馨回來會感激你的。”
    白玉書臉色更難看了,沒臉沒皮的人她見多了,但像秦悅這麽沒臉沒皮的,她也第一次見。
    邊月走過去,皺眉看向跪著的秦悅,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秦悅一看是這個殺神回來了,脖子一縮,不敢再繼續扮柔弱,道德綁架,匆匆抱著兒子走了。
    有些變故,出現在一刹那間,根本沒什麽預兆。
    邊月的院子裏多出一個人,也是在一刹那間。
    那人看著有一米九,身穿鎧甲,不知道是男是女,手拿寶劍,似乎殺紅了眼,見到人就砍。
    白玉書離ta太近,甚至來不及抽刀抵抗。
    邊月一瞬飛過去,肉掌打在那把劍上。
    劍被打偏,劍氣在白玉書胳膊上劃出一道血痕,白玉書慌忙朝外一滾,再抬頭,邊月已經和那人打了起來。
    邊月打得很克製,每次那人抬劍想用法術,都會被邊月死死摁下去,然後有意將人往後山引。
    這裏是她家,在搬走前,她不打算再修房子。
    二人的戰場很快轉戰到後山,那人終於掙脫邊月的壓製,長劍一指,邊月耳邊仿佛聽到了“咚咚”如雷霆的戰鼓,還有無數喊殺聲。
    她仿佛被困在一片古戰場上,眼前盡是千軍萬馬。
    這是……劍意?
    邊月冷笑一聲,憫生出鞘,無數劍光幻影自雲層上壓下。
    “轟隆!”天際雷霆湧動,邊月騰身而起,紅色的火靈力和墨綠色的木靈力自天際的兩邊而來,交纏在她身上。
    “噌噌噌!”劍鳴尖銳,下一刻,天際劍影裹挾著雷霆烈火斬下。
    戰馬嘶鳴,人聲慘叫,穿著鎧甲那人的劍意被這一劍撕得粉碎。
    ta從竹林樹梢跌落地上,下一瞬就被邊月用劍尖指著脖子。
    邊月掀開ta脖子下的鎧甲,有喉結,是男的。
    “你是誰?突然到訪,有什麽目的?”邊月冷聲問道。
    那人“嘰裏呱啦……”
    邊月又換成英文,那人仍是“嘰裏呱啦!”
    邊月這次不客氣了,直接用意念刺入他的腦子“你是誰?!”
    那人“哇”的吐出一口血來,包著頭在地上滾了一圈兒,同樣用意念回道“你也是金丹境?
    剛剛你打敗本吾的那一招叫什麽?”
    邊月“顧左右而言他……看來得給你上點兒強度了。”
    正好,她最近有些新藥想找人試一試。
    邊月就要去提那人的脖子,那人卻一個眨眼消失了,就像想來沒出現過一樣。
    就那麽……消失了?!
    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邊月“……”
    她剛剛……出現幻覺了?
    她抬頭看看剛剛交戰的戰場,被自己火靈力點著的樹梢和竹枝真實存在,不是幻覺。
    ……臥槽,要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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