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無情蒸汽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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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中,數萬幽州百姓從馳道兩側湧出,他們中有白發蒼蒼的老者,有稚氣未脫的孩童,甚至還有懷抱嬰兒的婦人。
    所有人都披著特製的麻衣——那麻衣浸過桐油,遇水不腐,正是幽州新製的"水甲"。
    "王爺鑄弩,老漢添過炭火!"
    七十老翁王鐵頭捶胸高喊,露出胸前被火星燙傷的疤痕。
    "奴家纏的弓弦!"
    紡織坊女工李三娘舉起手中天蠶絲,絲線上還沾著血跡——那是連日趕工被絲線割破的手指留下的。
    金甲武士座下戰馬受驚人立,將他甩進泥潭。
    他掙紮著起身時,看到了更駭人的景象:三千工匠列陣橋頭,人人手持精鋼鶴嘴鋤,鋤頭在雨中連成寒光凜凜的鋼鐵叢林。
    鋤柄上刻著的"幽州工造"四個字,在閃電照耀下格外刺目。
    朱權踏著泥水走來,靴底的防滑紋在金甲武士的護心鏡上碾出深深的痕跡。
    他拾起鐵詔,看都不看就扔進一旁的熔爐,又澆上一瓢幽州特製的"雷火油"。
    爐火"轟"地竄起三丈高,將鐵詔熔成赤紅鐵水。
    "回去稟告陛下。"
    朱權舀起鐵水,澆在橋墩最後的裂縫處,青煙騰起如龍,
    "幽州的鐵,隻鑄護民刃,不造弑君刀!"
    鐵水流入模具,與特製水泥混合,發出"滋滋"的聲響。
    令人驚奇的是,這混合了鐵水的水泥竟然在雨中迅速凝固,表麵浮現出細密的紋路——那是朱權設計的"龍鱗紋",能大大增強橋體的抗衝擊能力。
    暴雨忽然停了,陽光刺破雲層,在飛虹橋上畫出一道真實的彩虹。
    新修的橋身在蒸汽中若隱若現,水泥表麵浮現出無數細小的手印——那是參與修橋的百姓們故意留下的印記,他們的指紋永遠留在了這座橋上,成為最堅不可摧的鎧甲。
    朱權站在橋中央,望著遠處逐漸消散的雨雲。
    霍去病走過來,低聲道:"王爺,這樣公然抗旨......"
    "你看這橋。"
    朱權打斷他,手指撫過橋欄上刻著的一行小字——
    "景安三年,幽州萬民共鑄"。
    "真正的聖旨,在這裏。"
    遠處,金甲武士狼狽離去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雨後的霧氣中。
    而飛虹橋上,工匠們已經開始懸掛新的鑄鐵風鈴——那是用熔化的鐵詔重鑄而成的,鈴身上刻著八個字:
    "民心所向,即為天道。"
    重陽節的晨露在青瓦上凝成霜花,幽州城內的菊花酒香還未散去,六匹純黑戰馬已踏碎長街寂靜。
    禦史們的紫金官袍在寒風中獵獵作響,腰間玉帶扣上暗藏的狼頭紋飾在晨光下若隱若現。
    "破門!"
    為首的陳禦史一腳踹開王府銅釘大門,鑲鐵靴底在朱漆門檻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他手中血詔迎風展開,絹帛上暗紅字跡猶帶腥氣:
    "查燕王朱權私鑄神火飛鴉三百架,私囤雷火硝石九萬斤,形同謀逆!"
    演武場內,朱權正俯身調試一架青銅鑄造的"神火飛鴉"。
    這架翼展丈餘的機械猛禽,鴉喙處水晶透鏡折射出七彩光斑,鐵爪下懸著的蜂窩狀鐵蒺藜球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
    "重陽佳節,正缺貴客試箭。"
    朱權頭也不抬,鎏金火折點燃飛鴉尾部的引信,
    "禦史大人來得巧。"
    陳禦史勃然大怒,腰間禦賜寶劍"錚"地出鞘。
    劍光閃過,最近一架飛鴉的左翼應聲而斷。
    "嘭!"
    斷裂的飛鴉突然炸開,卻不是預料中的火器爆鳴。
    漫天金菊瓣噴湧而出,混著特製的硝石粉在空中形成絢爛花雨。
    陳禦史的烏紗帽被氣浪掀飛,露出剃光的頭頂——那分明是草原喇嘛特有的戒疤!
    "有意思。"
    朱權指尖輕叩飛鴉骨架,
    "禦史台的大人,何時改修密宗了?"
    剩餘十七架飛鴉同時騰空,鴉腹中精鋼齒輪咬合聲如密雨。
    它們在低空盤旋,突然噴出赤紅硝煙,在演武場上空拚出巨大的"忠"字。
    "妖術!"
    副使王大人拔劍欲斬,劍刃卻被飛鴉鐵爪絞住。
    更驚人的是,那些鐵蒺藜球突然爆裂,數百枚細如牛毛的鋼針在空中組成箭陣,在青磚地麵烙出焦黑的"佞"字。
    朱權玄色王袍拂過滿地菊瓣:
    "陛下若疑我謀逆......"
    他突然甩出袖中鋼索,纏住陳禦史的官袍猛力一扯,
    "何不看看真正的叛逆?"
    紫金官袍撕裂處,露出內襯的狼皮襖——那分明是匈奴薩滿的祭神法衣!
    仿佛響應他的話語,北方天際突然亮起十八道血色光柱。
    悶雷般的轟鳴隔著百裏傳來,震得演武場兵器架上的長矛嗡嗡震顫。
    "報!"
    斥候踩著飛鴉翼板滑降入場,
    "單於王帳遭雷火焚天!左賢王被炸飛的狼頭碑砸斷了腿!"
    朱權踱步至觀星台,轉動台上的青銅渾天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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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片聚焦月光,竟在北境夜空投射出清晰的光影文字——那是三個月前截獲的密信,字跡赫然是陳禦史的手筆:
    "七日後子時,落鷹峽守軍換防......"
    霍去病適時擲出楠木密匣。
    刀光閃過,九枚頭骨雕成的骰子滾落地麵,每顆都刻著禦史家族的徽記。
    最年長的李禦史突然暴起,官袍下射出三支淬毒弩箭。
    "叮!叮!叮!"
    箭矢在朱權胸前濺起火星。
    王袍內襯的"千層甲"露出真容——那是用水泥混合鐵鱗鍛造的護心鏡,表麵還刻著細密的防滑紋。
    "該回禮了。"
    朱權擊掌三聲,演武場青磚突然下陷,升起六座精鐵囚籠,
    "這籠子用的,正是被彈劾的"私鑄雷火鐵"。"
    當囚籠沉入地牢時,北境烽火漸息。
    朱權獨立城樓,望著神火飛鴉在天幕燒出的星圖。
    二十八宿的軌跡中,紫微星旁突然多出一顆赤紅星曜。
    欽天監不會知道,那是埋在邊境的十八處"地龍雷"同時引爆形成的火雲。
    更不會知道,每處爆破點都精確對應著匈奴屯糧的方位。
    "傳令。"
    朱權摩挲著飛鴉殘翼上的銘文,
    "重陽節加放三萬架"煙花",讓百姓都認認......"
    寒風吹散他未盡的話語,將硝煙拚成巨大的狼頭骨,
    "何為忠,何為佞。"
    臘月的幽州城籠罩在一片銀裝素裹之中,城牆上的鐵製旌旗早已凍成冰棱,在呼嘯的北風中發出錚錚金鳴。
    朱權立於城西校場高台,三千具新式鐵浮屠重甲森然列陣,玄鐵打造的甲身在雪光映照下泛著幽幽藍光。
    "蒸汽壓力測試。"
    朱權的聲音穿透風雪,他抬手掀開麵前鐵浮屠的麵甲,呼出的白氣在冰冷的金屬表麵瞬間凝結成霜,
    "核心溫度再提三成。"
    軍器監的工匠們立即忙碌起來,有人調整齒輪咬合,有人往蒸汽爐中添加特製的燃煤。
    這些鐵浮屠每具都重達兩百斤,胸口鑲嵌著青銅饕餮麵,關節處以精鋼齒輪精密咬合。
    最令人膽寒的是其背部隆起的蒸汽核心,此刻正噴吐著幽藍色的火焰,將方圓三丈內的積雪都融化成水,又在刺骨寒風中迅速凝結成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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