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他是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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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雪天路滑,大樓裏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很多。
    跟著鞋底一起進來的雪漬此時已經開始融化。
    方文君心裏惦記著事,下樓的時候一個沒注意突然踉蹌了一下。
    還好薑姒聽到動靜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
    要不然從這麽高的樓梯上摔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隻是方文君這下不去醫院都不成了。
    好在醫院就在附近。
    醫生看了一下她的傷口,“沒什麽事,膝蓋上的是皮外傷,一會我給你開點紅藥水,自己回去抹一下,這幾天注意點傷口不要碰到水。”
    方文君揉了揉腳踝,“醫生,你再給我開一瓶跌打酒吧。”
    醫生點點頭,開單子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她腳上穿的棉鞋。
    剛才做檢查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
    也不知道這人是在哪家鞋店做的棉鞋,偷工減料這麽厲害。
    本著醫者父母心,醫生就順嘴提醒了一句。
    “你那個棉鞋底的紋路好像隻納了不到一半,下雪天還是別穿這個了,容易摔倒。”
    鞋底隻納了不到一半?
    方文君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瞬間白了白。
    直到出了檢查室的大門,她這才回過神來,“小薑,剛剛真是謝謝你了。”
    剛才要不是她拉了自己一把,自己肯定是要一頭栽下去。
    到時候隻怕不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麽簡單了。
    “方副會長,您太客氣了。”
    那種情況之下,換成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坐視不理的,更何況她們還是一個組的。
    想起剛才方副會長叫她時的語氣還有表情。
    薑姒疑惑道:“您剛才急匆匆的追上來,是找我有什麽事嗎?”
    “是的,我想問問你,你認識一個叫俞柏恩的人嗎?”
    薑姒點點頭,這是他的啟蒙老師,也是她正兒八經拜的第一個師父。
    “我從五歲的時候就一直跟著師父學畫畫,直到後來師父調回了京市,我才換了別的授課老師……”
    說著說著,薑姒突然反應了過來,“方副會長,您認識我師父?”
    “認識,那怎麽能不認識呢!”
    方文君笑著道:“他是我的愛人。”
    許是想起了什麽美好的回憶,在談起自己的愛人之時,方文君的臉上多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難怪那天在協會門口聽到你的名字,我就感覺薑姒這兩個字好像在哪聽過。”
    “原來你就是老俞口中,那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得意門生啊。”
    哪怕是不服氣了大半輩子,此時此刻方文君也不得不承認。
    在看人的眼光上,她的確輸俞先生太多太多了。
    薑姒這下是真的意外了,沒想到方副會長竟然是自己的師母。
    “師母,那師父他——”
    薑姒想問,師父他怎麽突然好幾年都沒有消息了。
    事實上師父回京市的頭兩年,他們師徒之間還是有聯係的。
    但在六三年以後,師父突然單方麵的切斷了聯係。
    為此薑姒還特意找三叔公幫她打聽了一下,但打聽到的結果都是查無此人。
    方文君卻在此時笑著打斷了她。
    “這裏不方便說話,你師父他現在很好,就是暫時還不能和我們聯係。”
    “回頭等有空了我再和你細說。”
    薑姒點點頭。
    其實隻要知道師父他現在人很平安,她就已經很高興了。
    幾人也沒在醫院多待。
    薑姒和霍廷洲這會也沒什麽事,便把方文君送回了家。
    三人剛到外麵的胡同口,遠遠地就看到了站在方家大門口的邱雅舒。
    見方文君被薑姒還有霍廷洲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回來。
    邱雅舒心裏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師父,你的腳怎麽了,醫生怎麽說?”
    方文君臉上沒什麽表情,這種事情無憑無據的,她也不能當麵指責別人什麽。
    隻不過,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杆秤。
    尤其是剛才回來的路上,方文君將最近發生的事在心裏捋了一遍過後,這才發現有很多事情根本經不起琢磨。
    這會再聽到她情真意切的喊出師父二字之時。
    方文君隻覺得遍體生寒。
    “沒什麽事,這幾天我要好好休息,你不用過來找我。”
    “還有,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師父。”
    以前她們都是住在同一個大雜院裏,她看這小姑娘畫畫上麵還算有點天賦,就免費教了她幾年。
    後來,大雜院裏的人各奔東西,兩家漸漸地也就斷了聯係。
    直到前幾年這孩子的爸媽找到了她,說這孩子想考美院,希望她幫著輔導輔導。
    那個時候老俞音信全無,她每天過得渾渾噩噩的。
    就想著找點事做就當是分分神也好,於是她就又幫著免費教了兩年。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一口一個的師父叫著。
    “我也就是輔導過你幾年罷了,以後見麵時,麻煩你叫我方副會長或者方老師。”
    “師……”
    邱雅舒還想說點什麽,被方文君一個眼神給瞪回來之後,瞬間就不吱聲了。
    方文君也沒管她,而是把薑姒還有霍廷洲叫到一邊認認真真的囑咐了幾句。
    三人說話的時候很小聲,邱雅舒一個字也沒聽到。
    可潛意識裏她總覺得,師父肯定是在背後蛐蛐她了。
    因為她蛐蛐別人時,也是這個表情。
    這個邱雅舒猜得倒是一點也不錯,方文君說的就是她。
    “那丫頭一天到晚光想著怎麽怎麽出人頭地,心思一點也沒用在正道上。”
    “進組的這段時間你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著了她的道。”
    “尤其是你的這雙手,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好。”
    “吃的喝的也要注意,不要經其他人的手。”
    薑姒雖然不知道她們二人之間起了什麽齟齬,但她是個聽勸的。
    師母都這麽說了,自然有她的道理。
    霍廷洲也將這些話聽到了心裏,等晚上兩人躺到床上時,他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說了。
    得知他要陪著自己一起每天進組,薑姒也沒反對。
    她一個人在上麵還挺無聊,有人陪著說說話也挺好的。
    隻是:“那你療養的事怎麽辦,會不會影響你的身體?”
    “不會。”
    霍廷洲把人往懷裏圈緊了一些,聲音有些發沉。
    “我身體好不好,你心裏應該有數的——”
    “……”薑姒驚訝地眼睛都快直了。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嗎?
    可在看到他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廓時,她心中頓時了然。
    心裏是知道,可薑姒卻不打算放過他。
    仗著姨媽護體,她現在膽子可肥了。
    沒錯,她的姨媽雖遲但到,就是霍廷洲剛剛去洗澡的時候來的。
    但霍廷洲並不知道,被薑姒上下其手撩撥了一會,他的身體很快就有了反應。
    直到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薑姒就知道能再玩了,腦袋埋到了他的頸窩,她將自己的例假來了之事說了出來。
    “……”霍廷洲的身體明顯一怔。
    半晌後,他重重的咬上了她的唇,“這次就算了,下次……”
    似是想到了什麽,霍廷洲無奈地輕笑了一聲。
    “這裏難受嗎?”
    問著的同時,霍廷洲的大手已經輕輕地覆在了她的小腹處。
    他的掌心很暖,比暖寶寶還要好用的多。
    薑姒搖了搖頭,仰頭輕啄了他一下。
    知道今天玩過火了,所以臨睡之前薑姒湊到了他的耳邊。
    隻用了一句話,她就把人哄得找不到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