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方文君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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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這個消息就傳到了周會長的耳朵裏去了。
    得知方文君沒來,周會長也覺得意外極了。
    “會不會方副會長有什麽事給耽擱了?”有人道。
    周會長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會。
    今天是繪畫組完工的日子,以他對老同事的了解。
    方文君就算是有事耽擱了也會提前打個電話過來。
    不可能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
    更何況現在誰不知道,小薑同誌是她愛人的得意門生。
    他聽下麵的人說,這段時間方文君每天都會雷打不動的來找小薑。
    有時候在上麵一指導就是好幾個小時。
    對此,薑姒的反應更直接。
    想著手頭上的工作已經完成,她留在這邊也沒什麽事,倒不如去師母家看一眼。
    周會長想了想,“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剛好他還有點事要找方文君。
    三人上了車,半個小時後就到達了方家所在的胡同口附近。
    這時,胡同裏突然出來了一輛京市吉普212車型。
    在看到對方的車牌號時。
    薑姒連忙讓霍廷洲靠邊停車,隨後攔下了對方。
    這個年代公安局車輛都是GA開頭,牌照顏色是白底加紅字的組合。
    其他單位的車輛則是藍底加白字。
    這輛GA014865的牌照,之前她在市公安局就見過。
    果不其然,對方在搖下車窗看到薑姒時也趕緊下了車。
    “誒,薑同誌,你怎麽在這裏?”
    說話的是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小公安,就是之前去霍家幫她送臨時工作證的那位,薑姒記得他好像叫陶明。
    薑姒道:“我過來找人,對了陶公安你怎麽過來了,這邊有新案子嗎?”
    陶明點點頭,這個案子就是普通的案子,沒什麽不能說的。
    “我們接到群眾報案,說這邊出了一起故意傷人案,就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故意傷人案?”
    “嗯,聽說是有人開車把一個女同誌給撞了,之後那人畏罪潛逃。”
    不知道為什麽,薑姒在聽到這句話後,心裏沒來由的升起了一股不安。
    她下意識地就問出了口:“受傷的那位女同誌現在什麽情況,她叫什麽名字?”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我們來的時候那名女同誌已經被送到醫院了,具體什麽情況得一會去了醫院才知道。”
    至於叫什麽陶明還真沒注意,他翻了一下筆錄資料。
    “報案的人和她不是一個胡同的,隻知道這人姓方,好像是一個畫家。”
    薑姒聽完臉色就是一白,“那她被送到哪個醫院去了?”
    見薑姒語氣不是一般的急,陶明也有點懵。
    “就……就是附近的朝陽第二人民醫院,
    “謝謝。”
    薑姒說完趕緊回到了車上,想著剛才陶明說的是故意傷人案而不是殺人案,她心裏總算沒那麽慌了。
    去醫院的路上,她將情況和兩人說了一下。
    周會長聽完驚得半天都說不出來話,他和老方認識都快二十年了。
    老方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像她這種性子低調,平時除了工作連門都很少出的人。
    即便是與人起了點矛盾,也不至於開車故意撞她啊?
    薑姒也想不通。
    可她總覺得這事和這次的壁畫脫不了幹係。
    醫院就在附近,十分鍾不到的時間就到了。
    他們到的時候,方文君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隻不過因為打了麻藥的關係,她目前還處於昏迷的狀態。
    “醫生,她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人目前沒什麽大礙,就是身上有好幾處骨折,出院後至少要臥床靜養三個月。”
    “一會等麻藥過了,你們就可以進去看她了。”
    聞言,大夥全都鬆了一口氣。
    “人沒事就好。”
    隻是醫生的表情卻沒那麽樂觀,見此薑姒多問了一句。
    “醫生,她這個骨折會有後遺症嗎?”
    “不好說,因為她落地的時候是胳膊先著的地。”
    “現在骨頭雖然已經接上了,但有沒有什麽後遺症,還得看她之後的恢複情況。”
    醫生這話說的委婉,可大夥還是聽懂了他的潛台詞。
    等醫生走後,周會長當即就歎了一口氣。
    對於他們這種畫了一輩子的人來說,手就相當於他們的第二條命。
    撞她的這人簡直是殺人誅心!
    也不知道老方醒來知道這個消息,能不能扛的住。
    還有老方現在出了這個情況,後麵塗色的工作就隻能另找他人了。
    至於找誰,周會長心裏一時半會也沒有頭緒。
    “對了小薑,這事先暫時不要和你師母說,免得影響了她養病的心情。”
    薑姒點點頭,這事就算周會長不說她也是知道的。
    見時間也不早了,大夥全守在這裏也不個是事。
    薑姒道:“周會長,壁畫組那邊還有很多事要忙,要不您還是先回去吧。”
    “我們在守著就行,回頭有情況了我再聯係您。”
    壁畫組那邊的確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周會長也就沒推辭。
    “也好,那我就先回去安排一下。”
    “等你師母醒了,你讓她安心養傷,我明天再過來看她。”
    周會長走後沒多久,陶明幾人也都回了。
    病人現在這個情況,醒了也沒辦法做筆錄,他們還是明天一早過來吧。
    見薑姒一直不說話,霍廷洲握了握她的手。
    “你也別太擔心了,醫生沒說百分百一定會影響,隻要把傷養好了,方副會長以後還是可以拿畫筆的。”
    薑姒笑了笑,其實她倒不是擔心後遺症這個問題。
    靈泉水有很好的修複作用,回頭用這個燉點骨頭湯給師母送過來,保準能將她身體裏的暗傷修個七七八八。
    她隻是在想,到底是誰要害師母。
    難道是邱雅舒?
    其實也不能怪薑姒有這個先入為主的概念,雖然她平時不怎麽和其他小組的人聯係。
    但師母和邱雅舒前幾天在廣場撕破臉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她多少還是聽到了一些。
    私底下,她也就此事問過師母。
    當時師母隻是搖了搖頭,用了一句,‘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來形容自己的眼拙。
    她連提都不想提起此人,可見兩人關係鬧得有多僵。
    薑姒一直以為女同誌之間鬧點小矛盾,無非就是背後嘀咕幾句。
    或者像之前蘇婉婉那種暗戳戳的來個舉報或者陷害這種。
    沒想到,竟然還能鬧到當街撞人的程度!
    隻是現在想這麽多也沒用,一切隻能等師母醒來再說。
    薑姒和霍廷洲在醫院一連等了快四個小時。
    直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方文君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