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三叔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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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三叔公的聲音,薑姒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聽。
    直到三叔公中氣十足的那聲姒丫頭再次響起。
    薑姒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看到壁畫下麵站著兩道熟悉的身影。
    明明才三個來月沒見,可看到兩個小老頭挨在一起,伸頭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這一瞬間。
    薑姒還是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三叔公!忠叔!”
    “哎呀,慢點慢點!小心別摔了,霍小子你趕緊把人拉住了。”
    三叔公看她這毛毛躁躁的樣子,既心疼又生氣。
    等兩人走到了麵前,三叔公氣得用手戳了戳薑姒的額頭。
    “你啊你,走路也不看著點腳下,那麽高的梯子要是腳滑摔倒了怎麽辦?”
    說完又瞪了一眼霍廷洲,“你也是!就任由她這麽胡鬧?”
    “三叔公,您教訓的是。”
    霍廷洲也不辯解,伸手將兩人手裏的行李接過。
    然後乖乖地站到了一邊,給足了他們敘話的空間。
    薑姒吸了吸鼻子,伸手抱住了三叔公的胳膊。
    “來了怎麽不提前和我說一聲?路上累不累。”
    “你看我這生龍活虎的樣子,像是累嗎?”
    三叔公邊說著邊抹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臉上傲嬌的表情不要太明顯。
    薑姒這才注意到,三叔公原先白了一半的頭發,現在已經變得烏黑油亮。
    再一看他這麵色紅潤,精氣神都十足的模樣。
    薑姒心裏放心多了。
    看來這幾個月三叔公沒少喝自己留下來的靈泉泡酒啊。
    果不其然,忠叔等這一老一少聊的差不多了,熟悉的告狀環節再次上演。
    “姒姒小姐,上回你留下的那壇子酒,已經被老爺子喝了一大半了。”
    “說好的每天隻能一小口,喝著喝著就變成了每天一大口……”
    “你你你……”
    三叔公氣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閉嘴!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能少說兩句讓我開心開心嗎?”
    “姒丫頭,你別聽他的,我就是多喝了那麽一丟丟……”
    忠叔不說話,隻是一味的搖頭。
    見此薑姒笑了笑,“好啦好啦,你先把忠叔放開。”
    得虧是加了靈泉的酒,要不然薑姒肯定要和他急!
    現在嘛,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能是怕忠叔揪著自己的小辮子不放,這邊三叔公手一鬆,就趕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棉襖。
    “阿忠,你快幫我拍幾張照片。”
    聞言薑姒驚訝了一下,三叔公平時不是最討厭拍照的嗎?
    每回一拍照的時候,他老人家的那個表情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沒想到,現在都能熟練的擺起動作了。
    見她一臉疑惑,忠叔一邊擺弄著相機,一邊解釋道。
    “姒姒小姐,老爺子自打知道你要辦酒之後,這段時間天天在家裏對著鏡子練習著怎麽笑呢。”
    原來是這樣。
    薑姒聽了心下一暖,霍廷洲也在此時放下了手中的行李。
    他將忠叔手裏的相機接了過去。
    “我來吧,你們站好,我幫你們拍幾張照片。”
    薑姒點點頭,立馬站到了三叔公和忠叔中間,隨後一左一右挽起了兩人的胳膊。
    三人笑得都很燦爛。
    薑姒平時工作的時候很少笑,這冷不丁的一笑,和之前清清冷冷的模樣倒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不少人都被她的笑容給吸引住了,其中就包括正在收工的大型壁畫組成員。
    見大夥全都圍了過來,霍廷洲小聲地問了她一句。
    “要不要和你的組員們拍張照片留作紀念?”
    薑姒聽了立馬點點頭。
    這個任務本就是她臨時起意接的,現在任務結束了,下次再想碰麵還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而且她進組的這段時間,壁畫組的成員對她也很照顧。
    很快大型壁畫組的成員,都聽聞了要拍合照的這個消息。
    對此大夥都很興奮,一個個的都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還有發型。
    而過來看熱鬧的其他組成員,在看到這一幕時也都忍不住開始議論紛紛。
    “哎,我怎麽就沒這個好命,要是那會努把力分到大型壁畫組就好了。”
    “不至於吧,不就是拍個照片,旁邊就是人民照相館。”
    “你要是想拍的話,花個塊兒八角的也能拍啊。”
    “大胖,這是拍照的問題嗎?”男人給了同伴一個你不懂的眼神。
    名叫大胖的男人撓了撓頭,“不是拍照問題還能是啥問題?”
    男人歎了一口氣還沒開口,另一個人就一臉老神在在的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他們大型壁畫組的底稿還有塗色工作,這些全都是薑組長一個人包攬的。”
    “其他成員每天來了就是打打下手,往上麵送送水啥的。”
    “你就說,這活輕不輕鬆吧?”
    大胖愣了一下,“有這麽好的事呢?”
    “那可不!”
    男人伸手指了指,“瞅見周會長旁邊站的那幾個人沒,那是《國民日報》社的記者,你就等著吧,這幅壁畫肯定要火遍全國。”
    男人的這番話得到了大夥的一致認同,這個時候又有人好奇地問了一嘴。
    “你說他們組的獎金會不會翻倍啊?”
    “那是自然。”
    最先起話頭的那人道:“關鍵這也不是獎金有多少的問題,這個可是集體榮譽,光是參與了就夠吹一輩子了,好不好?”
    “也是啊,咱就是沒那個命。”
    議論聲還在繼續,可站在一旁的三叔公還有忠叔兩人聽了這番話心裏卻不是滋味。
    “難怪我剛才看到姒丫頭第一眼時,就覺得她瘦了。”
    “之前她一直說小組小組,我還以為是二十多個人一起畫的,沒想到……”
    三叔公歎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站在人群裏中薑姒。
    “阿忠,你說她幹嘛要這麽拚呢?”
    忠叔順著老爺子的視線看了過去,半晌後他說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不是有句話叫什麽: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我看姒姒小姐這樣子,倒不像是勉強的。”
    “您看,她現在笑的多開心啊。”
    “你們在說什麽呢,誰笑的很開心?”
    薑姒拍完合照過來的時候,恰好就聽到了這麽一句。
    “除了說你這個小丫頭,我們還能說誰。”
    三叔公道:“怎麽樣都忙完了嗎?要是忙完了,我們就回去吧。”
    薑姒嗯了一聲,剛才她已經和大夥打過招呼了,現在隨時可以撤。
    “對了三叔公,這段時間你和忠叔還有我,我們三個就住西山大院那邊。”
    “等元旦那天,阿洲會帶著親友團過來接親。”
    這會結婚辦酒大多都是在單位禮堂或者家裏舉辦,大操大辦顯然是不大可能。
    但力所能及的部分和該有的禮數,霍奶奶之前在電話裏已經和三叔公通過氣了。
    所以他也沒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