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利看得目瞪口呆，他指著屏幕上那個“鐵疙瘩”，結結巴巴地問：“這……這是……給沙克設計的？”
    也隻有那個剛進聯盟的怪物，才配得上如此重型的武器吧。
    “不。”李飛搖搖頭，關掉屏幕，那神奇的板子瞬間恢複成一塊普通的黑色鏡麵。他把板子收回包裏，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仿佛那隻是個普通的筆記本。
    “這是你的鞋，查爾斯。”
    巴克利感覺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
    “我的？”他幾乎尖叫起來，“開什麽玩笑！這東西醜得像我祖母的假牙！又笨又重！穿上它我還能跳起來嗎？我會被人笑話死的！”
        李飛平靜地看著他，就像一個經驗豐富的馴獸師看著一頭即將暴怒的雄獅。
    “查爾斯，你再想想我剛才說的話。”李飛的聲音不大，卻有種奇異的穿透力，“我為什麽找你？不是因為你是vp，而是因為你告訴了所有人，被看不起的‘矮子’和‘胖子’，也能飛。”
    “這雙鞋，就不是為那些追求輕盈、飄逸的球員設計的。它的目標用戶，是全美每一個在街頭球場、高中校隊裏，因為身高不足、體重超標而被邊緣化的孩子。”
    “他們跳不起來，跑不快，但他們有力量，有噸位。他們需要的不是一雙幫助他們‘飛’的鞋，而是一雙能讓他們在禁區裏‘碾壓’過去的戰靴！他們需要保護，需要支撐，需要一種武裝到牙齒的安全感！”
    “這雙鞋，就是他們的盔甲，是他們的坦克。它告訴每一個對手，別想輕易闖進我的地盤，否則，後果自負。”
    李飛的每一句話，都像一顆子彈，精準地射入巴克利內心最柔軟、也最驕傲的地方。
    巴克利不說話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學時代，想起了那些嘲笑他“行走的冰箱”的球探，想起了自己是如何用背部、用屁股，在長人林立的禁區裏拚殺出一片天地的。
    是啊，他不是飛人。
    他是重型武器。
    他看著李飛，眼神裏的憤怒和困惑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光芒。他發現，這個來自東方的年輕人，可能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
    “這鞋……叫什麽名字？”巴克利的聲音有些沙啞。
    李飛的嘴角，終於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知道，魚上鉤了。
    “名字我也想好了。”李飛頓了頓，一字一句地吐出那個足以引爆整個北美體育圈的詞。
    “就叫，‘飛豬一代’。”
    “hat the fuck？！”
    巴克利的咆哮聲在球員通道裏回蕩，甚至引來了幾個工作人員探頭探腦的張望。
    “飛豬？！”巴克利感覺血液直衝頭頂，他指著自己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你他媽管它叫‘飛豬’？你知道這是誰給我起的外號嗎？是那幫最恨我的媒體！是那幫想看我笑話的混蛋！你現在要把這個該死的侮辱印在我的鞋上？賣給全美國的人？”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職業生涯以來最大的羞辱。
    這比當年被魔術師約翰遜在場上隔扣還要難堪一百倍！
    他寧願去底特律活塞隊掃十年地板，也不願意穿著一雙名叫“飛豬”的鞋子出現在公眾麵前。
    “李！這筆生意，我們談崩了！”巴克利怒吼著，轉身就要走。
    “等等。”
    李飛的聲音依然平靜，仿佛巴克利的暴怒隻是一陣微風。
    “查爾斯，回答我一個問題。當他們叫你‘飛豬’的時候，他們想看到什麽？”
    巴克利猛地停住腳步，沒有回頭，但緊握的拳頭顯示出他內心的掙紮。
    “他們想看我生氣，想看我出醜，想看我像個真正的豬一樣在泥地裏打滾！”他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那你做到了嗎？”李飛追問。
    “我沒有！我用籃板和得分把他們的臉都打爛了！”
    “所以，”李飛的聲音提高了一些，“你讓他們失望了。你用你的表現，把他們的侮辱，變成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標簽。他們越是這麽叫，越是證明了你的強大。一個1米98的‘豬’，卻能在天上搶籃板，這本身就是個奇跡，不是嗎？”
    巴克利僵在原地，李飛的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他思維裏一扇塵封已久的大門。
    “他們給你這個名字，是為了調侃你，而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把它奪過來，融化掉，重新鑄造成一頂王冠！”李飛一步步走到他身邊，聲音充滿蠱惑。
    “我們要告訴所有人：沒錯，我就是豬，一頭會飛的豬！你們用這個詞來調侃我，我就用這個詞來賺錢！你們的每一次調侃，都在為我貢獻銷量！把他們的惡意，變成我們的武器。把你的‘黑點’，變成你最獨特的標誌。查爾斯，這世界上隻有一個邁克爾·喬丹，但也隻有一個查爾斯·巴克利。讓他們去飛吧，我們來統治地麵。這，才是真正的反叛！這，才是真正的查爾斯·巴克利！”
    巴克利緩緩轉過身，他死死盯著李飛，眼神裏風暴湧動。
    他看到了瘋狂，看到了顛覆，看到了一種他從未想象過的可能性。
    把侮辱變成徽章？
    這個想法……他媽的……太天才了！
    這比在球場上跟人打一架還刺激！
    他胸口劇烈起伏，過了許久，才吐出一口濁氣。
    “合同呢？”
    李飛笑了。
    他打了個響指，一直候在不遠處的經紀人佩林卡立刻遞上一個文件夾。
    李飛將文件夾遞給巴克利：“三年，一千萬美金。稅後。”
    巴克利猛地睜大了眼睛。
    一千萬！
    三年！
    ……
    更新來嘍，求一下各位的為愛發電，謝謝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