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韓勒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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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言震驚地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韓勒,看著他俊逸的龐孔陰鬱得仿佛能滴水,心裏如兵荒馬亂。



    她喜歡韓勒的事情,不止她爸爸,所有人都知道,因為她從未想過要去隱瞞,隻是,因為這樣,所以韓勒交女朋友的時候,她爸爸為了不想讓她傷心,所以設計害死了他女朋友?



    她始終不願意相信。



    她的爸爸不是這樣的人!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爸爸做的?”抬眸,一臉認真的問。



    “如果我有證據,他早就在監獄裏蹲著了。”韓勒聲音近乎咆哮地說,對於這件事情,他其實一直耿耿於懷。



    “你連證據都沒有,憑什麽斷定就斷定是我爸爸做的!”對於他這樣的盲目定罪,童言也忍不住加重了語氣。



    “因為我他媽親眼看到了。當年,我聽說你爸爸約她見麵,趕到那裏的時候,正好看見她被車撞。當時,你爸爸就坐在附近的咖啡店裏看著。童言,你問我憑什麽?這樣還不夠嗎?”韓勒額頭上青筋浮現,厲聲低吼地問。



    看著麵前一臉猙獰的韓勒,童言心裏狠狠一抽,突然失去聲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很想反駁,說即使這樣也不能斷定是她爸爸做的啊,可是,想到那麽愛她的爸爸,她心裏忽然有些發寒……



    一時之間,誰也沒再說話。



    韓勒目光陰戾地,緊緊鎖住麵前的童言。



    氣氛,沉寂。



    連空氣裏的溫度,也仿佛瞬間拉低很多。



    寂靜肆意蔓延,讓人有些無所適從。



    許久,童言才再次開口,她目光沉靜地看著對麵的男人,“在你看來,雖然是我爸爸害死了你愛的人,但是起因是因為我,所以,我才是罪魁禍首對嗎?”



    “我一直以為,你之所以看不出來我喜歡你,是因為我們太熟了,多年的親密相處所以容易讓人忽視表麵的因素,現在看來,你並不是不懂,而是裝作不懂。你是想用這種方法懲罰我對嗎?若即若離,求而不得。在你看來,這是我應該承受的折磨!”



    “所以,你明明知道,爸爸出事,我在沒辦法之下一定會去找你,所以你故意假裝自己在國外出差,讓門口的保安拒絕我。我想,你大概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嫁給權樞,這件事情應該超出了你的計劃,所以,你後來才會頻頻出現在我麵前,你想留住我的目光,想讓我繼續愛你,因為你心裏清楚,你永遠不會愛上我。隻有愛上一個心裏恨著自己的人,才最可悲!”



    “可是我不懂,這次是因為權樞插手的原因,你的計謀才會曝光。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心裏其實一直恨著我。那麽之前,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麽?”



    童言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事到如今,她竟然還有心思好奇這件事情。



    可能是心痛的麻痹了,不提喜不喜歡,這個人還是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可她才知道,原來他心裏一直恨著她,那些年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讓她一步步掉進他的溫柔陷阱,無法自拔。



    韓勒看著一臉平靜的童言,眉頭深鎖,他很看不慣她這種表情,在聽到她爸爸為了她而殺了他愛的女人,在聽到喜歡的人心裏其實一直恨著她,她怎麽能露出一臉平靜的表情?



    聽到她的詢問,他有些惡毒地說道:“是的。權樞的出現在我意料之外。我本來想的是,讓你四處碰壁,無路可走的時候,再出來幫你一把,讓你徹底離不開我。可是,我沒有想到,你會突然嫁給權樞。所以,後來我不得不改變計劃,我接近你,一方麵如你所說,另一方麵,是想毀了你的名譽,破壞你和權樞之間的感情,讓全市的人罵你水性楊花!”



    “哦,原來如此!”默默聽完他的話,童言淡淡應了句,因為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她還可以說什麽。



    說什麽,才適合。



    韓勒說話之前想到她會出現很多反應,憤怒,生氣,或者悲傷,難過,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平淡。



    仿佛他所說的所有事情,對於她來說,都不重要一樣。



    這一點,讓韓勒極為憤怒。



    他用力的抓著她的雙肩,猛烈地搖晃著,猙獰著五官道:“童言,這件事情,你別想當做一個故事,聽過就算了。你爸爸欠我的,你欠我的,我遲早要討回來的!”



    腦袋不受控製地左右搖擺,童言被晃得一陣頭暈,聽見他說什麽後,臉色瞬間變白,“不管你怎麽說,隻要我爸爸沒有親口對我說,這件事情是他做的,我都不會相信。退一步說,就算這件事情如你所說,真是我爸爸做的,他現在躺在醫院裏,還不夠可憐嗎?韓勒,你還想做什麽?”



    你做的還不夠多嗎?



    從什麽時候開始算計,她長這麽大,從不敢想象,自己竟大部分時間都活在算計的生活中。



    “一條人命,豈是他躺在醫院裏就算完了。而且,他那隻能算是報應。跟他欠我的債無關”用力抓著她的雙肩說。



    童言瞬間感覺到肩骨痛,看著韓勒一臉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表情,她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害怕。



    “韓勒,你別亂來,既然你都說了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我,有什麽事情你盡管來找我就好了,跟我爸爸無關!”



    “怎麽,害怕了?”韓勒眼神裏劃過一絲冷笑,嘴角上揚,“如果你求我的話,我……”



    韓勒一句話還未說完,童言就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著後退,繼而撞到一個堅硬結實的胸膛,帶著淡淡熟悉的清冽氣息,童言迅速回頭一看,看見權樞深鎖著眉,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在剛剛遭遇了韓勒的威脅下,此時此刻,看到他出現,她心裏竟莫名有種安心的感覺。



    權樞沒看她,卻占有欲十足的扣緊她的手臂,力道很好的掌握適中,不至於弄疼她,目光直直地看著對麵的男人,眼神裏彌漫了一層冷冷的薄霧。



    “韓少,隨隨便便對別人的老婆出手不太好吧。我希望再沒有下次,告訴。”冷冷留下這句話,不顧童言意願,力道強硬的挽著她轉身就走。



    態度囂張,完全不把麵前的韓勒當一回事。



    韓勒臉色迅變,一臉鐵青,目光熾熱地盯著他的背影。心裏怒到極點。



    很想衝過去質問,你以為你是誰。可是想到他跟童言的婚姻,頓時失去了衝上去的底氣。



    童言自發自覺地跟著他的腳步,朝著停靠在路邊的車走去,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側目看向他英俊到不可思議的五官。



    正在車內等得百無聊賴,並且快要被心裏的好奇心給折磨死的青木,注意到車窗前籠罩著一層烏雲,抬頭發現是他家權少和童言,連忙打開車門,把他們請上去。



    一坐上車,權樞就開始發難:“之前都聽見了還不信,現在親耳聽到他說的話了,可以相信了吧!”



    童言心裏因為他出現而感到的一點點安心,瞬間被他的話打擊得四分五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