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她說她的對象叫權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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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想到以前看到那個叫白蓮的女子,不太確定地點點頭道:“應該有吧。我之間見過。”
蘇亭亭聞言,歎了一口氣:“唉,好可惜啊!”
“他居然有女朋友了!”她突然提高聲量說:“他要是沒女朋友的話,我想在我拋棄他走後,你再不要他,他一定會覺得特別孤單,特別寂寞。聽說經常有人追的人,突然沒人追了,都這樣!”
童言掀了下眼皮,很想回應她一句,你想太多了,人家根本沒把我們兩人放在眼裏好嗎!
不過,她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因為她太清楚她的性格,要是她聽見這句話,估計會圍著這個話題不罷休。
“可惜我有主了,不然這個時候回頭去追他,一定很容易攻下他寂寞的芳心。”蘇亭亭歎了一口氣,一臉惋惜地說道。
“……”童言對此保持沉默。
“對了,你知道我對象是誰嗎?”蘇亭亭想起夢中qíng rén,一臉激動地回頭看她。
童言很無語地搖了搖頭。她都沒說,她怎麽可能知道?
“我告訴你哦,他就是……”蘇亭亭一臉高深莫測地拖了好久,才激動地說道:“就是帝都赫赫有名的權少!”
童言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她怔怔地看著回頭一臉期待望著自己的蘇亭亭,半響反應不過來。
她之前說她有主了,又說權少是她對象,這意思是,她也是權少的女人?
那家夥,到底在外麵養了多少個女人!也不怕得艾滋!
心裏說不清楚的一股無業火升起來,又帶著酸酸的澀。
“你怎麽這個反應?是被嚇到了,還是太過驚訝啊?”蘇亭亭皺著眉頭問。
“你跟他,什麽時候在一起的?”童言抬頭,輕聲問,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淡。
“快了。我馬上就會搞定他的!到時候我們結婚,你一定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哦,給我做伴娘!”說到這種事情,蘇亭亭臉上浮現一絲少女含春的羞澀和滿臉的幸福。
結婚?童言被這消息突然震回神,她和權樞已經結婚了,隻要沒離婚的話,他根本沒辦法跟其他人結婚。蘇亭亭為什麽要在自己麵前說這件事情,知道她是權少的老婆,所以暗示她退位讓賢?
可看著她的樣子,似乎又不像!
最重要的是,她說什麽搞定他?什麽情況?
“你要怎麽搞定他?”思緒半響,她選了個最不招人懷疑,又能探知自己想要知道消息的話題問。
“當然是進入他公司啊,每天跟他朝夕相處,再略施一點小手段,保證他馬上就會喜歡上我了。畢竟我這麽優秀!”蘇亭亭信心滿滿地說完,又突然想起來什麽,忍不住回頭問童言:“可是他公司裏麵似乎好多人,到時候他因為顧及員工的麵子,明明喜歡我卻不敢承認的話,那就頭痛了。誒,要不然我去他家裏,給他做保姆怎麽樣?最近剛看到一個男人最喜歡的一個女人職業報道,保姆這個職位的排行還是挺不錯的呢,而且家裏人少,相處起來就更方便了。你說呢?”
童言聽到這裏,已經完全聽蒙了,她默不作聲地將蘇亭亭地話整理了一遍,而後,才問道:“你的意思是,你還在追他的階段,並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哎呦,我長得這麽漂亮,有什麽搞不定的,追到他,打一根棒棒糖,絕對分分鍾就搞定的事情!”
“我打一百根棒棒糖,你絕對搞不定他!”童言下意識說道,說完之後,自己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
絲毫不能理解,她什麽時候對那個沒節操的男人這麽有自信了。
“我再加900個,湊成一千,我要是搞不定她,我就捧著這一千根棒棒糖跟你求婚!”聽到童言說她搞不定,蘇亭亭氣得立馬說道。
這話頓時讓童言額頭忍不住瀉下一排黑線,她無語地出聲道:“謝謝,但是我不想做噩夢!”
“切,當誰稀罕你一樣!這可是懲罰。對於我來說,最大的懲罰就是這個了!不然你說是什麽?”蘇亭亭把問題拋給她。
什麽樣的懲罰?
童言想了想,道:“就懲罰,如果誰失敗了,那麽就要衷心地祝福他和他喜歡的女人,並且再也不準去打擾!”
“ok!但是這一千根棒棒糖怎麽辦呢?”蘇亭亭爽快的答應,想起先前的賭注,又忍不住疑惑了,可是馬上又想到補充:“那就當著對方的麵,一天之內吃完這一千根棒棒糖!”
“……行!”童言無語地應道。
“那麽從現在開始,賭博成立。好了,你快點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到底是進公司比較好呢,還是去他家裏當保姆?”蘇亭亭急切地問,似乎在這兩者之間很難取決。
童言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回應她呢。
一個女人打算勾引你老公,而且還請問你勾引應該使那種手段,她該怎麽說?
童言覺得頭很痛,伸手揉了揉腦袋,想起剛剛跟她兩人之間的賭注,忽然有些無語了,不明白自己怎麽會跟她訂下這樣一個無聊的賭注。
果然腦子一熱,人就容易犯傻。
“童言,你快點回答我的問題!”蘇亭亭不依不饒。
童言瞟了眼車窗外,跟著出聲道:“我家到了,停車吧!”
“哦,好!”蘇亭亭立即將車停好,見童言從車上下去,要走,連忙追問先前的dá àn,“到底哪種啊?”
下來車的童言看到紅色的法拉利因為接連幾次的碰撞,已經扭曲的不成形狀的慘烈模樣,癟了癟嘴,還沒來得及感慨自己這一路能平安回來,是有多麽xìng yùn,就聽到她鍥而不舍的追問。
擰了擰眉,想了想,回道:“我覺得這兩個都不好。”
“那好吧,我回家後仔細想想!”蘇亭亭聽聞說道。
童言剛想解釋她不是那個意思,蘇亭亭已經朝她揮揮手,開車離去。
童言歎息一聲,算了,依照蘇亭亭的性格,沒想到一個完全的方法,暫時應該是不會來找自己的。
她突然很慶幸,之前報地址的時候,報了個假的地址,要是讓她知道她和權樞住在一起,而且,她還是他名義上的老婆。
那畫麵,想想她就忍不住汗顏……
蘇亭亭到底是怎麽看上權樞的?童言突然發現這麽重要的事情,她居然忘記問了。
隻能下次見到她的時候再問了……
童言站在馬路上,剛想伸手攔計程車,揣在包包裏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她皺了下眉,從包包裏麵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家裏座機打來的diàn huà。
以為是趙伯找自己有什麽事情,她想也未想地接起,豈料,通話裏卻跟著傳來一個熟悉的暴躁的男聲:“童言,你以為你還是小孩子嗎?現在都幾點了,還鬧脾氣不回來。”
什麽?鬧脾氣?
她知道現在是有點晚了,沒辦法,做蘇亭亭存在的風險太高。
聽到權樞充滿質問的語氣,她就忍不住有火:“誰有空跟你鬧脾氣,我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回去,但現在聽到他的話,她當下決定不回去了。
說完話,也不等那頭人再說什麽,啪地一聲立馬掛斷diàn huà!
隻是掛斷diàn huà後,看著眼前這空蕩蕩的街道,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
首先浮現在腦海中的就是爸爸,可他現在沉睡不醒的在醫院裏躺著,她沒能守護好他的公司,沒臉去見他,也怕他看到自己不開心的樣子,其實也可以回家去,雖然爸爸住院了,可是家裏的傭人和管家阿姨都在,隻是,當初匆匆決定結婚的事情,她當時都沒有告訴他們,現在回去的話,隻怕免不了一場嚴厲的審問。
空蕩蕩的馬路上幾乎沒有車輛往來,隻有路燈孤零零地依舊照耀著光明,童言決定邊走邊想之後的去處。
實在不行,她完全可以去酒店住一夜。
雖然她很討厭去酒店住,雖然知道那些fú wù員會經常換單清洗消毒,可是一想到,一張床上,曾經睡過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她就不喜歡。但是跟回去麵對權樞想比,她還是覺得酒店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童言在街道上踩著自己的影子,一個人慢悠悠地走著,開始想起很多事情……
想起董事會,想起蕭昀,想起韓勒,想起權樞……
她忽然發現,這些日子以來/經曆的所有東西,縱然有些表麵上看起來是好的,但其結果,依舊是壞的。
她以為自己可以對抗董事會那些人,其實她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她以為蕭昀是唯一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但她背叛了自己;以為韓勒一直是她認識的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可他心裏卻藏了那麽多恨;以為嫁給權樞,在沒有愛的婚姻裏,至少不會傷心難過,可還是錯……
她突然發現很累,至今為止的生活,比她前麵的24年還要累,她細數著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突然發現,原來隻過了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而已……
直挺的馬路上忽然有兩個大燈籠光線照過來,讓低頭緩步行走的童言不得不抬起頭,看向前麵,燈光之下,權樞推開車門,緩緩朝她走來……
周圍的燈光籠罩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真實,童言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正不禁懊惱道,幻想誰不好,居然幻想這個家夥……
朦朧的光線下,他的臉輪廓一點,一點的變得格外清晰……
在燈光的映存下,美麗得宛若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