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那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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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不會開車,童言隻能給青木打diàn huà,簡單說了下權樞目前的情況,讓他過來接自己。她便和權樞站在路邊等他。



    七月快要過去了,白天雖然依舊那麽炎熱,可晚上卻刮起絲絲涼風,站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下,童言覺得有些冷。



    權樞透過她唇色泛青,知道她冷,連忙身子一鬆,靠在她身上。



    “你做什麽?”童言當下皺起眉頭,想要推開他,卻又擔心加重他身上的傷而不敢亂動。



    “站不住了!”權樞簡單的解釋自己的行為,依舊靠在她身上。



    童言看了看他左邊的那顆樹,卻什麽也沒說。



    路燈下,街道旁,一男一女,一樹一影,畫麵繾埢美好……



    隨後,黑夜的街道上,一輛小車如鬼魅一般穿梭而來,最終停在兩rén miàn前。



    青木從車上下來,看到臉色不佳的權樞,雖然很好奇他是怎麽弄成現在這樣的,但什麽也沒問,隻是同童言交換了一下眼神,打算把權樞扶到車上坐好。



    權樞幾乎一看到青木朝自己走近,就想到他要做什麽,連忙站直了身子,鐵青著臉道:“做什麽,我還沒癱呢,不需要你幫忙,我自己上車!”



    他說罷,也不要童言扶,硬撐著往車上走。



    童言忍不住說道:“既然沒怎麽樣,剛剛幹嘛連站都站不住!”



    她皺著眉,跑過去,不顧權樞冷冽的眼神,非要扶他上車。身後的青木佩服她的勇氣。



    三人都坐上車後,青木立即發動車子,開到帝都最好的直屬醫院。



    深夜時分,醫院隻有一個值班醫生,除此之外全是護士。



    不過值班醫生很盡責,聽童言說人撞到後背,不知道到底傷得怎麽樣的,連忙讓護士門給權樞安排了一間病房,帶上設備就進去給他做檢查。



    因為要徹底檢查傷勢的原因,必須得把上衣全部脫光,童言聽到這裏,雖然很擔心,但依舊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權樞蹙了下眉,沒說什麽,隻是抬眸看著青木,冷冷的目光,看得原本想留在房間裏的青木,硬是打起退堂鼓。



    他剛走出病房,就看到童言站在房門口。雖然她什麽也沒說,但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充分的說明她很擔心,青木安慰她道:“放心吧,應該沒事的!”



    “謝謝!”青木比她還不清楚權樞的狀況,是不可能會比她更清楚他的傷勢究竟嚴不嚴重,雖然如此,可她還是很感激。



    因為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是真心的希望她安心。



    兩人並未在病房門外站多久,房門就開了,值班醫生從裏麵走出來,問站在門口的兩人,“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童言看著青木,青木指著她,說:“她是裏麵那位的妻子!”



    童言原本以為青木會很迫切的想要知道權樞的身體狀況所以才看向他,此刻聽到他這樣說,連忙收回了目光,看向醫生。



    值班醫生點了點頭,對她說道:“那你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吧!”



    “哦!”童言應了聲,點點頭,默默地跟在他身後,進入辦公室。



    值班醫生示意她坐在椅子上,拿出剛拍出來的片子,一臉嚴肅地說道:“後背軟組織損傷,情況有些嚴重,好在他身體狀況還不錯,定期到醫院檢查,再好好休養,後期看到他恢複的情況如何,才能斷定時好時壞!”



    童言聽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早在看到權樞之前連起身都有些困難的時候,她隱約猜測出他傷得不輕,但親耳聽到醫生說他傷勢略微嚴重,她還是忍不住心驚。



    腦海中忍不住回憶起剛剛那驚險的一幕,隱約能夠回憶起,危機關頭下,那輛車其實離他還很遠,隻是離自己比較近而已,可見他真的是為了救自己才會被傷,她想不通,他為何要這樣?



    他大半夜出來找她,難道不是為了白天談不攏的事情指責她嗎?



    他出現時說的話,及態度,分明是這樣的!



    可是他的行動,卻又讓她忍不住有些困惑。



    值班醫生見童言臉色不好,也不做聲,以為是自己把情況說得太嚴重了,導致她很擔心。按照他剛才的檢查,那人的身體狀況非常好,雖然傷勢不輕,但應該問題不大。



    他想了想,連忙又忍不住出聲安慰她道:“其實你也不用這麽擔心,他的身體狀況還不錯,隻要堅持護理和好好休息,相信很快就可以恢複起來的。作為家屬,我們應該要樂觀一點!”



    值班醫生的安慰把童言喚回神,她連忙道了聲謝謝,這才告辭起身。



    病房裏,值班醫生雖然走了,但是那些護士卻依舊留在房間裏。對著躺在床上的權樞流口水,各種殷勤不斷,讓權樞感覺極為不耐煩。



    青木走進門,就看到一位護士端著杯開水,笑容滿臉的站在權樞麵前,希望他喝一點,但權樞一臉老大不情願的樣子,對她愛理不理,雖然如此,可那位護士絲毫不覺得尷尬,依舊笑嘻嘻的站在一旁,其他護士則站圍在床鋪的另外一邊。



    他很快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不禁在心裏道,好吧。他家權少異性緣一向都很好。



    縱然無心栽柳依舊柳成蔭。



    聽到開門聲,被護士煩得不耐煩的權樞抬頭看到來人,眼神往青木身後看了看,卻並沒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眸色裏的光芒隨之暗了暗,臉色也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她人呢?”聲音裏透著明顯的不悅。



    這女人,他為了救她都傷成這樣子了,她居然就敢丟下自己這麽走了!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的青木見權樞臉色突變,明顯是生氣了,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他怎麽又突然生氣了。



    聽到他的詢問,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連忙如實回道:“童xiǎo jiě被值班醫生叫到辦公室去了,應該是在說你的傷勢。”



    “對了,權少,你自己感覺怎麽樣?”關於他為何受傷的問題,雖然很好奇,但是始終忍著沒有問。



    聽到童言沒走的消息,權樞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一些,麵無表情回青木:“沒事!”



    這點小傷,他根本沒放在眼裏。不過那女人當時危險的動作,後來想想,仍舊叫他心驚。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她是不是不要命了?



    具體情況,青木不是醫生也不清楚,聽到權樞說沒事,自然是相信他。但看著他微靠在床上,身體不協調的姿勢來看,也知道,可能傷得不重,卻也不輕。看來今天是必須得在醫院住一晚了。



    權樞這人有輕微的潔癖,青木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自然比誰都更清楚。連忙說道:“權少,我去給你把梳洗用品拿來吧,今晚,你先好好再醫院休息一晚,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權樞搖了搖頭,對他說道:“不用了。你去把童言叫來,今天就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再來接我!”



    青木不太明白他為何這樣做,但依舊點點頭,轉身離開。



    童言剛從值班醫生辦公室出來,就看到對麵從權樞病房裏走出來的青木,兩人視線相對,青木筆直地朝她走來,童言了解,他定然是想問權樞傷勢如何,不等他開口問,就先一五一十的如實相告。



    青木聽聞,臉上沒多少表情,隻是對她說道:“權少找你!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說完之後又仿佛忽然想起來什麽一樣,立馬說道:“對了……”



    “嗯?”童言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是因為她吧?所以權樞才會這麽迫不及待地打發自己走。看著眼前的童言,青木想了想,輕聲道:“童言,我不知道你和權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希望你能知道,他真的很在意你。可能你不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但是我跟在他身邊這麽久,卻很清楚,他是那種喜歡在背後把所有事情解決完,也不會開口說這一切都是他解決的人。今天在餐廳裏,你們為什麽會吵起來的原因,我想,大概是你忘記他說過,關於ruǎn jiàn這件事情就交給他解決,你不用管吧!”



    童言聽聞眉頭一皺,青木是權樞的人,為他說話,她不會覺得奇怪,隻是聽到這話仍舊覺得很不爽,這兩人估計是相處得太久了,所以差不多。



    “我很感激他說那話。但這家事情畢竟是我公司裏的事情,我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不管。換做你,你做得到嗎?就因為這樣一點小事,他就可以隨便發脾氣嗎?青木,我不否認你很了解他,但是我想,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和他之所以會吵起來,不是你以為的這樣!”



    印象裏,童言一直文文弱弱的,青木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嚴肅地跟自己說話。不過,想想她的話確實也是那麽回事。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他怎麽可能懂。



    但跟在權樞身邊多年,對他盲目的服從已經根深到骨髓裏了。



    他自然是希望他好的!



    “可能吧!”他說道:“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權少早就已經開始著手開始設計新的ruǎn jiàn工程了,因為他想親自幫你,不通過任何的渠道,也不想曝光這件事情,到時候讓你難做,所以沒有讓部門加入,隻讓我在旁邊做副手。這些天,他沒有回家的時候,都是跟我在公司裏麵,討論ruǎn jiàn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