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四海歸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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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起,”蘇明薇神色莊重,短刀輕輕點在石桌上擺放的《江湖盟規》修訂版之上,清脆的聲響仿佛是開啟新時代的鍾聲。“鳳儀書院的算學弟子,”她目光堅定地指向台下站得整齊的十二名女官,“可進入六部擔任‘計吏’,”她微微轉頭,看向任瑤,隻見後者腕上的蓮花護腕已換成了嶄新的官製玉牒,“用‘盈不足術’核查商稅,”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仿佛在賦予這古老的算學以新的使命,“用‘勾股定理’確定軍糧的調配。”
更漏聲在玉牒相互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中悄然穿梭,仿佛時間也在這美妙的音律中緩緩流淌。楚離身姿矯健,忽然躍上觀禮台頂。他手中的魚骨劍輕輕挑起一幅新製的“天下輿圖”,輿圖上每個州府的坐標,都依照蘇明薇的算學公式重新精心標注。而處於中心位置的蓮花台,被十八道象征著皇權與力量的鷹紋射線環繞,宛如眾星拱月。“諸位請看,”他神情激昂,忽然指向西域流沙處的標記,“當年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血蓮迷蹤陣’,”他的劍尖精準地點在輿圖上“明離”二字之上,“如今已被改造成,”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咱們獨有的‘雙生導航術’。”
暮色如紗,緩緩漫進紫禁城,給這座古老而莊嚴的皇城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禦書房內,酸枝木案上靜靜擺放著蕭景琰送來的、刻著三人生辰八字的玉碟。蘇明薇輕輕伸出指尖,緩緩劃過碟心,刹那間,她驚愕地發現,“永離明”三字的筆畫之間,竟隱隱滲著極淡的血紋。這血紋與傳國玉璽上的“鷹蓮雙生”紋相互呼應,奇妙地形成了三角共振,仿佛在揭示著一個被歲月掩埋的秘密。夜無痕見狀,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醇厚,混著室內彌漫的沉水香,宛如一首古老的歌謠。“朕讓人仔細查了先皇遺詔,”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取出一片焦玉,“雙生蓮開之日,”他的指尖微微發顫,似是在觸摸著曆史的脈絡,“血祭終章的真正含義,”他微微頓住,目光溫柔地看向蘇明薇與楚離,“並非毀滅,”他的聲音逐漸低沉,卻又充滿力量,“而是,”他輕輕指向玉碟,“讓江湖與朝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期許,“在骨血共鳴之中,”他嘴角忽然泛起一抹冷笑,似是對過往陰謀的不屑,“重新製定天下的規矩。”
更夫敲過戌時,夜幕徹底籠罩了蓮花台。原本平靜的井水,忽然如煮沸般沸騰起來,水花四濺。紅鯉在水中瘋狂甩尾,帶出的竟是一枚刻著“四海歸心”的玉簡。玉簡邊緣的裂痕,與蘇明薇腕上的殘鐲竟完全吻合,仿佛是天作之合。蘇明薇下意識地低頭,卻驚異地看見,腕上殘鐲的裂痕處,不知何時多了一道極細的光紋。這光紋與夜無痕的鷹紋、楚離的魚骨紋巧妙交織,組成了“永明離”三字的筆畫——這正是先皇後手劄裏,被幽冥閣篡改了二十年的、真正的四海預言,仿佛在這一刻,命運的真相終於大白於天下。
“小姐,”綠萼神色匆匆,舉著半片碎玉闖入。“這是從西域傳來的,”碎玉內側的血字在玉璽光芒的映照下緩緩顯形,“‘血蓮餘孽已潛入商道,正用算學密語重鑄骷髏旗’,”她抬起頭,擔憂地看向夜無痕,“而字裏行間,”她的聲音因緊張而微微發抖,“竟混著,”她微微頓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蕭將軍北疆軍的,”她手指指向碎玉,眼中滿是警惕,“寒鐵鍛造密語。”
蘇明薇眉頭微皺,指尖輕輕劃過碎玉。就在這時,她敏銳地聽見地宮深處傳來極輕的機括聲響。那聲音並非是崩塌的預兆,而是某種熟悉的、帶著血腥味的心跳,仿佛有一股隱藏在黑暗中的邪惡力量正在悄然湧動。她嘴角忽然泛起一抹冷笑,對夜無痕說道:“陛下,”她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短刀,眼神中透著睿智與果斷,“新設立的‘算學監察司’,”她手指指向碎玉,語氣堅定,“應當把‘血蓮密語’,”她的聲音逐漸冰冷,仿佛要將這股邪惡力量徹底冰封,“刻進每一塊,”她微微停頓,目光堅定地看向遠方,“流通於天下的,”她的瞳孔驟然收縮,“‘鷹蓮通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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