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戲曲傳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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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主謬讚,”“蘇娘子”趕忙盈盈跪下,露出裏襯繡著的、與江湖盟令牌別無二致的蓮花鷹紋,神色誠懇。“小的們編排這戲,”她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就盼著天下女子都能知曉,”她手指堅定地指向台板,仿佛要將這份信念傳遞出去,“女兒家的算學,”她稍作停頓,深吸一口氣,“也能打破那,”她忽然壓低聲音,“吃人的骷髏陣。”
    更漏聲在戲本翻動的沙沙聲中穿梭,仿佛也在傾聽這段關於勇氣與智慧的故事。蘇明薇輕輕翻動著《蓮花雙生記》的唱詞,敏銳地發現“兄妹相認”一折的韻腳間,竟巧妙地藏著當年破廟中的算學密語。“玉佩相拚那一場,”她忽然指向“離明合璧”的唱段,神情專注,“該用‘雙生骨血’的共振來演繹,”她的聲音不自覺放柔,宛如潺潺流水,“而非戲台上單純以銀粉營造的噱頭。”
    “長公主說得是,”班主神色匆匆,捧著一封信匆匆闖入。信封上印著半朵蓮花,顯得格外醒目。“今兒晌午收到的,”他的手指因緊張而微微顫抖,“信上說咱們的戲,”他頓住,臉上滿是憂慮,“壞了江湖規矩。”
    蘇明薇柳眉微蹙,短刀輕輕一挑,便挑開了信封。三張骷髏剪紙飄飄悠悠地落下,每隻眼窩處都刻著密密麻麻的算學密語——正是當年蕭成業用來養蠱的“血蓮咒”,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她嘴角忽然泛起一抹冷笑,算珠鏢在掌心飛速轉出“北鬥回蓮陣”的軌跡,宛如一道淩厲的寒光。“告訴送信的,”她的聲音瞬間冷若冰霜,“明日卯時三刻,”她指向戲樓後巷,眼神中透著決然,“用他們的生辰八字,”她晃了晃腕間殘鐲,仿佛在向黑暗勢力發出挑戰,“算算清楚,”她微微停頓,語氣加重,“能不能接得住,”她忽然低吼,“本公主的‘逆蓮釘’。”
    更夫敲過戌時,夜幕徹底籠罩了戲樓。刹那間,戲樓內的燈籠突然全部熄滅,黑暗如潮水般湧來。唯有蘇明薇腕上殘鐲的裂痕處,泛著幽幽微光,宛如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她輕輕摸著戲本裏夾著的、繡娘送的蓮花帕,帕角繡著極小的“離”字,與戲台上“蘇娘子”的劍穗暗紋相同,仿佛是某種隱秘的聯係。就在這時,她敏銳地聽見後巷傳來算珠鏢清脆的聲響,那並非江湖盟熟悉的暗號,而是帶著骷髏哨音的詭異旋律——顯然,這是幽冥閣餘孽赤裸裸的挑釁。
    “小姐,”綠萼的暗號算珠聲從屋頂傳來,仿佛是黑暗中傳來的警示。她隔著瓦縫,小心翼翼地遞入半片焦玉。“這是從戲班衣箱搜出來的,”焦玉內側的血字在殘鐲光芒的映照下,緩緩顯形,“‘戲曲傳唱乃血祭幌子,真正的骷髏陣,’”她抬起頭,擔憂地看向蘇明薇,“藏在每段,”她的聲音因恐懼而微微發抖,“‘離明合璧’的唱詞裏。”
    蘇明薇神色一凜,指尖輕輕劃過焦玉。她忽然發現,戲本中“雙生蓮開”的唱段旁,不知何時多了一行極為細小的密語——“血蓮借戲重生,陣眼在戲子的生辰八字”。她猛地抬頭,目光落在正在卸妝的“蘇娘子”身上,隻見她耳後新紋的朱砂點,竟與焦玉密語的排列完全吻合,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隻黑手,正悄然操控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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