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科舉變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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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舉必須按原定章程推行!首批商科進士,”他目光如電,冷冷掃過那些麵如死灰的守舊派,“朕要親自殿試!”
三日後,殿試考場。蘇明薇靜靜地佇立在蟠龍柱的陰影之中,腕間殘鐲的裂痕處,幽幽滲出一抹微光,與考生們案頭的算盤珠隱隱相互呼應,仿佛在這寂靜的考場中傳遞著某種神秘的信號。此時,一個身著布衣的青年正專注地推演“市舶司抽分比例”,手中的筆尖卻突然一頓——他腰間的算珠鏢毫無預兆地發出一陣蜂鳴聲,算珠繩仿佛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驅使,自動編織成“北鬥回蓮陣”的形狀,箭頭直直指向殿外西北角。
“有刺客!”蘇明薇一聲厲喝,短刀如閃電般出鞘,算珠鏢帶著淩厲的氣勢破空而去。刹那間,十二名黑衣死士破窗而入,如鬼魅般迅猛。他們手中的彎刀刻滿了幽冥閣那令人膽寒的骷髏咒文,刀刃劃過空氣時,竟發出如同算珠碰撞般清脆卻又透著詭異的聲響。夜無痕神色一凜,手中的鷹揚令牌瞬間化作一道寒光,與蘇明薇的短刀相互配合,形成合擊之勢。然而,那些死士竟突然咬破口中暗藏的毒囊,頓時,綠煙彌漫開來,在煙霧之中,竟緩緩顯形出當年皇後密室中的血蓮陣圖,那圖案仿佛帶著某種邪惡的魔力,令人心生寒意。
混戰之中,蘇明薇敏銳地瞥見一名死士的袖口露出半截蓮花紋——那分明是鳳儀書院學生的特有標記。她毫不猶豫地將算珠鏢轉向刺去,可就在即將觸及對方咽喉的千鈞一發之際,卻聽到對方壓低聲音,急促說道:“長公主,書院藏書閣的《九章算術詳解》,第七頁夾層……”
更漏聲在激烈的兵器碰撞聲中,仿佛也被扭曲變形。當最後一名死士轟然倒地時,夜無痕的龍袍已然被鮮血染得斑駁。他俯身撿起刺客遺落的半片焦玉,上麵用密寫藥水繪製著京城布防圖。在圖中“貢院”的標記旁,赫然寫著“血蓮陣眼”四個大字。而在考場的角落,那名布衣青年的算學策論不知何時已被人篡改,原本嚴謹無誤的公式之間,多出了一行用血書寫的密語:“科舉變革乃血祭前奏,真正的死局,在雙生子開筆之時……”
蘇明薇腕間的殘鐲突然變得滾燙,裂痕處的血珠緩緩滴落,滴落在焦玉之上。刹那間,焦玉上“蓮花台地宮”的標記竟滲出黑血,仿佛被注入了某種邪惡的力量。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前日在蘭台書院地道裏看到的那些骷髏骨,每個骷髏骨上所刻的生辰,竟都與科舉考生的年齡段驚人吻合。難道這場看似旨在改變朝堂格局的科舉變革,從一開始,便是某個更為可怕陰謀的前奏?而此刻,在那蓮花台地宮的深處,又究竟隱藏著怎樣足以吞噬整個大楚的血蓮殺陣?這一連串的謎團,如同沉重的陰霾,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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