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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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霧如紗,籠罩著商朝邊陲的安遠鎮。城門口,兩個推著獨輪車的商販正被守衛攔住。獨輪車上堆滿色澤黯淡的陶罐,車轅被壓得吱呀作響。哪吒看著守衛不懷好意地靠近,心裏暗暗嘀咕:“這些家夥眼神裏全是貪婪,看來今天得動點心思。”
    “站住!哪來的?” 守衛用長矛挑起車上的粗布,陶罐相互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軍爺!小的們從青州來,販些陶器糊口。” 哪吒弓著背,臉上塗滿煤灰,活像個畏縮的老貨郎。他偷偷瞥了眼身旁的楊戩,隻見這位白衣公子此刻換上粗布短打,刻意佝僂著肩膀,卻仍掩不住骨子裏的英氣。“楊戩這模樣,就算扮成乞丐也像個落難公子,希望別被一眼看穿才好。” 哪吒在心裏默默祈禱。
    “青州?哼,把貨物打開檢查!” 守衛的刀刃劃過陶罐,釉麵頓時出現幾道白痕。楊戩眼疾手快,連忙按住陶罐:“軍爺手下留情!這些可都是小本買賣……” 話未說完,一枚銅錢 “不小心” 滾到守衛腳邊。
    哪吒見狀,心中一喜:“好機會!” 他迅速在腦海中盤算著下一步計劃,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守衛低頭瞬間,他衝楊戩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十足地同時發力,獨輪車突然前傾,陶罐劈裏啪啦摔在地上。“哎呀!我的貨!” 哪吒誇張地撲向碎片,趁機將幾枚混著瀉藥的糕點塞進守衛腰間,一邊操作一邊想:“嚐嚐這特製糕點,看你還怎麽刁難我們。”
    “晦氣!滾!” 守衛踢了踢車轅,捂著肚子匆匆跑開。哪吒和楊戩對視一眼,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楊戩撣了撣衣角,聲音裏帶著笑意:“你的‘破財消災’之計,倒是比破甲箭還管用。”
    哪吒扛起半筐完好的陶罐,心中滿是得意:“在陳塘關混碼頭時,這種小把戲我見多了。” 嘴上卻不服輸地說:“那當然!在陳塘關混碼頭時,我學的本事多著呢!快走,街角茶館該有消息了。”
    茶館內彌漫著刺鼻的劣質茶香,幾張破舊的木桌旁,百姓們壓低聲音議論著。“這個月又加了三成賦稅,連種子都買不起了……”“王管事的兒子強搶民女,衙門根本不管!”
    楊戩聽著百姓們的哭訴,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收緊,茶水濺出杯沿。他心中怒火翻湧:“商紂暴政之下,百姓竟苦到這般田地,今日定要為他們討回公道。” 哪吒咬著硬得硌牙的燒餅,腮幫子鼓得老高,心裏同樣憤慨:“聽見沒?這群蛀蟲比妖怪還狠!” 他掏出神格模擬器卡片,光芒閃過,瞬間變成個滿臉皺紋的老漢,“我去縣衙轉轉,你盯著糧倉?” 此時的他,滿心隻想盡快懲治那些貪官汙吏。
    “小心。” 楊戩額間金瞳微微發亮,“東南角有異常靈力波動,像是術法結界。” 他望著哪吒變裝後的模樣,心中有些擔憂,但更多的是對這位夥伴的信任,相信他定能平安歸來。
    縣衙後院,“老漢” 拄著拐杖顫巍巍地靠近柴房。兩名衙役正圍著火堆烤火,其中一人抱怨:“王管事真是喪心病狂,連賑災糧都敢……” 話音未落,突然瞪大雙眼 —— 眼前的老漢竟憑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手持火尖槍的少年!
    “敢動百姓救命糧?” 哪吒的乾坤圈精準套住兩人脖子,“說!糧食藏在哪兒?” 此刻的他,心中隻有憤怒,想著那些挨餓受凍的百姓,就恨不得立刻教訓這些貪官的爪牙。
    另一邊,楊戩偽裝成雜役潛入糧倉。月光透過屋頂縫隙,照在牆角的暗門上。他剛要推門,三道黑影突然從房梁躍下,彎刀泛著寒光:“什麽人!”
    “來得正好。” 楊戩三尖兩刃刀出鞘,額間金瞳光芒暴漲。刀光與月光交織,寒光四射。麵對敵人的攻擊,他心中冷靜如冰,分析著對方的招式弱點,“雕蟲小技。” 每一次揮刀,都帶著必勝的信念。
    當哪吒扛著昏迷的衙役趕到時,正看見楊戩將最後一名守衛踹倒在地。“怎麽樣?” 他踢了踢地上的暗門,“裏麵是糧食?” 哪吒心中充滿期待,希望能找到關鍵證據,給那些壞人致命一擊。
    “不止。” 楊戩撿起半截符咒,“還有殷商秘密調兵的文書。” 他推開門,黴味撲麵而來,隻見上千袋糧食旁,整齊堆放著刻有殷商圖騰的銅令箭。看著這些關乎戰局的重要物品,楊戩心中明白,這些將對戰局產生重大影響,也更加堅定了推翻暴政的決心。
    突然,糧倉外傳來哭喊聲。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衝向聲源。街道上,一個穿著綢緞的胖子正揪著少女的頭發,身後跟著一群惡仆。“我爹可是王管事!識相的就乖乖跟我走!” 胖子油膩的臉上堆滿淫笑。
    “放開她!” 哪吒腳踏風火輪,火焰瞬間點燃街邊枯草。看著胖子的醜惡嘴臉,他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隻想立刻將這些欺壓百姓的家夥收拾幹淨。胖子嚇得癱坐在地,惡仆們舉著棍棒衝上來。楊戩三尖兩刃刀劃出弧光,刀刃卻在離人三寸處停下 —— 他巧妙地卸去對方武器,卻不傷性命。此時的楊戩,心中想著既要懲戒惡人,又要避免傷及無辜,為西岐爭取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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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 你們敢動王家?” 胖子色厲內荏地尖叫。哪吒一把拎起他的衣領,火尖槍的紅纓掃過對方鼻尖:“知道陳塘關的海是怎麽紅的嗎?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哪吒心中滿是快意,終於有機會教訓這些平日裏作威作福的家夥。
    就在這時,圍觀百姓突然齊刷刷跪下:“青天大老爺!救救我們!” 一位白發老嫗抹著眼淚:“這位軍爺,王家霸占我們田地,還打死了我兒子……”
    楊戩的眼神冷得像冰,額間金瞳光芒大盛。他俯身撿起胖子掉落的玉佩,上麵刻著 “王” 字:“明日午時,讓王管事帶著賬本來糧倉。” 他聲音不高,卻讓在場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此刻的他,心中已經有了全盤計劃,要將這些貪官汙吏的罪行公之於眾。
    當夜,糧倉內燈火通明。王管事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麵前攤開的賬本上,密密麻麻記著貪汙款項。“這…… 這都是誤會!” 他渾身發抖,尿濕了褲襠。
    “誤會?” 哪吒把玩著乾坤圈,金屬碰撞聲讓人心驚肉跳,“那這些糧食、調兵令,也是誤會?” 他突然將賬本甩在對方臉上,“百姓吃觀音土的時候,你在吃山珍海味!今天就讓你嚐嚐饑腸轆轆的滋味!” 哪吒看著王管事的醜態,心中的厭惡達到極點,恨不得立刻將其嚴懲。
    楊戩卻抬手攔住他:“交給西岐處理。這些賬本和調兵令,比殺了他更有用。” 他轉向圍觀百姓,高聲道:“明日起,開倉放糧!” 看著百姓們激動的神情,楊戩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覺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歡呼聲瞬間響徹夜空。哪吒看著百姓們激動的淚水,突然覺得眼眶發熱。他捅了捅楊戩:“喂,你說咱們做的這些,能讓天下太平嗎?” 此刻的他,心中充滿迷茫和期待,渴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楊戩望著遠處升起的炊煙,三尖兩刃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總有一天,會的。” 他頓了頓,嘴角難得露出笑意,“不過下次扮商販,你那演技可得練練,搖頭晃腦的樣子,哪像個老實商人?” 看著哪吒的樣子,楊戩心中滿是輕鬆和欣慰,為能有這樣一位並肩作戰的夥伴而慶幸。
    “嘿!” 哪吒跳起來要打,卻被百姓們團團圍住。一位少年捧著熱乎乎的饅頭遞過來:“恩人,吃點吧!”
    兩人捧著饅頭,感受著掌心的溫度。遠處,安遠鎮的夜空依舊陰雲密布,但在他們心中,已經種下了希望的種子。這並肩作戰的每一步,都在向著那個光明的未來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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