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郊外荒山。
    這座荒山地處京都東北，背靠北海，靈氣濃鬱。
    又有業內公認的大師對外宣稱此山是突破之山，有利於高階異能者突破階位關隘。
    因此京都階位高的異能者在臨近突破之時，會選擇此處作為閉關之地。
    此時，已經有多人圍在山腰，遙望山頂。
    突然，山頂的靈氣劇烈波動！
    靈氣圍繞成一個旋渦，徘徊在山頂之上。
    轟！
    一道璀璨的光柱衝天而起，那光芒刺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仿佛多看一眼就要被灼傷。
    有人在荒山突破了。
    在山腰的安璐下意識地遮住了眼睛。
    “五叔叔突破到七階了嗎......”
    安璐喃喃說。
    她是安家山的第四個女兒，也是即將入學京都大學的大一新生。
    在當初統一考試成績出來一個月後，她如願考入京都大學。
    安璐的二哥哥也是京都大學的，二哥哥聯係了幾個新生群活躍的群管理員，讓她成了京都大學的新生群主。
    安璐在群裏很活躍，很多人對她的印象都很好，包括已經進群的輔導員。
    安璐已經在新生群裏積攢了可觀的人氣。
    而在新生群裏積攢的人氣，就是她以後競選京都大學學生會會長的底牌之一。
    轟——
    衝天光柱漸漸消失。
    “五弟，你突破到七階了？”
    安家山問道。
    他是安璐的父親，也是安家家主。
    安家山口中的“五弟”微微頷首，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大哥，我確實突破到七階了。”
    “但是......”五弟眉頭緊鎖，“法則裏的汙染更加重了，我能感覺到，那股力量在侵蝕我的意誌和力量。按這個汙染程度來看，在不使用抑製劑的情況下，我隻能全力使用一次異能。”
    “如果再多使用一次，我就失去自我。”
    “不用著急，”相比與五弟的憂心忡忡，安家山則是顯得從容不迫，“汙染不是問題，既然你到達七階了，那也是時候給你找下家了。”
    “下家？”
    五弟皺眉：“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汙染的源頭嗎？”安家山沒回答五弟的問題，反而問道。
    “記得。”五弟回憶道，“你以前跟我說過，是有一批外地的神入侵我們的世界，它們會不自覺地外泄著自己的特質和力量，而這種混入法則的特質和力量就被稱作汙染。”
    “大哥，這個理論我之前從來沒聽過，在問別人時，別人也不知道。”
    “我一直想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嗬。
    安家山輕笑一聲。
    他緩緩抬起手，一股無形的、詭異的力量充斥在空氣裏，讓空氣都變得粘稠。
    五弟呼吸一滯，仿佛有什麽力量在侵蝕他。
    無形的空間裏，似乎有無數充滿惡意的存在窺視他。
    五弟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跪坐在地。
    “五弟，你感受到了嗎？”安家山收回了手，微微一笑，“這就是汙染。”
    在安家山收回那股力量之後，五弟已經是滿頭冷汗，臉色蒼白。
    他大口呼吸著，難以置信地看著安家山：
    “大、大哥，你難道......”
    安家山輕笑一聲，上前拍了拍五弟的肩膀：“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更加複雜。”
    “五弟，既然你到了七階了，也是時候知道這個世界更多的真相了。”安家山將五弟拉了起來，“你知道它們為什麽先對法則下手嗎？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階位越高，對法則的聯係會更加緊密？”
    五弟聽到安家山的問題，怔住了：“大哥，階位越高，對法則的聯係肯定會越來越緊密啊。這是常識吧？”
    “不對。在以前，一階異能者和九階異能者對法則的聯係是同樣緊密的。”安家山笑著搖搖頭，“你知道它們入侵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麽嗎？”
    五弟困惑地看向安家山。
    “它們入侵後，首先是有一個神定義，「異能者等階越高，則與法則聯係越緊密」。然後，又有神把定義產生的代價扭曲為了「異能者不到五階，則不能觸碰法則」。”
    “從此，低階異能者聯係不到法則，到五階時覺醒領域才能與法則建立聯係。”
    “而與法則建立聯係的那一刻，也沾染上了汙染。”
    “低階異能者不能聯係法則，異能的威力大幅度減弱；高階的異能者聯係法則緊密，但也會承受更多的汙染，甚至不敢修煉。”
    聽到這麽多爆炸的信息，五弟已經是目瞪口呆。
    安家山微微一笑，繼續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情況很熟悉？五弟，你管理安家的商業，應該知道。”
    “這是‘壟斷’。”
    安家山看著五弟受到震撼而露出來吃驚的表情，一股扭曲的快感油然而生。
    他很享受這種衝擊別人三觀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大哥，”五弟結結巴巴地問道：“你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東西？”
    “為什麽？”
    安家山重複了一遍五弟的問題，似乎是覺得很好笑。
    安家山看著五弟，他沒有感情的眼睛倒映著五弟的身影：
    “因為我的背後，是「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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