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一句話，打錢。”
    陳國新笑道：“我們給了他們幾張卡，報銷他們的一切費用。生活體驗上來了，心情也能好點，也就好說話了。”
    異格者有能力賺錢，但誰都不會拒絕躺平的生活。
    反而是因為被異獸選中了，他們的心理壓力很大，比正常人更需要放鬆。異能局這邊給他們每一個人搭配了相應的負責小組，單是相應的心理問題就有三十多個專家負責。
    異能局不認為這是資源浪費，隻要能讓異格者好好地待在京都就好了。
    “這麽多異格者都在京都，不會出事？”蘇允忍不住問道，“他們不會悶得慌嗎？”
    京都不算大，要是兩個異格者見麵產生了摩擦，然後出現了傷亡，這些努力不全白費了？
    “我們跟他們說的是再待兩個月，他們就可以離開京都了，但不能出國。”陳國新道，“外國也有異格者，但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隻要它們不在我們這裏降臨就好。”
    “到時候他們的負責小組會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你也有相應的負責小組，你再休息一會，他們就要和你來接洽了。”
    蘇允皺眉道：“我不需要負責小組，你讓他們離開。”
    這簡直就是異能者對待質量者的策略，由多人小組負責一個人。
    “這是劉福祥提出來的，他向高層坦白了他的身份，現在他的權力比我們都要高。”陳國新解釋道，“我也有負責小組，你不用想得這麽壞，你遇到了什麽困難直接和他們說就可以了，隻要困難，無論多小，為了你的生活體驗，他們都會想盡方法去解決。”
    院長是異能院的院長，陳國新是異格者之家的負責人，他們的權力都不低。
    但他們都是異格者，也許是劉福祥異能者的身份更值得信任，因此上麵給了劉福祥超過院長和陳國新的權力。
    陳國新看得很開，即使劉福祥因為要留在現實而跌落了境界，也還是異能者的禦境，禦境在異能者的地位和異格者的獸境相當，再上一步就是神境。
    劉福祥還公開了異能者的境界劃分，九階是數境的頂點，上麵還有靈境以及其他境界。
    這些陳國新都沒聽說過。
    以前有高階的異能者來找陳國新，請求陳國新給他一個眷屬的名額讓他們不受法則上汙染的困擾。
    陳國新沒答應，他一直看不起這些甘願成為異獸走狗的人，再說就算他答應了也沒有能力執行，眷屬隻能由編纂史官親自選擇，陳國新隻是它的錨點。
    “算算時間，後廚也應該做好了飯菜，你再休息一會，我讓他們把菜端過來。”
    蘇允點點頭，速食食品終究還是冷的。
    他撓撓頭，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還是有些餓，吃相可能不太雅觀，被人看著怪不好意思的。”
    陳國新點頭道：“好，我們等會就出去。”
    等了一會，門口有人把飯菜送過來，他們拉了兩張桌子，放在蘇允旁邊。
    加上原來這間房子就有的兩張小桌，總共四桌菜。
    “要是還不夠，你就說，後廚的火不會停。”
    陳國新說完這句話就和院長一起離開了，這間房間裏隻剩下了蘇允一個人。
    “全知之眼。”
    蘇允的嘴唇開合，念出了全知之眼的尊名。
    無論是誰，隻要喊出全知之眼的尊名，全知之眼就會派出幾隻獨立的小眼睛去窺探念誦它名的人。
    但這次沒有小眼睛出現，全知之眼受了重傷，好像還沒恢複過來。
    “秩序值係統。”
    蘇允換了一個對象，但沒得到回應。
    沒得到回應沒事，蘇允吃了點飯菜，他的胃暖和了一些。
    在他夾菜的時候，一行黑字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隻有短短的三個字，蘇允念出了那三個字：“你醒了？”
    “我當然醒了，不然我怎麽能坐在這裏吃飯？”
    說話間，蘇允又夾了一口肉，他已經吃空了四盤菜。
    【你的飯量變大了】
    “也許是太久沒吃飯了。”蘇允漫不經心地回答，他的饑餓感已經消失，但他還是在進食。
    【我斬首了輔導員，把祂的異能和身上的法則轉化成了有效質量】
    【這些質量儲存在你的身體裏，我一直在等你醒來，然後晉升】
    “嗯。”蘇允的嘴裏還有食物，他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他現在的境界還是人境中期，他能感受到體內有一股能量，那股能量就是沒吸收的有效質量，被秩序值係統以一種手段封存起來。
    “在協會裏，我的職位是理事，你又是什麽職位？後來招了新麽？”蘇允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秩序值係統一步步引導編纂史官將存在於編纂史官體內的恩惠取出來，就是為了讓那道恩惠感知到蘇允，然後融進蘇允的眼睛。
    悲憫走前肯定和秩序值係統交代了那道恩惠的作用，瞞著對秩序值係統沒用。
    【後來招了一個人，一共六個人】
    【六個人中，隻有你和會長有職位，其他人都沒興趣】
    “會長？”
    【真正的會長】
    蘇允的腦海裏不斷有一段段黑字浮現。
    【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他的頭發微卷】
    【最後他成了無限，化作無限的他，連一天都沒撐過】
    【他成了烏雲，每個質量體係的神明降臨都會過來翻滾的烏雲】
    【他充滿了不甘和怨毒】
    一段段黑字以極快的速度浮現於蘇允的腦海裏，下一刻，蘇允的腦袋像是有一塊海綿向外撐開，劇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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