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看著手上的這塊灰布，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塊布就是我的能力？這塊布有什麽用？
    蘇允拿起灰布搓了兩下，和平日裏手搓衣服一樣，沒有太大差別。
    隨著這個灰布的出現，蘇允的腦海裏開始有了一段模糊的知識，那段知識越來越清晰，最後達到蘇允能夠理解的程度。
    每個質量者在覺醒能力之後，會有一股知識在大腦裏浮現出來。覺醒能力就像長出第三隻手，那段知識的作用就是讓質量者的神經蔓延到這第三隻手上，使質量者有控製這第三隻手的能力。
    蘇允理解完了這段知識。
    蘇允停止搓弄灰布，他拿起灰布的兩角，雙臂青筋暴起，像是要把灰布撕成兩半般向兩邊猛拽。
    “呼，呼。”蘇允用力了許久，額頭上有汗水滲出。
    這塊灰布的柔韌性很好，怎麽扯都扯不壞。
    在他把這塊灰布向兩邊猛拽的時候，灰布如同活物般詭異地延展著，表麵泛起細密的波紋，將蘇允的力氣盡數卸去。
    這塊灰布被蘇允扯大了兩圈，厚度卻沒有變化。
    灰布多出來的那一部分布料是從哪裏來的？還是說這就是灰布的性質？
    那段知識裏隻引導了蘇允怎麽使用這塊灰布，卻沒有關乎這塊灰布的信息。
    拿上了這塊灰布後，蘇允就有了屬於他自己的能力，他自身的境界到達了人境前期。
    這份境界獨屬於他自己，並非其他人的饋贈。
    輔導員留下的有效質量還有很多，蘇允讓秩序值係統再次封存這份質量，他的身體已經有些撐了，需要緩一緩。
    蘇允有兩份境界，一份是屬於他自己的人境前期，一部分是全知之眼發給他的人境中期。
    這兩份境界晉升的方式也不一樣，一種是像蘇允剛剛那樣吸收有效質量，一種是擊殺其他異獸的眷屬祭祀給全知之眼，然後由全知之眼分發境界。
    異獸的眷屬裏麵也含有少量的有效質量，眷屬戰力的強弱取決於它們身體裏含有多少來自異獸的有效質量。
    眷屬也是異獸滲透的一環。
    盡管全知之眼分發的境界在根本上不屬於蘇允自己，但那份境界撐開了蘇允的身體，讓他在人境晚期之前比正常的質量者能吸收更多的質量，縮小晉升之間的緩衝期。
    假如質量者有足夠的有效質量支撐晉升，在晉升之後要度過一段緩衝期，讓自己的身體適應晉升後帶來的強度。
    緩衝期隨著境界的提升而提升，假如普通質量者在晉升至人境前期時的緩衝期是三個月，那麽蘇允便是兩天，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被之前全知之眼分發的人境中期的境界給撐開了。
    在蘇允晉升至人境晚期後，蘇他的緩衝期才會恢複正常。
    蘇允拿著這塊灰布又扯了一會，總結出了這塊灰布的性質。
    第一個性質是這塊灰布的延展性很強。
    在蘇允撕扯這塊灰布的時候，灰布的表麵還會泛起波紋，卸去蘇允施加在它身上的力道。
    灰布表麵泛起的波紋是灰布的第二個性質。
    蘇允把灰布放在桌子上，雙手離開灰布。
    灰布被蘇允扯大了一圈，已經能夠當桌布了。
    那塊灰布在蘇允的注視下，緩緩蠕動，最後縮小成原來的樣子，和眼鏡布差不多大小。
    這是灰布的第三個性質，蘇允的念頭能控製這塊灰布的大小，最小的形態就是現在這副樣子。
    蘇允的念頭一動，灰布開始了詭異的蠕動，它的體積慢慢變大，從一塊眼鏡布變成了一張桌布的大小，最後由桌布變成了一張地毯的大小。
    這不是灰布能延展的極限，隻是現在它已經填滿了蘇允的房子，沒有空間讓它繼續延展下去。
    蘇允揭開蓋在他身上的灰布，現在整間房子都被這張灰布蓋住了。
    灰布的重量倒是不重，很輕，輕輕一拿就能拿開。
    延展性、波紋、意念控製大小，就是灰布的三個性質，這些就是出現在蘇允腦海裏那段知識介紹的信息。
    蘇允心裏卻有些發愁，“我這能力，看起來沒有什麽攻擊手段啊。”
    看起來，這三個性質的組合都隻能用來防禦。
    意念控製灰布變大，延展性讓灰布有變大的潛力，波紋負責卸力。
    “沒事，”蘇允安慰自己，“也許到了人境中期或者人境晚期就有攻擊手段了。”
    這塊灰布是蘇允的根本能力，隨著質量者境界的提升，便會出現分支能力，分支能力是根本能力的衍生。每一個小境界都會出現相應的分支能力。
    蘇允拿起紙巾擦了一把汗，意念控製灰布的大小和波紋都在消耗他的氣力。
    不算累，但也出了不少汗。
    “有點撐，去外麵走走消消食。”蘇允剛剛晉升至人境前期，身體處於一種腫脹的狀態，等這種狀態過了才能進行下一次晉升。
    他拿起變回原來大小的灰布，鬆開手後灰布就消失了。
    蘇允再往空氣中一扯，灰布重新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是召喚灰布的方式，蘇允磨煉了一會，讓灰布消失後就離開了他的居所。
    他現在住的地方是京都大學的教職工宿舍，蘇允剛回來，沒時間馬上搬出去。
    蘇允原本住教職工宿舍就是圖方便，但他現在已經不打算做京都大學的特殊班老師了，在哪住都是一樣，最好住的地方人能少一點。
    出了門外有一條河，沿著河邊一直走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蘇允走在路上，感受著來自背後的視線。
    蘇允數了數，大概有十七道視線。
    他是全知之眼位格的承擔者，對視線很敏感。
    蘇允沒在意，這些人大概就來自陳國新所說的負責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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