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戀綜 · 狗咖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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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今天的約會內容比較輕鬆,兩人也沒有刻意裝扮,穿著非常舒服的同色係衛衣長褲就一起出門了。
    到門口的時候,正巧碰見了何笑和葉銘霄。故徐行衝她眨眨眼,保守著兩人共同的秘密,何笑也甜甜地笑,一對小梨渦顯得格外可愛。
    倒是葉銘霄有點不太會表情管理,眼巴巴地盯著在故徐行,還對昨天騙了他的齊懷禮沒有什麽好臉色。
    約會日剛好趕上周末,b市的車流令人望而生畏,生不出一點開車的想法,四人同路了一段就分開去了不同的地鐵站。
    他們最終選擇的是一處僻靜的獨棟咖啡店,進門處有一個花園,店主細心地種植了各類花草,狗狗們可以自由地在花園裏打滾兒。
    花園裏開得最盛的是木芙蓉和秋海棠,粉嫩的花瓣堆在草間,讓人意識不到這甚至已經是初秋季節了。
    整個園子盛滿了喜意,旁邊正在營業的幾隻小狗,忍不住調皮地用鼻子拱低處的小花。
    故徐行抱起自己腳邊的一隻長毛臘腸,這是一隻很親人活潑的小狗,身體細長,四隻短短的爪子,還有垂下來的長耳朵,都讓她喜愛得不行。
    正在裏間點咖啡、給狗買零食的齊懷禮,從遠處透過玻璃看著外麵和狗狗玩得正歡的故徐行,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臉。
    他很難形容這是什麽樣的感覺,可能是出身在所謂的“富人家庭”,需要經曆太多為了權力進行的爭奪,讓他反其道而行之,叛逆地養成了自己的溫和性格和穩定情緒。
    於是從他開始幻想愛情時,就更多地偏好真誠舒適的關係,甚至語言都可以是不必要的工具,他隻要能夠互相依偎就好。
    而在這一瞬間裏,他眼前的故徐行仿佛具象化了他的少年幻想。
    沒有精致美麗的妝容,隻是簡單地穿著衛衣,頭發在早上被何笑略微卷了卷,現在讓她鬆鬆在腦後挽成一個低馬尾,幾捋劉海的碎發掉落在她的耳側,她甚至有種越素越美的特質。
    她伸出一隻手任由小狗嗅聞,另一隻手撓著小狗毛茸茸的下巴,臉上的笑容明亮,勝過背後的院子裏的錦簇花叢。
    看到他端著兩杯咖啡、提著狗狗零食走來,她甚至舉起懷裏的小狗,捏著它的前爪和他打了個招呼。
    齊懷禮看著無意識散發溫柔的她,和軟軟的可愛小狗,眼神裏流淌出的柔情仿佛能將人溺斃。
    【兩個人都太萌了,什麽新手父母即視感】
    【“愛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這個眼神太深情了,磕不到的有難了】
    接下來的兩人仿佛陷入了毛茸茸的海洋,聞零食而來的狗狗們,在他們腳邊瘋狂撒嬌,他們最後隻好抱著狗狗們一起躺在草坪上。兩人對視一眼,就又露出了幸福的傻笑。
    在終於開始享用,被他們遺忘很久了的咖啡時,有一隻看起來很小、剛剛出來營業的小狗突然排泄在了地板上。
    一旁關注著的店員趕緊出來道歉,說平時不會發生這種狀況的,可能是這隻狗狗還太小。
    故徐行和齊懷禮趕緊說“沒事的”,店員拿出清潔工具開始打掃的時候,齊懷禮甚至直接卷起袖子,跟著他一起去幫忙了。
    狗狗咖啡廳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氣味,加上特殊的“小狗事件”,空氣裏更不好聞了。但齊懷禮沒有露出任何嫌棄的神情,還摸了摸“肇事小狗”的腦袋,把它放到了一邊,才開始認真擦地。
    愛狗的人能是什麽壞人呢?故徐行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句話,她趕緊從包裏拿出並拆開了一袋濕巾,也去到了齊懷禮旁邊。
    “沒事兒你不用動,我快弄好了。”齊懷禮沒讓她跟著一起幹活兒,隻接過了她遞來的濕巾:“謝謝。”
    沒有邀功、沒有表演的成分,仿佛這對他而言隻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但故徐行必須承認,她的確有些被他的行為打動到了。
    【“不是要和對你好的人在一起,而是要和一個本來就很好的人在一起”,這句話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在狗狗咖啡店消磨了大半天,又一起去探店了一家故徐行很感興趣的私房菜館以後,他們散步時突然又聊起了b市的景點。
    “你是b市人嗎齊懷禮?”故徐行今天有些過分開心,腳步都些許蹦跳,眼神亮晶晶地回頭看著他問道。
    “不是。我出生在a城。”
    “那你看過b市最出名的丞裕江嗎?”b市是一個內陸城市,不臨海也沒有湖泊,但江水從城市中間橫穿而過,也是最出名的地標景點。“我們現在去看吧!我想騎車去江邊!”
    這一瞬間,齊懷禮的心裏閃過了“會不會影響節目”、“騎車是不是有點晚,天已經黑了”很多個想法,但對上她興奮的眼神,他就隻會說一句“好”了。
    故徐行在手機上找了兩輛附近的單車,教他怎麽掃碼開鎖,兩個人就順著晚風往江邊騎了過去。
    這條江最好看的時間是早上,所以他們去往江邊的路上沒什麽人,但也擋不住故徐行的開心:“放首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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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懷禮看著她的背影,他不知道她還有如此隨性的想法,和一旦想就會去做的超絕行動力。他打開手機,放了一首他最近很喜歡的dreapop迷幻流行樂)。
    騎行的路上風很大,她的頭發也被風吹得有些亂糟糟,但此刻的她就和這首歌一樣肆意自由,好鮮活、好生動、好迷人。
    齊懷禮在這一刻才明白,不論他想要的愛情是波瀾壯闊或是不驚,最重要的是,他全部的感受,隻有遇到她,才會心動。
    【故姐好美,公路文女主即視感】
    【齊的歌品好好啊,這首歌和故姐超級適配】
    一路騎過了燈火通明的商圈、昏暗安靜的隧道,超過了零星幾個夜跑的人,路過了一些下班回家的白領,他們終於停在了夜晚的丞裕江邊。
    不像早晨可以困意朦朧地等日出,也不像傍晚腳邊會踏過晚霞,他們麵前是隻倒映了幾滴星光、接近於漆黑一片的江水。
    江麵開闊,江水卻並不洶湧,這不是適合觀景的時間和季節。但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兩位年輕人揮灑在無邊夜色中的浪漫的,逐漸靠近的心。
    【突然get到騎行的魅力】
    【其實這段真的很讓人心動,有人懂嗎】
    故徐行和齊懷禮沿著濱江步道散了會兒步,經過江邊唯一一家便利店,他們進去采購了兩罐啤酒。
    打開罐口,啤酒的泡沫帶著麥香味一起湧了出來:
    “幹杯!”兩隻易拉罐歡快地碰在了一起。
    他們背對著江麵,一起喝著這罐口味一般的啤酒,但此時的氣氛,已經是齊懷禮心中有過的最好的了。
    雲層很厚的天空和潮濕江水相連,他們仿佛要被這夜色吞沒,讓齊懷禮無端聯想到很多自己以前家庭裏的、並不算太好的經曆。
    他看向故徐行那邊,這一瞬的他們並沒有交流,但他就是知道,她也在想著同樣的事情。
    沒有人真的提起任何他們各自過往的傷痛,隻是像兩隻小動物一樣,僅有他們彼此捕捉到了,借著暗夜,私下分享有關這個自己的秘密。
    “我們是一樣的,我和你是一樣的。”
    他們在黑夜中同步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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