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真不能做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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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倆睡過。
    葉瀟瀟那天發現蘇傾城被人種了草莓,逼問出來的。
    蘇傾城說成年了都有欲望,於是和沈郢一起上床玩。
    沈郢也能玩?
    也就蘇傾城眼盲心瞎會信,沈郢那種人,怎麽會隨便給人玩。
    不管沈郢對季微安是什麽,但他對蘇傾城,絕逼是愛。
    葉瀟瀟撥了沈郢的電話,對方平等對世界上除蘇傾城以外的任何人冷血無情,甚至接通電話,懶得說個喂,
    裏麵靜悄悄的。
    葉瀟瀟自顧說道:“蘇傾城借酒消愁,喝高了,走不了直線。管你在西藏還是東藏,都給老娘回來。”
    “她在哪兒?”
    惜字如金。
    葉瀟瀟暫時沒說地址,怕她說完,他掛電話。
    她其實並不想撮合沈郢和蘇傾城。
    沈郢跟平常人不一樣,他有病,精神病。
    可能因為這個,他自己也不會和蘇傾城捅破窗戶紙。
    隻是傅司律回來了,還離婚了,蘇傾城又得發癲。
    葉瀟瀟雙手拍拍臉,確定自己清醒,才開口:“喜歡就去追,比起傅司律,我寧願她跟你在一起,至少你比任何人都愛她。”
    電話裏沒動靜了。
    懦夫。
    葉瀟瀟這麽想,不想再說什麽:“人從清詞酒吧出去的,自己去找。”
    她先掛電話。
    機場,
    飛機剛落地。
    沈郢在翻手機。
    蘇傾城給他發了很多信息。
    她一個人在醫院打點滴,還拍了點滴瓶回血的照片給他看。
    沈郢邊打電話,邊加快腳步,撞到路人,路人罵罵咧咧,他沒搭理。
    清詞酒吧外。
    蘇傾城坐在門外廣場上,在接她爸的電話。
    明天中秋節,她爸讓她去醫院陪她媽。
    每每這個時候,蘇傾城就會去翻朋友圈。
    果不其然,祝安好最新動態是一家三口旅行中……
    一家三口?
    哪門子一家三口。
    在蘇傾城眼裏祝安好就是小三,她爸就是混蛋。
    她爸正在電話裏交代:“你媽的醫藥費我續了三年,到時候你去醫院辦下手續,明天自己吃點好吃的……”
    蘇傾城不願意再聽,掛了電話。
    她不想動,坐在台階上看燈光噴泉,好幾個小孩在那裏玩。
    她托著腮,安靜地看。
    想起和沈郢小時候的日子。
    兒時她是眾星捧月的刁蠻小公主,說來奇怪,她不大愛跟其他孩子玩,偏偏喜歡去招惹沈郢。
    走進那家夥的心裏跟萬裏長征似的。
    她走了很多年。
    她待他好,他就用她待他的方式,待她好。
    就像十幾年前,她媽出車禍,變成植物人。
    那段黑暗的日子是沈郢陪她走過來的。
    後來傅司律跟齊艾結婚,她備受打擊,沈郢不僅做美食給她吃,還犧牲色相,把自己也喂到她嘴裏。
    他們誰欠誰,說不清。
    可能正因為說不清,如今沈郢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她又家不成家,才會這麽孤獨吧。
    她如是想。
    這時,有幾個男人過來找她搭訕:“美女,要不要一起玩啊?”
    蘇傾城有點困,慵懶地抬眼,眉眼彎了半分:“不了,我在等我幹爹。”
    年輕女人認的幹爹能是什麽正經爹,尤其是漂亮女人。
    男人們打趣:“小妖精,幹爹哪有我們精氣足,別委屈了自己。”
    蘇傾城準備給她爸打電話,看到不遠處齊艾和顧以琛走出來,而他們對麵來的人是傅司律。
    三角戀。
    蘇傾城總要去湊湊熱鬧。
    她將手機砸出去,故作驚慌失措地大叫一聲:“你們這群臭流氓,幹嘛砸我手機,救命啊,非禮啦……”
    男人們被蘇傾城嚇一跳。
    見有人朝這邊看過來,忙解釋:“你別血口噴人,是你自己砸手機的……啊……”
    說話那人指著蘇傾城的手差些被人折了。
    傅司律又補了一腳,男人一個屁墩摔在地上。
    蘇傾城立馬站起身,怯生生地躲在傅司律身後:“司律哥哥,我好害怕……”
    傅司律安撫她:“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
    蘇傾城眨著迷蒙無辜的大眼,臉色酡紅,癟著嘴,要哭不哭的模樣,點頭如撥浪鼓:“隻要有你在,我就不害怕。”
    她喝了酒,身上有股淡淡的紅酒香。
    這還是傅司律第一次見蘇傾城微醺的樣子。
    與平時大相徑庭。
    他心裏某根弦像是被什麽輕輕撥動了一下,晃了晃神。
    傅司律走神之際,剛才被踹飛的男人氣不過,一拳朝傅司律身上揮過來:“他媽的,明明是那個這個臭婆娘自己摔手機,你在老子麵前逞什麽英雄。”
    傅司律反應不及,蘇傾城立馬擋在他身前。
    重重的一拳打在蘇傾城的太陽穴上。
    她本來因感冒頭暈,喝酒後更暈,這一拳倒是醍醐灌頂。
    整個人疼得精神煥發。
    傅司律見蘇傾城挨揍,扯鬆領帶袖口,拽過打蘇傾城的男人,一頓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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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同伴蜂擁而上,趕來的齊艾想要幫忙,被顧以琛護在身後。
    他瞥了眼在揉太陽穴的蘇傾城,皺了皺眉:“麻煩精。”
    說是這麽說,卻上前幫傅司律。
    男人們在打架,齊艾在一旁擔心。
    可一想到傅司律他們都是為了蘇傾城,心裏又別扭起來。
    尤其當她看向蘇傾城時,蘇傾城挑釁地看她一眼。
    她心裏不舒坦。
    她想見傅司律,特意發了一條喝酒的朋友圈,帶了定位。
    傅司律來了。
    她很高興,卻碰到蘇傾城鬧事。
    她故意在他麵前和顧以琛牽手,他跟沒看見似的,眼裏隻有蘇傾城。
    於是她隻能帶著不愛管閑事的顧以琛過來。
    鬧劇在警察來後結束。
    一行人去了派出所。
    出來已是後半夜。
    齊艾坐顧以琛的車離開,蘇傾城和傅司律坐在派出所門外等車。
    蘇傾城看著掛彩的傅司律。
    說不上來內疚。
    她沒什麽道德感。
    隻是覺得好笑。
    上次看到傅司律這樣,她沒欲望,這次看,如舊。
    可她卻說:“要不要再去喝點?”
    傅司律正看著顧以琛開車離開的方向。
    他聽見蘇傾城說話,抬手看了看腕表。
    淩晨三點多。
    最近他倒時差,睡眠不好:“嗯,去哪兒?”
    蘇傾城是個韻城通,帶傅司律到了一家小酒館。
    酒館放著民謠,傅司律以為蘇傾城是那種去夜店的人,有些意外她帶他來這裏。
    傅司律知道這家酒館。
    他帶齊艾來過,可齊艾不喜歡這樣的地方,陪他坐了會就回去了。
    老板見著蘇傾城,很熱情:“沒帶沈先生,看來得要輕五調了。”
    意思是五十三度的酒。
    沈郢在,他隻允許她喝十幾度的酒。
    傅司律看了蘇傾城一眼,想起上次齊艾發給他的錄音。
    他不經意問:“你常跟沈郢來。”
    “是啊。他不能喝,輕二度的酒算到頭了。”
    蘇傾城說得隨意,心裏卻因提及沈郢而沉沉的。
    相處二十多年,沈郢於她世界每個角落都有影子。
    這時老板看到傅司律,覺得麵熟:“這是傅導演吧?好久不見啊,怎麽還受傷了?”
    傅司律但笑不語。
    蘇傾城詫異:“你也來過這裏?”
    傅司律來這裏,心情輕鬆許多:“以前跟朋友討論劇本常來。”
    老板見兩人相熟,笑道:“原來二位是朋友,那行,等會拿最好的輕五調款待。”
    蘇傾城和傅司律沒反對。
    五十多度的酒本該喝得慢,醉得也慢。
    偏偏蘇傾城想快些醉。
    也如她所願,
    她紅著臉,看著傅司律傻笑,輕佻地挑起他的下巴:“你真不能做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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