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曾經不屑的女人如今總能輕易撩撥他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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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郢抓住她的手:“我認識的蘇傾城從不會看輕自己。”
    蘇傾城眼底的陰霾散了,略顯傲嬌:“是啊,我是蘇傾城,為什麽要看輕自己?所以我得跟他們走,讓那個想吃天鵝肉的狗東西得到應有的懲罰。”
    她雙腳踩進拖鞋裏,沈郢卻拉住她:“你還是選傅司律?”
    蘇傾城想起剛才傅司律的話。
    他對沈郢說,看她是選他,還是選沈郢。
    在沈郢和傅司律之間,她確實每次都選傅司律。
    就像是在她和齊艾之間,傅司律選齊艾一樣。
    某種意義上,她跟傅司律是一樣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她害怕失去沈郢,而傅司律從不害怕失去她。
    她歪著頭:“不呀,我選擇洗澡,得幹幹淨淨地回去,不能讓別人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她摟著沈郢的脖子:“你不是要給我淋水?我還想讓你幫我搓背。”
    沈郢看著衝他撒嬌的女孩。
    她明媚動人,像撥開雲霧的陽光。
    獨屬於她的燦爛總能照在他身上。
    這次終於選他了,沈郢沉默著,俊臉上難掩的笑意。
    蘇傾城見他不說話隻是笑,嘟著嘴哼哼:“不願意?”
    沈郢看著那兩瓣粉色的唇:“願意。”
    他很想吻她,便做了。
    和她親密,是情不自禁的事,好像做再多也不會膩。
    蘇傾城半推半就,口齒不清地小聲罵:“你是狗啊,不要這麽舔我……”
    罵的時候在笑。
    當他深吻她時,她意亂情迷地回應他,和他交纏,甚至撫摸他,讓他的欲念如烈火。
    他不想隱忍,也無法克製,想要更多,掐著她的纖腰,占據她的所有。
    外麵老板娘跟導演組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地響著。
    而房間裏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漸漸糜爛。
    蘇傾城想,隻要她忍著不發出聲響,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欲念濃,蘇傾城似是失聰。
    管外麵發生什麽呢。
    蘇傾城把沈郢順道脫幹淨了,衣服晾在外麵,美其名曰怕打濕他的衣服。
    浴室裏,兩人一起洗的澡。
    津海很熱,下雷雨也不冷,他們洗了很久。
    洗完澡後,蘇傾城包裹著毛毯坐在床上,用光潔的腳踢沈郢的大腿,讓他去幫她找老板娘借衣裳。
    她想回節目組。
    沈郢並不樂意:“老板娘說派出所有熟人,等會讓民警來這邊。”
    蘇傾城皺著鼻子:“我若是做縮頭烏龜,不是便宜了齊艾。惡人還需惡人磨,齊艾讓我倒黴,我也要讓她倒黴。”
    沈郢知道蘇傾城的性子。
    她好強,不想輸。
    他沒再阻止她:“你不許離開我身邊。”
    蘇傾城抬腳,將雪白的腳趾搭在他的皮帶搭扣上,歪著頭戲謔:“你再霸道一點,我就把自己真綁在你褲腰帶上。”
    沈郢正經地說:“我沒跟你開玩笑。”
    蘇傾城看著他執拗的模樣,莫名可愛:“好好好,保證不離開你的視線。”
    沈郢這才去找了老板娘。
    老板娘立馬拿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送過來,對蘇傾城說:“這是我結婚那天穿的,就穿過一次。”
    蘇傾城裹著毛毯,挺感激老板娘:“老板娘,你人真好。”
    老板娘被誇,擺擺手:“哪裏的話,你們城裏人不常說顧客是上帝嘛,對你們好,是應該的。”
    等沈郢結完賬,老板娘又將蘇傾城拉到一旁:“你們節目組人多口雜,難免會說些不中聽的話,你看開點。”
    蘇傾城大概知道老板娘的意思。
    她大大咧咧:“我看得很開。”
    老板娘替蘇傾城抱不滿:“剛才你們那個女同事還跟我說你那個事,小姑娘家的,一點事也不懂。”
    蘇傾城疑惑:“什麽女同事?”
    “小眼睛,小嘴巴,穿著背帶裙,頭上紮了三個小揪揪。”
    老板娘形容得算具體。
    蘇傾城大概知道是誰。
    陳嘉儀。
    今天她去找陳嘉儀溝通先導片內容那會,她就是穿著背帶裙,頭上紮著三個小揪揪。
    她沒評價。
    老板娘安慰:“不要管他們,隻要你愛的人,愛你的人站在你身邊,心疼你,就夠了。別人就是個屁。”
    說的是沈郢吧。
    蘇傾城頗為得意:“當然,郢郢最心疼我了。不管我發生什麽事,他永遠會站在我這邊。”
    老板娘附和地點頭:“你男朋友就跟電視裏的男主角似的,滿眼都是女主角,而你就是你男朋友的女主角,他多愛你,我看了這麽多年電視劇看得出來。”
    蘇傾城偷看在幫她收拾衣服的沈郢,問老板娘:“你怎麽看出來的?”
    老板娘環著胸,用手擋著嘴,與蘇傾城附耳:“你沒聽過一句歌詞嗎?你吻我愛你有多深,那當然是吻多深愛多深啦。”
    她不正經地笑著拍蘇傾城的肩膀:“你男朋友吻你多深,你自己不知道?”
    蘇傾城翻了個白眼:“那是問,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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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笑嗬嗬:“沒錯,月亮就是他的心,雖陰晴圓缺,但歲歲年年。”
    蘇傾城心裏美,嘴上卻說:“男人的心要是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說完她背著手,哼著小曲,朝著沈郢的方向走。
    當沈郢牽她手的時候,她忍不住回想著沈郢的吻。
    如果真的吻多深,愛多深,那才見鬼了。
    沈郢吻她的時候,她的舌根差些都被他拔出來。
    可每次她跟他說他愛季微安,他從未否認過,沉默不就是默認?
    既然他默認愛季微安,又怎麽會愛她呢?
    傅司律還說季微安會回韻城。
    回來之後,她跟沈郢之間會變成什麽樣,誰知道呢?
    他們走到門外,突然一盞車燈打開,卻沒照太遠,隻是將民宿前的狹窄的一車道照亮了。
    車窗開著,蘇傾城看到傅司律坐在駕駛座上。
    他在抽煙,手搭在車窗上,注視著擋風玻璃前。
    蘇傾城和沈郢走近時,車鎖響了一下。
    傅司律的目光挪到後視鏡上,看到沈郢與蘇傾城十指交扣。
    曾經他不屑的女人如今總能輕易撩撥他的心弦,讓他對沈郢有了些許嫉妒。
    這種嫉妒來得莫名又可笑。
    從始至終他不敢看蘇傾城的眼睛,她遇到那種事他責任很大。
    如果他對她友善些,如果他不追出去,亦或是他選擇信她一星半點,她都不會遇到那種糟糕的事情。
    一想到此,心中的愧疚排山倒海地侵襲著他的心。
    他撣去指間的煙灰:“上車吧,節目組讓我帶你們回去。”
    是他自己要求的。
    沈郢沒開車來,他抱著蘇傾城走了很遠的路才到這邊。
    以前傅司律不理解蘇傾城為什麽非要跟個患有精神疾病的私生子玩在一起。
    如今他有一點明白,沈郢待她,是真的。
    沈郢可以不顧一切隻為蘇傾城,而他卻隻會為了齊艾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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