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傾城想了很久，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隻有壁爐的柴火偶爾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突然沈郢笑了笑，打破了寧靜，“你是不是不想你爸去坐牢？”
    他轉移了話題，蘇傾城搖搖頭，“不是，我隻是不想我爺爺奶奶難過，不管怎麽樣，我爸是他們的兒子。”
    “那我讓江宋不要提交材料。”沈郢側身，伸手去拿手機。
    蘇傾城又阻止他了，“我不想放過祝安好，她兩次想要我的命，這種人就該在監獄待著。”
    沈郢的手被她捉回來。
    她伏在沈郢的胸膛上，盯著他漂亮的臉蛋瞧，“我覺得你那個主意挺好的，我爸既然要幫著差些要了我命的人，我又何必跟他講情麵？”
    她用手捧著沈郢的臉頰，屋裏暖烘烘，熟悉的麵孔。
    不知為何，他們之間卻好像比起從前生分了些。
    可能是他們剛有一年的空白期。
    蘇傾城不想這樣，“郢郢，此刻的時光不是我對你的施舍，而是心之所向。”
    她溫柔地笑著，“曾經，你一直在我身邊，我不懂得好好珍惜，失去你之後，我的天可能就塌了。那次去畫展，我想找回你，可你說你要結婚了，還說我們不再是朋友，甚至頭也不回地走掉……”
    蘇傾城說得輕，想到那時的沈郢對她很冷漠，她此時惱了些，捏他的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難過到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一樣。”
    沈郢抱她的手緊了些，垂著眸，低喃，“傾城，跟你說那些話，我也很難過。那天給你看那些畫，本是我最後告白的機會，可是我給了那個人承諾。”
    他抬起頭，“從小到大我都選擇成全你，之前成全你是我唯一的選項，我不成全你，就不能留在你身邊，後來你知道了我愛你，不想要我，我還想爭取一下，可惜我再次沒有選擇。”
    “原來是告白呀。”蘇傾城嘀咕。
    要是那天真的被沈郢告白，她應該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那天也是她去尋找自己的心意。
    隻是造化弄人。
    她在沈郢的薄唇上重重地親了一下，“萬幸，我們沒有失去彼此，謝謝你回來找我。”
    沈郢在她的唇離開她時，抬了抬頭，追著她。
    於是她沒離他太遠，她能感受到他溫度偏高的呼吸。
    可能是因為屋裏的溫度太高了，又或者是因為其他。
    她也有點燥熱，冷不丁問沈郢，“你熱嗎？”
    “嗯。”沈郢的掌心也捧著她的臉頰。
    他掌心的溫度也很高，燙人。
    蘇傾城看向壁爐，“這爐子的威力挺大的，要不要退點柴火出來？”
    沈郢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火苗竄動，映入他黑白分明的眸眼裏。
    他突然將蘇傾城抱起來，“去洗個澡應該好些。”
    蘇傾城看了看壁鍾，晚上八點了。
    她雙手摟著沈郢的脖子，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你確定不會越洗越熱？”
    “應該……會。”沈郢也跟著低笑了聲。
    蘇傾城是真的很熱，她不想在水裏了，在沈郢耳邊有氣無力地說，“我屁股有點疼，去床上好不好？”
    “好。”沈郢把她從水裏撈出來，抱著她在花灑下衝洗了下，又快速關了水龍頭。
    他們身上的水漬都沒幹，蘇傾城的長發盤起來了，隻有絨發濕噠噠的。
    她掛在沈郢身上，雙腿緊緊地盤在他腰間。
    沈郢隨手抽了條浴巾將她裹了起來，輕輕地擦拭著她的身體。
    小屋的燈光不算明亮，蘇傾城染著淡淡粉色的皮膚卻仍舊白得發光。
    她很會保養，每一寸肌膚都柔軟細嫩。
    沈郢貪戀她的美好，還沒出浴室，便情不自禁地俯首含住她的紅唇，輕緩地吮吻著。
    蘇傾城被他吻得再次淪陷，環著沈郢脖子的手很緊。
    她輕輕地嗚咽，“嗚嗚……郢郢，我又好熱……”
    沈郢低啞地笑，“等會就好了。”
    蘇傾城沒力氣，“你輕點，我怕我屁股抽筋。”
    “嗯。”
    床上人影交疊，沒一會，蘇傾城“嘶”的一聲，她真抽筋了。
    姿勢很尷尬。
    感覺也很糟糕，不上不下。
    沈郢拿過被子蓋在蘇傾城身上，又隨手拿了浴巾係在自己腰間，將尷尬遮掩，起身去拿熱水袋了。
    蘇傾城臉色通紅，身子不敢動，一動就抽筋嚴重。
    她看著沈郢的背影，咬著手背，痛感消散了些，才嘟囔，“說了讓你輕一點。”
    沈郢拿了熱水袋過來，坐在床上，幫她敷抽筋的地方。
    他的聲音欲念並未退卻，“好些了嗎？”
    “好了點。”蘇傾城眼神往浴巾之下偷瞄，將手遞給他，“你呢，好些了嗎？要是沒好，借給你用。”
    剛伸過去，被一把拽過去了。
    冬天很適合睡覺。
    蘇傾城一覺睡到上午十點。
    她很少這麽能睡。
    醒來，沈郢已經起了。
    她沒穿衣服，裹著毛毯走出臥室，沈郢在廚房煮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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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到腳步聲，沒回頭，“早餐在保溫箱裏。”
    蘇傾城看了眼保溫箱，裏麵放著三明治，壁爐還煮著茶，茶壺裏熱氣騰騰。
    她沒去吃早餐，而是從沈郢身後抱住了他，“早啊，沈先生。”
    她打開了毛毯，沈郢察覺到什麽，後背僵了僵。
    很快他關了火，放下手中的湯匙，回過頭。
    女人沒穿鞋，隻到他肩頭。
    他低頭，“怎麽不穿衣服，不怕感冒？”
    屋裏溫度沒昨晚高，蘇傾城受不了太幹燥的氣候，他怕她流鼻血。
    懷裏的女人將毛毯也裹在他身上，“還好，不怎麽冷。身上是暖的，不信你摸。”
    沈郢喉嚨有些緊，他吞咽了下，在邀請她？
    他身後揉了揉她的發絲，嗓音啞到極致，“別鬧，等會帶你出去玩。”
    女人蹙眉，有些不開心，“哼……”
    轉身往回走。
    沈郢快速扼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回來，低頭狠狠地吻了她。
    索吻對他而言遠遠不夠，他掰過她的身子，將她抵在門後，索要越來越多。
    直到女人求饒，“郢郢，我不要了啦。”
    沈郢意猶未盡地停手，修長的手臂放在她胸前，鎖著她。
    她的後背貼靠他，他的心瘋狂地在動，卻極力克製著，聲音低沉得要命，“知道後果了？以後還敢不敢做這種事？”
    身前的女人泛著清香的秀發勾著他的魂，他低頭親吻，仍是遠遠不夠。
    嬌柔軟糯的聲音傳來，還有幾分氣鼓鼓的，“網上說度假容易懷孕，我想多試幾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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