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感激地接下，並將手裏的一份圖紙遞給了張遠東：
    “這是後續裝配機器所需的圖紙，你先看看。
    等裝好了這批，我們明天就要去另一個車間接著安裝了。”
    張遠東接過圖紙並表示：“好的，我回去會好好看看的。”
    隨即把圖紙放進挎包，轉身繼續工作。
    此刻還是先把手中的活幹完要緊。
    其實，文老放了十元在圖紙裏——連續幾周享受了張遠東做的補藥膳讓他覺得過意不去，這才以這種方式回贈一份心意。
    “那我去忙了。”
    張遠東說完便投入工作中。
    文老點頭同意：“去吧。”
    另一邊，剛剛到廠的易中海本想找張遠東商量一起吃晚飯的事，但見對方正忙碌著就先放了下來。
    整個午休時間直至下班，張遠東始終都在忙碌，沒能與他對話。
    直到所有機器完成裝配後臨近下班時，張遠東長舒一口氣看向已完成工作的文老：
    “小張，今天結束早一點回家吧正好研究圖紙。”
    “好吧，文老。”
    這是張遠東難得一按時下班的日子。
    收拾妥當後的張遠東，正準備回家之際遇到易中海。
    易中海滿麵春風地說：“遠東，今天晚上要不要來我家吃飯呢？”
    張遠東卻顯得冷淡，心中警惕這個總是笑得詭異的男人。
    “嗯？”
    張遠東挑眉反問，他可不信任這突如其來的邀請。
    察覺到對方猶豫的態度，易中海趕忙補充說明：
    “就是提前為你晉升為九級工程師慶祝一下。”
    但張遠東仍抱有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他，“不了，我自己解決吧。”
    隨後徑直往衛生間走去。
    易中海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低聲抱怨，覺得自己委曲求全還被人嫌棄實在令人氣憤。
    然而張遠東已經騎上自行車離開了，向著四合院的方向而去，家中譚金花則正精心燉製一鍋美味雞湯等著他的歸來。
    賈張氏一聞到雞湯的香氣，立即去找秦淮茹。
    “秦淮茹，快，拿著盆去易中海家要點雞肉。”
    賈張氏滿臉期待地說。
    “好的。”
    秦淮茹點點頭，想著即將到手的雞肉也忍不住口水直流。
    她回家取了昨天的那個盆，直奔易中海家。
    輕輕敲了幾下門，秦淮茹笑著等候。
    譚金花聽到聲音走來，看見秦淮茹手持一隻盆子站在門外，臉色馬上變得陰沉起來。
    “易大媽。”
    秦淮茹禮貌地打招呼。
    “嗯。”
    譚金花冷漠回應。
    “請問有什麽事？”
    她故作不知地問道。
    “易大媽，易大爺昨晚答應給我們家分些雞肉。”
    秦淮茹略帶局促地說。
    譚金花瞥了一眼秦淮茹，心裏嘀咕：還真是會討債的。
    手裏拿的盆子都能把他們的鍋裝走！
    “等著。”
    雖不願但又必須信守丈夫承諾，她回到廚房，隻拿了四個沒啥肉的雞脖，又澆上兩勺寡淡雞湯，並加了些熱水。
    最後，譚金花心滿意足端出這一盤，遞給了秦淮茹。
    接過盆，秦淮茹見重量增加了不少，不禁麵帶微笑。
    “謝謝易大媽。”
    可當目光落到那幾根清湯寡水的雞脖時，笑容凝固，“……”
    “行了，你們帶走吧。”
    譚金花粗暴推著秦淮茹出門並關門。
    回到自家門口的秦淮茹長歎了口氣，看著盆裏的雞肉，自言自語：“有總比沒有好啊。”
    回到家，見到坐在飯桌前等消息的母親和家人。
    賈張氏看到那一小點所謂的雞肉，臉上瞬間露出失望與惱怒之色。
    “這都是些什麽東西！”
    “全都是雞脖！”
    棒梗抱怨道，“而且這湯怎麽這麽清淡？”
    秦淮茹苦笑著說：“就是這些，將就吃吃好了。”
    賈張氏卻忍不下這口氣，直接端起盆朝易中海家衝去。
    此刻四合院眾人紛紛聚了過來，其中還有恰奔回來的張遠東騎著他的自行車。
    賈張氏質問譚金花，聲量很大，場麵愈發火藥味十足。
    譚金花聽不得賈張氏的大叫，氣急敗壞地回嗆過去。
    而張遠東則在一旁饒有興味地看起了這場鄰裏紛爭。
    現場氣氛愈發緊張，所有鄰居的目光都集中在兩個女人之間的對峙，以及那些可憐的、少得可憐的雞湯上。
    賈張氏端著雞湯在院子中踱步。
    “咕嚕！”
    周圍的人見盆裏的油花，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同時目光中流露出不滿。
    賈張氏在人群中繞了一圈後，察覺到了人們奇異的眼神。
    “你們都怎麽了？”
    她感到孤立無援，並注意到大家都在盯她的盆。
    張遠東笑著打趣道：“賈張氏你家境真不錯啊！吃雞肉，喝雞湯還這麽挑剔，差點的都不要？”
    人群紛紛附和：“就是嘛，別人分給你們什麽吃什麽得了，她還真想把整隻雞帶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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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聽到這些議論聲，賈張氏急了：“這哪能怪我！昨天易中海不是說好了，要分些雞肉給我們家的！”
    眾人聽她解釋，但表情依舊冷漠。
    譚金花憤怒地說：“我家鍋都沒你那盆大！”
    秦淮茹覺得這樣下去會得罪人，而且損害了賈家好不容易積攢的一些好人緣。
    “各位不好意思啊，是我媽太著急，因為我們家很久沒吃過肉了，就想多要點，給孩子們改善生活。”
    秦淮茹急忙解釋，試圖將責難引向自己的家裏人。
    這番說辭確實平息了一些表麵的不滿，但賈張氏的形象已深入人心，大家心中仍然對她鄙夷不已。
    秦淮茹輕拉母親回到家中。
    “也難怪秦淮茹總能把傻柱玩得團團轉”
    ，張遠東看到秦淮茹的舉動暗自思忖。
    他見事情沒了熱鬧，便回了家。
    漸漸的其他人都陸續離開，不多久易中海也返回了家。
    “老頭子，張遠東呢？”
    此時才緩過來情緒的譚金花問道。
    易中海無奈搖頭，歎氣：“我沒招他不請自來，結果他居然還不來，真是氣死我了！”
    易中海生氣地舉起茶杯又放下。
    而譚金花則安慰到：“不著急不著急，他們倆的關係本來就僵，別強求這次來的。”
    “嗯。”
    易中海點頭，隨即問起今天的賈家是否又來要湯。
    聽聞譚金花的描述，易中海也感歎當年的錯誤選擇帶來的麻煩。
    “唉，還是盡量和秦淮茹維持好關係吧。”
    “我明白了，”
    賈張氏回到家中的沙發上懊惱不已。
    秦淮茹擔憂未來需要拜托易大爺時的態度，勸告她要與鄰居們和平相處。
    賈張氏點頭答應了，但她心裏也在盤算，不知還會否再生事端。
    不久後，滿臉疲憊的傻柱推著車來到賈家門前後說道：“秦姐，我來了。”
    秦淮茹換上了溫暖的笑容迎接，“傻柱回來了呀，飯已經熱好等你呢。”
    秦淮茹從兜裏掏出四個小如嬰兒拳頭的窩窩頭遞給傻柱。
    “多虧秦姐費心了。”
    傻柱接過那幾個窩窩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不過，當他低下頭打量手上的食物時，不由愣住了——這竟是質量最差的粗玉米麵做的，裏麵還能看到破碎的玉米芯，這樣的東西吃下去會特別澀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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