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隊長略一點頭後，帶領眾人們走出了四合院。
    正在床上休息的傻柱這時聽到外界的動靜，立刻高聲呼喚他的妹妹。
    “哥哥，有何事情？”
    何雨水聞訊急忙跑進來詢問。
    “雨水，外邊是否有甚狀況呢？” 傻柱帶著疑惑探問。
    “方才...”
    何雨水便把剛發生的事情詳盡講述給傻柱聽，眼神之中帶著警惕，擔憂下一刻會被命令去遞東西給棒梗。
    “唉，這棒梗當真令人心生憐惜！”
    “那孫婆婆怎的可以違背之前與秦淮茹的約定而不提及那些舊事呢？”
    傻柱聞言連連歎氣。
    “棒梗這一路走得確實夠坎坷的！”
    何雨水同樣頷首，感慨幼年就遭遇這樣的波折，未來日子還會有數不盡的冷嘲熱諷吧。
    與此同時，
    許大茂領著聾老太太前往了一處廢舊物品回收站點。
    “老婦人好久未曾拜會啦！”
    廢品站的負責者熱情迎接這對祖孫，並親自引導入內室招待。
    “小高呀，算下來我們也有四五年的光景不曾碰麵啦。” 聾老太太滿臉慈祥笑說著。
    “沒錯，大致確有四年五載時光。”
    高站長短暫思索片刻予以回應，隨後認可點頭。
    “今日我來這兒，其實是想找你幫個忙。” 老太太坦率開口說。
    “老太太您這話就不該說了，您若有什麽需求盡管直說即可，隻要我能伸手相助的，絕對傾力相幫。”
    高站長連忙表態願意相助。
    “也不是什麽難事啦，我家孫子近期因為有些犯規，被軋鋼廠辭退了出來。”
    “我有個請求，想請您幫忙安排個工作。”
    聾老太太略帶不好意思地望向高站長。
    許大茂在一旁聽到聾老太太稱呼自己為“孫子”，感覺頗為別扭。
    他總覺得這稱呼像在責罵自己。
    “嗯。”
    高站長應了一聲。
    “老太太，能冒昧問一下，您這位‘孫子’犯了什麽事兒嗎？”
    高站長上下打量了許大茂一番，然後開口詢問。
    “事情是這樣的……”
    聾老太太便將許大茂的情況娓娓道來。
    高站長聽後得知，許大茂因一心想著成為四合院的大爺，結果采取了一係列不當操作，最終落得遊街批鬥、被軋鋼廠開除的下場。
    他的嘴角不禁微微顫抖。
    就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爺”頭銜，竟然鬧到如此地步，這個許大茂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小高，這事麻煩嗎？”
    聾老太太看向高站長問道。
    “不算太麻煩。”
    “隻是……”
    高站長注視著許大茂，擔心這年輕人日後會再次惹出亂子。
    聾老太太看穿了高站長的心思，趕緊說道：“小高放心，我這孫子已經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再幹那些傻事了。”
    “老太太，咱們得說清楚。”
    “你這孫子要是進了我們的廢品站，要是讓我發現他又耍什麽小聰明。”
    “我可不會客氣。”
    高站長表情嚴肅地說。
    “小高放心，要是我這孫子再搗亂，該送公安就送公安，該開除就開除。”
    聾老太太回應道。
    “好吧，看在老太太過去的交情上，我這次就幫您這個忙。”
    高站長話中的潛台詞很清楚——今後再有事就別找我了！
    “好。”
    聾老太太輕輕點了下頭。
    “我待會兒派人給你孫子辦入職手續。”
    “明天讓他來上班吧。”
    高站長說。
    “多謝高站長。”
    聾老太太與許大茂一同表示感謝。
    “嗯。”
    高站長點了點頭。
    接著，聾老太太帶著許大茂離開了廢品站。
    沿途，聾老太太轉頭盯著許大茂。
    “許大茂，高站長剛才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吧。”
    “以後在這兒工作，要本分點，把心裏那些歪點子全都收起來。”
    “要是被高站長辭退了，我可不會再幫你找工作了。”
    聾老太太想起因許大茂而耗盡的人情，心中很是不悅。
    這些人脈本來都是打算留給自己的寶貝孫子傻柱的。
    沒想到現在卻便宜了許大茂。
    “老太太你放心，我會認真工作的。”
    許大茂點頭承諾。
    “但願如此。”
    聾老太太冷笑一聲，然後緩緩地拄著拐杖前行。
    許大茂看著聾老太太的模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厭惡。
    就在同一時刻，劉海中在翻砂車間內忙碌得汗流浹背。
    他趁著作業暫停的片刻，坐在旁邊喘口氣。
    “老劉，你知道工廠最近搞了個什麽試驗項目嗎？調走了不少高級技工去做某種部件。”
    “聽說參與的人都能拿到每月五塊額外補貼呢。”
    “鍛造車間那幾個七級技師都被叫走了。要不是你之前出了差錯，說不定你也該被抽走。”
    這時一個翻砂工也坐到劉海中身邊，帶來了個讓他極不舒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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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海中聽後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自己在這兒辛辛苦苦幹活，薪水還不到原來的一半，就三十六塊五。
    而昔日的同事們工資卻都漲了上去。
    況且看情形他們是在從事一項大工程，要是能在工程裏有所建樹，或許還能升為領導。
    劉海中心緒不平。
    “不過，老劉你別沮喪，就算你不來我們這兒幹活。”
    “估計你也不會被選上的。”
    那人像是想起了什麽事，笑著說起來。
    “你怎麽知道不會選我呢？”
    “雖說我還未達到八級技工水準，但在七級技工裏，我的技術可算拔尖的了。”
    劉海中不服地看向對方。
    劉海中對自己的專業技藝還是很信任的。
    “你還別不信。你知道這次做什麽工程嗎？”
    “你知道這項工程的主負責人是誰嗎？”
    那個人笑著反問。
    “到底是什麽工程啊？負責人是誰啊？”
    劉海中疑惑地詢問。
    “這項工程叫氧氣頂吹轉爐，負責人恰巧跟你有仇，就是張遠東工程師。”
    “你覺得他會讓你加入嗎？”
    翻砂工帶著些許譏諷打量著劉海中。
    劉海中聽到這話，神情更加陰沉。
    同時暗自思忖：可惡，張遠東這家夥怎麽混得如此順利，這麽快就成了工程負責人了！
    另一邊，鉗工車間的人得知廠裏開展的新工程是由張遠東負責的。
    “哇，張遠東這也太牛了吧。”
    “是呀，他離開軋鋼廠才多久啊，就已經混這麽好了。”
    “果然天才就是天才，咱們一輩子都攆不上。”
    ……
    車間內的吳勝聽見這個消息，十分歡喜：“遠東哥真是厲害！”
    不遠處的閻解放此刻滿眼欽佩，心中也開始羨慕自己大哥起來。
    隻要張遠東往後隨便幫大哥一點，大哥肯定會比自己發展得好。
    “遠東果然沒辜負期望，也沒讓文老失望。”
    趙主任知曉此事後，臉上盡是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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