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死博弈中的步步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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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壓在天盛集團的大樓上,每一寸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透著令人窒息的壓抑。陳默站在采購部主管劉誌強的辦公室門前,走廊頂燈那慘白的冷光,將他的身影斜斜地投射在地麵上,拉出一道長長的、銳利的陰影,恰似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刃。他右手的食指與中指間,緊緊夾著那份牛皮紙袋裝的賬本副本,紙張在他微微顫抖的指節間,發出細微的 “沙沙” 聲,仿佛在訴說著裏麵隱藏的驚天秘密。這三日來,他日夜鑽研這份賬本,每一組數據都像是刻在了他的腦海深處,紙袋開口處已經泛起的毛邊,便是他反複翻閱的鐵證。“217 萬...43 萬...9.8 萬...” 這些異常款項,如同一條條潛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巧妙地隱匿在八個部門的日常報銷單裏,最終卻都流向了徐江控製的空殼公司 “蘭亭貿易”。陳默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隨後,他緩緩抬起左手,指關節重重地在實木門板上叩出三聲脆響,那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裏回蕩,如同沉悶的戰鼓,敲打著每個人的心。
    “進來。” 劉誌強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尾音拖得老長,帶著上位者特有的慵懶與不耐煩,仿佛陳默的到來是一種打擾。
    陳默轉動門把手的動作很輕,卻刻意讓反鎖時 “哢嗒” 的機械聲格外清晰。辦公室內,古巴雪茄那醇厚卻又帶著一絲嗆人的香氣,與空調吹出的冷風交織在一起,彌漫在整個空間。劉誌強深陷在意大利進口的真皮座椅裏,那把椅子如同一隻巨獸,將他包裹其中。他修剪精致的指甲正輕輕彈著雪茄煙灰,見到來人,他夾著雪茄的手明顯頓了一下,煙灰簌簌地落在定製西褲上,他卻渾然未覺。
    “陳組長?” 劉誌強用空閑的手扶了扶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目光閃爍不定,透著一絲警惕,“這個點來找我,莫非是來討要訂單的?” 他刻意將 “討要” 二字咬得很重,嘴角扯出一個居高臨下的笑容,那笑容裏滿是輕蔑與不屑。
    陳默沒有立刻回應,他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向辦公桌。鋥亮的牛津鞋踩在波斯地毯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卻仿佛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劉誌強的心上。當他把牛皮紙袋平放在黃花梨木辦公桌上時,紙袋與桌麵接觸發出 “啪” 的一聲輕響,這聲音不大,卻如同炸雷一般,瞬間吸引了劉誌強的全部注意力,他的視線立刻被那紙袋牢牢鎖住,喉結也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聽說我們組 q3 的醫療器械訂單被無限期延遲了?” 陳默單手撐著桌麵,身體微微前傾,另一隻手輕輕點著紙袋,語氣看似平靜,卻暗藏鋒芒,“采購部給出的理由是... 供應鏈調整?”
    劉誌強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刻意為之的爽朗,試圖以此來掩蓋內心的不安。他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陳默拉開百葉窗,陽光一下子湧了進來,在他梳得一絲不苟的背頭上跳躍。“市場行情變化快啊陳組長。” 他轉身時,雪茄的煙霧在兩人之間繚繞,形成一張朦朧的網,“上個月東南亞工廠停工,這個月海運費用暴漲,我們也是……”
    “那這個呢?” 陳默突然打斷他,修長的手指猛地挑開紙袋封口,露出裏麵裝訂整齊的賬頁,“上季度采購部經手的 17 筆緊急采購,實際到貨量不足申報量的三分之一。差額部分...” 他指尖停在某個被紅筆圈出的數字上,眼神如炬,“都進了蘭亭貿易的賬戶。”
    劉誌強的笑容瞬間凝固,臉上的肌肉仿佛被凍住了一般。陳默清晰地看見他太陽穴處暴起的青筋,以及握著雪茄的指尖因為用力而泛出的蒼白。辦公室裏的空氣仿佛瞬間被抽幹,隻剩下中央空調出風口發出的微弱嗡鳴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你... 從哪弄來的?” 劉誌強的聲音突然低了八度,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嘶啞,仿佛喉嚨裏卡了一塊砂紙。他的左手無意識地摸向抽屜,陳默敏銳地注意到那裏麵露出半截防狼噴霧的銀色瓶蓋,心中冷笑,知道對方已經開始心虛了。
    陳默沒有理會對方的問題,反而突然俯身,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到三十厘米。他聞到劉誌強身上混雜著古龍水與冷汗的複雜氣味,那是恐懼與不甘的味道。“我更想知道,” 他壓低聲音,每個字都像淬了冰的利箭,直直地射向劉誌強的要害,“徐江許了你什麽好處,值得你賭上前程?” 這一問,讓劉誌強的瞳孔驟然收縮,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他張了張嘴,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窗外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那是頂層高管專用的接送機。陳默趁機將賬本又往前推了半寸,紙頁翻動間露出最後一頁的審批簽名 —— 徐瑩的筆跡清晰可辨。“現在,” 陳默直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要我們組所有訂單恢複供應,並且...”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三點前收到采購部蓋章的八折長期合作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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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誌強的嘴唇顫抖著,雪茄早已熄滅,卻仍被他死死攥在手裏。當陳默轉身走向門口時,他突然嘶聲道:“你以為就憑這個能威脅到我?徐總有一百種方法讓你...”
    陳默的手搭在門把上,頭也不回地打斷:“告訴徐江,如果他動我,明天證監會收到的就不止是複印件了。” 他轉動門鎖,在離開前最後補充道,“對了,你右手邊第二個抽屜裏的錄音筆,電池該換了 —— 紅燈閃了有十分鍾了。”
    門關上的瞬間,辦公室裏傳來重物砸地的巨響。陳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這場資源戰的第一槍,已經成功打響了。
    賬本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劉誌強的瞳孔劇烈收縮著,仿佛那些被高亮標記的數字是一條條真正的毒蛇,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他一口。217 萬的醫療器械采購,實際到貨量不足申報量的 40;43 萬的辦公係統升級費,最終流向一個剛注冊三天的空殼公司;更致命的是那 9.8 萬的 “員工培訓專項”,審批流程從常規的 72 小時被壓縮到 2 小時,末尾的電子簽名赫然是 “徐瑩” 兩個娟秀的小字。這些鐵證如山的罪證,讓劉誌強感到一陣絕望。
    劉誌強的右手突然痙攣般抽搐起來,雪茄灰燼簌簌落在愛馬仕杯墊上,就像他此刻破碎的心情。他額角的汗珠順著太陽穴滑落,在金絲眼鏡框上積成小小的水窪。“這些... 這些都可以解釋...” 他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充滿了沙啞與無力,左手神經質地拉扯著阿瑪尼領帶,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蘭亭貿易是集團戰略合作夥伴...”
    陳默的指尖輕輕劃過紙麵上某個被咖啡漬暈染的數字。這個細節他注意很久了 —— 所有異常款項的審批單,都在相同位置有相似的汙漬。徐江辦公室那台德龍咖啡機,每次出杯時都會在文件右下角濺出這樣的痕跡。“解釋給紀委聽如何?” 陳默突然從西裝內袋抽出一支錄音筆,液晶屏上跳動的紅點顯示正在錄音。“去年港城項目,你侄子的皮包公司中標價高出市場價 230;上個月團建經費裏藏著 8 萬塊的澳門賭場籌碼...” 他每說一句,手指就翻過一頁賬本,紙張摩擦聲像鈍刀刮過劉誌強的神經,讓他痛苦不堪。
    采購主管的呼吸變得粗重,真皮座椅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仿佛也在為他的困境發出歎息。陳默注意到他右手正悄悄摸向抽屜 —— 那裏有集團高管的緊急報警裝置。但當他看清陳默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時,動作突然僵住。那是天盛集團五周年特製的鈦鋼戒指,內側刻著 “監察部備用密鑰” 的激光編碼。這枚戒指,如同懸在劉誌強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我要的不多。” 陳默雙手撐在黃花梨辦公桌上,陰影完全籠罩住對方,強大的壓迫感讓劉誌強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嗅到劉誌強呼吸裏恐慌的酸味,“今天下午三點前,恢複 q3 所有訂單供貨。” 袖口的鉑金袖扣在燈光下劃出冷芒,“外加永久性八折采購協議。”
    窗外的直升機轟鳴突然逼近,那是徐江的專屬座駕。劉誌強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望向窗外,卻在玻璃反光裏看見陳默舉起的手機屏幕 —— 監控畫麵清晰顯示徐瑩正在十八樓銷毀同樣的賬本原件。這畫麵,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劉誌強的心理防線。
    “你以為徐總會放過...” 劉誌強的狠話被陳默的輕笑打斷。“去年聖誕節,” 陳默突然湊到他耳邊低語,聲音輕得如同鬼魅,卻又充滿了威懾力,“你在君悅酒店 2806 房給徐太太拍的照片...” 這句話像按下某種開關,劉誌強的身體猛地一顫,西裝褲管肉眼可見地抖動起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眼神裏滿是恐懼與絕望。
    當陳默轉身走向門口時,身後傳來鋼筆尖戳破紙張的撕裂聲。他故意放慢腳步,數到第三秒時,終於聽到那個沙啞的 “好” 字。關門瞬間,身後爆發的巨響不知是摔碎的玻璃杯,還是劉誌強捶向保險櫃的拳頭。
    陳默離開後,劉誌強癱坐在椅子上,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怨憤。他深知自己這次被陳默拿捏得死死的,被迫答應的條件讓他損失巨大。但他怎會輕易善罷甘休,腦海中迅速盤算著報複計劃。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神秘號碼。“喂,是我。這次被陳默那小子擺了一道,訂單恢複不說,還得給他們八折長期合作協議,這口氣我咽不下去。你幫我盯著他,找個機會給他點顏色看看。”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低沉的應答聲。劉誌強接著說道:“找幾個身手好又嘴嚴的人,別直接動手,先想辦法給他製造點麻煩,讓他知道跟我作對沒好果子吃。要是能挖到他的黑料,那就更好了,到時候把他搞臭,趕出公司!” 掛了電話,劉誌強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仿佛已經看到陳默身敗名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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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默成功迫使劉誌強恢複訂單後,心中並沒有絲毫放鬆。他深知徐江和劉誌強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回到辦公區,他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息。他的工位向來整潔得像手術室 —— 鋼筆與文件夾呈精確的 45 度角擺放,顯示器邊緣與桌沿保持絕對平行。而現在,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突兀地出現在鼠標墊右側,杯底在實木桌麵上洇出一圈淺淺的水痕,就像一個不懷好意的標記。
    徐瑩的身影從顯示器後方緩緩顯現。她身著米色高領毛衣,包裹著纖細的脖頸,鎖骨處的銀色項鏈墜著朵含苞的蘭花,在頂燈照射下不時閃過冷光,仿佛在暗示著什麽。她雙手交疊放在膝上,這個看似乖巧的姿勢卻讓西裝下擺出現了幾道不自然的褶皺 —— 陳默知道,那是藏在後腰的陶瓷匕首留下的壓痕。
    “陳組長終於回來了。” 徐瑩端起咖啡遞來時,小指微微翹起,指甲蓋上淡粉色的珠光與上周財務部遇襲現場發現的指甲碎片如出一轍。咖啡表麵拉花的鬱金香圖案正在慢慢變形,某種無色無味的藥劑正在其中溶解,陳默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陳默接過杯子的動作行雲流水,右手無名指狀若無意地擦過杯底。微型竊聽器的金屬觸感依舊冰涼,但這次還多了個陌生的凸起 —— 壓力觸發式錄音裝置,看來對方升級了裝備。他抿了一口,舌尖迅速分辨出巴西咖啡豆的酸澀中混著的苦杏仁味,心中冷笑,這熟悉的味道,是他們慣用的伎倆。
    “徐秘書今天格外有空?” 他放下杯子,故意讓杯底與桌麵碰撞出清脆的聲響。監控畫麵顯示,這個頻率能讓竊聽器產生三秒的音頻失真。他要利用這短暫的時間,打亂對方的計劃。
    徐瑩忽然傾身向前,發絲間飄來的不是往日的 c n°5,而是帶著醫院消毒水味的陌生香水。她的瞳孔在強光下呈現出不自然的放大狀態,陳默想起安保部上周失竊的那批審訊用藥,心中暗忖,她到底又在謀劃什麽陰謀。
    “總裁最近在養蘭花呢。” 她塗著珊瑚色唇膏的嘴一張一合,每個字都像裹著蜜糖的刀片,“特別是那株價值百萬的素冠荷鼎,聽說...” 染著丹蔻的指甲在杯沿劃出刺耳聲響,“每天都要用特定賬戶的資金澆灌。”
    陳默的呼吸節奏絲毫未變,但襯衫袖口下的肌肉已然繃緊。素冠荷鼎 —— 正是 “蘭亭貿易” 在緬甸注冊時的代碼名稱。徐瑩的項鏈此刻正巧垂在咖啡杯上方,吊墜裏隱約可見的紅色光點表明這同時是個微型攝像機。他表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卻飛速思考著應對之策。
    “我對花卉沒什麽研究。” 陳默轉動辦公椅,讓自己背對攝像頭最多的角度。他打開抽屜取文件時,刻意露出別在內側的反竊聽檢測儀,綠色指示燈正瘋狂閃爍,這是在向徐瑩暗示,他已經識破了她的把戲。
    徐瑩突然笑出聲來,這個本該甜美的笑聲裏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刺耳高頻。她起身時,毛衣下擺掀起一角,露出別在腰間的 gock26 手槍輪廓。“陳組長知道嗎?” 她俯身在陳默耳邊低語,溫熱的呼吸裏帶著淡淡的氰化物苦味,“有些蘭花...” 塗著透明甲油的指甲突然劃過他的喉結,“表麵光鮮亮麗,地下的腐殖質裏卻埋著不少屍骨呢。”
    辦公室的智能玻璃在這一瞬間突然霧化,將兩人與外界徹底隔絕。陳默的餘光瞥見徐瑩左手小指上的戒指 —— 那根本不是裝飾品,而是微型注射器的加壓裝置。當她的身影最終消失在電梯口時,陳默才注意到咖啡杯底粘著的透明薄膜,上麵用納米材料打印著徐江的親筆警告:“下一個就是你”。
    陳默的指尖在抽屜把手上懸停了 0.3 秒。這個由德國進口的靜音滑軌抽屜,此刻拉開時卻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 有人動過。他保持著上半身放鬆的姿勢,右手無名指已經悄然抵住了藏在皮帶下的陶瓷刀片,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抽屜滑開的瞬間,腐敗的甜腥味撲麵而來。那盆素冠荷鼎蘭花歪斜地躺在文件堆上,原本瑩潤如玉的花瓣已經泛出屍斑般的褐黃,三片枯葉像垂死的手指蜷曲著。花盆邊緣新鮮的刮痕顯示,它被倉促塞進這個狹小空間時,曾與金屬抽屜激烈摩擦。
    陳默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注意到土壤表麵散布著幾粒藍色晶體 —— 正是安保部失竊的那批氰化物緩釋劑。更詭異的是,那些發黑的根係間纏繞著幾縷亞麻色頭發,發根處還粘著暗紅的皮脂組織。這讓他想起三年前失蹤的那位審計部女主管,心中湧起一陣寒意,但他的眼神卻更加堅定。
    他的動作變得極其緩慢。當兩指夾起那張對折的紙條時,指腹感受到紙張邊緣的細微凸起 —— 納米級的金屬粉末,顯然是某種生化標記物。紙條展開時發出脆響,說明曾被特殊藥水浸泡過。那行打印字體采用的是集團內部絕密文件專用的油墨,在特定光源下會顯現隱形內容。
    “遊戲才剛開始。”
    陳默突然將紙條貼近鼻尖。極淡的茉莉香精下,隱藏著徐江專用的雪鬆味古龍水。而更深處,還有一絲幾不可聞的血腥氣。他的餘光瞥見花盆底部反光的圓點 —— 那不是水漬,而是直徑 2 的射頻識別芯片,此刻正持續發送著定位信號。
    辦公室的智能溫控係統突然將溫度下調了 3c。陳默的襯衫袖口掠過花盆,藏在紐扣裏的微型掃描儀已經將根係間的異物成像傳輸到雲端。當全息投影在視網膜上顯現出微型爆炸裝置的輪廓時,他的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笑。
    窗外的夕陽將他的影子拉長到牆上,那影子右手的位置,正緩緩浮現出一個手槍形狀的凸起。陳默知道,真正的 “遊戲”,早在重生那刻就已經開始了。而此刻,他聽見走廊盡頭傳來徐瑩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響,節奏恰好與他們初次見麵時完全一致,一場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他必須做好準備,迎接這場生死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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