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暗深淵的生死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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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三點,城市陷入沉睡,天盛集團的辦公室裏卻透出幽藍的光。陳默獨自坐在桌前,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仿佛在與黑暗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顯示器的光照在他臉上,映出他緊蹙的眉頭和專注的神情,那神情裏透著堅定,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屏幕上的監控畫麵不斷切換,最終定格在市立醫院三樓的走廊。蘇小雨穿著寬大的灰色衛衣,帽簷壓得極低,幾乎遮住了她的整張臉,隻露出蒼白的下巴和幹裂的嘴唇。她腳步匆匆,像是在逃避什麽可怕的東西,每一步都帶著慌亂與急切。陳默的目光瞬間被她手腕上那片淤青吸引,那淤青觸目驚心,顏色深得如同一塊紫黑色的瘀斑,一看就是被人用力鉗製留下的痕跡。
    陳默的心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迅速將監控畫麵放大,死死盯著蘇小雨的一舉一動。隻見她接過護士遞來的化驗單時,指尖輕微顫抖著,那顫抖如同微風中的落葉,透著無盡的恐懼和無助。陳默沒有絲毫猶豫,憑借著前世練就的高超黑客技術,飛速黑入醫院的電子病曆係統。很快,蘇小雨的檢測報告出現在屏幕上,“鉈元素含量:0.15g...... 建議立即住院治療” 這行字,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了陳默的眼睛。
    “鉈?” 陳默的瞳孔瞬間收縮,前世的慘痛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想起財務部李總監,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就是因為鉈中毒,先是大把大把地掉頭發,接著陷入幻覺,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最後在 icu 裏痛苦地掙紮,直至離世。當時的調查報告將其判定為 “誤食”,可陳默心裏比誰都清楚,那杯毒咖啡原本是衝著他來的。李總監不過是替他擋了一劫,而如今,蘇小雨竟然也遭遇了同樣的毒手。
    “王磊......” 陳默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關節處都微微泛青。他調出公司茶水間的監控錄像,將時間回溯到三天前。畫麵中,王磊滿臉堆笑,那笑容卻虛偽得讓人作嘔,他把一個白色藥瓶塞到蘇小雨手中,假惺惺地說道:“這是進口維生素,對熬夜特別有效。” 蘇小雨有些遲疑地接過,藥瓶標簽上 “複合維生素 b” 的字樣嶄新得有些離譜,仿佛是剛剛貼上去的。陳默將畫麵放大十倍,銳利的目光立刻捕捉到藥瓶邊緣鋁箔封口處那道極細微的折痕,憑借經驗,他斷定這是被熱風槍重新塑封的痕跡。
    “果然是他!” 陳默猛地站起身,辦公椅在地麵劃出尖銳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裏回蕩,如同他此刻憤怒的呐喊。落地窗外,淩晨的都市燈火閃爍,可這繁華的夜景卻無法驅散陳默心中的陰霾。他的倒影與玻璃上凝結的雨痕交織在一起,看起來支離破碎,就像他此刻混亂的心情。他意識到,蘇小雨根本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毒了,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而王磊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就在這時,電腦突然彈出警報,紅色的警示框在屏幕上閃爍,格外刺眼。“有人正在遠程刪除這段監控記錄!” 陳默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迅速備份所有數據。在文件傳輸完成的瞬間,原始監控畫麵變成了一片雪花噪點,仿佛有人試圖用這混亂的畫麵掩蓋罪惡的真相。陳默的目光落在屏幕角落的時間戳上,發現刪除操作來自董事長辦公室的 ip 地址。“徐江,你也參與其中?” 陳默低聲自語,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他眼中湧動的殺意。
    淩晨兩點十七分,雨幕如注,整個城市都被這暴雨籠罩,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深淵。陳默站在蘇小雨公寓樓下,雨水順著他的風衣領口灌進去,帶來陣陣寒意,可他卻渾然不覺,滿心都是對蘇小雨的擔憂。他仰頭望著那扇漆黑的窗戶,心中默默祈禱著蘇小雨平安無事。他掏出從保安室順來的萬能門禁卡,輕輕一刷,樓道門發出細微的 “滴” 聲,仿佛是黑暗中發出的一絲微弱的信號。
    電梯停在七樓,陳默卻選擇走消防通道。他小心翼翼地踏在台階邊緣,每一步都盡量不發出聲響,生怕驚動了什麽。樓道裏彌漫著潮濕的氣味,牆壁上的燈光昏暗而閃爍,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來到 709 門前,陳默從口袋裏拿出一套開鎖工具,這是前世從一個慣偷那裏學來的本事。他的手指熟練地操作著工具,短短三十秒,門鎖便發出輕微的哢嗒聲,門開了。
    屋內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和苦澀的中藥氣息,這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感到壓抑和沉悶。陳默戴上手套,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亮掃視客廳:茶幾上堆滿了藥盒,各種顏色的藥盒雜亂地堆在一起,幾個空外賣餐盒散發著餿味,牆角還放著半瓶已經發黴的礦泉水,這裏與其說是女孩的公寓,更像是一間充滿絕望的病房。
    陳默徑直走向臥室的書桌,抽屜上了鎖,但這根本難不倒他。他再次拿出工具,不一會兒,抽屜被撬開。那瓶標著 “複合維生素 b” 的藥瓶出現在眼前,陳默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他擰開瓶蓋,倒出一粒白色藥片放在便攜檢測儀的金屬板上。儀器發出嗡嗡聲,三秒後,屏幕上跳出分析結果:“檢測到硫代硫酸鈉成分 —— 鉈中毒解毒劑。警告:與鉈離子共存時會形成可溶性複合物,加速毒性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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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默的呼吸一滯,心中湧起一股寒意。這哪裏是簡單的謀殺,分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醫療陷阱。王磊給蘇小雨的 “解藥”,實際上是催命符,等醫院發現鉈中毒時,這所謂的解毒劑反而會成為她加速死亡的 “證據”,到時候一切都會被歸結為 “用藥不當”。這一招實在是太狠毒了,陳默暗暗發誓,一定要讓王磊付出代價。
    突然,門外傳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陳默迅速將藥瓶複原,閃身躲進衣櫃。透過百葉門縫,他看到蘇小雨腳步踉蹌地推門而入。她比監控裏看起來更加憔悴,嘴唇幹裂得厲害,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她右手緊緊攥著一個牛皮紙文件袋,那文件袋被她攥得皺巴巴的,仿佛承載著她所有的希望和恐懼。
    “咳... 咳咳...” 蘇小雨劇烈咳嗽著跌坐在床邊,文件袋滑落,露出裏麵 “東海項目資金流向” 的標題。她顫抖著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未存號碼。“藥我吃了...” 她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資料在王磊辦公室的保險箱... 第三格...” 電話那頭傳來模糊的男聲,陳默豎起耳朵,卻隻能聽到幾個零碎的詞:“... 弟弟... 期限... 配合...” 蘇小雨突然情緒激動起來:“你們答應過拿到資料就放了他!”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珠滲了出來,“他還在上高中,求你們...” 回應她的隻有一聲冷笑,緊接著電話就掛斷了。
    蘇小雨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氣,癱軟在地,淚水在蒼白的臉上劃過。她機械地摸向床頭櫃,取出注射器,對著手臂紮了下去。衣櫃裏的陳默眯起眼睛,那不是毒品,而是一管淡藍色藥劑。隨著藥液注入,蘇小雨的呼吸漸漸平穩,但瞳孔卻反常地擴大。這是鎮定劑,還是另一種控製她的手段?陳默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他悄悄摸出手機,拍下藥瓶上的標簽。
    就在這時,蘇小雨突然轉頭,直勾勾地盯著衣櫃方向。陳默屏住呼吸,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我知道你在那。” 她聲音嘶啞,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那微笑裏透著絕望和無奈,“王磊讓我告訴你... 蘭花開了。” 窗外,一輛黑色轎車無聲駛過,車燈在牆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隱約照出她脖頸處一個針孔大小的淤青。
    蘇小雨此刻內心正陷入無盡的痛苦與掙紮之中。自從弟弟被那些人抓走,她每天都活在恐懼與絕望裏。那些人威脅她,如果不按照他們說的做,弟弟就會遭受非人的折磨。她看著弟弟發來的視頻,畫麵裏弟弟被綁在椅子上,滿臉淚痕地求她救自己,她的心都碎了。為了弟弟,她隻能聽從那些人的安排,即便她清楚這是在傷害陳默,可她別無選擇。每一次按照王磊的指示行動,她都覺得自己像是在黑暗的深淵裏越陷越深,內心的愧疚和痛苦不斷啃噬著她。但一想到弟弟還在那些人手裏,她又不得不咬著牙繼續下去,這種矛盾和掙紮幾乎要將她逼瘋。
    晨霧還未消散,整個城市都被一層朦朧的霧氣籠罩,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陳默坐在一輛不起眼的灰色轎車裏,引擎保持著最低轉速,發出輕微的嗡嗡聲。他緊緊盯著三百米外那棟歐式別墅,黑色雕花鐵門後,王磊的奔馳緩緩駛入。透過望遠鏡,陳默看到王磊西裝革履地下車,手裏拎著一個銀色保險箱,那保險箱在晨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別墅二樓的窗簾微微晃動,隱約有人影閃現,那身影在窗簾後若隱若現,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陳默調出手機上的建築圖紙,這是徐江名下的資產,登記在一家空殼公司名下。“果然在這裏做交易...” 他冷笑一聲,從副駕取出一個黑色設備箱,裏麵是一台經過改裝的信號攔截器,天線展開時發出細微的電流聲,仿佛是在黑暗中發出的戰鬥號角。陳默輸入一串代碼,屏幕上出現 “正在破解 ifi 加密” 的提示,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緊緊盯著屏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三分鍾後,別墅的安防係統被他掌控。陳默調出實時監控,看到王磊站在書房的紅木辦公桌前,指紋解鎖了牆上的隱藏保險櫃。《東海項目資金分流記錄》《瑞士銀行賬戶變更協議》《周天明屍檢報告修訂版》,文件標題在鏡頭下快速閃過。陳默的指尖猛地收緊,最後那份文件他再熟悉不過,前世周天明的 “自殺” 案,屍檢報告被修改了三次,每一次修改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快速截屏,同時調取曆史監控。畫麵跳轉到五天前的深夜:蘇小雨被兩個黑衣人押進書房,她的左眼淤青,嘴角滲血,頭發淩亂地散在臉上,整個人狼狽不堪。王磊拿著針管走近,針頭在燈光下閃著寒光,那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鐮刀。“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監控裏王磊的聲音經過降噪處理依然透著陰冷,“要麽拿到陳默的投標文件,要麽明天去太平間認領你弟弟。” 蘇小雨劇烈掙紮,手腳不停地揮舞著,試圖掙脫束縛,但一切都是徒勞。直到針頭刺入她的手臂,十秒後,她的眼神開始渙散,頭無力地垂下。王磊湊到她耳邊說了些什麽,陳默將音頻增強到最大 ——“記住,蘭花開了就去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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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默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心中的憤怒如火焰般燃燒。他迅速黑入別墅的智能家居係統,調出全部房間的溫濕度數據。地下室的讀數異常 —— 恒溫 18c,濕度 65,這是標準的文物保存環境。“原來贓款藏在那裏...” 他截取關鍵畫麵,用加密通道發送到蘇小雨的郵箱,附言隻有簡單一句:“今晚 8 點,老地方見。” 發送後立即粉碎了傳輸痕跡。
    正要撤離時,監控突然警報大作。王磊接起一個電話,臉色驟變,原本得意的臉上瞬間充滿了驚恐和慌亂。他快步走向落地窗四處張望,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警惕。陳默立刻熄滅所有設備,整個人平躺在座椅上。透過車窗底部的縫隙,他看到別墅二樓窗口出現一個陌生身影 —— 那人戴著金絲眼鏡,右手無名指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徐江?不,監控裏徐江的手指完好無損... 陳默屏住呼吸,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仿佛要跳出嗓子眼。看著 “徐江” 舉起手機對準窗外,下一秒,他的信號攔截器發出刺耳警報 —— 有人正在反向追蹤他的位置!
    陳默猛踩油門,轎車咆哮著衝出去。輪胎在地麵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仿佛是在向黑暗發出挑戰。後視鏡裏,別墅大門轟然洞開,三輛黑色 suv 同時衝出,緊緊追在他的車後。陳默單手操控方向盤,另一隻手快速撥通一個號碼:“老吳,啟動 b 計劃。” 電話那頭傳來鍵盤敲擊聲:“已經幹擾他們追蹤信號,但最多維持五分鍾。你車上那個‘禮物’記得用上。” 陳默瞥了眼後座的黑匣子,嘴角勾起冷笑。在第一個急轉彎處,他按下中控台的紅色按鈕。黑匣子開始倒計時 —— 這是他從安保部順來的電磁脈衝裝置,足夠讓追兵的所有電子設備癱瘓半小時。
    而此刻,手機屏幕亮起,一條新郵件提醒:發件人:蘇小雨,內容:他們給我弟弟注射了和你電腦裏一樣的毒。8 點見,帶上真正的解藥。陳默眼神驟冷,他根本沒有什麽解藥 —— 除非,蘇小雨中的毒和他電腦被植入的病毒是同一種?輪胎在柏油路上擦出刺耳聲響,轎車消失在盤山公路的濃霧中。遠處別墅的監控畫麵上,王磊正對著電話怒吼:“他發現了地下室!立即轉移所有 ——” 畫麵突然雪花紛飛,電磁脈衝已經生效。
    在追蹤王磊的過程中,陳默還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線索。他在別墅書房的一個隱秘角落,發現了一個帶有奇怪標誌的 u 盤。這個標誌是一個由三個黑色三角形組成的圖案,他從未見過。通過對別墅電腦文件的進一步搜索,他發現王磊與一個名為 “暗影聯盟” 的神秘組織有過頻繁的郵件往來。郵件內容大多被加密,但陳默還是從中破解出一些關鍵詞:“實驗體”“終極計劃”“重生者”。這些線索看似與當前的案件沒有直接關聯,卻又隱隱透露出背後似乎隱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這讓陳默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也讓整個故事的懸疑感更加深厚。
    廢棄的紡織倉庫裏,潮濕的黴味混合著鐵鏽氣息撲麵而來,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陳默推開吱呀作響的鐵門,那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裏回蕩,仿佛是幽靈的低吟。手電筒的光束劃破黑暗,照見角落裏蜷縮著的蘇小雨。蘇小雨像受驚的野獸般猛地抬頭,手中的美工刀反射出冷光,那冷光在黑暗中閃爍,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別過來!” 她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脖頸處密布的針眼在燈光下清晰可見,那些針眼如同一個個小小的黑洞,吞噬著她的生命和希望,“你怎麽證明... 你不是他們的人?”
    陳默沒有靠近,而是將一部手機滑到她腳邊。屏幕亮起,顯示著王磊別墅書房的實時監控 —— 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男孩被綁在椅子上,正歪著頭對攝像頭露出詭異的微笑。“仔細看他的左手腕。” 陳默冷冷說道。蘇小雨顫抖著捧起手機,畫麵放大後,男孩手腕內側露出一角紋身 —— 黑色蜘蛛圖案,和王磊的私人保鏢一模一樣。“你弟弟是假的。” 陳默又劃動屏幕,調出另一段視頻:王磊和 “弟弟” 正在碰杯,香檳泡沫溢滿水晶杯。“那女人真好騙,” 視頻裏王磊大笑,“徐總答應給我們團隊加三成獎金!”
    手機啪嗒掉在地上,蘇小雨的瞳孔劇烈收縮,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那些藥... 那些檢查...” 她的聲音支離破碎,仿佛是被風吹散的落葉,“他們給我注射的是...”“生理鹽水摻致幻劑。” 陳默從風衣口袋掏出一份檢測報告,“醫院的血檢報告是偽造的。你頻繁出入醫院,是因為他們需要製造你病重的假象。”
    月光從破碎的天窗灑下,照在蘇小雨慘白的臉上。她突然劇烈幹嘔,仿佛要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兩個月... 我像個傻子一樣...” 她撕開袖口,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那些針孔如同一個個小小的傷口,訴說著她的痛苦和絕望,“他們說要是不聽話,這些藥會讓弟弟更痛苦...” 陳默蹲下身,遞過一份泛黃的檔案。第一頁貼著蘇小雨父親的照片,下方蓋著 “意外死亡” 的藍色印章。“你父親舉報徐江洗錢後的第三天,” 他指著屍檢報告的某一處,“法醫發現他血液裏有蓖麻毒素,但報告被人修改了。” 蘇小雨的呼吸突然停滯,她顫抖著翻到下一頁,那是銀行流水複印件 —— 在她父親死亡兩小時後,某個境外賬戶收到了 200 萬美金匯款,匯款方赫然是徐江控股的離岸公司。
    “你以為他們為什麽選中你接近我?” 陳默的聲音像淬了冰,“不僅因為你是財務部實習生,更因為你父親留下的證據...” 倉庫外突然傳來輪胎碾過碎石的聲響。陳默迅速熄滅手電,將蘇小雨拽到生鏽的紡織機後方。透過縫隙,他們看到三束車燈刺破夜幕,黑色 suv 停在倉庫門口。“他們跟蹤我...” 蘇小雨絕望地搖頭,突然抓住陳默的手,“我手機裏有定位芯片!在王磊給我注射的時候就...” 陳默眼神一凜,從腰間抽出匕首劃開她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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