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空降的橄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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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彌漫,天盛大廈在其中若隱若現,宛如一柄刺破天際的利劍,直插灰蒙蒙的蒼穹。陳默站在專屬電梯裏,眼神凝重,指尖下意識地摩挲著定製西裝的袖口,領口下那道前世被徐瑩用紅酒瓶劃出的疤痕,此刻仿佛也在隱隱作痛,提醒著他過往的危機與陰謀。
“叮 ——” 電梯抵達 48 層,提示音清脆得如同子彈上膛,瞬間打破了轎廂內的寂靜。門緩緩打開,一股苦杏仁混合著雪茄的獨特氣味撲麵而來,陳默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前世徐江在董事會投毒時,會議室裏彌漫的正是這種令人警覺的味道,這讓他立刻進入高度戒備狀態。
“陳總監,久仰大名啊!” 弧形辦公桌後,林蓉站起身來,她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可那鉑金袖扣閃過的寒光,卻讓陳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上麵多停留了 0.3 秒。他清楚地記得,這枚袖扣與周天明葬禮上出現的那枚一模一樣,內側極有可能同樣刻著 “x 704” 的微型編號,而這個編號背後,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
“林秘書說笑了,不過是個提名而已,當不得真。” 陳默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三分謙遜中透著沉穩。然而,當他的目光掃過林蓉無名指上的卡地亞婚戒時,前世的記憶如毒蛇般猛然竄出。他永遠忘不了,正是這雙手,在周天明葬禮上,將寫有海外賬戶的紙條悄悄塞進他的口袋,紙條邊緣還沾著氰化物特有的杏仁味,那味道仿佛是死亡的預告。
這時,總裁辦公室的胡桃木門無聲地滑開。徐江背對著門口站在窗前,他的剪影在落地窗前被勾勒成鷹隼般的輪廓,窗外烏雲密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而他手中古巴雪茄的火星忽明忽暗,仿佛是某種危險即將降臨的信號。
“坐。” 徐江轉過身來,陳默敏銳地注意到,他左手無名指上的疤痕比前世更加猙獰。那道蜈蚣狀的傷疤蜿蜒扭曲,一直延伸到指根,與記憶中的位置偏差了 2 毫米。這個細微的變化,卻讓陳默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
徐江伸手將一個絲絨禮盒輕輕推過桌麵,禮盒移動時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在這安靜的辦公室裏顯得格外清晰。陳默打開禮盒,裏麵是一支鋼筆,鍍金筆帽上 “704” 三個數字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詭異的暗紅色,宛如凝固的血跡,透著一股神秘而危險的氣息。
“集團需要新鮮血液。” 徐江的聲音低沉而富有金屬質感,“特別是像陳組長這樣…… 死而複生的人才。”
陳默拿起鋼筆的瞬間,指尖就感受到了異常的震動。憑借著敏銳的洞察力,他立刻察覺到這支萬寶龍 149 比標準款重了 7.8 克,筆夾接縫處有 0.5 毫米的錯位,這些特征表明,裏麵極有可能藏著德國微型攝像裝置。
“劉副總對提名有些…… 不同意見。” 徐江突然向前傾身,雪茄上的煙灰簌簌地落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陳默嗅到他領帶夾散發出來的苦杏仁味,那是氰化鉀與汗液混合產生的特殊氣味,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信號,讓他的神經愈發緊繃。
就在這時,“哢嗒” 一聲,辦公室門鎖的輕響被陳默敏銳地捕捉到。他用餘光瞥見,林蓉將 “請勿打擾” 的牌子翻轉時,小指在金屬牌背麵快速敲擊了三下,是摩斯密碼的 “sos”!這突如其來的求救信號,讓陳默心中一驚,局勢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陳默拇指輕輕撫過鋼筆筆夾,金屬的冰涼觸感讓他不禁想起前世那枚無情地射入蘇小雨眉心的子彈。他下意識地看向門外,隻見抱著文件的蘇小雨正走過,女孩後頸若隱若現的條形碼烙印,在走廊射燈的照耀下泛著淡藍色熒光。
“三天後的董事會上,” 徐江拿起雪茄剪,慢條斯理地截斷哈瓦那雪茄,“我希望看到華東區的改革方案。” 剪斷的雪茄頭落進水晶煙灰缸,發出 “叮” 的一聲脆響,在陳默耳中,這聲音卻如同刑場上的喪鍾,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嚴峻挑戰。
陳默起身告辭,離開辦公室時,那支鋼筆在他掌心微微發燙,仿佛在發出某種危險的預警。筆帽上的 “704” 數字突然開始閃爍,頻率竟與蘇小雨工牌吊墜的 ed 燈完全同步,這詭異的同步現象,讓陳默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陳默來到地下車庫 b2 層,環氧地坪泛著幽藍的反光。他穿著定製牛津鞋,每走一步,腳步聲就在空曠的車庫裏激起三重回聲。當距離他的奧迪 a6 還有二十步時,職業本能讓他猛地停住腳步。他發現駕駛座車窗的反射角度比記憶中的位置偏差了精確的 3 度,這細微的變化讓他意識到,危險就在身邊。
“嘩啦 ——” 隨著一聲脆響,整麵防爆玻璃如同被精確爆破般瞬間碎裂。玻璃渣在陽光下折射出鑽石般的光芒,卻在即將觸及陳默西裝的瞬間,被他一個側身完美避開。隻見一隻紅高跟鞋直直地插在真皮座椅上,鞋跟足有 7 厘米長,意大利手工製作的鞋底上,“見麵禮” 三個字是用手術刀一刀一刀刻成的,刻痕裏殘留的暗褐色血跡已經氧化發黑,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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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的指尖在距離鞋跟 0.5 厘米處停住,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清楚地記得,同樣的手法曾出現在王磊的 “自殺現場”,這絕不是巧合!他小心翼翼地掏出隨身攜帶的證物袋,將高跟鞋裝入其中。就在這時,他注意到鞋跟內側刻著微小的 “x 7” 字樣,這個神秘的標記,又為這複雜的局麵增添了一層迷霧。
手機在西裝內袋震動起來,陳默拿出手機,看到一張照片。照片中劉誌強正與建材供應商舉杯暢飲,背景是凱悅酒店 2808 套房的落地窗。陳默的瞳孔微微一縮,窗簾上那灘 2018 年拉菲的酒漬位置分毫不差,連茶幾上那本翻到第 74 頁的《商業周刊》都與前世的場景完全一致。更讓他警覺的是,照片邊緣,半隻紅高跟鞋隱在陰影裏,鞋尖沾著的白色粉末在閃光燈下呈現淡藍色熒光,正是前世徐瑩用來毒殺審計組長的鉈化合物!
“劉總真是…… 十年如一日的懷舊啊。” 陳默冷笑一聲,這笑聲在車庫中回蕩,帶著一絲嘲諷。他按下手表側麵的加密通訊鍵,自動撥通了蘇小雨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鍵盤敲擊聲,突然出現 0.7 秒的停頓,背景音裏還夾雜著 47 赫茲的電流雜音,這正是集團標準監聽設備的特征頻率,看來他們的通話被監聽了!
“幫我調三組數據,” 陳默一邊說著,一邊用鋼筆在左手掌心畫出一個等邊三角形 —— 這是他們約定的緊急暗號,“第一,劉副總經手的政府采購合同,重點查去年三季度的醫療設備采購;第二,他小舅子名下那家‘暢通物流’的銀行流水;第三……” 陳默說著,從後視鏡裏瞥見一道紅裙身影一閃而過,空氣中飄來香奈兒五號與硝煙混合的詭異香氣,“凱悅酒店上周四的監控備份,特別是電梯和消防通道。”
“你要動元老派?” 蘇小雨的聲音提高了 1.5 個分貝,呼吸頻率也從每分鍾 18 次驟增至 26 次。陳默的耳廓微微顫動,他知道,這是蘇小雨說謊時特有的生理反應,就像前世她交出假賬本前的那次深呼吸一樣,難道她也有什麽瞞著自己?
鋼筆突然在掌心震動起來,震動頻率從平穩的 60 次 分鍾陡然提升到 72 次 分鍾。陳默假裝整理領帶,實則利用領帶夾的反光觀察筆帽,發現針孔攝像頭的信號發射器正以精準的人類靜息心率閃爍。更詭異的是,隨著蘇小雨呼吸加速,發射頻率也同步提升,這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關聯?
當陳默擰開筆帽時,一滴冷汗順著他的脊椎滑落。從鏡片的反光中,他清楚地看到筆管內部除了常規的攝像模塊外,還多了一個微型液體艙,裏麵淡藍色的 “記憶提取劑” 正隨著蘇小雨的聲音波動而微微蕩漾。這 “記憶提取劑” 又是什麽?背後隱藏著怎樣的陰謀?
“對了,” 蘇小雨突然壓低聲音,“林秘書今早調取了你的全部人事檔案。” 她的語氣詞 “呢” 比平時多拖長了 0.3 秒 —— 這是他們約定的危險信號。陳默心中一緊,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鋼筆上的 “704” 刻痕。這個數字在前世出現過三次:周天明死亡時的體溫、徐江辦公室的保險箱密碼、以及他自己胃癌確診時的癌細胞計數,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重大危機,這次又意味著什麽?
車尾突然傳來金屬摩擦聲,陳默保持著拿手機的姿勢,右手卻迅速摸向西裝內袋的陶瓷匕首。他從後視鏡裏看到,一隻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正將一張磁卡塞進他的後備箱縫隙,卡片邊緣的鋸齒狀缺口,與前世放入他病房的毒藥包裝完全吻合,危險正一步步逼近!
回到家後,陳默將鋼筆零件放在防磁檢測台上,零件排列成北鬥七星陣型,每一個零件的位置都精確對應著前世周天明實驗室的安保漏洞。陳默拿著鑷子,懸在微型存儲卡上方 0.5 厘米處,指尖因肌肉記憶微微顫抖。他發現這張卡片的金手指接口處,有一道幾乎不可見的劃痕,和前世徐瑩交給他的那張 “自殺證據” 一模一樣,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精心策劃的陰謀?
突然,台燈頻閃三下,冷白的光在視網膜上烙下殘影。陳默的瞳孔驟縮,他知道,這是公寓安防係統的預警代碼 “333”,代表 “生物特征識別被覆蓋”。有人用他的指紋、虹膜甚至心跳頻率騙過了門禁,他的家已經不再安全!
陳默立刻打開監控視頻,屏幕上顯示出徐江的畫麵。他的視線始終緊緊纏繞著蘇小雨的一舉一動,當女孩彎腰撿起散落的文件時,後頸衣領滑落,條形碼在鏡頭下清晰浮現:x 17 2043。陳默的太陽穴突突跳動,前世的記憶如岩漿般噴發。他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員工編號,而是周天明實驗室第七代克隆體的序列標識。最後一組數字 “2043”,正是前世徐江墜樓時,他手表上凝固的時間,這其中的秘密,似乎越來越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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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隊,我要劉誌強的實時定位。” 陳默對著藍牙耳機低語,聲紋加密模塊將他的聲音扭曲成電子雜音。與此同時,他用紫外燈掃過鋼筆筆身,隱形墨水顯現出的拓撲地圖上,一個紅點正在城郊廢棄化工廠規律閃爍,那裏是前世王磊處理 “不聽話的供應商” 的屠宰場,難道劉誌強也在那裏?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如銀河傾瀉而下。陳默的耳廓突然捕捉到異常聲紋,雨滴撞擊玻璃的節奏中,竟混著一段規律的摩斯電碼:“???????”sos)。他的手指猛地扣住桌沿,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前世蘇小雨被注射神經毒素前,曾用指甲在病床上敲出過同樣的頻率,難道蘇小雨又陷入了危險?
陳默急忙拉開抽屜,看到天鵝絨盒子裏的鉑金袖扣泛著幽藍冷光,內側刻著的 “x 704” 在黑暗中如呼吸般明滅。這是周天明死後,林蓉在葬禮上塞給他的 “遺物”,也是前世徐瑩用來給董事會成員下毒的載體,如今它又將在這場陰謀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雙重加密信息如毒蛇吐信般映入眼簾:
「鋼筆好用嗎?建議查看 2137 錄音」
「ps. 林秘書今早換了徐總的雪茄盒」
音頻加載時的沙沙聲,像極了前世心電圖變成直線時的噪音。徐江的聲音帶著詭異的電子變調從手機裏傳出:“...x 係列實驗體必須回收... 特別是那個叛逃的‘小雨’...” 背景音裏,機械運轉的嗡鳴與陳默噩夢中反複出現的 “記憶提取儀” 頻率完全吻合 ——47 赫茲,足以讓人腦產生瀕死幻覺的共振點。
暴雨聲中,對麵大樓的望遠鏡反光突然熄滅。陳默的視線下移,發現鋼筆筆芯裏的微型電池外殼正滲出淡藍色液體,接觸空氣的瞬間汽化成杏仁味的煙霧,是氰化鉀的改良型載體,前世被用於清除 “不合格的實驗體”,難道這就是針對他的陰謀?
他的指尖突然觸到鋼筆夾層中的異物,用鑷子尖端挑出一片 0.1 毫米厚的記憶金屬,上麵用納米蝕刻技術印著一行小字:
「第七次回溯倒計時:11 天 18 小時」
看到這行字,陳默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而銳利,他知道,一場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而他必須在這錯綜複雜的陰謀中找到真相,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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