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深夜檔案室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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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點,天盛集團總部大廈的 ed 幕牆在暴雨中泛著冷光,23 層財務部檔案室的百葉窗透出一線微光。陳默將手機電筒咬在牙關,光束在泛黃的檔案紙上遊走,指尖突然頓在 1997 年的轉賬記錄上 —— 董事長江臨山的私人賬戶向開曼群島某離岸公司匯入 1200 萬美金,附言欄赫然寫著 "技術服務費"。
"境外賬戶... 果然有問題。" 他喉間泛起鐵鏽味,指甲無意識地摳進檔案櫃邊緣。三年前他重生時,江臨山已經是癌症晚期,但這些跨越二十年的資金流動,顯然與他記憶中 "幹幹淨淨" 的老董事長形象截然不同。
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亮起林悅的來電。陳默按掉通話,目光落在附頁夾著的牛皮紙袋上。前 cfo 張恪的死亡報告被塑料膜封存,"突發心髒病" 的結論下,主治醫師簽名欄是模糊的藍黑墨水,更詭異的是 —— 死亡時間欄被刻意塗改過,原始筆跡隱約可見 "11.18" 的數字輪廓。
"11 月 18 日..." 陳默瞳孔驟縮。這個日期像一根鋼針,同時紮進兩世記憶:前世他在這天收到匿名威脅信,今生則是徐江墜樓的忌日。他摸出隨身攜帶的放大鏡,在報告右下角發現一串極小的數字組合,那是張恪常用的密碼格式。
手機相機剛對準文件,整棟大樓突然陷入黑暗。應急燈亮起的瞬間,陳默瞥見檔案櫃玻璃映出的人影 —— 走廊盡頭有個穿黑色皮鞋的男人,肩寬與董事長秘書王川吻合。
"來得真快。" 他將手機塞進內襯口袋,指尖扣住藏在袖扣裏的微型錄音筆。皮鞋聲在走廊回蕩,每一步都像踩在神經末梢上。陳默屏息後退,後腰撞上檔案櫃,金屬櫃門發出悶響。
"陳總果然在這裏。" 王川的聲音帶著職業性的溫和,手電筒光束掃過陳默緊繃的下頜線,"董事長聽說您在查舊賬,特意讓我來幫忙。"
光束突然定在陳默手中的張恪檔案上。陳默注意到王川右手無名指不自然地彎曲 —— 那是常年握槍的姿勢。雨聲中夾雜著電子設備的蜂鳴,他意識到對方正在掃描自己身上的電子設備。
"巧了,我正想找王秘書聊聊。" 陳默側身擋住檔案櫃,拇指悄悄按下錄音筆開關,"張恪死前三天,曾找過你三次,對吧?"
王川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縮。陳默捕捉到這個細節,繼續施壓:"他的辦公電腦裏有份未發送的郵件,標題是 " 董事會特別費用清單 "..."
話音未落,暴雨聲中混入玻璃破碎的脆響。陳默本能撲倒在地,一支鋼筆擦著耳際釘進檔案櫃,筆尖閃爍著幽藍光澤 —— 是致命的氰化物塗層。
"陳總真是聰明人。" 王川的聲音不再偽裝,皮鞋踏在碎玻璃上發出喀喇聲,"但有些真相,死人更適合保守。"
走廊盡頭傳來電梯抵達的叮咚聲。陳默借著檔案櫃間隙望去,隻見三名戴口罩的黑衣人呈扇形包抄,袖口露出的刺青正是東南亞洗錢集團的標誌。他迅速計算逃生路線:左側是通風管道,右側檔案櫃後有扇消防通道門,但需要十秒破解電子鎖。
"給你三秒鍾,交出手機和檔案。" 王川的手槍抵住陳默後頸,金屬的涼意讓他想起前世葬禮上的氰化物噴霧。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將張恪的死亡報告甩向對方視線,同時抬腿踢翻滅火器箱。
白色粉末在光束中炸開,陳默趁機撞開消防門,密碼鎖的紅光在視網膜上跳動。他輸入張恪的生日 "0723",門卻紋絲不動。身後傳來子彈擊穿門板的悶響,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衣領 —— 密碼錯誤,有人修改過權限!
"陳總以為隻有你會查檔案?" 王川的笑聲混著咳嗽,"張恪那個老東西死前就該想到,他藏在財務部的東西,早被我們替換過了。"
陳默後背緊貼牆麵,右手悄悄摸向褲兜。那裏有枚從瑞士銀行帶出的微型信號發射器,隻要五秒就能接通國安局的秘密頻道。但此刻,他更在意王川話裏的漏洞 ——"替換過"。
檔案櫃裏的轉賬記錄是假的?那真證據在哪?
暴雨敲擊玻璃的聲音突然變調,像是某種頻率的暗號。陳默餘光瞥見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指示燈明滅三次,那是影子軍團的緊急信號。他深吸一口氣,故意將手機摔向樓梯間,趁黑衣人分神的瞬間,抓起滅火器砸向監控攝像頭。
黑暗中響起骨骼相撞的悶響。陳默憑借記憶摸到安全通道門的應急手動裝置,指甲摳進縫隙時,掌心突然觸到一片濕潤 —— 是新鮮的血跡。有人先他一步來過這裏,並且留下了線索。
"砰!" 消防門在身後合攏,陳默打開手機電筒,光束照亮台階上的血字:b1731997。這串編號與他在澳門賭場發現的徐江替身密碼一致。此刻,樓下傳來王川的咆哮:"切斷所有監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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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貼著牆麵下行,突然聽見地下一層傳來密集的電子設備運轉聲。他蹲下身,透過樓梯扶手間隙望去,隻見檔案室的地下夾層亮著冷白燈光,二十台服務器正在全速運轉,屏幕上跳動著天盛集團三十年來所有高管的銀行流水。
而在服務器中央,張恪的屍體被固定在解剖台上,胸口插著半截帶血的鋼筆 —— 和襲擊他的那支一模一樣。
"原來你在這裏。" 陳默喉間發緊。張恪的右手緊攥著什麽,他冒險湊近,掰開僵硬的手指,發現是半張支票碎片,收款人一欄寫著 "林..." 字頭,金額處是誇張的 ""。
林?林悅?還是林歡?
身後突然傳來衣物摩擦聲。陳默轉身時,後腰已經撞上冰冷的槍口。王川的口罩被鮮血浸透,眼神中帶著狠戾:"陳總真是讓我驚喜,不過現在..."
他的話戛然而止。陳默看見對方瞳孔裏倒映的人影 —— 一個穿黑色風衣的女人正持槍瞄準王川眉心,雨水順著她的發梢滴落,在地麵匯成暗紅的溪流。
"放開他。" 林悅的聲音帶著陳默從未聽過的冷硬,黑色風衣下隱約可見戰術背心的輪廓,"否則我讓你和張恪一樣,成為服務器的養料。"
王川瞳孔地震:"你... 你不是..."
"不是隻會泡咖啡的秘書?" 林悅扣動扳機,子彈擦著王川耳畔鑽進牆麵,"告訴江臨山,他欠張恪的債,該還了。"
陳默趁機撞向王川手腕,兩人在樓梯間扭打。混亂中,他看見林悅彎腰撿起張恪手中的支票碎片,指尖在 "林" 字後麵的空缺處輕輕摩挲,像是在確認什麽。
"走!" 林悅拽住陳默的衣領,將他推進地下車庫,暴雨瞬間澆透全身。她掏出車鑰匙,黑色保時捷發出刺耳的轟鳴,後視鏡裏,王川帶著黑衣人衝出大廈,槍口泛著幽藍的光。
"他們用的是軍用氰化物子彈。" 林悅猛踩油門,方向盤在積水路麵劃出半弧,"張恪的死亡報告是我偽造的,真正的死因..."
她突然噤聲,目光落在陳默胸前的錄音筆上。陳默會意地按下停止鍵,雨聲中傳來張恪臨終前的氣音:"... 董事會... 血蘭花...1118..."
血蘭花?又是這個代號。陳默想起母親遺物中的胸針,以及徐江替身身上的紋身。林悅從手套箱摸出一個金屬盒,裏麵是張恪的工作日誌,1997 年 11 月 18 日那頁被紅筆圈住,旁邊寫著:實驗體 007 號記憶移植成功。
"實驗體 007..." 陳默喃喃自語,突然想起瑞士銀行密室裏與自己 dna 吻合的大腦標本。林悅將車停在廢棄碼頭,探照燈掃過她後頸的條形碼 —— 和徐瑩的一模一樣。
"我是第二代克隆體。" 她指尖撫過條形碼,"張恪發現了董事會的 " 永生計劃 ",他們用血蘭花提取記憶,植入克隆體大腦。你以為的重生..."
她頓住,將日誌翻到最後一頁,上麵貼著張恪與年輕女子的合影。陳默瞳孔驟縮 —— 照片裏的女人與他母親年輕時一模一樣,而她手中抱著的嬰兒,手腕上戴著和他現在一模一樣的懷表。
"陳默,你以為自己是重生者,但也許..." 林悅的聲音被雷聲吞沒,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也許我們都隻是別人記憶裏的殘影。"
陳默握緊懷表,金屬外殼突然發燙。他想起在南極基地看到的時間核心,以及 ai 陳默臨終前說的話:你是實驗體,也是鑰匙。
暴雨中,保時捷的尾燈刺破黑暗。陳默打開手機,將張恪的日誌照片發送給國安局聯係人,附言隻有三個字:血蘭花。發送成功的瞬間,手機屏幕彈出一條匿名短信:刪除所有數據,否則你女兒在幼兒園的午睡床底下,有驚喜。
他渾身血液凝固。林悅從後視鏡看他,眼神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他們終於對你女兒下手了。"
"你早就知道?" 陳默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
"我隻知道..." 林悅突然猛打方向盤,避開迎麵衝來的重型卡車,"董事會的人,從來不會讓秘密活過第二天。而你..."
她踩下刹車,指節泛白:"你手裏的證據,足以讓整個商界陪葬,但代價是你最在乎的人。"
陳默望向窗外,暴雨中的城市霓虹扭曲成血色蛛網。他摸出懷表,表盤內側的刻字在電閃雷鳴中清晰可見:1997.11.18,實驗開始。
而在此時,千裏之外的瑞士銀行地下密室,編號 b173 的保險櫃緩緩打開,裏麵躺著一份泛黃的文件,標題是:陳氏家族第三代繼承人基因改造計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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