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法庭穹頂的血色時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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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肅穆的國徽在穹頂投下冷光,陳默的手指摩挲著懷表鏈,金屬齒輪的觸感與前世葬禮上的氰化物香水瓶如出一轍。被告席上,董事長的替身正用機械義肢敲擊桌麵,發出規律的 “嗒嗒” 聲 —— 那是渡鴉組織的暗號節奏。
“請原告出示核心證據。” 審判長的聲音打斷陳默的思緒。
他起身時,西裝內襯的鈦合金芯片與法庭的金屬探測儀產生共振。懷表在全息投影中展開,表盤內側的血蘭花圖案緩緩旋轉,當光影掃過陪審團席時,後排一位老者突然劇烈顫抖 —— 那是董事長的父親,徐氏集團的初代掌舵人。
“這塊懷表屬於徐江先生的父親,” 陳默的聲音混著背景中克隆體的心跳聲,“而他,正是我前世死亡的唯一目擊者。”
法庭嘩然。初代徐江被法警攙扶著站起,他渾濁的雙眼盯著懷表,喉結滾動半天才擠出沙啞的字句:“那天... 葬禮上的雨很大,他說要去地下室拿文件...”
“反對!” 董事長的律師拍案而起,“這是對逝者的汙蔑!”
陳默冷笑一聲,向法警示意打開證物箱。十七個克隆體的培養艙投影依次亮起,每個艙體上的編號與董事長替身的條形碼完全對應。當畫麵切換至編號 003 的培養艙時,替身的機械義肢突然迸出火花。
“編號 003,你還要否認嗎?” 陳默的鋼筆指向替身,筆尖的血蘭花汁液在地麵暈開紫色紋路。
替身的麵部裝甲剝落,露出底下腐爛的血肉:“就算我是克隆體,真徐江早就被你們殺了!”
“不,真徐江在這裏。” 陳默轉身望向旁聽席,一位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正緩緩起身。他摘下墨鏡,露出與替身 identica 的麵容,隻是左眼角多了道真實的疤痕 —— 那是陳默在第六次循環中留下的。
“我是徐江,” 男人的聲音帶著歲月的沙啞,“也是渡鴉組織的背叛者。”
法庭瞬間陷入死寂,隻有空調出風口的風聲像極了舊總部地下室的通風管道。陳默的母親作為證人出庭時,身上穿的不是實驗室白大褂,而是沾滿血蘭花汁液的旗袍 —— 那是她 1997 年死亡時的著裝。
“渡鴉組織的核心,” 她的聲音通過隔音玻璃傳來,“是用血蘭花提取的記憶汁液,實現意識跨時空轉移。而我的兒子,是他們唯一無法控製的變量。”
陪審團席傳來嘔吐聲,一名女陪審員指著陳默母親的旗袍:“那花紋... 和我視網膜上的菱形標誌一樣!”
法庭燈光突然熄滅的瞬間,陳默聽見血蘭花汁液在地麵流動的聲音。應急燈亮起時,真徐江已消失在被告席,替身的機械義肢上插著一張紙條,血蘭花花瓣正從他的眼窩中生長出來。
“我們在 2043 年等你 ——” 陳默念出紙條上的字跡,抬頭看見法官的腕表顯示 1118,與所有循環的啟動時間分毫不差。
“休庭!” 審判長的木槌重重落下,卻在接觸桌麵時碎成兩半,露出裏麵藏著的血蘭花種子。
陳默的律師突然上前,為他披上黑色風衣。當律師摘下眼鏡的瞬間,陳默瞳孔驟縮 —— 那雙眼睛與已死的李明遠完全相同,而他袖口滑落的菱形袖扣,正是渡鴉組織高層的標誌。
“陳總,” 律師的嘴角揚起熟悉的冷笑,“你以為贏了庭審,就能跳出循環?”
走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不是法警,而是克隆體整齊的機械步。陳默摸向風衣口袋,裏麵多了支氰化物香水瓶,瓶身上刻著他母親的英文名縮寫 “c.”。遠處的電子屏突然彈出全球直播,畫麵中朵朵被綁在 2043 年的火星基地,她的蝴蝶胎記正在變成巨大的血蘭花圖案。
“爸爸,他們說時間線要合並了!” 朵朵的尖叫穿透法庭的隔音牆,“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姐姐說,你必須回到 1997 年!”
陳默的後頸芯片突然啟動,他看見無數個平行時空的自己正在匯聚。在某個時空的法庭裏,他正作為被告接受審判;在另一個時空,他已是渡鴉組織的領袖。而所有時空的交匯點,都是 1997 年 11 月 18 日的舊總部實驗室。
“律師先生,” 陳默握緊香水瓶,“既然遊戲重新開始,這次我想換個規則。”
律師的笑容凝固,他看見陳默將香水瓶砸向地麵,氰化物蒸汽與血蘭花種子接觸的瞬間,整個法庭的時空開始扭曲。克隆體的機械步變成嬰兒的啼哭,陪審團席的座椅長出藤蔓,而審判長的座椅上,正坐著初代董事長的女兒 —— 她的頸間戴著林悅的蝴蝶項鏈。
“意識移植的真相,” 陳默的聲音混著多個時空的回響,“是讓渡鴉組織的成員永生,而我們的反抗,不過是他們實驗的一部分。”
當克隆體衝破走廊的瞬間,陳默抓住律師的菱形袖扣,將其插入自己後頸的芯片接口。藍光閃過,他看見律師的記憶 —— 原來他是 x02 克隆體,使命是在每次循環中引導陳默走向預設的結局。
“這次,我要自己寫結局。” 陳默扯斷袖扣的鏈條,鏈條在空中裂變成十七個微型芯片,每個芯片都指向不同的時空坐標。
法庭的穹頂突然坍塌,紫色的血蘭花雲霧中,陳默看見 2043 年的自己正通過時空裂縫向他揮手。那個 “他” 舉起的懷表上,指針逆時針轉動,而表盤內側刻著新的字跡:“第十八次循環,開始。”
朵朵的聲音從雲霧中傳來:“爸爸,記得去 1997 年的實驗室,那裏有媽媽留給你的禮物。”
陳默握緊母親的懷表,邁向時空裂縫的瞬間,聽見律師在身後絕望的嘶吼:“你無法改變循環的本質!”
“但我可以創造新的變量。”
雲霧散盡時,陳默站在 1997 年的舊總部前,懷裏抱著的不是懷表,而是啼哭的嬰兒朵朵。他後頸的芯片正在愈合,而前方的實驗室大門上,正貼著他母親的照片,照片下方用鮮血寫著:“默兒,這次換你做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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