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早上六點半。城市的輪廓從霧氣與晨曦中緩緩顯現，街頭行人寥寥，隻有早餐鋪和早點車冒起嫋嫋蒸汽。
    城中村的巷子依舊狹窄陰濕，牆麵被廣告紙貼得花花綠綠。外號“老西”的瘦高個蹲在一棟斑駁的騎樓下，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盯著巷口的街道。他腳邊是一隻被踩扁的易拉罐，斑駁鏽跡貼著他磨破的鞋頭。他摸了摸自己寸頭上的刀疤，眯起眼衝站在一旁的新仔阿傑勾了勾手指。
    “聽好了，跟我去收保護費，”老西說著站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塵，“瞅準穿皮鞋的主兒，嘴甜點。喊‘老板’，比喊‘叔叔’有用。”
    阿傑點點頭，才剛輟學不久，一副半大不小的樣子。昨晚才被老西從網吧拽出來，說帶他賺“快錢”。
    次日清晨，汽配城路口。
    五六個少年聚在巷口，頭發染得金黃，穿著劣質棒球服，一人手裏一盒早餐奶。他們站在車來車往的通道邊，觀察著每一輛駛近的轎車。隻要有人減速，車窗搖下，他們立刻堆上笑臉，開口道：“老板，這邊停，幫您看著車！”
    “不過要交點保護費，不多，意思意思。”
    車主大多一臉嫌惡，有人破口大罵，有人幹脆一腳油門駛離。但也有幾個不想惹事的老板，隨手甩出幾張錢：“拿去，別碰我車。”
    巷尾腸粉攤的香味飄過來時，老西已經揣了三張紅票在兜裏，捏著朝陽中泛白的鈔票，笑得很得意。
    他朝少年們吹了聲口哨：“今早不錯嘛，晚上請你們吃炒粉。”阿傑第一次拿到錢，眼神有點發亮，心裏覺得“混社會”好像真的不錯。
    但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風聲從街口傳來。路邊一個阿婆提著菜籃子突然停住腳步，看著街口十個穿製服的人快步走來。
    “哎喲，來了，天庭警察來了！”
    這話像丟進水塘的石頭，瞬間引起漣漪。
    孫悟空提著金箍棒走在前麵，眼神淩厲：“我說這味兒不對，咋一早晨就這麽多人圍在汽配城？”
    楊戩天眼一掃，目光頓時一沉：“本尊看到了，那幾個黃毛，剛剛收了保護費。”
    哪吒火尖槍往地上一頓，火星四濺：“好家夥，收錢收得比快遞還快，本太子看你們是皮癢了。”
    敖丙握緊水龍劍，寒氣隨即蔓延過腳下水泥地，少年們頓時感到鞋底發涼。
    老西也察覺到了異樣，他往後退一步，正要掉頭逃跑，卻被李雲龍一個箭步撲住，死死按在牆邊。
    “跑你娘啊！”李雲龍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你以為這裏是你們說了算？”
    “警官！誤會啊，我就是路過……”老西一邊掙紮一邊嘴硬，阿傑幾個則早就被張飛拎著衣領，像抓小雞一樣全給提了起來。
    “俺老張今兒早飯都沒吃，你們就來惹事！”張飛一腳踹翻一輛非法占道的電動車，“正好，順帶消消火。”
    劉備負手站在一旁，沉聲道：“這等欺淩百姓之事，豈能姑息？吾輩職責所在，當以法製鎮壓之。”
    諸葛亮搖著羽扇，目光如水：“老西，此地數月以來治安頻繁動蕩，皆與你等有關。我們不是第一次聽說你們敲詐勒索。”
    關羽丹鳳眼微眯，青龍偃月刀寒光一閃：“宵小之徒，尚敢猖狂？”
    趙剛冷冷地說道：“你們幹的事，我可以列三頁紙。今天是你們運氣差，碰上我們。”
    老西咬著牙，眼神還在閃：“我收幾個錢，又不搶不偷。車主也給得心甘情願。怎麽，就犯法了？”
    “屁話！”李雲龍怒吼一聲，“你那是明搶！人家不給你看車你敢放他車胎？這不叫勒索叫什麽？”
    孫悟空大笑一聲：“俺老孫看你們這些人，就是皮癢。上街攔車收錢，說白了就是橫行霸道。今天要是不教訓教訓你們，你還真覺得自己是地頭蛇了？”
    說罷，金箍棒在手中化作一道金光，朝空中猛砸一棒，頓時一聲巨響，把周圍混混全震得癱坐在地。
    阿傑被嚇得臉色蒼白，低聲道：“老西……我……我不想幹了。”
    老西滿臉絕望地看著眼前的十人，終於明白今天這事是真的玩大了。他低下頭，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
    “阿傑，回家去吧。”敖丙一邊銬人一邊低聲說，“你還小，別走錯路。老西就讓法律來教育他吧。”
    幾個少年被押著上警車，哭哭啼啼。路邊圍觀群眾越來越多，有人拍手叫好，有人感慨：“總算有人管這幫小痞子了！”
    趙剛整理衣襟，對眾人道：“我們不是來嚇唬人，也不是走過場。城中村雖小，也是廣州的一部分，容不得這些歪風邪氣。”
    諸葛亮歎息：“社會病在細處，亂象不治，民心難安。”
    劉備點頭：“百姓安樂，才是我們的根本。”
    隊伍重新列好，巡邏繼續。街頭的霧氣已散，陽光灑落，騎樓下那個易拉罐被風吹滾了幾步，最終停在陽光裏。
    今天的廣州，少了一場勒索，多了一點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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