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夜。
    夜風輕拂，城市之光在多瑙河岸邊微微閃動。華燈初上，音樂廳的琴音在遠方隱隱流淌，街頭的石板被橘色路燈溫柔地烘亮。維也納看似靜謐，但在這城市肌理之下，一如既往地湧動著暗流。
    奧托、歐根親王、德麗莎、卡蓮、瑪麗·安托瓦內特、幽蘭黛爾、齊格飛、齊格與麗塔·洛絲薇瑟九人正在編隊巡邏。
    隊伍沉穩推進，每人都保持著與城市的敏銳聯結。他們是這座城的守夜人，是秩序的延續者。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個熟悉又有點煩躁的聲音：
    “喂喂，各位，我回來啦！”
    眾人回頭。
    街角，一個熟悉的紅黑身影站在那兒，披著他標誌性的紅色披風，頭發亂得像被電過，但氣場依舊強悍——拉格納·布拉德艾奇。
    “總部說我任務完成了，考慮到我‘獨特風格’在維也納更有價值，就把我調回來。”
    “歡迎回來。”奧托簡單一句，卻代表所有人默許了他的歸隊。
    “你回來了，我就能專心當文職了。”德麗莎舒了口氣，“以後破門任務全給你幹。”
    “那是當然。”拉格納咧嘴一笑，摩拳擦掌。
    但巡邏並不會因為重逢而停頓。隊伍繼續前行。
    十分鍾後，在博物館廣場前，一群人忽然從街頭湧出。他們穿著五顏六色的運動服，臉上戴著滑稽麵具，舉止古怪卻眼神危險，像是在故意吸引注意力。
    其中一人走上前，故意站在天庭隊伍麵前，聲音陰陽怪氣：
    “呦嗬，各位天庭警察——我們又見麵了。真是有緣千裏來相見。”
    德麗莎皺眉：“有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
    “行啊，”那人笑了笑，攤開雙手，“我就問你們一個問題。”
    他緩緩掃過全員，嘴角揚起嘲弄的弧度：
    “你們總說奧地利人應該遵紀守法——可我想問：難道你們覺得，奧地利人就天生不該犯罪嗎？”
    空氣霎時間凝固。
    這一問，看似無害，實則暗藏挑釁。
    卡蓮語氣冰冷：“你是在為犯罪找哲學解釋？”
    幽蘭黛爾眸中閃過冷意：“這是在測試底線。”
    對方繼續說話，語氣忽高忽低，像在進行一場歪理巡演：
    “法律是你們定的，規矩是你們管的——可我們這些人呢？每天被壓著活，被盯著走，被罰著呼吸，你們說我們不守法，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城市真的在給人活路嗎？”
    後方混混跟著起哄：“說得對！我們不偷不搶能吃飽飯嗎？”
    “我們不是罪犯，我們是被逼的！”
    “你們這些穿製服的，哪懂什麽叫現實？”
    拉格納嘴角一歪，冷笑：“別拿‘現實’當犯罪的遮羞布。”
    “我們說守法，是因為人要活得像人。不是你窮了你就可以打人，不是你不順了你就能殺人。”
    “不是因為你痛苦了，世界就欠你一條法律特例。”
    齊格飛走上前一步，聲音如鐵：“你想問我們奧地利人是不是該守法？”
    “我來回答你——是。”
    “因為我們不是野獸，不是拿本能做判斷的低級生物。”
    “我們是文明的一部分。”
    齊格也跟著出聲：“遵紀守法不是為了警察，是為了別人的生活不被你破壞。”
    瑪麗補充：“如果你把‘守法’視為負擔，那你從沒打算成為社會的一員。”
    混混頭子臉色一變，強撐著說：“嘴上厲害，不如拳頭見真章——兄弟們！上！”
    他舉手的一瞬間，拉格納瞬間消失在原地，一記重拳砸在他臉側，將他直接砸飛五米遠。
    “你要見拳頭是吧？”拉格納冷笑，“我正好手癢。”
    其他混混剛要衝上來，歐根親王一記震蕩波彈開人群，麗塔同時展開光束屏障，將他們困在街道中心。
    德麗莎甩出猶大的誓約，鎖鏈從天而降，纏住三名想逃的混混。
    “沒人逼你們選犯罪。”她冷冷道，“你們隻是懶得選正路。”
    齊格與齊格飛協力壓製剩下幾名身手不錯的家夥，動作沉穩，一擊製敵。
    卡蓮閃身攔下最後一人：“你剛才問的問題，我也回答你：
    不是奧地利人不能犯罪，而是——你們做了，就得承擔。”
    十五分鍾後。
    支援小隊趕到，全部混混被帶走。現場恢複平靜。
    奧托看了看隊員們，輕聲道：
    “我們的職責不是討論人性，而是守住底線。”
    “今晚你們做得很好。”
    “繼續巡邏。”
    眾人無聲點頭，分散而去。
    拉格納在最後，朝那群被押走的人撇了撇嘴：
    “你想要生活的空間？可以啊——監獄裏四麵牆，沒人管你蹦多高。”
    他轉過身，步入夜色。
    維也納的光，仍然灑在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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