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再次籠罩阿姆斯特丹，燈火輝煌的運河靜靜流淌，似乎忘記了這座城市白天曾發生的風波。可天庭警察知道，越是燈火通明的地方，陰影往往越濃。
    範海辛走在街頭，手插風衣口袋，神情如常沉穩。身旁，迪盧克如影隨形，沉默寡言；凱亞悠哉哉地轉著手中的冰晶；露西在整理任務記錄，納茲則一臉興奮地環顧四周，仿佛下一秒就能跳進一場火拚。
    就在這時，一道燦紅劍光從運河橋頭落下，落地的一刻，沒有一絲風聲，隻有地磚微微龜裂。
    身穿紅銀鎧甲的劍士立於燈影之中，一頭深紅長發在風中輕拂，眼神銳利如鋒。
    “艾露莎！”納茲喊出聲來，眼睛亮了，“你真的來了！”
    “艾露莎姐！”露西也驚喜地揮手。
    “天庭警察總部臨時調派。”艾露莎走到他們麵前，麵色淡然卻語氣堅定，“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將與你們並肩行動。”
    她微微頷首：“請多指教。還有——”
    她側頭瞪了納茲一眼。
    “——我會負責管好納茲的行為。如果他亂來，請直接告訴我，我會處理。”
    納茲頭皮一緊，火焰幾乎熄了。
    凱亞看著這群人的互動，低聲笑了：“這支隊伍越來越精彩了。”
    “更像一支能打的遊擊隊。”迪盧克簡單評價。
    “好吧，現在是六人編製，我們開始巡邏吧。”範海辛一如既往地效率至上。
    他們剛繞過一條老街，就聽到前方嘈雜聲。
    “各位！各位天庭警察，我們真是有緣千裏來相見！”
    十幾名混混在街角巷口一字排開，為首者戴著墨鏡、梳著寸頭，穿著花襯衫和白皮鞋，嘴裏叼著一根沒點燃的雪茄，像是港片走出來的人。
    他走上前，拔高嗓門：“我叫鮑德溫·範德吉爾，今天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
    “我很認真地思考過。”他繼續說，“中國香港有古惑仔，我們荷蘭也該有自己的古惑仔。”
    眾人一臉茫然。
    “作為荷蘭古惑仔，我們的第一件事，就是要——”
    他抬手一指：“為兄弟出頭！你們這幾天一直打壓我們的兄弟，我們要為他們報仇！”
    空氣突然安靜一秒。
    凱亞忍不住笑了，眼角帶著一絲揶揄：“原來我們今晚要對付的是半成品黑幫演員團？”
    迪盧克站得筆直，語氣冷得像寒鐵：“‘古惑仔’不是榮譽勳章，是墮落的自我包裝。你們要的不是正義，是虛榮。”
    露西捂住額頭：“神經病吧……一群人學古惑仔還要弄民族主義版本？”
    納茲歪著頭：“等等，古惑仔是什麽？是一種職業？聽起來像燒烤師傅。”
    “是低級混混的浪漫幻想。”艾露莎掃了一眼混混隊伍，麵色冷峻，“你們所謂的‘兄弟’，就是欺壓平民、販毒、勒索。你們不是為人出頭，是拉人下水。”
    她踏前一步，紅發在夜風中飄揚，手搭在劍柄上。
    “如果你們堅持選擇這條路，我會替你們砍斷這條‘義氣’。”
    範海辛緩緩開口，聲音沉而如鐵：
    “荷蘭不需要‘古惑仔’。荷蘭需要的是建設者、守法者，而不是這種社會垃圾。”
    鮑德溫臉色一變：“你說誰是垃圾？！”
    他一揮手：“上！今晚我們也要在地下世界留個名號！”
    十幾名混混舉起棍棒、鏈鎖撲來，動作雜亂卻帶著血氣方剛的狠勁，顯然是真想打架，不隻是表演。
    可他們麵對的，是天庭直屬戰鬥小隊。
    迪盧克拔劍就是一記烈焰斬擊，橫掃前方三人，火焰在夜色中如彗星爆炸。
    凱亞冰刃飛掠，凍結兩人膝蓋，令其重心失衡當場摔倒。
    納茲興奮地衝進人群：“火龍的——鐵拳！！”
    一名混混被他一拳打飛十米，直接砸在快餐店牆壁上滑落。
    露西召喚處女宮之門，維爾戈現身，從地麵掀起石塊牆體，將兩人隔開困住。
    而艾露莎——
    她換下鎧甲，切換為“天輪之鎧·天翔劍舞”。
    十幾柄懸浮利劍在她周身飛舞，隨著她一揮手，像暴風雨般精準襲擊混混武器，一一擊飛、卸力、壓製。
    範海辛不動如山，從邊緣拔槍，銀彈打擊精準，專挑手肘、膝蓋、肩胛，不致命卻足以讓混混再也舉不起武器。
    五分鍾後，鮑德溫已被艾露莎一劍逼倒在地，嚇得連雪茄都掉了。
    “你到底是誰……”他喃喃。
    “我是天庭警察。”艾露莎拔劍指著他，“守護法律與正義。而你，連正義的邊都不配沾。”
    “帶走。”範海辛下令。
    凱亞揮手，一道冰鎖束縛鮑德溫手腳。
    露西對著地上的混混攤手：“拜托下次起名字不要用‘鮑德溫’。這城市已經有太多名叫鮑德溫的罪犯了。”
    納茲轉頭問：“古惑仔到底是什麽？我還是搞不懂……”
    艾露莎轉身一劍擋住他伸出的手：“你要是敢想成為一個，我就先打斷你的幻想。”
    “嗷——我隻是問問！”納茲縮頭。
    迪盧克平靜地看著現場火光與冰霜交錯的街道，淡淡道：“這幫人比毒販還蠢，但也更容易被利用。我們得盯緊誰在背後灌輸這些劇本。”
    範海辛點頭，目光沉沉：
    “叛逆的劇本已經寫好，接下來，要查的是導演。”
    街道恢複安靜，天庭警察的身影在燈光中漸漸隱去。
    正義不是一場宣言，而是每一個夜晚的堅持。無論對手偽裝成什麽樣子，他們都將一一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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